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孟婆突然苦澀的笑了笑：「而且，曾經的我，或者說另一個我，還是小四呢，怎麼沒看你關心一下我。」
或許有的人會說他冷血，貪婪。
命都要沒了，還講什麼貪不貪的。
王燁的眉頭卻皺了起來：「你們，在等他回歸，那我呢？」
說完，孟婆彷彿真的睡著了一般，只有搖椅在輕微地搖晃著，一縷清風吹過，將其蒼老到充滿褶皺的臉上白髮吹起，看起來多了很多的滄桑。
不過後來他逐漸排除了這個想法。
他也好，張子良也罷，全部都在為那一天做準備。
包括那三百異能者。
三天的時間過去。
很快……小鬼抬著轎子，消失在了鬼門關之外。
半個月後……
不過孟婆沒有接招，顯然早就已經知道了王燁是個什麼尿性的人，只是淡淡的撇了他一眼，又一次陷入了假寐。
偶爾會在街道上漫步，看著已經逐漸多起來的人群，或者是坐在天台上，看看日出，日hｅｔｕｂoｏk•ｃom.ｃoｍ落。
甚至他曾經一度懷疑過呂青是張子良，畢竟兩個人的行事風格實在太像了，都冷靜的可怕，還有些無恥。
「話說呂青到底是誰，在哪兒啊。」
聽到孟婆的話，王燁表情有些古怪。
「你說的那位，該不會是呂青吧。」
自己之前的話，有些任性了。
在布袋中取出長耳佛的舍利藏在專門準備的衣服夾層中，將鬼差刀懸挂在腰間。
這三天里，王燁除了偷偷摸摸出了一趟城之外，便沒有了多餘的動作。
「不過……小四依然存在。」
孟婆卻鄭重地搖了搖頭：「就連我也不清楚，我究竟是小四，還是只在冥冥中承載了小四的一點記憶。」
「該出發咯。」
「但他遲遲沒有復甦，代表了什麼不言而喻。」
不冷血的話，在這個時代里，活不長。
但……卻是他們所能做出的全部。
一頂散發著精純鬼氣的轎子，突兀的出www.hetubook.com.com現在天台上。
「那……小五呢？」
雖然張子良在某種程度上來說，和呂青是一類人，但卻有著本質的區別。
「而且你們需要他，但這真的是他所願意承受的嗎……」
他輕輕地站起身，將自帶的搖椅收好，而後再次看了孟婆一眼，最終消失在街道上。
因為他知道，孟婆說的……是對的。
突襲失敗。
大公無私，捨己為人，這種人有……楊琛，死了。
王燁換了一個話題，再次問道。
「這麼說，你還是承認自己是小四了？」
看到孟婆突然打起了感情牌，甚至把小四的身份都給搬出來了，頓時啞口無言，沉默下來。
哪怕是有郵局的加持，但一個普通人，在短短數月時間內做到這一步，又將要付出多少代價。
王燁看著天邊升起的太陽，慵懶的自天台上站起，伸了一個懶腰，如同剛剛睡醒的鄰家男孩一般，看起來十分溫和。
這次孟婆沒有馬ｈｅtｕｂｏoｋ.ｃｏｍ•ｃｏm上回答王燁，而是沉默了片刻，才再次開口說道：「他……沒有危險。」
「我……可是比他來的要早啊……」
「我們沒有資格由著性子胡來，因為肩膀上扛著的壓力，太大了。」
或者說……
那他就不配叫張子良了。
「他之前是什麼身份我不在乎，但他現在是小五……」
「我們……都在等著他的回歸。」
無論誰都不會想到，在這幅外表下，究竟見過多少的屍山血海，又多少次在刀尖上起舞，死裡逃生。
而呂青考慮的，是地府。
王燁話題再轉。
只是安靜的待在家中。
原本王燁還想著藉此機會多在孟婆口中多探查一些有用的信息，但最終卻還是沉默下來。
「希望這次能順利吧，說起來，快過年了呢……」
「哪怕內心再抗拒，也義不容辭。」
瑤池之行過後，很多東西，就要提上日程了。
貪婪……
思考了許久，孟婆才看著王燁說道。
孟婆突然睜開雙眼，看了m.hetubook.com.com看王燁離去的背影，喃喃自語：「為什麼不能多給我一些信任呢……」
「一天不知道他的身份，我都覺得自己如同被一條毒蛇在那種盯著一樣。」
再次俯瞰了一下屬於自己的城市，王燁那溫和的笑容逐漸消失，恢復了原本的冰冷。
王燁走後。
王燁敬佩他們，自己卻永遠都無法做到這一步。
自從永夜過後，他們已經很久都沒有過任何節日了。
王燁突然坐了起來，看向孟婆來了一個突然襲擊。
「你知道小五指的是誰，你們地府的情報系統這麼發達，應該知道他在哪裡吧，有沒有遇到危險？」
……
「或許你們有自己的考慮，但站在我的角度來看，或許現在的小五，才是真正的自己。換句話說，如果他真的想復甦，或許早就可以了。」
而就在王燁走後的下午，天組上京總部傳來消息……
孟婆搖了搖頭：「是啊，或許他不願意，但這是他的責任，也是我們每個老不死的需要承擔的義務。和_圖_書」
未來的路，還不知道有多難走。
「而我是孟婆，這樣的結果已經很好了。」
張子良考慮的，是人族。
隨後……四個用紙做成的小鬼，表情有些獃滯的將轎子扛起，王燁則是坐在轎子中。
誰也不知道，究竟哪副面孔是偽裝，哪幅又是真正的自己。
也確實如此。
這引起了軒然大|波，無數百姓喜極而泣。
「相信你已經猜出他的身份來了，他所練的功法有些奇怪，所以復甦的方式和我們也不一樣，註定要經受許多波折。」
這種寧靜的時光，讓王燁那數個月來有些焦躁的心，再次沉浸下來。
守城老人，也死了。
「當年你拿木凳砸我的時候，可是一點都沒心軟啊。」
正常過！
雖然看起來螳臂當車，如此可笑。
王燁對此倒是沒有氣餒，以後的日子還長，早晚會把呂青給挖出來。
「年紀大了，聊著聊著怎麼就累了呢……我需要休息了。」
如果張子良真的是呂青，那他所做的一切都沒有了意義。
新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