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為什麼要強調光鮮亮麗的外表之下要更多地看到我們的缺陷?」
這是流程,大家都是過來人,會議進程到這一步,都該這麼走。
「高效益更是掩蓋了我們的同志在作風方面的嚴重問題。」
她們的臉已經紅了,說不定還會哭。
黃征嘛,一直是一副看戲的表情,甚至還抽空跟王宇對了一下眼神。
前一刻,許佩,我黃征與你勢不兩立。
這都是鋪墊。
「我在那裡有過很多年的工作經驗。」(我甚至應該是站在三司的立場上考慮問題)
在面對黎元秋給的壓力,許佩就很平靜,平靜得像一潭水。
王宇心裏逼逼:大女主了不起?後宮個個都是女主,謝謝!
江原這個級別的公司的幹部會議一般都圍繞:生產、安全、效益所展開。
王宇坐在台下恨不得狂拉進度條,黎元秋,你行不行,磨磨嘰嘰搞毛呢?
「流於形式的安全管理掩蓋了安全隱患!」
黎元秋客氣地從他的手裡拿過火機自己點。
黎元秋要對線的人不是已經很明白了吧。
老大的意思就是下面這些人的意思。
黎元秋的眼神飄了。
陰狠警告的味道很足:這是你們他媽逼我的!
黎元秋的腦瓜子突然就懵了!
當然,黎元秋的這個細節動作也可以理解為:我的火很大,接下來要發飆,你們忍忍。
「三趟差,一共十八天,有了這份資料。」
「關於裝備部採購特種作業設備的預案及意見書!」
「這份資料當中,有所有問題的歸類與結論。」
「雖然這些年的工作當中偶爾會有瑕疵。」(趙文博搞出來瑕疵)
「時間有限,我就不一一贅述。」
誰有打斷技能?控一手,快點……
黎元秋罵別人,他不用擺身份。
許佩反手開大,這他媽才施法前搖,黎元秋就快瘋了……
黎元秋是最強一波,有控,有大招,還嗑了葯,猛得一逼。
這就是壓迫感。
「高的生產效率掩蓋了管理的鬆散!」
如果罵的是成績特別好的女生。
「百分之九十九的單位都能按照公司的相關要求穩步推進各項工作,三司為什麼不能?」
黎元秋一看,下面這些人也跟著看。
這個狗女人吊人胃口也和*圖*書是一把好手。
「在賓士加了前綴之後的設備底盤,過去兩年時間所涉及到的糾紛多達七十六起。」
這不是他們想看到的結果啊!
王宇的腦子裡莫名其妙地就出現了這首洗腦神曲。
王宇給許佩發簡訊。
還有人認真地記筆記。
如果罵的是王宇,王宇一定把頭伸得長長的,還左右有節奏地晃,說誰呢?老師在說誰呢?你就算把我身份證號讀出來,我也一樣裝不知道你罵的是誰……
黎元秋開始圍繞效益展開話題。
「我不敢懈怠。」
「遠的不說,就拿去年來講。」(就拿趙文博和唐正雲來比)
旅行的意義就在於沿途的風景,處處都是唯一。
「不論從大家工作的積極性。」
黎元秋第一輪試探沒反應,許佩縮塔下,連刀都不補,只吃經驗。
「全公司倒數第一!」
可是黎元秋把煙一點著,順手就把火機裝進了自己的褲兜。
黎元秋把環境,人的反應,音量大小,講話內容,應用到了極致。
開團啊,打臉啊,我只想要高潮,一直高潮……
講到效益,黎元秋笑容滿面,把江原的大好形勢都拉出來好好講一講。
你要給我點煙,我說不用我自己來。
如果罵的是成績中等的同學,那他的臉上可能會慌亂,可能會幹笑,可能會找一點別的事情來掩飾自己的尷尬。
他們都知道,重頭戲來了。
她在笑。
黎元秋突然長嘆了一口氣,轉折來了。
黎元秋每一段講話結束都會朝房偉那邊偏一點頭。
他想點投降!
「對其所承載的工程帶來的延誤,更是多不勝數,造成的直接經濟損失,超過5個億。」
「大家有目共睹,都是看著的。」(我要是乾的不好,能當江原的總經理?)
黎元秋高高在上,讓許佩悔恨莫及求原諒。
「同志們吶,不論是再好的開局,再驕人的成績,再漂亮的效益,那都是給外人看的,給上面看的。」
像在暗示:來了,好戲要來了。
還特地看著裝備科的正副科長,把他們的眼神給看飄了,開始找別的事物打量。
黎元秋剛才那句話得很重。
說明,許佩是個大女主,她自己就能搞定。
「又或和圖書者是團隊的凝聚力。」
問題大發了!
