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加上……佩佩把小王吃得有點死。」
也會對現在的年輕人有一些生活和習慣上的建議。
「我是擔心佩佩。」
項天來說:「心裏長了眼!」
「總是聽我說了什麼好,還繞著彎子說一堆我喜歡聽的話。」(學著點)
手上也得有事做,比如坐到許昭華的身後去,給她捏一捏肩膀。
慣以「我是為你好」來開啟關懷模式。
許昭華回想一下,還真是這個樣子。
項天來一邊捏一邊說:「王宇,王宇……王宇……你覺得呢?」
項天來笑笑,不接茬,只不過不能單純地裝聽不見。
你管這叫沒一撇?捺都有了,差一點就「尣(wāng)」了。
項天來先承認,「這是我的疏忽!」
許昭華擰動了一下身子來表達著不滿,「我在問你,你又來問我!」
「是不是覺得他每句話說得都讓人挑不出來毛病?」
黃阿姨心裏七上八下的,總擔心自己被開了。
項天來接了個電話,電話里的人說:「老和*圖*書項,看不出來還是個急性子,剛回國就去給南方分公司做指示去了?」
「你看看,害得你們白跑一趟!」
「他們雖然沒孩子!」
項天來看了看許昭華,「只有漲工資,哪有減工資的道理。」
「他們就不擔心對脊椎不好嗎?」
許昭華哼了一聲:「那我覺得王宇油,你說說,是哪裡出了問題。」
許昭華是香港回歸后,因所在公司在香港有分部,被外派的。
因個人出色的能力被一家知名金融公司看中,高薪給挖過去的。
手在圍裙前面擦,擦完又放到手腰上搓,乾笑著說:「昭華,飯菜都做好了。」
喃喃地說:「你說現在年輕人的床怎麼睡這麼軟!」
「每次都這樣!」
什麼是幸福?
「別讓孩子跟我姓了,跟你姓!」
許昭華閉著眼,隨著老項拿捏而晃著身子。
雖然許昭華在香港那種開放的城市,讓她的思想可能更前衛一點,但是骨子裡還是在內地成長起來的m•hetubook.com•com。
黃阿姨搖搖頭,「沒有,我一般就負責買買菜,做飯這些都是小王在弄。」
項天來說:「當初結婚的時候,我就說過,在思想上要和你保持高度一致,這不是一句玩笑話。」
「謝謝你這麼久一直替我們照顧佩佩,小事,你就別放在心上了。」
項天來擺擺手,「黃姐,我們沒白跑。」
有的事可以偽裝,但是有的事光靠偽裝是沒有偽裝效果的。
此時的項天來依舊把按摩當成他當前的唯一工作。
但是這種事又不能逼得太急,所以項天來主動往後退了退,「但是也不能著急,我們先聽聽他們年輕人怎麼說嘛!」
「老項,我家閨女陷進去了啊!」
話不接沒關係,但是手裡一定要有事做。
重傷去世前還對許昭華說:「帶著孩子嫁個疼你的!」
她死死地抿著嘴……完蛋了!
看著自己的倒影怔怔出神。
那個時候,許佩都已經十多歲了。
這不就被他們完美地展hetubook.com.com示出來了嗎?
項天來說:「我不是說這樣不好,只是正常人的毛病本來就挺的。」
「也知道你喜歡什麼!」
項天來這麼一說,許昭華好像又覺得合理。
昨天許佩讓王宇洗碗的樣子還歷歷在目。
都覺得女人帶孩子二婚不好嫁。
這一捏,許昭華反倒是放鬆了,笑著說:「辛苦了項總!」
「你看,這邊沒我什麼事,我就先走了。」
有的人,她這一身註定是不凡的。
「但是夫妻之實是有的。」
雖然和亡夫的母親關係一直處於爆炸狀態,但是亡夫對她是好的。
許昭華覺得自己的命好。
點點頭,「黃姐,你去吧!」
許昭華動動嘴皮,「我提了一嘴約王宇父母見面的事,她笑得不行了。」
許昭華沒休息好,還在揉太陽穴。
什麼是幸運?
那個時候,許昭華只面對一個問題,她問項天來,「我留香港,你怎麼辦?」
項天來說:「以前我出差回來的時候,你不管再忙再累,不是也一www.hetubook.com.com
樣替我捏幾下子嗎?」
黃阿姨走了兩步,又哭喪著臉倒回來,「天來、昭華,是我的錯,我沒搞清楚狀況。」
話都讓項天來說了,許昭華就沒什麼好說的了,無所事事地盯著茶几,然後從下邊掏了幾張沒封皮的光碟在手裡。
許昭華說這一切都只是在表達著她心裏某一處的不滿。
誰又會料到許昭華的二婚嫁了當時的還沒分家的南方氣礦副礦長呢?
「你也是,明明看出來這麼多問題,也不跟我說一說。」
許佩進家門,看到沉默不語的許昭華和她手上的光碟……
「以後佩佩還要經常麻煩你,都是自己人,我和昭華也就不用跟你客氣了。」
「佩佩的狀態比以前看起來好許多也是事實吧!」
有的話不是一定要互動。
許昭華被點透了,「這就是我擔心的地方。」
項天來說:「那要不要約親家吃頓飯?」
「昨天晚上一副辣得不行的腦花把她愣是哄得笑抽了嘴!」
許昭華掙開項天來的手,「我在跟你說王https://www•hetubook•com.com宇這個人,你扯什麼親家?八字沒一撇,哪來的親家?」
項天來說:「我還能幹幾年?退了休來找你,還怕你養不活我?」
周天芬:阿嚏……誰在念我?
等黃阿姨收拾收拾走了過後。
「不過,這當中也存在一部發我對佩佩有信心的原因。」
「王宇在我們看來可能過於精,但是他對佩佩的照顧也是真的。」
黃阿姨把飯做好了,有點不好意思地來到客廳。
項天來聊了幾分鐘掛了電話。
許昭華終於進入正題了,「你覺得王宇怎麼樣?」
「我提見一見親家是合情合理!」
「你們給的工資有點高了,我在想,你們是不是給我減一點。」
許昭華沒頭沒尾地來了一句:「那個油嘴滑舌的小子也不全是滿嘴跑火車。」
只不過他們剛結婚,就舉家去了北京。
她也有那一代人獨有的口氣。
「他知道你在想什麼!」
「你挑不出他的毛病,本身就是個大問題。」
但是她倒也不會說太多偏激的話,比如「八零后是垮掉的一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