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
「遲到可不是一個好習慣。」
「這也不是你的性格。」
兩人誰都沒有說話，只是安靜的吃飯，喝水，再吃飯，再喝水。
張子良有些疑惑地看了一眼張曉，問道。
張子良點了點頭，同樣站了起來：「我就不送你了。」
張曉放下空蕩蕩的飯碗，擦了擦嘴，說道。
「嘗嘗我做的菜，有沒有進步。」
張曉淡淡說了一句，這才拿起筷子，隨便夾了一片看起來還算能吃的菜，輕輕咀嚼，眉頭很快就皺了起來。
直到凌晨12點左右，張子良才拖著有些疲倦的身影，手裡拎著自己的外套，推開了小院的房門，看了一眼四周，張子良笑著搖了搖頭：「遲到真不是一個好習慣呢。」
張曉十分自然的從自己的口袋中掏出一個藥瓶，倒出兩粒葯咽了進去。
一碗粥……
「好。」
大概20平左右。
「如果你死了，我甚至連自保的能力都沒有。」
可是，張曉卻認真的和*圖*書品嘗，最後看向張子良，給出一個中肯的建議，緊接著拿起一旁的水杯，一飲而盡。
「可以。」
「對了，你為什麼要答應加入瑤池，我到現在都沒有想通。」
張子良從廚房走了出來，端著兩碗飯，遞給張曉一碗，輕笑著說道。
看著張曉逐漸消失在黑夜中的背影，張子良的臉上帶著淡淡的笑容，似感嘆，似留戀。
張子良的臉瞬間黑了下來：「這是什麼玩意？」
「自製加強版。」
「一轉眼，已經這麼大了呢……」
「不說這個。」
「真的唉。」
入口……
那個鄰居是無恥的。
看著整潔一新的院落，張子良長舒了一口氣，將掃把放回原位，有些驕傲地看著自己打掃過後的院子，喃喃自語：「真是不錯呢。」
深夜。
緊接著……這一場飯局，就在平淡中度過。
「我吃飽了。」
還記得那個夏天，格局相似的小院，一位只有五歲左右的小女孩和*圖*書，就這麼平靜地看著自己，雖然髒兮兮的，卻沒有一絲怯懦，就像是理所應當般的說出了「我餓了」三個字。
「時間過得真快啊。」
進入廚房，張子良再次陷入了忙碌之中。
「健胃消食片……」
但……張子良的住所卻是一座普通的平房。
幾乎同步的，張子良同樣放下飯碗：「五覺有希望嗎？」
「而且……亂世，科研人員不過是廢物而已。」
張子良的眉頭皺了起來：「多久？」
「還不錯。」
張子良笑容逐漸變得苦澀。
說著，張曉收起自己的筆記本，站了起來：「我已經出來三十三分零二十六秒了，還有幾個階段性的實驗進入到了白熱化，我先回去了。」
「最短可以縮減到十五天，但是安全率會降低許多。」
「真的嗎？」
張曉在自己的背包中拿出一個本子，在上面不停地寫寫畫畫，最終再次給出了一個時間。
但張子良卻搖了搖頭：「不和-圖-書行，太久了。」
似乎一切都回到了那個夏天，天是藍的，空氣是新鮮的，在路上散步是不會怕突然死亡的……
按照張子良之前定好的時間，應該是晚上七點的晚飯。
「至少比起上次要好多了。」
只不過小院也好，房子也好，都已經落滿了灰塵，顯然張子良來了之後，幾乎沒有在房間里住過，他大部分睡覺的時間，全部在自己辦公室內那張辦公椅上。
清秀的面龐，加上這淡淡的皺眉，頗有一種我見猶憐的感覺，令人心疼。
「確實進步了。」
可惜……回不去了。
「嗯。」
顯然……遲到的並不止一個人。
張子良的臉上沒有任何不耐，相反打掃的十分認真，臉上還帶著些許的微笑，似乎這是一件十分享受的事情。
說完，張子良隨手將外套放在一邊，拿起牆邊的掃把，認真的將院子里的灰塵打掃乾淨，恢復了之前的整潔。
而此時的菜上還冒著熱氣。
張子和_圖_書良果斷跳過了這個話題，期待地看著張曉說道。
張曉點了點頭。
「但還需要時間。」
張曉抬起頭，認真地看了張子良一眼：「陣法是一種很奇妙的東西，我發現搭配上陣法之後，很多實驗成果都會在正常的基礎上，強化三成左右。」
自己那孤獨的家中就多了一位新的成員。
甚至在咀嚼的時候還能咬到還沒有炒化的鹽粒。
咸。
張子良淡然的將菜咽了下去，喝了口水，滿意地說道。
「一個月。」
在這鬼門關，按照張子良的身份來說，至少一棟別墅是誰也挑不出毛病的。
「真是好久都沒有吃過你做的……菜……了。」
張曉思索片刻，給出了答案。
彷彿掐好了時間一般，在張子良正好將所有菜擺在院落中的石桌上后，不到兩分鐘的時間，張曉的身影就出現在了院門口的位置。
而後是兩間樸素的房子。
張曉翻了一個白眼：「根據這菜的熱度，以及地面還未乾涸的水漬ｗｗｗ.hｅtｕｂｏｏk•ｃｏｍ•ｃoｍ來看，你大概也只是比我提前回來一個小時左右。」
此時的張曉似乎還特意洗了洗頭，沒有了之前的油頭垢面，甚至還換了一身十分清爽的衣服，完全不符合之前那天組女瘋子的形象，更像是一個乖巧的鄰家小妹。
……
在談完正事之後，兩個人的對話開始變得十分簡潔，明了，沒有任何的廢話，外人看了，完全想象不到，這兩個人竟然是一起生活了十九年的兄妹，或者說……父女。
張子良的眼睛瞬間亮了起來，同樣夾了一片嘗了一下。
這還是包含了一個小小的院子，院子內擺著一個石桌，兩張石椅，看起來十分簡潔。
還有……
坐在石凳上，張曉看了看四周：「和咱們之前住的地方好像啊……」
但此時已經到了深夜十點，這平房內卻依舊空蕩蕩的，沒有任何光亮。
「我就說，我很有做飯的天賦吧。」
特別咸。
「至少……也要給自己保留一個報仇的希望吧。」
張子良喃喃自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