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四章 她說東我都不敢往西

「砰!」
他什麼鬼運氣?怎麼在這兒還能遇見這個活閻王?!
如果誰惹到喬景深,他或許會看在公司之間的合作或兩家關係上多多少少給三分薄面。
「我打你,是因為這裏只能讓我動手。」
他這才沉下臉大步過去,一把拽住她的手腕,側頭對一旁看好戲的喬景深道:
「咳咳……咳咳咳……」
此話一出,最震驚的不是別人。
此時田浩周身那些小弟見勢不好早就撤出三米以外,生怕濺自己一身的血,他一手扶著后腰,一手跟腦袋同頻率搖動:
因為他是個瘋子,徹頭徹尾的瘋子。
帶著像是背著丈夫來夜店玩卻被當場抓包的複雜情緒,她面無表情地指著田浩開始禍引動水:
「你算個什麼東西?」
還是他的那些殺馬特小蝌蚪兄弟趕忙上前,七手八腳的將人翻面。
「你這是……」
說完,就跟拎小雞仔一樣,拽著江綺遇就從另一條VIP通道下了樓直奔後門。
「你他媽瞎說什麼呢和*圖*書?!!」
包括他自己。
江綺遇被他大力拽的直踉蹌,一邊努力跟在他身後,一邊小聲嘟囔:
男人絲毫沒有虛張聲勢,說話間,便又抬腿「砰」的一腳直接將站立不穩的田浩又踹的倒飛出去。
而祁逾聞言卻無動於衷,緩步走到他面前,抬腿重重抵在肩膀迫使他放開護住腦袋的手。
起初,大家都以為他是二世祖的脾性,囂張跋扈不在乎別人的死活。
就等著這位祁大少什麼時候踢累了,再裝模作樣的上去維持秩序。
「祁……祁哥。」
「……」
讓他能看清這一腳差點送他去見田家列祖列宗的人。
人們循著聲音漸漸圍過來,看著田家的小少爺被人翻過來調過去的踢,在場竟然沒有一個人出言阻止。
可田浩齜牙咧嘴的狠厲表情在見到來人時,卻像是見了鬼一樣,臉色「唰」的一下,瞬間跟死了三天一樣白。
踉蹌的被兄弟們扶起來,田浩用手扶著疼痛難忍的和_圖_書腰,齜牙咧嘴的試探道:
天老爺,這人不是被他爹發配到北京去了嗎?!
當天他確實是一個人去的。
後來,祁逾也因為這件事,被祁父一氣之下送到了國外留學。
只要不觸及他的底線,大家面上總是會過得去。
但祁逾不同,從小,只要遇見他不待見的人和事,他就沒給過一分虛偽的好臉色。
可他在國外那些事情傳回來后,他們圈子裡的人才恍然:
卻沒想到。
從那天以後,王家那位就徹底洗心革面,還意外發現了自己超乎常人的運動天賦。
聽說高中的時候,王家的小兒子放出話要帶人堵他,祁逾自己一個人去赴約,本來大家都以為他那天要吃虧。
說完,又將視線轉向祁逾,神情遠沒有剛才的囂張和不可一世:
所以在轉頭看見祁逾那張閻王似的臉時,才嚇得半天說不出話來。
「一會我再收拾你。」
「他讓我陪酒。」
「哎——」
田浩雖然比他們小几歲,但從www.hetubook.com.com小也沒少聽說過他的那些瘋逼事迹。
「我沒,我沒有,我就是,就是想跟她喝杯酒認識一下而已,我不是……」
所以在上海的富二代圈子裡,不惹祁逾是大家幾乎達成共識的一件事。
他強撐著咽下喉嚨里的血腥味,轉眼又看到男人邁步向自己走過來,立馬下意識護住腦袋驚聲尖叫:
一言不發,就這麼看著她。
「剛才還說我讓往東你不敢往西……」
可沒承想這話卻被那人聽到,握住她手腕的大掌瞬間更加收緊,蘊著些許怒意的聲音傳進耳中:
可以說,他們這群二世祖,在這個圈子裡最不願意招惹的就是祁逾這個瘋子。
只是他解釋的話還沒說完,就被祁逾沉聲打斷:
他顫顫巍巍地抬起手,指向那正大步走向江綺遇的男人,嗓音幾乎都劈了叉:
說完,又是毫不留情的一腳。
看了看周圍看戲的圍觀群眾,祁逾又轉頭看向那已經機靈的拿菜單擋住臉的女人。
「祁、祁逾和_圖_書?!!」
田浩整個人被踹的狠狠撞到了柱子,隨後又緩緩滑坐在地上。
「她說東我都不敢往西,她讓我打狗,我從北京打飛的都得來踹你,讓她跟你喝酒?田浩……」
帶了五條狼青,三條杜高,還有一頭虎背熊腰的藏獒。
「田……浩是吧?」
「……」
保持著這個姿勢,男人微微躬身,嗓音低沉,語氣仍是一派平靜:
「浩哥你沒事吧?!」
他淡淡看向那一臉惶恐的田浩,語氣平靜說出口的話卻令人心悸:
祁逾深吸一口氣,臉上沒有一絲髮怒的徵兆,周身溫度卻陡然拉低,壓得人呼吸困難。
「祁逾!你不能打我!!!」
若是有人惹了他,這小子是真捨得下死手。
「喝酒?」
最後,還是一旁的喬景深看不下去出言提醒,才免了田浩的ICU一日游。
「如果這裡能開車,我一定第一時間撞死你。」
「……」
不知道為什麼,明明自己站在道德的制高點,江綺遇卻有種沒由來的心虛。
這裏的和_圖_書動靜已經鬧的很大了,S·LINX是個會員制的娛樂場所,能在二樓卡座的基本也都是圈子裡有頭有臉的人物。
「浩哥!」
甚至S·LINX的大堂經理也帶著保安藏在人群中。
出了院就退學去國家青訓隊跑田徑去了。
「祁、祁哥……」
也不只是因為祁家在上海的影響力,單論家族勢力,喬家其實也不遑多讓。
那被冷不丁潑了一盆髒水的田浩差點原地蹦起來,指著江綺遇就高聲喝罵:
被一腳踹到后腰,整個人飛起來趴在地上的田浩半天沒能爬起來。
如果說面對剛才的喬景深,田浩只是忌憚。
而祁逾卻根本沒把他放在眼裡,沉著一張臉站在江綺遇面前。
不過骨科待幾個月是免不了了。
「這裏交給你了。」
祁逾這人,不是不在乎別人的死活,他是平等的不在乎任何一個人的死活。
那現在眼前這位,他是真的害怕。
「嗷!!!」
「祁哥,你別聽這女人瞎說,我沒有……」
但為什麼只怕祁逾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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