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3章 戰友新婚

劉大勇哆哆嗦嗦的,看起來有些畏懼,他目睹了帕沃和劉動的死,怕我們遷怒於他,老老實實交代說:「我也不知道,都是那個徐鴻越讓我這麼乾的,劉動也是徐鴻越的手下,我要是不這麼干,徐鴻越就會殺了我……」
「我真不知道,都是他主動找我,他給我火鍋料,讓我每天放一些配火鍋底,其他的,我什麼都不知道,真的不關我的事,求你們放了我吧……」
深圳果然是大城市,按照陳健前面發來的信息,我們打車到福田區,車水馬龍,這車堵得,相比之下,拉薩那堵車的情況根本就算是暢通無阻。
小胡說他戰友叫陳健,二人一起當了五年兵,感情很深厚,轉業后,小胡前來拉薩投奔師父,陳健則回老家深圳發展。
這個感覺,很不好,又想起在雙湖附近那個小餐館,班丹活佛曾故弄玄虛給一位看不見的客人煮藏面,但是那次,班丹也承認了,根本就沒有什麼看不見的神秘客人,不過是轉移我們的注意力。
這個時候,小胡電話響了,陳健打來的,解釋說因為忙著籌備婚禮而沒接電話,道歉后讓我們直接去他家裡。
劉大勇說得真誠,聲淚俱下,不過自然不能放虎歸山,就算他只是徐鴻越一個無關輕重的小馬仔。
「老吳哥,不是,我真的……」
可是駕駛座上,是空的。
忽然有人從背後敲了我肩膀一下,我一直戒備著,心說來得好,轉頭就要動手,卻看到那個聽音樂的女孩笑盈盈https://m•hetubook•com•com看著我,我攥著普巴杵高高舉起的手這才放下。
下車后,路上全是行色匆忙的行人,大城市的快節奏,讓我很是不適,拉薩街頭,基本看不到匆匆趕來的人,隨處可見的,是懶洋洋曬太陽的。
小胡過去捆起劉大勇,師父過來問:「你們弄這些有問題的火鍋,到底為何?」
我和小胡都有點懷疑地看著師父,身上的長袖外套,是在拉薩的時候,師父說深圳天氣多變,溫差大,讓我們注意保暖才穿上的,現在我懷疑師父應該根本就沒來過深圳。
但是現在的情況,雖然看不見人,車子的方向盤、檔位等卻都在自行活動,似乎真有一個看不見的司機在駕駛。
接下來的幾天,平淡度過,師父的臉色稍微好看一些,不再一臉慘白,小胡在家躺了兩天,郭芙還上門給他送過飯,不知二人進展如何,至少現在小胡還沒搬出去住。
「哦,我知道了,老吳哥說的深圳不怕影子斜,也是一首歌裏面的,對吧?」
徒步到酒店,脫下已經快被汗水濕透的外套,還好提前準備了短袖衣服,換上后出來酒店,感覺涼爽一些,路人看我們的眼神也不那麼奇怪了。
下車之後,小胡這才說:「老吳哥,孫哥,真的,那個女的我看著很眼熟啊,好像在哪兒見過。」
師父和小胡問我怎麼才上車,磨蹭什麼,我指了指駕駛座,這時候車門關閉,車子再次發動,繼續和圖書前進。
可是駕駛座那邊,我根本沒有感受到任何氣息,沒有活人的陽氣,沒有鬼魂的鬼氣,沒有死物的死氣。
不過旁邊還坐著個女孩,戴著耳機,陶醉地聽著音樂,似乎對周圍的情況毫不在意。
「小胡,這個怎麼跟你解釋呢,就像,你知道吧,為什麼咱們抽的雲煙又叫前塵往事吧?」
我們這才恍然大悟,原來這是無人駕駛的公交車。
我順著她手指的方向看過去,右下角寫了一排字:深圳無人駕駛公交車試運行。
師父和小胡這才注意到駕駛座,二人臉色也變了,師父問我們帶傢伙了沒,我的普巴杵自然隨身攜帶,可是小胡的匕首因為坐飛機,就沒帶。
小洋帶人過來,把劉大勇抓走,與他寒暄幾句,他就匆匆離去。
再看看空無一人的駕駛座,我感覺氣氛相當詭異,在這輛莫名其妙的公交車上,有個看不見的司機在開車,乘客遠離我們,除了那個聽音樂的女孩……
我們這才把胖子送回去,然後回家,一路上大家都沒怎麼說話,普布多吉傷得不輕,不住咳嗽,小胡和師父受傷較輕,並無大礙,我狀況最好,自從被石貂咬傷后,我的恢復力就很好。
我看著集中在公交車後半截的乘客,問師父:「老大,這些是人是鬼?」
閑散慣了,我們仨慢悠悠走在街上,師父說:「深圳這座城市,是一座完全不畏懼流言蜚語和惡意誹謗的城市。」
小胡買了一兩蟲草,作為送給戰友的新婚禮物https://m•hetubook.com•com,看來二人關係非常好,一兩蟲草,雖非極品的那曲大草,價格還是近萬元。
