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話到外面,你和孟婆他們隨便說。」
杜子仁完全沒有了之前那種悠然感,而是有些興奮的搓了搓手,就連手中的魚竿都丟到了一旁。
「沒想到竟然能碰見有靈智的鬼,真是罕見。」
「要不是為了那個人留下來的東西,我進都不會進來。」
「也不知道是誰設計的,真是陰險。」
看到王燁的舉動,杜子仁似乎十分開心:「來來來,小鬼,這邊坐。」
杜子仁罵了一句。
「或許……這遊戲可以這麼玩。」
體內情況的變化,似乎讓鐵片猝不及防。
「如此說的話,還真能試試。」
杜子仁認真的組織著語言,盡量說的通俗易懂一些。
只不過,這魚線上,連勾都沒有,只綁著一塊小石頭。
杜子仁問道。
「沒想到四姐竟然真找到了。」
「其實真正的能量源泉,就是那六枚菩薩舍利,他們就像是啟動開關一樣,然後地上那陣法,就是……嗯,能量的連接線路,通過這些www.hetubook.com.com線路,就會勾起地低那佛的舍利,對我進行打壓。」
「不過你竟然能將身體鬼化,還沒死,也算是運氣了。」
「怕。」
王燁直截了當地說道,沒有客套,就像是在陳述著某種事實。
「來!快救我!」
但六個……
在這荒無人煙的地方,每天所能看見的,只有一條河。
應該不行。
「直接說怎麼能救你出來。」
沒想到一轉眼就變成這樣了……
大概半小時左右,這異象才逐漸消散,而他臉上的經文,則又多出了一個字。
「悟性果然很高!」
王燁輕輕點頭:「也就是說,這裏已經形成了一個閉環,想要解決問題,首先要做的,就是讓能量的開關,也就是那六枚菩薩舍利作廢?」
就算可以的話,自己連續六場戰鬥,也絕對會晉陞自爆了。
……
杜子仁卻苦笑著搖了搖頭:「別白費力氣了,這六顆舍利,全部都是菩薩的。hetubook•com•com而且我這矮凳下面,還有一尊佛的舍利。」
……
「你不怕死?」
王燁不停地壓制著鬼氣,那鐵片也加大了能量供給的力度。
「你知道自己要死了嗎?」
「至少鬼將的實力不夠。」
如果一個一個引呢?
杜子仁沒有管自己剛剛遭受過酷刑的身體,反而再次將目光放在了遠處的王燁身上,眼中透露出濃郁的好奇之色。
終於,王燁開口了。
太難了,或者說根本不可能。
王燁的表情卻逐漸變得凝重起來。
「但這些我又控制不了,所以只能給他們提供養料,除了每日的固定消耗外,剩下的能量對我造成打擊,完全不成問題。」
王燁內心吐槽了一句,靜靜等待著下文。
看到王燁開口,杜子仁明顯愣了一下。
這老傢伙,剛才還像個高手一樣,風輕雲淡,生死置之度外,還提點自己離開的方法。
「我恢復一點,他們就吸一點,來保證自己源源不斷的循環www•hetubook.com.com。」
不能修鍊,每日與河為伴,看似洒脫,卻十分落寞。
「我試試,如果救不了,我自然會走。」
而且還有舍利提供能量,也就是說持久戰都不怕。
「而且那經文組成的陣法,會讓我加速吸收鬼氣。」
在聽到孟婆這個字眼后,他的表情有些怪異:「你是……孟婆找來救我的?」
「沒辦法破解的。」
哪怕只打一個,都要考慮自己體內的鬼氣會不會壓制不住,導致自己晉陞的問題。
而且王燁觀察到,他臉上的經文又多了一個字,也就是說,當他的皮膚上,刻滿經文後,也就是靈山計劃成功之時了。
河中無魚。
給自己製造困難的最大根源,竟然是自己需要救的,看起來人畜無害的老頭兒。
「然後在這暴亂的鬼氣中我就會……炸掉!」
相比于酷刑,他更怕的……是孤獨。
六個半王。
「當那經文徹底蔓延我的全身之後,所有的舍利蘊含的能量,會一股腦的湧入我的www.hetubook.com.com
體內,進行反補。」
看杜子仁這個狀態,似乎沒什麼問題,神智也很清醒。
他的面容略微有些扭曲,眼皮一跳一跳的,顯然沒有看起來那麼平靜。
「但是在這裏,實力最高也只能達到鬼將的程度,這六個半王,已經處於無敵的狀態了。」
變臉速度,媲美張子良啊。
「靈山那群老禿驢在布置這個陷阱的時候,就已經考慮到了這一點。」
王燁再次點頭。
但他卻沒有嘶吼,彷彿早就已經習慣了一般。
自己單挑一個的話,或許有機會。
「你有靈智?」
最讓王燁鬱悶的是……
王燁不停地思索著,突然,不知道想到什麼,王燁眼睛突然一亮。
包括就在剛才,他還經受了靈山的酷刑。
他卻復甦了很久。
「最主要的是我沉睡期間,就已經遭受到了突襲,那六枚菩薩舍利,以及地底的佛陀舍利,不停的吸取著我體內的能量。」
至少看現在的狀態,這傢伙的臉上,能寫字的地方不多了。
「抓緊和圖書吧。」
杜子仁明顯敷衍的讚揚了一句,而後繼續說道:「但那六具乾屍,實力同樣很強,他們不停的汲取著舍利中的能量,來維持自身,你要動舍利,就會遭受他們的打擊。」
過了許久,王燁才再次穩定下來,同時又後退了十米左右,彷彿再次遭受無妄之災。
「所以,趕緊把你救出來,我就算完成任務了。」
「沒錯!」
「順著東方,走五十里,你就能看見出口了,如果僥倖能躲開那裡暗藏的鎖鏈,你或許還有機會離開。」
只不過已經太多了,哪怕多出一個,不細心觀察的話,也看不出來。
說著,杜子仁再次撿起魚竿,將魚線丟向遠方。
王燁輕輕點頭,沒有說話。
「嗯。」
最痛苦的,莫過於矮凳上的杜子仁。
杜子仁的身體一僵,再次看向王燁,眼中帶著某種莫名的韻味:「原來你是為了那東西來的。」
「我這麼說,你能理解吧。」
「大概……都是半王級吧。」
似乎……陷入了某種死局。
王燁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