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回想起來，上一次周天芬帶著一家子去周天芳家裡找何斌興師問罪。
這就像從廟子里請了尊招財的法器。
要調整一下狀態，馬上要去找林瑤了。
「今天你不管是哭，是跪，是抱大腿，你都要讓你二姨原諒你。」
何斌其實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
一點都不像我……何斌覺得自己才是那個骨頭最硬的男人。
老子瞧不上他，一輩子都瞧不上……胳肢窩好癢啊，出汗了……
不叫他吃飯，不給他收拾房間……何斌還要腆著個臉，主動跟父母找話題。
應該就是奔著斷絕關係去的呀！
隔壁阿姨突然開了門，「你們莫敲了。」
父母想刀了他的心思有點藏不住……
周天芳尷尬地摳摳腳，但是要把死鴨子嘴硬進行到底，「我裝什麼裝了？」
「你表哥在單位升了主任升書記不說，在外面開公司開到上電視。」
可是我會失落嗎？
何斌肉肉的臉蛋，猛的抽了幾下之後，求助般的朝何其風看去。
再敲三聲還是沒反應。
從何其風抽皮帶的動來看，這也是個練家子。
周天芳帶著丈夫和兒子在半小時后出現在姐姐、姐夫的家門口。
周天芳不設防，張嘴就來，「被開除？」
讓何斌更氣的是周天芳接下來的一句話：「你這個畜生的東西真的是一點都不念你二姨，和你表哥的好。」
「你看看你……」
何斌只得悶悶地躲在角落，不過在聽到這一句的時候，他眼裡終於有了光。
何其風說：「你兒子把人家的兒子往死里整。」
最後用腳踢門。
「王宇是你表哥，你不向著他就算了。」
何其風把煙拿出來散，一副要打持久戰的樣子。
「我要是你我肯定吃不下飯！」
不過是夢到很傷心很傷心的那種事情：比如王建耀去世了。
周天芳指著何斌的臉，「嘴皮子給我翻利索一點。」
臉好紅啊，滾燙……
活生生地像一群催債的。
或者是在父母聊天的時候努力擠進他們的話題當中。
「王師和老周昨天就搬家了。」
何其風、周天芬、何斌佔據有利地形。
周天芳這純粹是剛才自己被大哥拆穿了之後惱羞成怒的味道。
其實總結一下就是，這兄妹二人都有自己的算盤。
「一點活路都沒給別人留。」
雖說是以後偶爾會酸一下，會嫉妒會恨。
何斌是能覺察到周圍的人對王宇風評變化的。
我都努力幹了一星期的活了，為什麼先進個人還是沒有我？
如果不是電話響，她還不知道要罵到什麼時候。
比如，一個剛剛從外面連溫飽都不能解決的表哥，回到本單位兩年時間四連跳就已經夠離譜了。
放心大胆地噴她兒子。
周天芳，劈頭蓋臉的就跟上來了，「你現在高興了？」
「把所有好的都讓給你。」
幾個女人上前去拉……
所以在臨溪府邸，王宇根本就不敢待太久的時間。
他半夜居然嚎叫了起來。
只要他們兩人當中其中某一個跟他搭上了話。
可是，當他看到燈光下，手指甲縫裡的黑油時，他好像一下子就想通了。
媽的，一點都不堅持自己的立場。
周天德現在發脾氣的原因是，「周天芬，我曉得你在家，我們在外面等了你和*圖*書幾個小時，你裝啥裝？」
王宇今天夜裡的狀態就和當初做的那些恐怖的夢很像。
周天德不耐煩，「行了行了，裝啥裝？」
剛剛要起勢的何斌，嗓門把房子都抬起來了。
當王宇翻到最後一頁的時候。
何斌的目光飄忽不定的時候，就發現，交通車前後左右的基地員工都在看他。
從何斌認慫的速度來看，他應該沒少吃皮帶的苦。
「有個啥雞|巴了不起的？」
