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黎元秋自己所說的那樣,他在這個單位三十余載。
心說,你們要是見識過王宇收拾萬宏的時候,就會覺得今天這個都是小場面了。
王宇再點了支煙,「不著急,黎總先吃,讓我想想黎總是來幹什麼的。」
所有人好像都在等待一個結果,但是又不知道等的是什麼結果。
「到最後,反倒成了黎總的責任。」
黎元秋突然看著王宇,眼神里自然是有些不甘的,也帶著一些憤怒,最後只得無力的妥協,突然問:「我今天是來幹什麼的?」
而是這麼多雙眼睛看著。
只憑他一步一步地走到今天這個位子,光是忍功,肯定就不是一般人能比的。
這就是王宇剛才為什麼要講那些往事的原因。
王培還在平復失控的情緒。
如果王宇當真豁得出去,黎元秋付出的代價恐怕比他預料的還要恐怖得多。
「這又是誰推翻的呢?」
黎元秋已經超過一分鐘沒有說話了。
要是不來,臉估計都腫啦。
並且還要控制自己的態度,生怕哪一句話不對勁,又讓王宇再次爆發。
黎元秋的下巴開始抖動。
「hetubook.com.com黎總萬歲!」
「我制定的就近施工措施,為的就是避免遠距離駕駛出現事故。」
黃征、黃肖、王培頭皮發麻。
黃征、黃肖、趙文博這才知道王宇這個痞里痞氣的少年狼,談笑間的壓迫力有多強。
而那些競爭對象,還有幾個人站在舞台上?
王宇笑眯眯地看著他,眼神里警告的味道很濃。
趙文博立馬起身,給黎元秋盛了一碗熱稀飯,放在黎元秋的面前。
只有趙文博很平靜,掃了一眼那幾個沒見識的。
黃征、黃肖、趙文博、王培:……
以最大的程度去輻射隊友,讓他們的遊戲體驗瞬間拉滿。
「單說裝備存在的問題。」
同時也證明了它恐怖的關係網。
「傳動軸異響一直存在,並無法解決,是誰在視而不見。」
他能感受到王宇在逐漸走向狂暴的狀態當中。
黎元秋是頭老虎啊,現在也成一頭病貓了。
王宇問:「既然你覺得沒用,那我拿著這些文件去找萬宏,讓他給我解釋好不好……」
我操……噗……
「包括你在兩年時間和-圖-書能走到現在的地位。」
不論是等機會的耐性,又或者是把握機會的能力,肯定都是強過同一批人的。
「明知動平衡不合規的情況下,是誰在要求必須出差?」
他在江原隻手遮天。
「最後的結果是,工人的獎金、風險抵押金、過年錢,都沒有了。」
「也許不能撼動一個龐大的利益集團。」
「但是弄一個人出來背鍋還是挺容易。」
黃征是亢奮的。
黎元秋的眉頭跳了跳,伸出去的手抖得有點厲害。
黎元秋看著黃征,「不是讓老黃和老陳開始籌備了嗎?」
所以他根本就不怕將這個單位攪得一團亂麻。
「要不,賭一把?」王宇大咧咧地看著黎元秋,「賭我的槍里沒子彈?」
王宇叼著煙問:「先進評選的審報表,簽了沒?」
按說黎元秋該直接掀桌子的。
王宇突然眉眼一橫,瞬間爆炸,「你他媽不是中專學歷?還要我教你認字!」
「這是什麼東西?」
不過王宇都沒看到,笑眯眯地說:「剛才讓你吃熱包子。」
黎元秋老臉險些掛不住,不過,該忍的,他還是忍了下來。
和-圖-書黎元秋就更不用說了,他做夢也沒想到王宇當場就炸了。
他還在慶幸,幸虧來吃早飯。
橫豎都是個死。
「黎總說年輕人的步子大。」
「級別低了不行,正處級,我看就剛剛好。」
「你給我看這些東西,能證明個什麼?」
黎元秋沉吟片刻,不論是眼神還是下巴,都在同一時間頂了頂眼前的文件。
黎元秋的眉眼在不住地顫抖,王宇剛才說的那些事情,不單單證明了他辦事的魄力。
他在權衡。
黎元秋張口的時候還特地的將聲音的分貝降了幾分,「我的意思是說,這些東西有什麼用呢?」
人的憤怒,往往是來自於對未知因素的不確定性。
今天這個房間里。
誰他媽會想到在自己的地盤上被人逼到這副田地。
黃肖在學習如何以弱勝強。
王培更是對王宇信任無比。
趙文博有一副見過大場面的從容。
「冒牌賓士的車載底盤有嚴重的缺陷,修保廠搞了十六台車的整合保養。」
黎元秋的節奏更亂了,他壓了壓手,「王宇,你在這個單位現在所處的局面!」
黎元秋幾乎脫口而出www•hetubook•com•com的一個字,已經暴露了他的心虛。
走咯,出門,裝逼去咯!
顫抖的手將冰冷的包子一點一點地撕下來,扔進滾燙的稀飯里。
王宇打斷道:「先吃包子。」
王宇又問:「下屬單位搬遷的職工住房什麼時候項目啟動?」
王宇點了點頭,把煙頭一杵,「謝謝黎總,我替工人們喊一句。」
黎元秋伸手去拿勺子舀稀飯。
他只得在試探的邊緣,旁敲側擊。
「我就耐著性子給你解釋。」
「我是覺得你的步子大,跨欄跨過了三司,去了修保廠。」
還有一定的財力。
他們四人均是一身雞皮疙瘩。
趙文博屁股一緊,沒繃住,臉色都變了,對不起,我見識淺薄了,你對萬宏還真客氣。
黎元秋咬了咬牙關子。
然後大口大口地吃起來。
「又是誰地裝聾作啞?」
空氣是凝固的。
他也有脾氣大得嚇死人的時候。
他也年輕過。
王宇笑著說:「早上溫度那麼低,我就在門口等著黎總。」
「利益集團從來都不是哪一個人,或者哪幾個人組成的。」
如果這是他剛剛從外面走進來的那個時候,掀桌子的底和*圖*書氣還比較足。
黎元秋可以選一個劇本,劇本里寫著他的死法。
情緒在理智和失控之間反覆橫跳時,那種焦慮與不安,會變得無比的煩躁。
他在這個單位多少年了?
將這些所有的信息綜合一下,黎元秋的腮幫子抖得像篩子。
「就應該明白一個道理。」
不是,他怕王宇態度上的變化。
房間里的氣氛壓抑又緊張。
王宇笑了,朝趙文博揮了揮手。
王宇翻翻嘴皮笑著說:「黎總早說你想知道。」
唰唰唰,黎元秋簽了!
黃征、黃肖拿到了資源。
趙文博拿到資源。
王宇罵他一句,他的面子就丟一分。
現在嘛……黎元秋已經失去了爆發的勇氣。
黃征馬上把表格遞上去。
「這筆交易返了多少點,我就不提了。」
「全部備註上報。」
「別……」
「拎一兩個責任人出來,不管是唐正雲也好,王培也好,他們的脖子不夠硬,扛不住這口黑鍋的。」
這是王宇最完美的節奏,殺人拿塔,拿資源。
「所有的證據都擺在你面前了。」
而這個一團亂麻的後果,必將讓他黎元秋吞下苦果。
「你非得等包子冷了再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