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實際上，聽到他說的那四種可能里的第一種，要磨她這一把刀的時候，她還是忍不住心臟猛跳了一下。
這一回很順利，程新國交代得格外的清楚。
「沈珂啊！你說同樣是媽生的，為什麼有的人會這麼壞呢？」
「太令人不爽了呢，踩著我們爬到了局長的位置。你信嗎？」
「沈珂，你信哪一種呢？」
他們照樣是可以將他釘死。
「現在估計他們不會再出來了。」
程新國見狀，高深莫測地笑了笑，「就找到了啊！不愧是你啊！只是可惜呢，福爾馬林……」
之前抓到的兇手里，不止一個感嘆，覺得她應該跟他們是一夥的，是最厲害的殺人犯。
「我只聽說福爾馬林能給屍體保持青春的自信，沒有想到，對你也有效！你就是因為這個，所以才那麼有恃無恐的嗎？」
她微微地搖了搖頭，這些話可能是真的，也可能是假的，更有可能是真假參半，她需要冷靜下來，理智分析。
「程新國，請你老實交代，你於三十和-圖-書五年前夏天殺死李建業與陳愛民的細節……現在我們已經找到了強有力的物證，你的謀殺罪是沒有辦逃脫的。」
就算程新國之前耍心眼子，故意留了翻供的餘地又怎麼樣？
「研究要與時俱進，雖然福爾馬林會損壞DNA，但也不是完全沒有辦法修復提取。退一萬步，就算我們市局做不了那又如何？誰做得了請誰來，需要什麼儀器我可以捐贈……」
程新國的笑容僵硬在了臉上。
沈珂說著，在手機上調出了一則關於從福爾馬林浸泡的陳年標本中提取DNA信息的相關文章，推到了程新國面前。
黎淵一梗，想起今天中午陳末要請吃盛海樓，頓時又精神抖擻了起來。
沈珂沒有說話，將她拍下來的那些標本的照片，放在程新國的面前。
「要是人生來都完全一樣，那這個世界還有什麼意思呢？就是動物園裡的大熊貓，那也有天天坐著懶得動彈，被人搶了竹筍都懶得動彈的，也有每天上躥下跳想www.hetubook.com.com越獄的。」
他偷偷的拿出了手機，裝出了若無其事的樣搜索起了白柚緋聞。
在警察眼中，在南江人眼中，他已經伏法了，案子都了結了，為什麼要出來興風作浪。
程新國深深地看了沈珂一眼，搖了搖頭，「不知道。很有可能你再也找不到他們了，我無所謂去坐牢或者槍斃，不過他們很有所謂。」
雖然她在審訊室里不動聲色，並沒有在程新國面前露出任何的情緒。
如果當警察的完全只靠犯人認罪，主動坦白細節，那這份稀薄的薪水未免也太好拿了。
「朱獳是誰？」沈珂話鋒一轉問道。
「林子大了，什麼鳥都有，這有什麼奇怪的。」
程新國說著，往後一仰，哈哈笑了起來，他的肚子顫顫地，頂得小桌板都要開了。
見沈珂不言語，程新國笑得愈發猙獰起來，「你還可以這樣認為，朱獳跟我一樣，是一個抑制不住殺意的天生罪犯呢！哈哈哈哈！」
沈珂直接回了自己的座位坐下hｔｔｐs://ｍ.hｅtｕｂｏoｋ.ｃom.ｃom來開了電腦，「那不是正好，今天中午給陳末省錢了。」
沈珂沒有理會黎淵的震驚，徑直的開回了市局，直接進入到了程新國的那間審訊室里。
「我說為了磨好你這把刀，你信嗎？」
程新國眼睛一轉，然後又道，「或者說，柳壬海到底為了朱獳頂了罪，怎麼著他也要幫那小子打擊報復回來才是，你看看現在的結果？張培明死掉了，而當年負責朱獳案的張局長，又是個什麼慘淡下場？」
「我這麼說，你又信嗎？」
卻發現沈珂的臉上絲毫沒有任何被戲耍的憤怒，也沒有任何迷惘。
黎淵又何嘗不知，他點了點頭，「看著那老頭的表情，我真是飯都吃不下了。」
審訊室里安靜得很，程新國緊閉著眼睛，看上去正在打著盹。
他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沈珂給打斷了。
「不為什麼，太無聊了總要找點事情做。其實是我想要看殺人直播，攛掇白丞那個傻小子弄了這麼一個網站，一開始只有我們兩個人登陸。」
和*圖*書「你看上去對我很熟悉的樣子，那麼你應該知道，我有這個實力。」
程新國遲疑了片刻，他的手指在小桌板上敲了敲，突然朝著沈珂湊近了些，然後露出了一個詭異的笑容。
然後整個人都靠在了座椅的背後上，雙手枕著頭，仔細的思索起來。
聽到腳步聲，程新國睜開了眼睛，見是沈珂他頗有些意外的扭頭看了看身後牆上的計時器。這離沈珂出門去找證據才多久？這麼快就回來了么？
「後來被發現了，朱獳就派了姜和進來幫忙掃尾。至於他自己雖然是管理員，但是從來都沒有登陸過論壇。」
他覺得自己真的非常實誠，看看白柚給自己買的通告，這才叫「枉顧事實」好嗎？您擱這裏後宮選妃呢？
她平靜得讓他覺得自己上躥下跳的像是動物園裡的猴子似的，程新國的笑容戛然而止。
他將手機關掉，再看看沈珂那冰塊臉，瞬間覺得這個世界又真善美了起來。
沈珂腳步不停，「黎淵啊！你說同樣是媽生的，為什麼沈珂會這麼好呢？」
和*圖*書雖然他並沒有想過要把那些東西藏起來，但沈珂這個速度，還是大大的出乎他的意料之外。
他說著，期待的看向了沈珂。
沈珂蹙了蹙眉頭，雙手撐在了程新國的小桌板上，「如果很有所謂，為什麼要弄那樣一個網站，為什麼又要攛掇別人殺人？混沌明明在二十年前已經利用柳壬海替他掃尾了不是么？」
黎淵再度沉默了，在他們吭哧吭哧破案的時候，白柚已經發展到這種高度了嗎？
沈珂偷偷地看了黎淵一眼，見他無事搖了搖頭，看向了電腦屏幕，她的手卻是沒有動，甚至都沒有登陸進入警察系統里。
乍一眼看去，就像是一個平凡而脆弱生病老人一般，但是沈珂知道，他一點都不脆弱，他是毫不留情的殺死了許多人的惡魔。
他對於被定罪這件事彷彿並不是很在意，倒像是又重新回味了一番當年的殺人過程，看得黎淵從審訊室里出來的時候，胃裡頭直翻騰，整個人都不好了。
這搜索結果的第一條便是《盤點霸道女總裁白柚的101個緋聞男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