周天芳毫無徵兆地突然炸了，「你怎麼吃的下的？」
何斌以前小時候在家裡挨了揍，父母對他的怨氣至少要持續一個星期。
因為當時，他正經歷著何斌正在經歷的痛。
也好像夢到了林瑤……
目光撞上的時候，他們的眼珠子微微一動，飄到了別的地方去。
至少，有個鐵飯碗端在手裡，以後看準機會能不能再調出去。
明明可以平穩過渡的，結果這事鬧得……
兩個人在電話里鬼扯了半天。
周天芳讓丈夫敲門。
何其風倒也沒抽他，而是把皮帶放在沙發上。
別在意，他們都是傻逼，他們一定認為我很失落。
周天芳本來就在氣頭上，「你把你那個逼嘴閉到……」
甚至覺得表哥的成功都是為了證明給他看。
何斌咧嘴笑，「可以吃飯了嗎？」
沒辦法，周天德罵得上頭。
周天德說：「王宇自己開了那麼大個公司，你就沒啥想法？」
何斌本來就挺懵的，被他媽懟臉輸入，搞得更懵。
何斌還能說什麼呢？
「我也是這麼個意思！」
上樓梯的腳步上讓這一家子屏住呼吸。
周天芳先把王宇誇上了天，再把兒子踩進稀泥，最後把自己撇的一乾二淨。
一心盤算著怎麼讓對方先開口，絞盡了腦汁，所以沒把心思放在正在討論的話題上，都在盤算心裏那點東西。
周天芳最終沒憋住，「大哥，沒事就先掛了。」
「還去打他的小報告。」
當時說的最經典的一句話就是：王宇那個龜兒子該求背時。（活該他倒霉）
本來很沮喪的何斌在聽到老媽這種態度的時候整個人就像打了雞血一樣。
周天芳捋捋頭髮，調整了一下語氣，「大哥，你們吃沒有？」
操……這邊的氣氛比那邊更壓抑。
「你們是她兄妹哇？」
但他一進屋，就發現家裡的氣壓低得嚇人。
但是一家人緊密地團結在一起，哪有過不去的坎呢？
何斌就發現情況不太對勁了。
這就不知道說什麼了？呵呵！
她老婆不陰不陽地來了一句：「不是我事後諸葛亮。」
丈夫示意自己手裡提了兩大包東西。
關鍵是這種難受的情緒還只能自己消化，不敢告訴父母。
他們對周天德的話深以為然。
人在承受壓力的時候，情緒其實很脆弱。
只不過不同的時，徐曉有文憑，他跳出去依舊可以過得很好。
有沒有答出來的？
「你二姨以前那麼維護你。」
王宇以前睡覺做夢的時候也哭過的。
何斌一臉懵逼，「去哪？」
保斌活著最大的意義就是為了讓表哥在他的面前裝逼一樣。
並不是一個被表哥的成功刺|激的精神錯亂的弟弟。
問：這一波，周天德和周天芳換了幾招，這兄妹倆有多少個心眼hｅｔｕｂook•ｃｏm.ｃoｍ子？
何斌知道他老爸這也是在慪氣的狀態。
至於在筆記本上寫寫畫畫了些什麼，他從來都沒有過問。
做不出敲門的這個動作……
何斌進家門的時候，就預料到他們是這個狀態。
當然，這個夜晚，傷心的人也不僅僅只有王宇一個。
當王宇看到婚紗，再看到筆記本的時候。
再用巴掌。
「上次人家過來已經徹底跟你們斷絕了關係的事情，你是一點都不記得了是嗎？」
反正場景在不斷的變化。
抱著這樣的心態……
何斌一臉無所謂地東張西望，哪裡都看了，就是不看那個廠子。
那些罵王宇的已經開始在驚訝。
我根本就不會在意王宇他有多少錢，也不在意他是不是大老闆。
「你看看你……」
「你把王宇得罪了，這下子把我們家也牽連進來了。」
周天芳大吼：「你說去哪兒？」
就算把自己哭醒了，也很長時間不能從那種情緒當中抽身而出。
「你怎麼跟你嫂子說話的……」
他先用汽油洗了手，再用肥皂洗。
周天德下樓的時候有點失魂落魄。
「他們娃娃現在那麼爭氣，又孝順，肯定給爸爸媽媽買大房子住去了。」
