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個袋子從聚會開始就被帶來了,畢竟這是個遊戲局,一早就約定好了要帶來的,然後玩到凌晨幾點才拋屍。人被殺死,再到碎屍,再到拋屍,這個過程的時間不短。」
沈珂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
沈珂點了點頭,聽到了手機上來了消息,她劃開來一看,是晏修霖發來的,上頭只有簡短的四個字,「不是陽陽。」
「我弟弟不爭氣,我媽一直慣著他,老實說我很看不下眼。不過誰叫他們一個是我媽媽,一個是我弟弟呢?希望這件事,能給他一個教訓吧。」
白柚一愣,腳步停了下來,「我們的確請教了律師,這事情是應該瞞著,還是應該坦白。律師說的跟你說的一樣的,在場的有十個人,等其他的袋子也被意外發現之後,警察遲早會上門。」
齊桓毫不猶豫的回答道,「去年萬聖節沒有用完的假血,抹在了衣服上。所以你覺得,按照常理推斷,白丞應該根本就不會害怕,也不會聯想到什麼殺人案。」
沈珂認真www.hetubook.com•com
的聽著,眼睛卻是看著手中的巧克力糖的包裝袋。
「不知道是白丞刪掉了,還是別的原因。所以我跟你的感覺一樣,也覺得是有些古怪的。」
沈珂說著,頓了頓,「至少不會到大面積駭人的程度。你還記得白丞說他放在他的黑色塑料袋裡的東西是什麼嗎?」
「這樣就合理了不是么?」
白一筠捂住了胸口,深吸了一口氣,熟練的掏出了速效救心丸。
白柚提著裙角,跟著走出來送沈珂跟齊桓。
……
「白丞脾氣看上去脾氣不怎麼好,一口一個傻缺,給人的感覺就是要去找那個陷害他的人算賬。可是我剛剛看了他的微信群。在發了那個打卡的圖片之後,就沒有人在群里再說過話了。」
這是一種進口巧克力,跟當年白一筠送給她媽媽陸慧的那種巧克力,出自一個品牌。
白丞一拍腦門,「有啊,怎麼沒有,你不說我都忘記了。我還提前在群里發了規則,大家都放和_圖_書到指定地點之後,還拍了照片發群里作為證據呢!」
白柚見沈珂已經拉開了車門,衝著她揮了揮手,又對著齊桓吹了個口哨。
「你弟弟今晚的供詞,是律師教他說的么?給他梳理過嗎?」
沈珂看著白柚的側臉,她的鼻樑很高,看上去頗有異國風情。
「但是,剛剛的回答是小丞自己想的,說給律師聽了,律師說沒啥問題,我媽因為這個還誇了他。」
「他在國外學的是計算機專業,平時就喜歡玩玩電腦,還投資了幾家很有潛力的科技公司。我時常還說,想要他跟你舅舅學學,南江誰不知道,你舅舅點石成金。」
「你不喜歡吃甜的嗎?你選那種紅色糖紙的,是黑巧克糖,不甜。」
沈珂同齊桓對視了一眼,給了他一個讚賞的眼神。
白丞此刻正拿著手機把齊桓拉進群里去,聽到白一筠的話,頭也不抬的說道。
齊桓說著,頓了頓,看了看道路狀況,將車開出了別墅區。
說話間齊桓已經跟白丞加了好友,然和*圖*書後咣咣咣的給他發截圖了。
「不用擔心,就算白丞沒有說實話,但是還有其他九個人呢,總可以拼湊出來那天晚上的真相。」
一旁的白柚,像是見怪不怪了似的,只盯著自己的美甲瞧。
注意到了她的視線,白一筠臉色有些不好的說道,「那是小丞的電競房。」
齊桓笑吟吟地轉著手中的筆。
沈珂點了點頭,「是,很合理,所以他還能在家裡坐著。」
沈珂搖了搖頭,「不知道,有些奇怪而已。一個人的屍體,就算是很瘦弱的女孩,那起碼也有七八十斤。現在是夏天,碎屍會有很重的味道,就算沒有腐臭,那也有血腥味。」
「人死了這麼久,血液不會弄得到處都是了。白丞穿的是深藍色的衛衣,沾染的血跡只會讓衣服顏色變深,其實並不會特別的明顯。」
「你覺得白丞有問題?」
「你們沒有群么?我們出去玩啊,像這種小型的遊戲局,一般都會拉個群,方便催人不是!」
「他如果懷疑那袋子里的是屍體,應該一和-圖-書開始提著覺得很重,有血腥氣的時候,就開始懷疑。不說打開看,起碼也都笑罵著說那個傻缺準備的這是啥東西。」
「這樣才比較符合他南江第一傻缺土豪金的人設。可是他在車裡,發現了掉出來的一縷頭髮,這個引發了他的懷疑,準確的說,是他姐姐白柚的懷疑。」
沈珂打開包裝袋來,拿出一顆巧克力糖,剝掉包裝紙塞到了自己的嘴中。
反倒是白一筠同白柚,臉色都不怎麼好看,一臉的一言難盡。
「南江市說大不大,說小不小,今天咱們在黃塘街發現了屍體,按理說群里應該炸了,但是群里安靜得很,沒有一個人說話。聊天記錄還在周五。」
等從白家出來的時候,已經是晚上九點多了,雨已經停了,空氣一下子變得清新了起來。
當年這東西還勉強算得上是稀罕物,到了現在已經成了開架貨,很容易就能買得到了。
齊桓笑了笑,打開了車內的空調,又遞給了沈珂一包巧克力糖。
就是那種一群人做一圈,她在中間挨個
https://www.hetubook.com.com把人說哭的局,那些人沒有手機,就是有,估計也不想加她。
她,沈珂,從來沒有參加過任何局,除了罪犯的教育局。
意外的沒有她印象中的苦澀,反倒是甜得發齁。
「媽,你別吹了,怪丟人的。人公安局的啥不知道啊,還吹這個。我這國外文憑就是花錢就有,啥也不是,投資的小公司,那都倒閉了。遊戲都停服了。」
「如果不第一時間坦白,後面才是更加說不清楚。畢竟那個拋屍的人,是我弟弟白丞。」
「他如果那會兒沒有懷疑,到後面看到深藍色衛衣上的血跡,應該也只會想著說哪個傻缺跟他想到一塊兒去了弄了假血。」
白丞搖了搖頭,「沒有了,我去酒吧街的時候,阿姨清理房間,都給打掃乾淨了。」
沈珂干坐著一時無聊,抬頭朝著別墅的二樓看了過去,其中有一間房的房間門開著,裡頭閃出了五顏六色的七彩光。
白丞絲毫沒有聽出齊桓的弦外之音,看著沈珂的目光明顯少了許多敵意,好似真的把她劃到了一個陣營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