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裏也只是提供一種理論上的可能。」
「你又對我起殺心了。」
王燁有些無奈地搖了搖頭。
如果復活真的如此簡單，那也不會有那麼多的人會畏懼死亡了。
可惜，再也沒有後續了。
如果他真的在乎這些，那他也就不是張子良了。
「急啥？」
王燁點了點頭，表情有些低沉，走入電梯，看著電梯層數逐漸上升，誰都沒有說話。
王燁有些落寞，坐在旁邊，幽幽說道。
「張子良那老狐狸，有遺體留下嗎？」
他不相信巧合。
「你要是騙我，我殺你。」
王燁沉默，很快反應過來，張子良的身份在整個人族都很敏感，不提身份，主要是口碑問題。
趙海的表情有些古怪，看著王燁似乎想要說些什麼，但最終還是忍了下來，只不過表情愈發奇怪。
王燁卻嗤笑一聲，幾乎沒有任何猶豫，直接掀開了棺材板，看著那蒼老到不成人形的張子良，心底沒由來的有些苦澀。https://m.hetubook.com.com
「他吃了我的定身丹，屍體不會腐爛的……」
但留下一具能吃能喝，能行動的軀體，總是留個念想。
他在布袋中翻找了許久，最終找到一顆血紅色的花朵，這……似乎還是在二次永夜時，一棟爛尾樓里找到的。
趙海的語氣也有些無奈，關於能否復活張子良這個問題，他也想了許久，但最終都沒有解決辦法。
「跟我走。」
王燁幾乎沒有猶豫，就來到那小棺材旁，自嘲的笑了笑：「節儉了一輩子，到死還摳摳搜搜的。」
他有些無語。
一大，一小兩具棺材，安靜的擺放。
或許……真的有奇迹呢？
「換句通俗易懂的解釋來說，就是……他自己都認為自己死去。」
趙海看了鬼差刀一眼，有些無奈。
說這話的時候他也有些猶豫。
聽到趙海的話，王燁眼睛一亮：「所以說……只要找到能夠恢復壽元的葯，再修復和圖書張子良的五臟六腑，他就會復生？」
至於靈智……不現實。
那大概率是被鬼附體了，就如同荒土中那萬千遊魂一樣。
「而且……他的心已經死了。」
這……真是張子良所希望看見的嗎？
但趙海卻平靜地搖了搖頭：「怎麼可能？」
「想要再次復甦……」
說著，他轉過身，幾次想要將棺材打開，但又充滿了猶豫，最終還是無奈的發出一聲嘆息，搖了搖頭。
甚至到現在他還有些想不通，張子良為何會放心的把天組交到趙海手裡。
或許……現在還沒有聲張。
這世界上，就沒有他王燁沒撿到的寶貝！
自己提出的這種設想，最多也不過是保留了張子良的肉身……
「張子良最嚴重的，是精神力，那一劍不單單是壽元，更是耗盡了精神。」
趙海有些頭疼地看著王燁說道，最終還是沒有忍住，給王燁指了一條明路：「還有，張子良已經被我換到另一個棺材里了。」
和*圖*書「張子良斬過那一劍后，之所以會死去，最主要的原因是壽元耗盡，五臟六腑破損。」
「沒想到張子良這老狐狸到底還是動了善心。」
王燁看見旁邊那具比較奢侈的，愣了下：「這是給你自己準備的？」
直到電梯升入頂層，張子良才揉了揉自己的面容，深吸一口氣走了出去。
「說實話，我都真想躺進去歇歇了。」
那一劍，耗盡的是張子良的氣血，精神，以及……靈魂。
王燁嘆了口氣，老狐狸人都死了，也沒有洗白自己嗎？
王燁表情猛地一變，瞬間來到趙海身邊，眼睛死死地盯著趙海：「說！」
或許……就不要打擾這老狐狸的清靜了。
這老狐狸生前欠自己的很多，但真正讓王燁記住的……是那個終究沒有捨得被點燃的煙花。
說著，王燁手中那鬼差刀就這麼插在地板上，發出一聲巨響。
沒有靈魂的肉體，特別是完好的肉體，對那些鬼來說，吸引力是無與倫比的。
不過也對……
王燁表情微不可察的僵了那麼一瞬間，隨後面不改色地看了趙海一眼：「我會不知道？」
王燁進入天組總部的第一時間，就看向門口的調查員問道。
原本這是張子良的辦公室，但此時已經被臨時改成了祠堂。
他用手指了指。
「哪怕還完我的債你再死也行啊。」
他沒想到，一向以來都以冷靜著稱的王燁，此時竟然如此敏感。
至於某一天，張子良真的恢復了行動……
「恢復壽元的葯，很難找。」
「哪怕真的恢復壽元，傷勢，最好的結果就是……從此以後，張子良會成為一個活死人，也就是你們這時代口中的植物人。」
「不然他會寂寞。」
雖然按照趙海所說，張子良已經無法復活。
電梯門緩緩打開，趙海平靜地看著王燁說道。
哪怕在遠古，地府存在的時候，也不可能。
上京城。
「只是看見這小棺材，觸景生情而已。」
「別急。ｈｔｔps://m.heｔｕｂｏoｋ.ｃoｍ•ｃoｍ」
但王燁卻翻了一個白眼。
「大腦都已經徹底死亡。」
「根本不可能。」
趙海怔了一下。
一時間，電梯內的氣氛有些壓抑。
「每位智者都有屬於自己的尊嚴，與其如同屍體般的活著，還不如安靜死去。」
王燁眼神有些危險地看著趙海說道，哪怕是現在，他都沒有對趙海完全信任。
趙海不動聲色的向後退了兩步。
王燁十分不好意思的將女童勉強的送到了大牢之中，這才恢復了以往的冰冷，向天組總部趕去。
僅此而已。
特別是關於趙海，巧合實在太多了一些。
「這是尊嚴問題。」
「要我說，就應該讓你下去陪陪他。」
「不但要忙天組的事，還要防備你隨時可能會砍死我，很累的。」
「張子良要什麼尊嚴！」
調查員怔了一下，有些不解。
可以說為了斬出那一劍，張子良幾乎奉獻了自己的全部，不然也不會有那麼強的威力。
趙海看著王燁，突兀開口說道：「其實，還有一個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