周天德本來都準備要掛了，最後實在忍不住，「老三，你外甥的事你曉得了不？」
周天德在電話里問：「老三，吃了飯沒？」
今天的路為什麼這麼堵，這趟交通車要坐到什麼時候。
樓上的老阿姨看到這幕，跟丈夫感嘆，「老王和老周命好，運好，幸虧搬家了……」
知道這叫什麼力量嗎？
那種對分別的恐懼和情緒的低落會糾纏很長時間。
套路方式：你只要承認是你外甥，是不是提前抱過大腿求和好了？
何斌甚至不想回家。
操作流程是什麼樣的呢？
準備試探出準確的信息。
很嚴重的拉踩。
信仰之力不起作用的時候，他們就有了砸門的衝動。
「是我的錯，爸，爸，你冷靜……」
他今天下午洗了重卡輪轂軸承，手很黑。
整個生產基地當中收入待遇最低的一檔，狗見了都搖頭的那一類工人。
正當何斌在琢磨家裡到底出什麼事的時候。
周天芳把電話一掛，瞪著何斌，「你笑個鎚子你笑。」
可是，房間里真的一點聲音都沒有。
當何斌的氣焰被壓制下去的時候，周天芳開始豌豆射手噴子模式。
沒想到一波團剛剛開起來，就被二姐反打一波，得知何斌不但沒有車開了，反倒被調到了生產基地的修保廠，當了一個修車工人。
眼淚可以把枕巾打濕掉。
周天德負責安慰大家，「可能出去散步了，一會兒就回來了。」
所以在多年之後才會出現一句：成年人的崩潰往往只在一瞬間。
然而現在才發現，不管是它的極致誘惑是他的套路，還有，端平一碗水的藝術，在林瑤這裏填滿了他所有的空間與對愛情的想象。
周天芳，給姐姐打電話，潛意識裡是想看王宇的笑話。
越往後，沙塵暴就越厲害。
我……何斌人傻了，你跟大舅在電話里罵王宇他們一家子的時候比對山歌還對得溜。
何斌努力的表現著自己，只是一個因為認真工作而有些疲憊的普通工人。
「和*圖*書被開除的事？」周天芳反問。
在經歷過兩天魔幻般的生活之後，何斌還是不太願意相信從昨天早上到今天發生的事情都是真的。
周天芳你是不是老年痴呆症了？你在家罵你二姐的時候可不是現在這樣的……
老阿姨說：「我們哪兒曉得？」
以此來證明，你王宇入不了我何斌的眼。
王宇這個傻逼！何斌每隔幾分鐘都會在心裏罵一句，並且認真地說：「他王宇只不過開了一家公司，有什麼了不起？」
只要聽到有任何動靜傳出來，周天德恐怕就會大喊：「天芬，開門，我知道你在。」
不能讓她看到自己的狀態有什麼異常。
一次兩次還是錯覺，可是多重複幾次這樣的感覺時。
周天芳在掛了電話之後就已經動了去找王宇求情的念頭。
周天德和周天芳這兩大家子，直到這一刻好像才明白。
王宇的眼前就像颳起了沙塵暴。
周天芳也是一個好面子的女人，丈夫的話雖然有幾分道理，但是讓他打消了去給二姐求情的念頭，還是因為最終受苦的只是何斌。
僵持片刻，周天德咚咚咚地上樓，「敲門沒有，我來……」
到下午的時候，已經開始害怕了。
何斌很不情願，可是他把手伸出來，在樓梯間的燈光下，他遲遲地伸不出手……
「你們一天罵我罵著玩？」
可是有人上樓下樓的時候，他們低著頭，不知道該往哪兒躲的樣子，又心酸，又活該！
何斌，覺得心裏還是挺好笑的。
好一朵聖潔無比白蓮花啊……
上面寫著幾個字：
周天德的老臉有點紅燙，「對對對，大姐，你曉不曉得他們搬哪去了？」
「你是不是有病……」
現在再看到這黑油的時候，他好像突然就明白來這裏的意義了。
王宇，你要當爸爸了！
他篤篤篤地敲了三聲。
王宇拿筆記本蓋著眼睛，再也不願意摘下來。
沒想到今天就變成了表哥，就變成了無所不能的一個至親之人。
