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0章 知人知面

就是在這個時候,任東來出現,吊打徐鴻越,並將徐鴻越禁錮在那個小瓶子里,雖然不清楚小瓶子什麼來頭,但是想來,應該就是任東來囚禁六道生命的工具了。
師父說:「這些書記載了大量的邪術,有些咱們已經見識過,還有一部分尚未見識,徐鴻越修習了大部分邪術,還好沒讓他全部練完,否則更難對付。」
這天中午,店裡進來一人,這人梳著大背頭,皮鞋擦得鋥亮,懷裡夾著個小皮包,看起來很有土豪范兒,這種人一般是人傻錢多問價成交從不還價還說謝謝你的主兒,我自然笑臉相迎。
他接著說:「你也別疑神疑鬼了,努力提高自身實力才是硬道理,或許用不了多久,你頭頂上,也會有隆起了,等到那個時候,我自然會把一切都告訴你,只是現在,時機未到,知道太多對你沒有好處。」
之後一段時間,我和師父按部就班每天去店裡收貨賣貨,少了小胡拍照,我拿起久違的相機,感覺上面還殘留著小胡的體溫,好像,他從未離開,一直陪伴我們身邊。
師父說老徐和小梅才是罪魁禍首,徐鴻越是他們的棋子,因為徐鴻越的生辰八字和先天資質,非常適合修習邪術,而老徐夫婦卻只能練習一些很基本的法術,所以只能躲在背後操縱徐鴻越,也因為如此,我才能輕易殺死二人。
如果這些推測全都成立,那麼任東來這貨的心機,還在徐鴻越之上,和圖書他表現出來的悲傷情緒,雖然看起來並不像是偽裝,但是以任東來的修為,早就到了舉手投足收放自如的境界。
說著,師父一把火把這些書付之一炬,又在老徐家裡翻箱倒櫃一番,沒有找到其他有用信息,三人這才離開,其實整個過程基本上是師父和普布多吉在忙活,我則渾渾噩噩,感覺像丟了魂。
再者,老徐和小梅破壞了他的誅邪法陣,他就一點都沒察覺,一點都沒有防備?以他的實力,老徐小梅怎麼能傷得了他?
就像一個人學了一段時間,學會了開車,卻在一次飆車后,發現自己不會開車了一樣,這種技能失去的感覺,讓我心裏空蕩蕩的,師父安慰說不必擔心,慢慢來,就當重新學習開車。
小胡,姓肖名胡,全名肖胡,我們一直喊他小胡。
收拾了小胡的遺物,小胡家裡既然已無親人,我們也沒再往他老家跑,到拉薩河邊把小胡遺物燒了,冒起很高的青煙,雖然當時風很大,那青煙卻不受風勢影響,扶搖直上。
如果眾人都有源源不斷的能量維持,自然不可能被徐鴻越打那麼慘,那幾位戰友很可能也不會死。
我終於鼓起勇氣,質問師父:「老大,你說實話,在你那一身墨色縈繞的時候,頭頂的隆起是怎麼回事?」
我的身體,漸漸發生了變化,當晚在扎寺爆發乾掉老徐和小梅時,黑氣入體,與佛光交織融合,一https://www.hetubook•com.com直沒能排出身體,而我在嘗試默念經咒,進入無我相時,卻總是失敗,身上不再有佛光出現,以前的時候,我基本沒有失敗過。
這擺明了他是在坐山觀虎鬥,等到我們兩敗俱傷才出手啊!
第二天起來,師父在屋裡鼓搗半天,說要做法事,給小胡招魂,不過失敗了,他解釋說,小胡已經魂飛魄散,招不回來了,我木然點頭,對這個結果早有準備,心裏卻一時接受不了。
這樣一來,為了救被他抓住的六道生命,為了救曲珍、央金、堆阿瓊他們,師父和我,與任東來之間,必有一戰。
我連忙點頭,表示明白。
任東來可不是那種喜歡跟人解釋的人,以他的本事,他不需要像任何人解釋,就連當時在雙湖那個小餐館,阿佳誣陷任東來傷了風天,拉攏慕謙洛弦一同對付任東來的時候,他都沒有任何辯解,直到他師兄前來,說明后我們才知道風天的事,與任東來無關。
想到這裏,不得不重新評價任東來這個人。
誠然,天下沒有不散的筵席,有些人來了,終究會走,有些人走了,卻在內心永遠停留。
好風憑藉力,助我上青雲。
其實扎寺圍剿徐鴻越的事,我回來后曾經仔細想過,整個事件雖然看似大概在掌握之中,實則不然,我們這邊幾乎是最強陣容了,足足十三個人,儘管水平參差不齊,卻恰好發揮出師父弄的誅邪法陣hetubook.com.com最大威力。
任東來,謎一樣的任東來,我曾視之為不敗強者,將他作為偶像,現在想來,似乎是我眼光短淺了。
再仔細一想,師父當時的表現,似乎也有問題,那一身濃郁的墨色,怎麼看怎麼不像正派人士,還有他頭頂的隆起,又是怎麼回事?