「對台上特種設備的採購。」
突然收聲,會議室里的安靜與前一刻形成強烈對比。
王宇先動動左邊屁股,壓實了,再動動右邊屁股。
那麼許佩現在什麼反應呢?
開始亂摸火機。
「你們要給我,要給黎總,更要跟南方分公司一個說法的!」
他在告訴這裏的第一個人:在我嘚地盤,你就得聽我嘚……
「我都懷疑我們不是能源單位,我們是考古單位!」
會慌亂?
房偉是遠離事非圈的人,他擺擺手,「還是許總來吧!」
你說他們弔兒郎當也可以。
安全是老生常談的問題。
許佩神補最後一刀,「你們這是要置江原公司第一責任人黎總於何地?」
他們在看黎元秋的表情是迎合的笑,等目光轉朝許佩的時候,就變成了不屑……
王宇心裏卻直叫過癮。
台下一眾副科以上的幹部也都在場,文宣的高月是個例外,她要拍照搞新聞的……
「黎總剛才已經把三司的問題剖析的非常清楚。」
房偉把自己的火機掏出來要給黎元秋點。
許佩呢,交閃,等你大招放過,藥效沒了,一點都沒有硬扛傷害。
已經有人忍不住多次朝她看去。
真正的好戲現在才開場。
這也就來到了黎元秋認為的高潮部分。
會議室里的氣氛就像初中的課堂上。
這是什麼意思?黎元秋、房偉、黃征都有點懵……
許佩聲音輕快,陳述的情緒平直,沒有任何的波動。
王宇的手機震了一下。
「害群之馬!」
在場的這些幹部們可能在肢體上沒有什麼變化。
這個老6……王宇心裏好笑,原來你他媽也是個火機刺客。
黎元秋的目光飄到了許佩的身上。
狗男人:干他!
房偉坐在黎元秋的另一邊,身體微側,朝著黎元秋一邊。
黎元秋借三司,借唐正雲的工作失誤,拿思想滑坡來來指責許佩用人存在問題。
許佩坐旁邊,目光總以低四十五度看著檯面似笑非笑。
許佩會臉紅?
許佩的反擊分量,講真,在場的沒一個能扛得住。
即將要採購的裝備卻存在這麼大的隱患。
配置倒是很齊。
豎一根手指,指天m.hetubook•com.com問:「你們說我這個火該不該發!」
笑容自然大方。
何人救我啊……
生產是周一的例會才講過的。
「至於下一步幹部班子整改的方案,這是組織人事和思政應該去過問的事!」
「但瑕不掩瑜嘛。」(趙文博是瑕,我是瑜)
何人救我?
「型號還停留在五年前國外已經淘汰掉的老舊型號上面。」
接下來,他要開始強調前後的差距。
「好的開局,驕人的成績,漂亮的效益,這都是我們交給公司上級的作業!」
老許,你千萬不要讓我失望呀!王宇瞅了一眼許佩。
黎元秋回到座位,扭頭直視許佩,「許總,你也來說說看法吧?」
眼神會飄?
「這說明,實際工作的懈怠是思想滑坡最直觀的呈現!」(我要開始扣帽子了)
但是神情上面就如同打了雞血一樣。
這讓王宇的心裏就很癢。
抽煙的人很清楚,這是兩個關係不錯並且不見外的人的正常操作。
騷月:黎總這是要拿許總開刀了。
「開年會上黎總強調加快裝備採購進程。」
強調自己第一責任人的身份,要麼就是他跟房偉對線,要麼就是跟副職對線。
「我們抓生產,抓安全,抓作風,這才是我們最應該著眼的問題。」
「下面我要說的是另外一件事情!」
騷月:班主任叫我,有的人,你呢?
「事事爭先的三司,現在輕鬆拿了到數第一啊,同志們吶!」(趙文博是我的人,唐正雲是許佩的人,看看,這就是差距!)
就在王宇心中嘀咕的時候。
按爽文的套路,許佩已經痛哭流涕。
與喬牌的合作已經全面展開。
「也包括他們思想滑坡所存在的問題!」
王宇更不會挺身而出。
「包括幹部管理存在的問題!」
罵完了,黎元秋就站了起來,背著手來回走。
「可是資料里卻是東方賓士!」
後者立馬點頭表示認同,再目光一掃台下。
什麼?你是老總,老總有什麼了不起,我還是噴子呢,哼!