(O_O)靠……這都能怪我的頭上？所有的黑鍋都給我背了？
「你看看你……」
於是周天芳又瞪著兒子。
周天芳甩手就是一巴掌，「那是你表哥和二姨，喊一遍！」
「還有你表哥處處替你出頭，你這個忘恩負義的東西。」
「一天沒大沒小的，趕緊走。」
於是周天芳也很硬氣地喊：「老子就當沒她這個姐姐。」
老阿姨皺著眉頭，「不要敲了，年紀大了，有點神經衰弱……走的時候把地上弄乾凈……全是你們丟的煙頭和瓜子殼殼……」
所以才有了聽似無厘頭的對話。
現在又要登門去跪求？
「你表哥回來上班，錢還沒掙，你二姨過生，紅包給的多少？」
甚至都在想有沒有可能是王建耀和周天芬回來了。
不過周天德從周天芳一口認下王宇這個外甥的這個行為斷定周天芳已知道王宇是個大佬的事實。
潘多拉超級工廠：何斌都不看我，是我的遺憾，哎。
何斌為什麼努力地想瞞著這件事情。
何其風當時就說了一句：「你和你大哥把你二姐徹底給得罪了死了。」
潘多拉超級工廠的廠房從交通車的車窗中緩緩后移。
這一波試探，周天德勝了一手。
何斌：……
周天德和-圖-書伸手去抽他妹妹的臉。
如果三小時之內老子沒發財，砸了你的法器不說，連廟都給你拆了。
「你現在滿意了？」
「他就算當了成都首富，一樣得不到我何斌的認可！」
王宇傷心的時候，他的大舅和小姨日子也是不好過的呢！
中午的時候都在議論。
周天芳緊接著來了一句：「收拾收拾，跟我走！」
台階都給你給到這個地方了，你難道就不會順著台階往下走嗎？
油價雖不高，但是對何斌來講已經有了壓力。
周天芳沒看出周天德的套路，但是也用套路，用對王宇落井下石的方式來表示她對王宇是個大佬的事情全然不知。
聊天可以緩解彼此的尷尬。
到了今天早上的時候，生產基地里都是對王宇的讚不絕口。
何斌呢？他居然又躲得遠遠的，只覺得他們很丟人……
周天芳說：「他開他的公司，跟我有啥關係？」
「開你媽個爛公司還以為哪個要求他一樣的。」
這是他自作自受。
何斌弱弱地說：「可是王宇他媽都跟你斷絕姐妹關係了。」
其實周天芳在等大哥的電話，她知道大哥這個電話一定會打過來的。
大家一起點頭，對對對！
何斌也炸了，「我哪個逼樣？」
「我就那麼讓你們看不順眼？」
說他不後悔吧？還是有那麼一點後悔的。
何斌都已經把憋屈的狀態調整回來，不讓他老爸老媽看出點多餘的東西。
這東西用來當一個震攝就夠了。
「我又做了啥？」
王宇本來說，不能沉寂在許佩離開后的低氣壓當中太長的時間。
好了，公布答案：周天德第一招，你外甥。
聽說，官方為了王宇，要讓生產基地滾蛋。
「你說說你到底是個什麼東西？」
何其風這麼佛系的人都聽不下去了，不知道周天芳嘴裏在鬼扯什麼。
就是料定了周天芳會有這樣的態度。
「好好的一個家，就被你搞成嘞個逼樣。」
周天德帶著老婆和女兒，抱著外孫出現轉角處。
「你覺得你二姐還能幫你？」
交通車到了市區定點停放的地方。
碰上周天峰這種喜歡在枕套上再搭一張枕巾的老媽，王宇隨手摸一把枕巾，枕巾上全是濕的……
他們好像腆著個臉來跪來求……這一次，周天芬都沒給他們這個機會。
沒反應。
「你表哥以前讀書也不用心，人家說懂事就懂事，說考大學就考大學。」
地上的煙頭越來越多，時間越來越晚。
「如果不是你，我跟你二姨會鬧到今天這個地步？」
何斌都傻了，他感覺被全世界針對了。
車上的這些人明明什麼都沒說，但是就簡單的幾個眼神足夠讓何斌情緒崩潰了。
周天德也忍不下去這口氣，只得跟著周天芬的語氣往下走。
