我問:「小胡,這是啥?」
查看小龍他們,都沒什麼事,不過是昏過去了,喚醒他們后,小龍問我們怎麼回事,說剛才好像看到那個神仙了,又問我們怎麼搞得這麼狼狽。
任東來當時消滅徐鴻越的化身,還受了傷,而師父剛剛大顯神威,直接秒殺徐鴻越的化身,如果這兩個徐鴻越的化身實力相當的話,那麼師父這次的表現,毫不遜色于任東來,甚至還隱隱在其之上。
儘管不憚以最壞的惡意揣測任東來,但是畢竟知人知面不知心,親眼所見尚且不一定是真的,這個世上,真真假假,假假真真,誰能說得清楚!
懶得跟他解釋,隨便編個理由搪塞過去,跟他說撞鬼的事情已經解決,以後不會有事了,而神仙土和神仙什麼的,以後也不會遇到,讓他們好好學習天天向上。
聲東擊西,這貨是要跑路。
說著,徐鴻越全身緊繃,蓄勢待發,師父看著他,也不攻擊,徐鴻飛繃緊的身體猛然彈射過來,而同時,原本坐在地上的小嘎瑪竟也被他丟到牆上,師父左手凌空一抓,控制住還在飛的小嘎瑪,右手跟徐鴻越對攻。
我小聲問小胡:「小胡,你讓我看的,那我看了,我可不是有什麼窺探隱私的癖好,就是想研究研究,你發的那種視頻。」
想了一會兒,才想起來,這姑娘是晉善晉美飯店的領班,叫郭芙,海哥還調戲過她,原來這妹子跟小胡勾搭上了,郭芙這姑娘,長相甜美,給人印象不錯。
小胡https://m•hetubook•com•com咧著嘴傻笑,給人回了句:這是我自己拍的。
小胡在玩手機,然後一個人傻樂,估計在跟妹子聊天。
至少基本可以肯定,次吉在玲瓏香搞的鬼,跟徐鴻越有關聯,這手段,太相似了。
說完,小嘎瑪一瘸一拐走出宿舍。
「老大?」
師父微微點頭,徐鴻越還在求饒,師父手上也不見他怎麼用力,就聽「砰」一聲,前一秒還在師父手下被撫摸著的徐鴻越,后一秒就化作一團血霧……
徐鴻越卻藉著師父右手一拳的攻勢,身體變向,直直朝著窗外飛去。
幾天之後,師父身體慢慢恢復,生活可以自理了,那晚回來之後,他上下床都費勁兒,現在雖然還沒完全好起來,至少自己能在索次家的大院子里轉悠幾圈了。
我想起那個酒鬼,酒鬼當時用一體化七身圍毆我們,但是本體就在其中,也就是說,加上本體和六個化身,一共七個,團結新村出租房任東來消滅了一個化身,剛剛師父又消滅了一個化身,現在應該還有四個化身、一個本體,如果被消滅的化身不能恢復的話。
「又是化身?」
七月份的達孜,綠草如茵,植被茂盛,樹雖不大,遮陽足夠,把車上的東西收拾下來,鋪上床單,擺上水果和風乾的牛肉乾,把啤酒放到溪水中冷藏一下,開始享受這美好的時光。
很長時間沒有這樣愜意地休閑了,師父和普布多吉二人聊起一些風雲過往,大都和圖書聽不懂,動輒二十年前怎麼著怎麼著。
我和小胡輪流伺候他,另外一個去店裡賣點貨,維持生計。
宿舍里恢復平靜,滔天的鬼氣散盡,徐鴻越也灰飛煙滅。
從拉薩沿老318往東,過去蔡公堂鄉,一直到達孜縣城附近,有很多採摘園、茶園、魚塘等,沿路都見到幾家過林卡的人,我們選定的位置,在距離達孜縣五公里左右的小溪邊。
一身墨水的師父,雖然賣相不好,但是這驚人的氣勢,恐怖的威壓,直追當日在雙湖附近眾人圍剿任東來時,任東來身上爆發的氣勢。
師父右手撫摸著徐鴻越的腦袋,我喊道:「老大,弄死他。」
普布多吉也沒上班,去準備風乾肉,小胡去買酒,我則往車上裝床單桌子等,不過還是不放心師父,問他這個樣子能不能喝酒,建議他最好在家休息,師父卻說喝點酒就好了,天天在家發霉了。
普布多吉見到師父,馬上責怪地說:「老吳,你這把年紀了,別那麼拼,還以為自己是小年輕啊,這幾天好好在家休息吧。」
那邊妹子又發來一張圖片,看不清楚,似乎是視頻放大后的截圖,還用紅色圈了出來,做了標註,我探著腦袋看,小胡也把照片再次放大,模糊一片,基本什麼都看不到。
小胡也小聲說:「孫哥你別誤會,你自己看看吧。」
這是碰瓷兒吧,訛人……
「指望破鞋扎了腳,指望不上啊……」
師父微微一笑,不答話,我才注意到,他臉色https://m.hetubook•com.com慘白,額頭上全是汗水,問他怎麼樣,他也不說,接著,師父他身子開始顫抖,臉色越來越難看,然後口吐白沫,眼角一翻,昏倒了。
可是他就是沒出手,是因為已經知道那個徐鴻越不過是化身而已?還是說,他跟徐鴻越根本就是一丘之貉?
