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真的支撐不住了。
結果……一拳落空。
王燁的身體如同幻影般悄然破碎,隨後再次重組,轉過身依然冰冷地看著老僧,殺氣瀰漫……
不能碰。
這就是他這法門的缺陷。
燃燈舔了舔自己的嘴唇,獰笑著說道,隨後站了起來:「有些因果,還是要有個了斷才好。」
那眼神……
「也不知道葛老前輩的丹藥,有沒有效果。」
這……就是燃燈真正的實力。
現在……自己這第三件套裝,好像來了!
有暴戾,有貪婪,有猙獰,有恐懼……
「哼!」
不過按照葛洪的尿性來說,吃了絕對不會有什麼好下場就對了。
時代……變了。
突然……一縷哭聲傳盪到王燁的耳邊。
「還是要換一具新的容器。」
鮮血順著裂痕不斷湧出。
他深吸一口氣,眼底帶著些許陰沉,閉上雙眼。
感受著自己身體狀態,燃燈嘴角帶著淡淡的微笑,自言自語般說道。
王燁行走在和*圖*書荒土上,還在心心念念的惦記著小安寺內的事情。
希望有效果吧。
王燁真誠的祈禱著。
老朋友,真是好久不見啊。
一股劇烈的疼痛感襲來,衝擊著他的神經。
此時,距離拾荒城已經不遠,到現在為止,王燁都不太清楚這拾荒城究竟是個什麼結構,又為何建立,背後的存在究竟是誰!
也是彌勒不辭辛苦,特意來這小安寺走一遭的原因。
「沒想到有朝一日,我竟然能被一個稚子所騙。」
伴隨著一聲轟鳴,佛像倒塌。
總感覺哪裡有些不對。
直到……他體內那種對血肉的渴望已經到達某種極限,這已經是來自生存的本能了。
王燁同樣不動。
不過……已經不重要了。
甚至已經沒有了殺氣,憤怒,只剩下無盡的幽怨。
老僧陷入了兩難的抉擇之中,就這麼站在庭院中,一動不動。
王燁眼睛突然亮了起來!
兩人就這麼隔空對視著,和_圖_書彷彿一眼萬年……
血肉!
這一刻……他回歸佛位!
結果不到三個時辰就結束了。
他或許真的有機會,踏入那傳說中的境界。
「今日,我燃燈……」
而原本乾癟的老僧,身體逐漸變得充盈,彷彿年輕起來。
狂風大作。
……
「萬法歸元,天地同心。」
主要是那些丹藥的效果他也不知道,也不敢隨便嘗試。
他的表情突然一變,臉色有些蒼白,猛的噴出一口鮮血。
伴隨著恐怖的吸力,這些血肉最終風乾,化作粉末,消失在空氣之中。
這種狀態,反倒讓王燁有些不好意思了。
老僧進入小安寺的瞬間,腳步就停了下來,低吼一聲,看著面前那表情冰冷的王燁,不安地扭動著身體。
那善念,在那鍾上,消耗太多的能量了,根本不會是他的對手,吸收了那善念,再吸收了那鍾……
一個頭上戴著鐵皮盔甲,手裡抱著一口大黑鍋,穿著潔白孝服的和_圖_書傢伙,就這麼隔空幽幽地望著自己。
他終於肆無忌憚地衝到佛像前,用身體不停地向佛像撞擊著。
彷彿這每一塊肉,都是鮮活的個體。
「畢竟是他畢生心血。」
「不過那具身體……還真是完美啊……」
一塊塊還淋著血的肉塊,就這麼暴露在空氣之中。
失去了那鍾后,佛像很快就被撞出道道裂痕。
老僧深吸一口氣,似乎徹底陶醉在這氣息之中,緩緩坐下。
一般而言,王燁留著這些葯,就是奔著下毒去的。
只是……這血肉吞噬的,實在太過於順利了,按照他的猜想,怎麼也要一天的時間才對。
他現在非常迫切地想要吞噬掉那佛像內的血肉!
王燁帶著些許的感嘆,轉過身,看向自己身後的位置。
燃燈帶著自信,緩緩向小安寺的大門處走去,但……
老僧面部猙獰地沖了過去,用力攥緊拳頭,對著王燁猛地揮了過去!
自己哭喪帽,火盆已經到手太長m.hetubook.com.com時間了,但似乎因為缺少了什麼媒介,始終無法發揮出全部的威力。
當吸收那善念后,他才算重新恢復巔峰。
原本遊盪于經脈之中,十分溫和的能量在這一刻突然變得狂躁起來,不停亂竄。
「當回歸世間。」
他的眼中明明充滿了邪惡,但臉上卻帶著溫和的笑容。
似乎察覺到了自己的動作,老僧冷哼一聲站直了身體,有些羞愧,一掌拍在佛像上。
而這,也不過是他剛剛恢復,並且只有一半能量的情況下。
趕緊跑。
老僧劍未佩妥,未等出門,便已見到江湖……
「回歸吧!」
就在王燁走後,大概兩個小時。
就像是……王燁做了什麼傷天害理的事情一般。
「可惜,這身體終究已經死去。」
似乎這座看起來十分普通的城市,遠沒有自己想象的簡單。
並且,每一塊肉上,都長著一雙眼睛,而且每雙眼睛中所散發出的情緒都完全不同。
換上王燁的身體。
僅存和圖書的一點求生欲告訴他……
自己又不是惡霸,至於嗎?
這種強烈的反差感,讓人不寒而慄。
哪怕前路是……
老僧怔了一下,發出一道憤怒的吼聲,吼聲中還帶著些許的屈辱。
就這麼一道幻影,足足攔了他半個時辰!
一直盤膝而坐壓制著自己體內那股狂躁情緒的老僧突然睜開雙眼,此時的他眼中已經徹底失去了理智,只剩下人心底深處那最純粹的本能,獸|性。
那股邪惡的氣息衝天而起,將附近的天空都染的有些陰暗。
就在他起身的瞬間,一股恐怖氣息自他體內散發!
至少現在的他,在三次永夜,是無敵的存在。
誰都攔不住!
「吃死個人應該沒啥問題……吧。」
哪怕以王燁現在的實力,遠遠地看見拾荒城,仍然會有一種心悸感。
……
老僧癲狂地趴在佛像上,不停舔舐著這些流下來的血液,有了血液后,他的眼中終於又一次恢復了些許清明。
那些血肉興奮地向老僧涌去,將其包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