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子仁卻輕笑著搖了搖頭：「保持本心，仔細想想，你想要的，究竟是什麼……」
「不過這種秘術的代價不會低，最近一段時間內，這傢伙是沒辦法出來辦事兒了。」
孟婆收起拐杖，看起來一副人畜無害的樣子：「你復甦的怎麼樣了？」
用王燁的話來說，趙海在沒有偽裝的時候，多少已經沒有啥人味兒了……
王燁搖了搖頭，突然笑了：「或許，曾經是沒有那麼信任，但是現在……」
「留下的，就是一輩子的遺憾。」
地藏沉默下來，過了許久，才嗓音有些沙啞地說道：「已經……回不去了。」
「萬一我回鬼門關之後，發現城主換人了咋辦。」
「如果你在這最後關頭死了……可就成為罪人了。」
不過都是打了這麼多年交道的對手了，誰不認識誰啊。
「到底沒打上架，無聊。」
「畢竟做你的炮灰，也太可憐了點。」
他是無論如何都沒想到……
王燁翻了一個和*圖*書白眼：「廢話，這種心機深沉的傢伙，怎麼可能信得過。」
一位出來打水的百姓看見趙海，好心的把他接到了自己家中，不顧趙海的拒絕，硬是一起帶他吃餃子，過新年去了。
……
「啥彪不彪悍的，老子咋聽不懂。」
「復甦了？」
孟婆甚至覺得有些懶得吐槽：「你自己慢慢玩兒吧，有事再聯繫。」
地藏雙手合十，表情溫和，平淡，但看見杜子仁的那張臉，最終還是破防，直接開罵：「賤不賤！」
「你還是不放心他。」
「行了，沒事兒我就先走了。」
究竟是經歷了什麼，又是多麼牛逼的人，才能給地藏這張白紙，描繪出如此詭異的色彩。
孟婆飽含深意地看了一眼杜子仁，這才對不遠處的貪狼星君，地藏點了點頭，沒有再說些什麼，轉身離去。
「地藏，還未回歸。」
簡直無恥。
地藏一直是一個脾氣特別好，特別溫和的少年模樣，雖然和圖書長得人高馬大了一點，但光看那張臉，就知道這傢伙是個好人……
但卻被王燁無情的拒絕。
「相信四姐也懂這個道理，所以才沒有和你說話。」
人的變化能這麼大。
「畢竟我和他……是一類人。」
張子良站在城樓上，居高臨下地看著一片祥和的江寧城，有些出神，過了許久才回過神來，開口說道。
「都想起來了嗎？」
之前聽說，沉睡后，剛復甦的地藏性格大變，十分彪悍，他多少還有點不信。
「包括我……也一樣。」
孟婆看著杜子仁這裝逼的樣子，瞬間變得沉默了。
貪狼星君一副無趣的樣子，看起來更加的慵懶，也更加成熟性感，轉身離去。
「這應該是我們最後的假期了，準備做點什麼？」
今天是他們的狂歡。
杜子仁問道。
哪怕明天世界就會滅亡，最起碼……
「回鬼門關看看？」
不知道為啥，總感覺地府在某個時間節點開始，就變得和*圖*書跑偏了。
因為在他的記憶力……
「我不再是那單純的小五……」
……
「只不過每個人總是要在需要他的時候犧牲……」
「再八卦送你上跑步機！」
「我家小二還等著我去接他呢，估計這幾天身體素質鍛煉的又好了不少。」
地藏搖了搖頭：「不知道……」
這偽裝，有必要嗎……
等貪狼，孟婆全部走後，杜子仁這才湊到了地藏身邊，開口問道。
「也算是達到了預期。」
城裡的百姓們依然熱鬧的迎接著新年，每個人的臉上都洋溢著真摯的笑容，這一刻他們放下了心中所有的壓力，絕望，真正地享受著節日的氣氛。
「和你現在的狀態，判若兩人啊！」
「包括因為我的計劃，死去的每一個人，我甚至都能準確的叫出他們的名字，性格，愛好，有什麼遺憾，又有什麼夢想。」
「是真的嗎？」
「你懂嗎？」
「對了，三次永夜馬上就到了，準備好。」
「畢竟未和-圖-書來的道路上充滿了荊棘，面對的可能是死亡，或者比死亡更可怕的東西。」
「只要沒有交流過……你，就還是小五。」
「操！」
說完，地藏直接翻了一個白眼，搓了搓自己的光頭，將身上穿著的襯衫解開兩個扣子，露出一片胸肌，這才長舒一口氣：「奶奶的，還是這樣得勁兒，裝模作樣的真累。」
杜子仁給出了建議。
「還是不太敢信你啊。」
杜子仁一副八卦臉，賤笑著說道。
杜子仁雙手背負在身後，淡淡說道，整個人充滿了一種威儀感，讓人看了就忍不住心悅誠服，和剛才那猥瑣老頭判若兩人。
看著雙手插在褲兜，邁著老爺步，大搖大擺離去的地藏，杜子仁許久沒有緩過神兒來，整個人在風中凌亂，宛如石化。
趙海提出想要率先返回鬼門關，趁著空閑仔細的研究一下天組目前的情況，畢竟他所知道的信息還是太少了。
「如果不能在自己可以做主的最後這段時光里，和圖書去解開一些心結，或許……」
張子良認真地搖了搖頭：「在我眼裡，沒有誰是炮灰。」
……
不如趁著節日，好好感受一下生而為人的氣氛，所以不由分說的給趙海換上了一身乞丐裝，隨意的扔在了大街上。
「我？」
江寧。
張子良沉默，過了許久才轉過身，一臉嚴肅地看著王燁：「所以……你也從來沒有真正意義上的信任過我。」
一個個的都喜歡表現得很弱，全部都是老弱病殘那種，扮豬吃老虎，但是還總忍不住想裝逼。
「阿彌……」
地藏雙手合十，輕輕點頭。
「滾滾滾！」
不過才嚴肅了幾秒鐘的時間，杜子仁就突然變得不正經起來，用肩膀輕輕地撞了一下地藏：「不過我可聽說，你之前很彪悍……」
「終究，不太一樣。」
看見前後反差極大的地藏，杜子仁目瞪口呆。
「本帝……無敵！」
杜子仁明明是一個風度翩翩的中年模樣，卻總裝出一副行將就木的老頭兒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