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關鍵點不在她身上,那麼她的家人,又會跟朱獳有什麼關聯呢?
「知道了,舅舅。馬上就好了。」
沈珂回想著小時候,那會兒朱獳的出現轟動了整個南江,不過在他們家也沒有什麼特別的,只有在餐桌上會討論上幾句,感嘆一下現在的兇手太過猖獗,大家要小心一些。
朱獳案里死去的張思佳,是她的舅媽。朱獳組織里有一個心理催眠大師,而她的記憶有缺失。
那會兒站在浴室門口的爸爸,便會隔著門笑著說這是什麼殺豬現場。
打開一看,沈珂皺了皺眉頭,信封里的東西很薄,並不是她想象中的恐嚇信之類的東西,比如說血書啊,或者是放著手指頭之類的。
沈珂小時候有很長一段時間就是住在這房子的二樓的。
屋子裡沒有什麼變化,沈珂徑直的走到了衣帽間里,從靠近門口的地方拿了一套淺灰色的運動套裝,還有乾淨的內衣徑直的去了浴室里。
沈珂點了點頭,m.hetubook.com.com「當然,可疑的信件,如果我隨便拆就有可能會破壞證據。」
陸曳見她一本正經的樣子,好笑的搖了搖頭,「你這是什麼職業病?這也要拍下來,還得戴著手套?」
沈珂想著,猛的睜開了眼睛,淋浴頭裡的水順著她長長的睫毛落了下來,淋浴室里早就騰起了熱霧,讓四周都變得朦朧起來。
房間是她自己選的,就在離樓梯最近的那一間,跟她小時候住在星河路18號時候同一個方位,即便是關上門待在房間里,都能夠聽到上樓人的腳步聲。
裡頭只有薄薄的一張宣紙,上頭用毛筆畫著一個令牌,牌子的中央寫著「免戰」二字。
過去的記憶就像是關不上的水龍頭裡的水一般,不停地往外湧出來。
葉朗好笑的搖了搖頭,不過他倒是沒有直接上手去給沈珂吹頭髮,反倒像是想起了什麼似的,對著沈珂說道,「對了,有一件很奇怪的事m•hetubook.com•com情,公司里收到了一封你的信。」
「不過我那個小古董店裡,倒是從來都沒有收到過這麼有趣的東西。」
沈珂眉頭微蹙,「南江市局沈珂……」
沈珂也跟著點了點頭,賣力的宣傳道,「早點下載反詐APP。」
「含義並不複雜,就是休戰的意思。守城的人掛出這個牌子,大致的意思就是老子城池固若金湯,你要是非要來打,那就是魚死網破雙方都討不到好處。倒不如我認個慫,你面子裡子都有了,咱們就不打了吧!」
這是本地出現了連環殺人兇手之後,各家各戶會出現的很正常的反應。
而她關於朱獳的記憶,則是被人給消除了。
這讓她忍不住懷疑,這兩個案子有密不可分的關係。
余褚,余褚……那就是朱獳!
「小珂,洗好了沒有,要準備吃飯了。」
不是她認識的人,沈珂想著,從沙發上打開了自己的包,戴著手套,打開執法記錄儀,然後才對
和-圖-書著攝像頭打開了這個信封。
陸曳撇了撇嘴,「你這人就是老了之後,要被保健品騙走全部身家的那種人,還寒氣入體呢!」
陸曳饒有興緻地湊了過來,「咦,這畫看上去倒是有些像免戰牌。春秋戰國時期,諸國混戰,但是將領多少都還遵循些戰場禮儀,這免戰牌便是其中之一。」
沈珂總覺得有什麼東西彷彿在自己的腦袋裡破土而出,可門口傳來的聲音打斷了她的思緒。
這讓她不由得想起了小時候,媽媽陸慧總是特別忙,有時候如果出去有考古任務,很長一段時間都會見不著人影。但她有空在家的時候,就喜歡幫她洗澡。
沈珂認真聽著,陸曳說的東西,她也知道。
「攻城將領如果知禮數,會停止進攻的。要是真有這麼一塊免戰牌,那還挺有收藏價值的。」
餐廳的桌子上菜已經上齊了,葉朗正在調整菜擺放的位置,將沈珂喜歡吃的都挪到她的座位前。
到底為什麼他們一和圖書家要被殺害呢?媽媽留下來的那個帶著編號的新鑰匙究竟藏著什麼秘密?
見她頭髮還濕漉漉的,立馬不贊同地說道,「怎麼不好好吹頭髮就下來了,陸總也是那麼著急做什麼?濕頭髮寒氣入體,容易腦袋疼。」
會不會她小時候是知道朱獳是誰的,正是因為這個,所以他們一家人才遭受了滅頂之災?
星河路十八號血案的兇手跟朱獳有什麼關係?
他說著,走到了沙發邊,打開了自己的公文包,從裡頭拿出了一封信來。
沈珂想著,又閉上了眼睛,可如果是這樣的話,為什麼不直接殺死她呢?殺死她的話,不就解決了么?
聽到了門口的聲音,沈珂快速的洗完了澡,草草地吹了頭髮跑下樓去。
說是信,但不是傳統意義上的那種信,而是一個文件快遞封,沈珂看了看上面的寄件人,名字叫做余褚,地址就在南江市。
熱水從噴頭裡淋下來,發出了嘩啦啦的水聲。
媽媽的手平時牽起來很柔軟,但是給她
m.hetubook.com.com搓泥的時候就會格外的恐怖。
「是昨天下班的時候,曹秘術拿給我的。特別奇怪,上面寫著特案組沈珂收,但是卻不寄到公安局去,寄到公司里來了。」
自從她做了警察,便從這裏搬了出去,除非是過年的時候,幾乎不會留宿了。
他說著,咋咋呼呼道,「我的天!該不會有人拿了我的身份證幹了壞事吧?比如拿去貸款之類的!警察同志,你可一定要證明那不是我乾的啊!」
沈珂皺了皺眉頭,起身接過了葉朗遞過來的信。
「我的身份證丟了,我去掛失了的!」
電話很快就接通了,是一個年輕男孩子的聲音,「喂,請你有什麼事情嗎?是不是打錯電話了?」
沈珂還沒有自我介紹完畢,那邊的余褚便打斷了她的話,「公安局?是不是我的身份證找到了?哎呀,不應該啊,市局還管丟身份證的事情嗎?」
沈珂臉色微變,將這東西立即又塞了回去,她看著那快遞單上明晃晃寫著的電話號碼,立即撥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