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平津狼煙
第259章 再相聚

凌雪這才高興起來,笑著說道:「四哥,你知道我一直在想什麼問題嘛?」
「不管,我不管。」凌雪又蹦起來,揮舞著雙手叫道:「沒試過,我才不相信你的鬼話呢!從現在開始,你上哪,我上哪,讓你什麼事都幹不成。晚上睡覺就躺在你和你老婆中間,讓你干著急。」
「你以為穿越就這麼簡單,象走天橋,想過來就過來,想回去就回去?」黃曆哂笑道。
「四哥,哈哈,四哥,你想死我了——」凌雪敏捷地跳進車裡,一把抱住了黃曆,張嘴就親。
凌雪走出旅館大門,不由得緊了緊大衣,張望了一下,一輛汽車悄然駛來,停在了她的身旁。車門一開,出現了黃曆似笑非笑的面孔。
「沒勁。」凌雪撇了撇嘴,說道:「都是鄉巴佬,沒有高樓大廈和燈紅酒綠,沒有手機電腦,沒有迪廳熱舞,反正,一切都讓人不舒服。唯一的好處便是人傻,錢好賺。呵呵。」
「幹什麼,又來引誘我?我被你害得還不夠慘啊,這見鬼的地方,見鬼的時代。」黃曆老實不客氣地伸手拍了凌雪腦門一下,向旁邊挪了挪身子,凌雪象粘糕地又貼了上來。
「差不多是那種感覺。」凌雪補充道:「我當時是在你後面不遠,你剛進去,地下室的門就突然關上,我就使勁踹門,用手槍打碎了門鎖,衝進去的時候,就看不見人了,我就四處亂找,用腳使勁踩地,看看有沒有機https://www.hetubook.com.com關什麼的,接著——就這樣,我也倒霉了。」
「把酒喝光再摔。」黃曆一把搶回了瓶子,瞪了凌雪一眼。
「嗨,嗨,搞什麼?」黃曆撐開手臂,皺著眉頭,斥道:「坐好,小心我揍你。」說完,他也不由自主地笑了。
「你當是坐火車呢,還是往啟程的。」黃曆一哂,說道:「我仔細想過了出事的前前後後,可以肯定那個古堡有古怪,一種我們所不了解的古怪因素,可以使人回到過去。也就是說,可以使人突破時間或者空間的界限,可以使人到達一種完全不了解的世界之中。有古怪的地方應該就在地下室,我當時的感覺象是有一個裂縫,在和那個傢伙的打鬥中,身子就迅速地沉下去,象是那個裂縫,把我們整個吞噬。」
「房子不錯。」凌雪四下看了看,笑道:「可惜沒我在上海的好。」
黃曆沉吟了一下,說道:「好吧,我和你回山東一趟,看看那裡到底是怎麼回事,我的記憶有些模糊,有可能找到線索也不一定。」
「不試試怎麼知道?」凌雪執拗地說道:「也許就那麼簡單呢,到時候,我可以跑到這裏賺些錢,再跑回去花,或從那裡拿些東西,再到這裏來賣,我就是世界上最有錢,最有名的人了。」
如果說這個世界上,應該和黃曆同病相憐的,大概就只有這個凌雪了,但現在和_圖_書卻不是那麼回事。黃曆已經找到了貼心的愛人,凌雪呢,嗯,黃曆認為陪她來天津的那個女伴兒,兩人的關係不同尋常。不過,黃曆和凌雪本來也沒什麼,個人的私生活並不影響他們二人就以後的人生進行一次深入的商討。
「我一輩子都忘不了。」凌雪似乎動了真感情,「從我親生父母死後,你是第一個讓我感到溫暖的人。」
黃曆舉了舉杯,輕輕抿了一口。凌雪一口就幹了,然後一屁股坐在黃曆旁邊,抱著黃曆的胳膊,將頭貼在黃曆的身上。
「時光一去不復返,白雲千載空悠悠。」黃曆頗有感觸地說道:「想再回到屬於我們的世界,恐怕是不可能的,你努力適應吧!」
「看看,看看,讓我說對了吧!」凌雪來了勁兒,又坐在黃曆身旁,搖著他的胳膊懇求道:「好四哥,你不回去就算了,想辦法讓我走吧,要是捨不得你那好幾個老婆,不如一起帶回去,那不是也挺好的嘛!」
「後來呢,你不是因為長得可愛,被人收養了嗎?他們對你不好?」黃曆和凌雪在小時候短暫的相處過,再見面便是在組織里了,凌雪的那段經歷黃曆並沒追問過,因為他覺得凌雪變化很大,而且組織里的紀律不允許打聽別人的過去。
黃曆翻了翻眼睛,心裏卻翻騰起來,如果真能回去,自己會做出什麼樣的選擇?如果程盈秋和李倩心只想呆在現在這個世界,他https://www•hetubook•com•com又該何去何從?