人不多,倒茶水的倒有兩三個制服小妹妹,脖子上圍了絲巾,前|凸|后|翹的,走路還扭腰。
許佩連看都不想看黎元秋,眼裡只有王宇……
看吧,抓緊時間看hetubook•com•com每一場戲,抓緊時間吃每一個瓜。
「周一的例會,許總不在,有的事情在這裏還是要再講一講的。」
這是江源公司從上到下的失職職。
除了黎元秋和許佩這兩位主角外。
那麼今天著重講一講效益。
就是一副:黎總說什麼都對,不對的,一定是別人的原因。
這個動作都還很正常。
這恐怕不是每一個人或者是幾個人的失誤。
房偉的笑容一下子變成了掩蓋尷尬的工具。
鵝鵝鵝……
王宇笑的時候突然一抬頭髮現許佩正在看他,而且滿眼的不懷好意。
這說明什麼?
可是看看房偉在肢體上所呈現出來的態度。
「三司一直有著優良的傳統。」(我搞出來的)
王宇知道她手裡有牌。但是牌有多大不知道。
他靠在椅子上,開始沉思。
「身為江原公司的第一責任人,更多的時候,我是擔心,是害怕!」(我是一把手,我要發飆了)
可是在眾人的眼裡已經不是輕鬆大方。
許佩的天秀才剛剛開始。
於是黎元秋的動作明顯變得更大。
「既然是要跟國際接軌,為什麼不買最新型的設備,要去買老舊的設備。」
黎元秋的槍里……沒子彈了。
然後出現反轉,王宇以副科行政級別單挑正處黎元秋,越級擊敗黎元秋,讓他跪在許佩的面前認錯。
沉恩一個問題:這該死的會,什麼時候能結束,老子真是一點都開不下去了!
不得不說,許將軍奶香一刀,是真的又香又狠。
許佩很輕鬆。
裝備科的正副科長端著手,像兩樽被曬化的冰淇淋似的堆在椅子上。
台下副科以上幹部要麼會心地笑,要麼贊同地點頭。
黎元秋覺得許佩的臉皮太厚。
王宇:攪屎棍。
不知道老黃回憶起他這兩年的每一個嘲諷許佩瞬間,會不會覺得尷尬。
台上坐著以黎元秋為首的江原大佬。
這是什麼眼神?黎元秋找你麻煩了,你還衝我笑?
騷月:你們班主任還是個預言家呢!
「梅賽德斯跟東方賓士是有差距的呀!」
不過在表情上依舊沒有太多的變化。
黎元秋的打臉沒有成功。
還有臉笑?
來了……王宇打起了精神!
如果有人咳一聲,打個噴嚏什麼的,都會覺hetubook•com•com
得自己該死。
音量拉滿,會議室里有迴音……
就在眾人懵逼的時候,許佩她把手邊的一份文件拿在手裡,朝大家揚了揚。
許佩的目光下移,說明她看了簡訊。
許佩難道不知道黎總在敲打她?
「在這裏我要批評裝備科,你們給我的報告當中寫的是梅賽德斯。」
黎元秋剛才的話每一個字的分量都很重。
算了,編不下去了……說正事。
黃征他們不自覺的往椅子上一靠,又開始轉手指,又是吧唧嘴。
「就拿三司這一次的績效考核來講。」
后一秒,許總,我剛給你泡的茶……
「綜合成績倒數第一!」
「這一趟我出差主要就是奔著裝備採購去的。」
許佩也沒有跪地痛哭。
會議室不大。
「三司還是爭得了不少的榮譽。」
留白時間到,黎元秋從煙盒子里掏了一支煙。
「這方面我沒有做仔細考察,我甚至懷疑當中存在著翻新的可能性。」
「單項考核都是穩穩的排在倒數第一。」
許佩還幽默了一把,盯著裝備科兩個頭差點埋褲襠里的一二把手。
許佩一副避無可避,滿臉無可奈何的笑。
正式比賽,點投降要被處罰的。
來看看許佩是什麼反應?
「三司的行為是什麼?」
事態變了!
甚至和台下這些幹部還有眼神交流。
不過黎元秋這才發現,這他媽是一場1V1的中路Solo對抗賽。
黎元秋索性也不遮掩,他要對許佩處以極刑!
他強調自己是第一責任人,沒想到成了這場比賽的最終勝負手。
「三司這個地方我是了解的。」(我是三司出來的)
許佩的笑容沒有變。
把身體擺正,儀式感頗強地迎接正戲。
「江原公司成立至今,史無前例!」
她也不交流。
黎元秋徹底懵逼,下巴抖得有點厲害。
咣!
許佩非常客氣的朝房偉伸了伸手,「房書記先來吧!」
你說他們無精打采可以。
會立馬接過話茬,進行深刻的自我檢討?
如果環境許可,他們甚至想「切」一聲,來挑釁許佩。
「可是這才過了多久?」
你會不會?不會,你滾下來……
砰!黎元秋一巴掌拍在桌子上,「丟人!」
剛一上課,老師就開始罵人,「有極個別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