「老大,為什麼?」
小胡小聲說:「我想下車,我想回拉薩,大城市不好……」
小胡盯著女孩看了半天,說:「我們是不是在哪兒見過?」
「老大,什麼選手?」
師父小聲對我們說:「保持警惕,這輛車,不簡單啊……」
我和師父不好空手前去,就從店裡選了兩條佛珠,作為禮物。
女孩的口音明顯是南方口音,小胡第一次來深圳,據他自己說以前除了山東老家和西藏,還有上次的成都之外,基本沒去過別的地方,不太可能認識那個女孩,有可能只是跟他以前見過的哪個女孩有點像罷了。
我和小胡都沒去過深圳,師父說自己對深圳很熟,以前去過幾次,讓我倆到時候跟著他就行了。
女孩指了指車前面窗戶的右下角,笑而不語。
師父和小胡已經上車,招呼我快點,我心說他倆眼瞎嗎,這車有問題啊,不過我喊了他們兩聲他們都沒聽到,車上的乘客有些不客氣地說:「到底上不上車,浪費時間……」
現在是下午四點多,太陽還很大,車上的乘客也很正常,陽氣充沛,這輛車上,我並沒有感受到任何鬼氣,而空空的駕駛座上,彷彿有個看不見的司機,轉彎的時候,方向盤也在轉動……
女孩摘下耳機,開口說道:「這是試運行的無人駕駛公交車,乘客們都是受邀市民,你們怎麼傻乎乎衝上來了?https://m•hetubook.com•com
「因為,深圳不怕影子斜。」
師父抹了一把頭上的汗,喃喃說:「怎麼這麼熱,以前來的時候沒這麼熱啊……」
我們酒店距離陳健的小區很近,走路幾分鐘就到了,來到陳健家門口,看起來小胡這位戰友很有點家底,這種位置,這套房子價格不菲。
被師父這話噎住,小胡不再說話,很快到了一個站點,我們下來車,剛才坐車帶丟人了,三個土包子被人鄙視,自然沒臉繼續坐車。
我們在福田區轉悠了快一個小時,師父才拿出手機打開導航,喃喃說:「好像走錯路了,小帥小胡,哪邊是東啊?我怎麼有點暈?」
女孩白了小胡一眼,戴上耳機不再說話,對於小胡這種低劣的搭訕手段,我都看不上,師父則拍著小胡肩膀說:「你小子別丟人現眼了,這裡是深圳,不是拉薩,癩蛤蟆趴在腳面上。」
師父讓我收拾東西,一起去深圳,出去散散心,順便考察一下深圳那邊的琥珀市場。
這天上午,小胡過來說,要去趟深圳,他的戰友結婚。
帕沃的死,漸漸被每日的忙碌工作沖淡,努力不去再想,逝者已矣,生者如斯,可是夜深人靜的時候,一閉上眼,就能看到金髮碧眼身形有些瘦弱的帕沃……
師父有點茫然,說:「我現在實力直追你和小胡,自然也看不出來,眼力不行。」
「不咬人,膈應人。」
我們從拉薩大老遠趕來,結果東道主連電話都不接,更別說前來迎接了,自然我們心裏都不爽,不過轉而想和圖書想,他戰友新婚在即,肯定有很多事要忙,漏接電話也很正常。
七月份的深圳,氣溫遠比我們想象中更高,街上行人穿著清涼,我們還穿著長袖外套。
小胡拉著我問:「孫哥,什麼意思,不是身正不怕影子斜嗎?老吳哥是不是搞錯了,怎麼說是深圳不怕影子斜?」
我這才上車,剛才那個乘客看我的眼神很不友善,像是看不起我們在三十多度的大夏天穿長袖的鄉巴佬。
師父和小胡也盯著女孩,這女孩長得還挺漂亮,是個大活人。
「徐鴻越在哪裡?」
……
駛來一輛公交車,師父連忙招呼我們上車,可是車門打開的那一刻,我就懵了,駕駛座上,沒有駕駛員,可是車裡有很多乘客。
準備好東西,第二天一早就出發,趕往深圳,下午兩點多到達深圳寶安機場,剛下飛機,小胡給他戰友打電話,卻沒人接,小胡有點不高興。
通過導航,這才發現,確實走錯路了,與我們訂的酒店完全反了。
找到一個公交站牌,按照上面的指示,開始查看,不過這公交站牌有點複雜,比起我們拉薩的公交站牌,眼前的站牌完全看不懂。
師父搖搖頭,一臉的警惕,小胡也是如臨大敵,我摸出普巴杵,這才注意到,身邊的乘客已經疏遠我們,現在我和師父小胡三人在車前面,其他乘客則都跑到了後面。
我操,之前他還信誓旦旦讓我和小胡跟好他,可別走丟了,還說自己對深圳多麼熟,現在看來,都是騙人的,沒來過大城市就直接說吧,裝什麼玩意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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