「我想這種能突破時間和空間界限的地方在地球上應該還有,但開啟的時間全無規律,傳送的地方也不可預測。」黃曆繼續說道:「百慕大三角,那應該是一個例子,可我們不可能去那裡,誰知道是掉海里成了魚食,還是真的穿越過去了,或者是穿越到了另一個更倒霉的地方。所以,我認為,這種事情是不可逆的。」
在車上,凌雪由於興奮,嘴一直在說,抱怨黃曆不來找她,又說了自己的苦悶,黃曆卻一直含笑不語。
凌雪坐了下來,歪著腦袋想了一會兒,說道:「最起碼,咱們應該去那個地方試試啊,就是你和我最早出現的地方,那裡是山東昆崙山吧!」
「是啊,你是大明星,我是小人物。」黃曆很隨意地坐在沙發上,吩咐傭人端咖啡,昨天他便告訴過這兩個傭人,今天他要在這裏招待客人。
天空,旭日漲得通紅的臉出現了,大地上覆滿了白霜,乾燥而堅硬。樹葉在疾風中凋落,每吹過一陣寒風,經霜的樹葉便象一群飛鳥般,在風中飛舞。
黃曆沒有把凌雪帶回家,畢竟穿越這種駭人聽聞的秘密不能為外人知曉,兩人需要一個單獨的談話空間。埃德文的宅子便是一個不錯的地方,父女兩人已經去了上海,空下來的房子只留下兩個傭人打掃,黃曆雖然沒有要這座「凶宅」,但按照埃德文臨走時的交代,他可以自由使和*圖*書用房屋,算是臨時的主人吧!
「什麼親人哪,朋友,就是普通朋友。」黃曆見到凌雪,心裏也挺激動,但嘴上還鄭重地強調道:「你玩兒得挺好呀,什麼時候拿奧斯卡小金人兒?」
「你那腦袋,除了吃喝玩樂,空空如也,還能想什麼高深的問題。」黃曆有些鄙視地笑著端起酒杯,慢慢喝著。
「胡說八道,我哪來的好幾個老婆。」黃曆好氣又好笑地甩開凌雪。
黃曆嘿嘿一笑,說道:「小時候的事情,難為你還記得清楚。」
「什麼咖啡呀,去拿酒來,算了,我自己去挑。」凌雪快步走到酒櫃前,仔細瞅了一遍,響亮地一彈指頭,伸手拿出瓶好酒,左手夾著兩個酒杯,走回到黃曆跟前,熟練地啟開,倒滿兩杯,笑得很暢快,舉杯對黃杯說道:「來,為我們在這該死的地方再次相聚干一杯。」
「是的,先生,咖啡馬上就來。」叫阿滿的傭人眼神里有些不明意味的東西,他大概是認為黃曆在背著太太拈花惹草,把這裏當作旅館了。
「哼,你當我是傻子啊!」凌雪眨了眨眼睛,突然象是明白了點什麼,指著黃曆說道:「一定是你不想回去,就騙我說不能。這裏多好啊,可以娶好幾個老婆,傻子又多,賺錢太容易,你原來不就是想過逍遙快樂的生活嘛,一定是這樣,你在騙我。」
切,黃曆擺了擺手,冷嘲道:「你想怎麼試,說說我聽聽,反正我是沒辦法。」
「我知道讀書和*圖*書少,可這個問題呀,還真是很有趣,你都不一定能答上來。」凌雪不服氣地說道:「你聽著啊,我在想,如果現在我去找我的外祖母,用什麼手段影響了她的生活,以至於她沒嫁給我外公,這樣就不會有我媽媽了,沒有我媽媽,又是哪來的我呢?那我會怎麼樣呢?是不是就不存在了?」
「什麼?」凌雪一下子坐直了身子,很不滿意地說道:「能來就能回去,你得想辦法,四哥,你可是我最大的希望了,千萬別讓我失望。」
「聽不太懂,可也知道你說的大概意思。」凌雪正端起酒杯,聞言突然猛地一摔,嘩啦一聲,酒杯摔碎了,她還不滿足,又操起了酒瓶子。
「四哥,別撇嘴呀,你倒是說個痛快話,到底幫不幫我嘛?」凌雪軟語相求,小模樣令人不忍拒絕,「你是對我最好的了,在孤兒院的時候,別人欺負我,你還幫我打架出氣,腦袋上被打得流血,我是,我是真的把你當成我的親哥。」
凌雪抿了抿嘴,臉上說不出是黯然,還是憤恨,她拿起酒瓶,對著瓶咕咚咕咚連喝了幾口,將酒瓶往桌上重重一墩,說道:「不說那些了,四哥,我真的想回去,你幫幫我好嗎?如果——真的不行,我就不纏著你了,會讓你自由自在的生活。」
「做夢吧!」黃曆看著凌雪在胡亂憧憬,不禁搖頭苦笑。
「四哥,就讓人家抱一會兒嘛!」凌雪膩聲說道:「在這裏,你是人家唯一的親人了,對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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