如果一身金黃色佛光的師父,是我佛慈悲的佛光普照,那麼一身墨色的他,則是魔神降世的狂暴強悍。
徐鴻越臉色變了,雙眼透著恐懼,卻依然嘴硬地說:「虛張聲勢,看招!」
我有點奇怪的是,為什麼那麼巧,在三高對面遇到任東來,雖然任東來這種人,吃個涼麵也無可厚非,但是仔細想想,還是有些說不通,當時三高里陰氣泛濫、鬼氣衝天,任東來絕對知道,而他說徐鴻越是他的獵物,應該也知道三高的事與徐鴻越有關。
出了宿舍樓,感覺三高校園裡又恢復了平靜,不再鬼氣森森。
一眨眼的工夫,濃郁、猶如實質的一身墨水就把師父包裹起來,比起徐鴻越身上的黑氣,師父身上的墨水簡直太黑、太濃了,不是一個等級。
我湊過腦袋看小胡在跟哪個妞聊天,就看到一個妹子頭像的微信聊天對話框,發來一句:你怎麼發那種視頻?壞死了。
這天是周六,天氣不錯,原本輪到我去店裡,小胡照顧師父,師父卻說想出去散心,讓小胡開車,準備準備,去過林卡。
半個小時后,準備完畢,出發,從拉薩出發一路往東,小胡的五菱就是給力和圖書,空間夠大,拉這麼多東西還是裝不滿,幾十分鐘就到了達孜,師父和普布多吉二人研究一番,決定就在達孜縣了。
「對,還記得藏寧餐館那個酒鬼嗎,一體化七身,徐鴻越也會。」
輸完葡萄糖,師父堅持要回家,我是有點不放心,卻拗不過他,只得回去,路上小胡問:「老吳哥,指望破鞋扎了腳是什麼意思?」
小胡撿起手機,看看師父和普布多吉,一臉警惕,沒說話,用眼神示意我,然後自己轉身走到小溪邊。
回到家裡,師父坦言今晚的戰鬥透支了他積蓄已久的力量,在接下來一段時間里,別指望他了,他還需要我和小胡的保護,而徐鴻越這次受挫,短期內不會再出來做壞事了。
我問師父:「老大,你剛才那招是什麼,好厲害。」
師父接住小嘎瑪,安安穩穩放在地上,右手再次凌空一抓,原本飛到窗邊的徐鴻越就被抓了回來,然後徐鴻越顫抖著站在師父身邊,接著,撲通跪下。
師父躺在留觀床上輸液,這才醒來,看著我們說:「回家……」
我抱著一打啤酒,剛剛從溪水裡拿出,給他們一人遞去一聽,天然冰鎮的啤酒,味道極佳,拉薩這邊這種小溪流,大都是山上的冰雪融水,在大夏天的烈日炙烤下,還是沁人心脾,冰涼清爽。
我幫小胡簡單包紮了腦袋,查看小嘎瑪的傷勢,小嘎瑪起身,拱手對師父行禮說:「吳先生,多謝。」
師父轉過身,卻看不到滅敵後的喜悅,而是一臉凝重和焦慮,就如同當
hetubook.com.com日在團結新村出租房,任東來滅了徐鴻越時一樣。
過林卡,是藏語音譯,跟野炊郊遊BBQ之類的差不多,一般是邀請幾個好友,準備簡單的食物,比如肉乾、點心、水果,以及酒水,選個天氣好的時候,開車去郊外,鋪上床單或者棉墊,一起喝酒玩耍,有條件的也有搭帳篷、帶大型遮陽傘的。
徐鴻越心地歹毒,喪盡天良,今天要是不弄死他,來日還不知會禍害多少人。
我和小胡架著師父出去,開著小胡的五菱把師父送到人民醫院,給老塗打了電話,老塗和幾個醫生過來查看師父的身體,說並無大礙,輸點葡萄糖就行了,又給我和小胡重新包紮腦袋,倆人都包得跟木乃伊似的。
我操,好變態,自|拍啊……
小胡應該是沒注意我在偷看他聊天,嚇了一跳,手機都扔在草地上,我則一臉壞笑看著小胡,拍拍他肩膀說:「年輕人嘛,可以理解,可以理解……」
我立刻會意,跟了過去,小胡把手機遞給我,我見他這麼大方,也顧不上隱私不隱私的,就翻看起聊天記錄,對話框那個妹子名字霸道,叫「老娘郭芙蓉」,我點開她頭像,感覺這妹子有點眼熟。
師父開口說:「原來又是化身,不是本體。」
老小子到底有多少底牌,我是不清楚,不過這次真的是對他另眼相看了,小胡也被師父的雷霆一擊震驚,過去幾分鐘了還在喃喃:「什麼選手……」
我一看這話,心說小胡這小子,怎麼能給妹子發小視頻啊,直接發給我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