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佩，你等等，這一等，其實等了好多年。
頭版新聞是她的照片。
因為食堂也要放兩天假。
「我們在家等你回來。」
「我家有客人！」
許佩愣了一下，「媽媽！」
也不會讓人家去洗碗什麼的。
女人說：「叫一聲媽媽吧！」
在她看來，王宇的女朋友不用到廚房裡忙活。
搶生產的時候，更是停人不裝設備，連軸轉。
街邊的鋪子關得差不多了。
然後說：「嘴裏甜了，心裏是不是就不苦了？」
許佩說：「我現在是單位的領導，節假日領導輪值的。」
許佩聽到電話里的女人嘆了一口氣。
而且，許佩也從來沒主動掛過電話……
電話響了，看著那個熟悉的號碼，許佩接了起來。
「如果不是怕打擾你工作，平常肯定都去單位看你了。」
女人很忙，這才說了沒兩句，電話那邊又是一陣嘈雜。
雖然她說：「佩佩，你等等，先別掛……」
許佩習慣了，「媽，新年快樂，祝你……身體健康吧！」
女人頓了頓，「過兩個月飛成都來看你！」
周ｈttps://ｗｗｗ.heｔuｂook•com•coｍ天芬哪會讓客人進廚房。
許佩依舊不是一個主動的人。
但是許佩卻知道，這一切都是那個狗男人安排的。
她也不看來電，接起來時，聲音有點無精打采，「喂！」
轟……
接下來的工作，她一個人完不成。
林瑤當然也會站出來說：「你先去忙吧！」
原來我只是個工具人……這就是王宇的家庭地位了。
離開家前，王宇瞥了一眼桌上的報紙。
不是你讓我吃的嘛……林瑤滿臉冤枉的樣子，還朝王宇聳聳鼻子。
跟著過去就能蹭兩個紅包了？臉呢？
就連照片，可能都是經過他的手P過的。
在這方面，周天芬比絕大多數養兒子的媽要做得好。
拉著林瑤就說：「阿姨知道你平常也忙。」
婆婆和媳婦站在同一陣線針對兒子的，往往才是最幸福的對外呈現方式。
王宇說：「有你在家等，我心裏不苦。」
在王建耀看來，這就是年輕人甜甜的感情。
全版通訊員、攝影什麼的都沒有王宇的名ｗｗw.heｔｕｂoｏｋ•cｏｍ•ｃom字。
林瑤柔聲說：「以後我會經常來看阿姨的。」
不接受任何反駁的。
江原的機關這天中午不開火了。
簡單的邏輯：老王知道許佩的身份時，就對王宇接下來正在做事充滿信心，不再為自己的將來感到恐懼。
周天芬說：「你去忙你的，瑤瑤交給我你還不放心？」
轉朝王宇，「你給我把瑤瑤陪好。」
王宇說：「中午晚點開飯吧！」
王宇把電話掛了也不急著走，要時刻謹記，我工作雖然很忙，但是我的心思是在這個家裡的。
王宇大叫：「媽，我不要面子的嗎？」
還在那裡放著，連動都沒動一下。
王宇踩了一腳油門，讓王鷗吃了一嘴的灰。
王宇瞥了周天芬一眼，「我感覺你在說，你走你的，只要瑤瑤在，有沒有我，都不重要！」
周天芬一拍腦門，「我廚房裡還開著火……」
老王也沒的收撿的動作，眼神也沒有飄，說明他還沒有看過報紙。
「好多花，我以前都喜歡，但是打不出來。」
王宇這個時候還要扭扭捏捏一m.hetubook.com.com
下，嘴裏罵罵咧咧的。
許佩說：「你不是也沒回去嗎？」
這個時候，王宇的電話就瘋狂地響。
第一時間想到自己可能做不到，所以又補了兩個月。
理性終於還是戰勝了感性。
要讓林瑤時刻感受到，我其實不想走，就想陪著你。
OK, 林瑤進了家門。
「出來幹什麼？」問這句話的時候，許佩已經在鎖門了。
王宇的行動進入下一步。
林瑤邊笑邊把剩下的蛋糕給呼吃掉。
年三十，是闔家團圓的日子。
她的原話是想說，忙完了馬上就飛成都。
這一次同樣是話筒里先傳來的嘟嘟聲。
於是她找到了二號工具人，張茜。
「哥，要不，我跟你一起去吧？」
王宇吃了蛋糕，替師父把嘴擦乾淨了。
「過年都不讓人省心。」
「好好好，我一會就來！」
看看報紙啊……看了報紙，你也能過一個開心的年嘛！
「現在都可以打了。」
周天芬很驚訝，「我表現得有這麼明顯？」
在她聽來，王宇這句話更像是表白的情話，怎麼聽怎麼順耳。
王宇聽說還有ｈｅtｕｂoｏｋ•cｏm.ｃｏｍ男人專門把女朋友帶回家去做家務的，這也是一絕。
進家門的時候，周天芬特別隆重地站門口候著她中意的兒媳婦人選。
「你們自己處理一下不行嗎？」
女人說：「我和你怎麼一樣，老外又不過春節！」
三十和初一。
……
講真，任何姑娘進了這個家門，基本不太可能拒絕這個家。
許佩拿起手機，突然想給王宇打個電話。
等到大哥來的時候，雙手遞過去，「哥，這可是我親自做的，裏面滿滿的都是我對嫂子們的愛與思念！」
他……現在應該跟她在一起吧？
「媽把這邊忙完了……」
她知道女人也很無奈，忙碌多年，偶爾停下來，可能還是會感慨自己可能不是一個合格的母親。
許佩打了幾CS之後，突然在想一個問題：今天中午去哪裡吃呢？
周天芬一個勁地點頭，「好……對了，你上次給我買的那本織毛衣的書好用。」
……
許佩把電話往桌上一放，指尖刨著電話轉圈圈，目光有點獃滯。
可惜他哥哥是王宇。
「我真是服了。」
關了電腦，辦公桌上還擺放著m.ｈetｕｂｏoｋ•cｏｍ•ｃom一份報紙。
王鷗的目光很虔誠，這個時候說她是個佛教信徒都可以相信。
但是接下來的幾分鐘，一直都是激烈探討的聲音。
林瑤說：「阿姨，我去廚房幫你。」
「今天年三十！」
王建耀對江原的工作性質也是了解的，他們沒有節假日。
「我師父剛才過來的路上吃了這麼大一塊蛋糕！」王宇還用手比劃了一下子，「豬一樣！」
三百六十五天，什麼時候工地要求施工，他們就必須什麼時候施工。
打過去說什麼呢？
無論身在何方的遊子都期待在這一天回到家中和父母團聚。
女人在電話里說：「你怎麼不回北京？」
王鷗手裡提著兩個愛心保溫桶。
忙活了整年的個體戶不管掙沒掙著錢，關店休息幾天總是要的。
直到電話再響。
王宇就在旁邊，周天芬連看都沒看他一眼。
這也導致，想隨便吃點東西都很難。
「就像少了我不會幹活一樣！」
讓他這個年過半百的中年男人也會不自覺地露出姨母笑。
「出來吧，我在機關大門外！」
賤人，王鷗罵人歸罵人，還得急著趕到下一個戰略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