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可斷，血可流，反骨仔的拽氣不能丟。
她一眼就相中了一條藍色簡約款的連衣裙，沒有什麼喜歡不喜歡的，就是跟警服顏色差不多，看著令人倍感親切。
齊桓說到這裏，輕咳了幾聲，「以前還有人想要介紹我們相親……結果相親那天，路上遇到有人跳河，我們是警察，怎麼可能見死不救？」
「蔣盛平老爺子是如今蔣家的掌舵人，那艘船就是以他的名字命名的。他一共有一女二子，長女名叫蔣世英，二子叫做蔣世賢，三子叫蔣世民。」
齊桓笑得眼睛彎彎的，他給沈珂拉開了車門，「對吧？我爸時常說他自己，穿著龍袍那都不像皇帝，像是滅國之時穿著龍袍給皇帝替死的大內總管。」
她想著，隨手拉開了櫃門，裡頭的衣服掛得整整齊齊的，吊牌都沒有撕掉。
沈珂聞言一愣，朝著車後座看去，上頭放著好些禮盒，從禮服裙到鞋子首飾一應俱全。
「再說蔣世民，雖然他年紀是蔣盛平三個和_圖_書孩子中最小的，但是他最討老爺子喜歡，盛名在外。蔣世民生了一個女兒，叫做蔣知琍……」
星河路十八號的案子還沒有什麼眉目，她一顆心全系在這上頭，恨不得一天拆開來當做兩天用。
「什麼？」沈珂一時沒有聽清，又問了一遍。
「二兒子就是今天的新郎蔣坤了，蔣坤學的船舶設計相關的專業。」
齊桓抿了抿嘴唇，又問了一遍，「你沒有結婚的打算么？」
他聽著沈珂的話，衝著她眨了眨眼睛，「可不是，任誰經歷了綠頭髮兒子的階段，那都歷練出來了。平時考零分，這回考了六十，可不得放鞭炮慶祝？」
沈珂就那麼站在大大的落地窗前，看著太陽一躍而出，噴涌的亮光瞬間刷新了整個世界。
齊桓注意到她的視線，微微不自然地抿了抿嘴，「是不是很有意思？我看到之後就買了，雖然跟我們的制服不大一樣。不過買完就後悔了，我拿著這個回去，我媽怕不是會m.hetubook.com.com以為我想生孩子了。」
沈珂狐疑了看了他一眼，拿吸管戳開了豆漿，「你今天興奮得像黎淵，說話的語氣也像。」
沈珂瞬間滿意了，她為什麼答應齊桓過來，也是這個理。
齊桓說著，瞥向了沈珂，見她那萬年不變的臉上也帶了笑意，咧開嘴笑了起來。
「要不你拿回去吧？」
齊桓上了車，系好了安全帶，看了一眼穿著連衣裙，抹了口紅的沈珂，雖然也算不得什麼盛裝打扮，但這樣的沈珂還是同平時差別太大。
這樣的她，根本沒有朝這個方向想過。
「蔣世英一直都沒有結婚，是個獨身主義者，現在也在蔣氏船業里工作；蔣世賢生了兩個兒子，大兒子叫蔣瑞，是南江大學畢業的，學的工商管理。」
到了他們這個年紀，又是家中的獨苗苗，擱華國任何一個家庭里，那都是要集中火力被催婚的。齊桓跟沈珂一併去了，幾乎可以攔下有意試探的百分之九十九的人。
m.hetubook.com.com車停到了酒店的門口，沈珂開門走下去，一下子就感覺到了聚集過來的目光。
人像是存檔回朔了一般，那噩夢帶來的不適感消失得無影無蹤。
沈珂走進了自己的衣帽間，她平時使用的，只有離門口最近的那個小柜子，裡頭掛著她的警察制服，還有一些深色的方便行動的衣褲。
「等我救了人去餐廳，因為全身都濕漉漉的，還帶著河裡特有的泥腥氣，人高檔餐廳沒讓我進……後來我在微信群里看到蔣知琍發的照片。」
「不知道你穿起來合適不合適，你一會兒看看用不得用得上。」
「得到你這樣的評價，我爸應該挺開心的，該豎起大拇指驕傲的說，我兒子就是像我。」
等沈珂洗漱完畢到小區樓下的時候，齊桓已經依靠在車邊等著了，見到沈珂下來，他揮了揮手中的豆漿還有油條，「路邊看見的，熱騰騰的，車裡還有小籠包，你吃早餐了嗎？」
沈珂接過齊桓手中的油條，上下打量和-圖-書
了他一番，「你拿著油條，像是就要騎著電動車帶我去看房了，早上店裡沒跳操？」
齊桓一邊開車著，一邊給沈珂做介紹。
「大意是現在南江的高檔餐廳真的是不行了，叫花子都能往裡頭闖了……她大概不知道，我潛藏在無數個微信群里。」
在那禮盒上面，還放著一隻棕色的毛絨小熊，小熊穿著警察的制服，看上去格外的親切。
「我爸爸發家晚，算是吃上時代紅利的新貴，在蔣家那些老錢眼中，還是不是一路人的。」
沈珂一愣，看著那小熊笑眯眯的樣子，又看了看它身上的警服，點了點頭，「謝謝。」
齊桓一副果然如此的樣子，他笑了笑，沒有糾結這個話題，「我不知道你有沒有準備禮服，還有郵輪舞會要用的東西，就給你準備了一份。」
沈珂搖了搖頭，「沒有想過這個問題。」
「潛伏在所有微信群里的齊大警官，那你應該也聽說過我跟蔣珅相親的事情了吧？差點沒給他嚇死，所以你找我去，是要hetubook.com.com組成相親失敗者聯盟？」
齊桓那輛刷著反詐APP宣傳標語的越野車，在一眾豪車之中，簡直像是珍珠里混進了一個大鵝蛋，太扎眼了，像是在昭告天下，他們兩個就是南江二代圈裡有名的反骨仔。
沈珂想著，不由得挺直了嵴背，跟齊桓二人雄赳赳氣昂昂地走了進去。
沈珂無語，「你爸還挺樂觀的。」
齊桓剛剛發動車，差點兒一腳踩錯，踩到了剎車上，他點了點頭，「是很高興，我小時候就聽說過盛平號，想是參觀一下很久了。不過那是人家的私家游輪，一直都沒有機會。」
他穿著襯衫西褲，再給他一條白色圍巾，那都能去演上海灘了。
「你不想結婚么？」齊桓握著方向盤，有一搭沒一搭的問著。
「那倒是沒有。」齊桓笑道，「應該說叫做避免再次相親聯盟。」
其他的一些，都是舅舅陸曳派人過來塞滿的，她從來都沒有打開看過。
局裡有查不完的案子，她幾乎從未在正常的點里下過班，就差住在辦公室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