而當日扎寺之戰隕落的阿凱、病閻王、武僧他們,在與任東來開戰的時候,很可能都是我們的強力援手,借徐鴻越的手,削弱我們的實力,同時借我們的手,重創徐鴻越,等到兩敗俱傷,坐收漁翁之利……
我把自己的推斷告訴師父,師父沒有說話,臉上浮現一絲怪笑,轉瞬即逝。
可是他就是沒出手,依舊是冷眼旁觀,徐鴻越後來能夠修習成功十三回遮法,與任東來的放任不作為也有關係,我忽然想,是不是任東來故意讓徐鴻越變得強大,徐鴻越越強大,在被任東來擒住后,對他所謂的大業,越有利?
起初師父的預料,應該沒有那麼多人參與,最多十個八個,不過威爾、老秦這些強援參与進來后,我們實力是直線上升的,可是卻沒想到,老徐和小梅這兩個壞慫摻和進來,悄無聲息破壞掉法陣,導致我們后程失利。
之後任東來就來了,那時候我們已經死傷慘重,除了師父之外,沒有能夠站起來的人了,而實際上,那時候的徐鴻越也已經被我們消耗掉大部分實力,比之他剛進來大殿的全盛時期來說,最多不過hetubook•com.com十之二三的實力。
看我有些茫然的眼神,他自我介紹說:「我是李富強啊,你們忘了,在甲瑪礦區,咱們不還見過面嗎?你倆監理過來檢查工作……」
自然不敢再想亂七八糟的,安心幹活。
不過當時他穿著工裝,現在卻一身土豪打扮,一時沒認出來。
我在暴走狀態下能夠輕易殺死老徐小梅,我覺得師父就算受了傷,依然能夠殺死他倆,可是小胡卻為了救他而死。
師父搖搖頭說:「我還不能說,小帥,真的不能說,看到與任東來之間的差距了嗎?想要救出曲珍,將來必定會對戰任東來,我還沒摸清他的行蹤,以及曲珍他們現在被囚禁何處,等查清楚了,就是撕破臉皮的時候了。」
還有一點,任東來擒住六道生命,在他完成大業的時候,到底會怎麼處理或對待那些生命?若能成之大業,想來那些被他擒住的六道生命,就算不被他吃掉,也不可能全身而退毫髮無傷,總不能他費盡心思抓了六道生命,完成大業,再把那些生命放回來。
他這一笑,又讓我有些遲疑,班丹活佛說過師父和任東來殊途同歸,任東來在扎寺的表現確實有問題,可是誰知道是不是有什麼難言之隱?
還有,任東來曾一再宣稱徐鴻越是他的獵物,說要為德央報仇之類的,可是卻為何直到徐鴻越已經實力不濟的時候才來?
師父問我,怎麼看待扎寺發生的事。
回到家裡,師父讓我休息,我睡不著,一閉m•hetubook.com.com上眼就看到小胡,他就在我身邊,忍不住哭泣,他則讓我不要哭泣……
他說到這裏我才想起來,這人叫李富強,是墨竹工卡縣甲瑪礦區的工地負責人,曾經在他的礦區,任東來擒獲朝天犼化身。
顧左右而言他,師父明顯是在轉移注意力。
連夜趕回拉薩,我早已無暇顧及其他同盟戰友,相比之下,他們雖然受傷不輕,但總算保住了命,而阿凱、病閻王、武僧和小胡,卻再也回不來了。
不過與他一對視,就感覺這人有些面熟,他見了我也是一樣的反應,連忙伸出手來握手,又看看坐在沙發上的師父,一拍腦門說:「吳工、孫工,怎麼是你倆,你們改行了?」
我有點懵逼,什麼玩意兒,我頭上也會有隆起?這是變異還是返祖?
任東來,似乎也沒我原本想象中那麼敞亮,三高門口遇到他吃涼麵,也不是巧合,他自然知道徐鴻越在搞鬼,卻不制止,按理說,那個時候的徐鴻越,在任東來面前根本不堪一擊。
師父又補充一句:「你小子別整天胡思亂想,我要是想害你,早把你放大鍋里燉著吃了……」
普布多吉開車,直接去了德康名居老徐家裡,果然在他家保險柜中翻出一些古籍,師父粗略一看,然後遞給我,我打開看看,大部分是古藏文書寫的,還有小部分象雄文字寫成,看不懂。
他撕扯下徐鴻越的胳膊,直接吃掉,那個模樣,讓我不自覺就想到任東來曾經暗示自己不會吃人,師父卻不一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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