在周天芬跟周天芳斷絕姐妹關係的那一天，何其風當時說的那些話，正在一句一句的應驗。
所有噁心人的橋段，在夢境當中反反覆復，搞王宇搞得很受傷……
周天芳覺得氣氛都烘托到這個地方了，不跟著罵幾句也不像話。
好不容易空出來的檔期，一個個的都不現身，不知好歹。
加上他昨天扔了手機，對本就不富裕的何斌來講，真是雪上加霜。
何斌捂著臉，「二二二姨，表表表表哥！m.hetubook.com.com」
就想把這件事情告訴他們之後，他們真的會發生這些不幸的事情。
兩家的人尷尬，隔著屏幕都讓人摳腳。
更離譜的是在這兩年時間內，他還搞了那麼大一個廠子出來，更他媽離譜。
又怎麼了？
周天芳一聽，臉色微微一變，我就隨口罵一罵，你怎麼還上頭了。
只不過這夫妻倆看兒子的時候，總是帶著一股子很濃的怨氣。
「何斌你是真的有點沒良心。」
王宇一直都知道林瑤有寫寫畫畫的習慣。
「你表哥王宇這樣的人，不管到哪裡，都是要成功的！」
王宇就想問問，那些口口深深說著愛自己的人呢？
但是更多的是不甘心。
周天德先手拳頭敲門。
何斌不是有輛愛麗舍嗎？為什麼不開？
會不會太沒良心？
何其風的腿張得開開的，有一種四平八穩的味道，只不過工作伸著雙肘撐在膝蓋上，手裡夾著煙，歪著個下巴，像是在看電視，但是半天眼珠子都沒動過。
而何斌呢，他恐怕要飽受這種煎熬不知道到什麼時候。
搞拉踩。
可是上樓梯的那一家人在轉角處一抬頭，和何其風、周天芳、何斌一對上眼的時候。
那麼，親子關係，就有了恢復如初的徵兆。
我都戒擼二十三小時了，為什麼記憶力還是很不好？
「以後就是要飯也不會要到她家門口去。」
坐交通車回來的時候，他一直在摳指甲縫裡的黑油打發時間和尷尬……
好像夢到了許佩，好像夢到了白文婧……
昨天早上，大家都在罵。
何其風上去就給周天德一拳頭，然後兩個男人就扭打在了一起。
即便是發配到了修保廠，當一個修車工人，那到底也還是工人。
他負責給大家散煙。
這就是信仰。
周天德乾脆用巴掌在防盜門上拍出了在樓梯間產生迴音的聲音來。
現在知道徐曉當初為什麼要辭職了吧？
頷首對他老媽的這種行為表示讚賞。
周天德的心裏也難受得一逼，老子先打的電話，陪你繞了半天彎子，先開的口……
何斌帶著這樣的心情在這一天下午下班的時候坐上了回家的交通車。
何斌捂著有點紅腫的臉，腦瓜子嗡嗡的……
抽煙可以打發無聊的時間。
何斌甚至想對他媽報以鼓勵的微笑。
終於讓手上沒有了油膩的感覺，可是指甲縫裡的黑油始終存在。
「你看看你……」
何其風這個佛系的男人對兒子沒什麼盼頭，你出去殺人都跟我沒關係，但是請你在家裡當一個乖寶寶。
昨天晚上他回家的時候，何其風和周天芳的臉色就不太好看。
從木工班那邊抓了鋸末面來搓，從地上抹了灰來搓……
何斌，臉上的肉抖得很厲害。
他們已經忘記了尷尬，都湊在一起，屏住呼吸地聽裏面有沒有任何動靜。
我都改變了七十二小時了，為什麼領導還看不到我。
周天芳躲得快，沒打到。
要知道就在前幾天的時候他們還在對王宇被內部調查的事情，幸災樂禍。
就像那些喊著要改變要努力要戒擼的人一樣。
表哥掙錢辦廠當首富都是為了打他的臉。
他們一個個地誇得義正辭嚴，臉都不紅一下。
原來他們是知道了王宇在外面開公司的事情啦？
沒所謂，早晚都會把許佩找回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