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平嗎？」
一切所謂的謹慎，冷靜，不過都只是為了讓自己努力的活著，活到下一次的大盤開啟，新一輪的賭桌登場。
對此，王燁倒是想的挺開的。
微微皺眉。
「我不清楚，你是否有自己的意識，還是背後有人操控，但至少我明白一點，你絕對不是一個沒有靈智的工具。」
如果不是如此，在那可笑的「上輩子」里，自己就不會因為賭輸而死去。
王燁彷彿自言自語般的隨口呢喃著，拎著鬼差刀，任由刀尖在地面上不斷劃過，而他的腳步，則是緩緩上前。
還是說，這一切其實與三頁紙的關係並不大，都只是恰逢其機，巧合罷了。
「大家各取所需，沒問題。」
所以，張子良也是清楚這一點的。
「正常來說，棋子就應該做好棋子該做的事情。」
包括當年阿念的身邊，缺了一名護道者，於是藉著小四的一縷氣息，這天地間就有了孟
和圖書婆？
隨著聲音落下，王燁手中的鬼差刀對著自己面前這層看起來薄弱紙張的隔膜，猛然劈落。
不解。
現在，我活著，為了天組，為了人族，我怎麼都成。
「當著我的面，這麼欺負我的員工，真的好嗎……」
王燁從來不認為……自己穿上過鞋。
這豪華的賭桌已經被扔在了場上，而賭桌上的對手是誰，王燁都不清楚，一個個都籠罩著一層迷霧。
如果沒有這未來的陸吾來到瑤池，或許當年那一役就會發生什麼未知，切不可逆的變化？
「這對我來說，也是雙贏的局面。」
直到……被隔膜擋下。
王燁笑容愈發冰冷。
「但我是人啊。」
去矯正一些歷史上的遺留問題？
而陸吾本人卻是失魂落魄地坐在原地。
此時的陸吾，無助的就像是一個孩子。
「你需要開啟劇情，我需要在劇情中了解到我想得到和圖書的消息。」
「無論是哪一種，你都要儘可能的保護我安全，不讓我受到傷害，最起碼……我不能死，對吧。」
「是人，就會有怒火的，既然你講所謂的公平，那我就一刀又一刀，砍出一個公道來，如何？」
這輩子，如果不是有了幾種莫名其妙的巧合，自己同樣也已經是一具早就已經涼透的屍體了。
「那時候的我還十分弱小吧。」
其實……從一開始，王燁就是一個膽大包天，做事衝動，不計後果的莽夫啊。
「而這代價，就是陸吾。」
果然，有靈智的嗎？
「還是說，只有我的主導下，才能開啟？」
或許……這就是三頁紙存在的意義？
哪怕有了葬神城。
對此王燁不置可否。
因為……他生氣了。
王燁的聲音愈發冰冷，對著虛空淡淡說道。
「你為什麼要利用我的員工。」
而隨著王燁的話聲落下，那還在不斷進展的幻https://m.hetubook.com.com境在這一刻彷彿被按下了暫停鍵。
王燁的聲音一如既往的平靜，但這平靜中卻彷彿在壓抑著那如浪濤般的怒火。
甚至在這賭桌的對面，究竟是否有人，王燁都不知道。
「無論怎麼說，他都是叫我老闆的啊……」
這也是他們之間的合作能夠如此融洽的原因。
說上一句比較混蛋，不是人點的話……
但人總要做一些自己喜歡的事，他做不來張子良，無法壓抑自己內心的情緒，他佩服張子良，但他永遠做不到。
真要有一天，他因為自己心中的衝動，或者說熱血，真的就死在了外面，那人族也怪不到他身上，畢竟他為人族的付出歷歷在目。
很多人都誇他，做事沉穩，冷靜。
「我是你布下的一枚棋子？」
原本一頭黑髮，不過中間摻雜了幾縷白的他，此刻卻幾乎變成了純白。
「但是……」
他從未限制過王燁的思想，自由ｈttｐs://ｗwｗ•hｅtubｏｏｋ.ｃom.ｃｏｍ，包括情緒。
現在……時機到了。
其實……解釋了這麼久的時間，只不過是王燁給自己一個心裏暗示罷了，不想讓自己因此而覺得自責。
「所以……」
「但千不該，萬不該，你不能算計到我的頭上啊，雖然不知道你設計這一幕的目的在哪，但總歸是要填平某處缺陷的。」
還有很多人說，王燁有大局觀，心胸寬廣。
「為什麼，從最開始，你就選擇了留在我的身邊。」
不過……小人物，也有小人物的豪氣，不是嗎？
到時候，他就可以用這段時間所積累的獨資，去攪他一個翻天覆地。
依然不解。
但，這明明只是巧合才對。
周圍的空氣都逐漸變得陰沉起來。
「我不相信，以『你』的能力，會甩不開我。」
彷彿一切都是由上天註定好了一般，自己似乎總是在那冥冥之中若有若無的指導下，在對的時間，做對的事。
此時三頁紙的幻境仍在繼續和圖書，看著依然坐在地上，彷彿已經徹底失去了魂魄的陸吾，王燁輕嘆，眼神逐漸變得冰冷起來。
他就是一個光著腳，走在河邊，還背著一具棺材的亡命徒罷了。
王燁有些無奈地嘆了口氣，此刻他心中對三頁紙已經漸漸有了些許明悟。
「我這枚棋子，是人。」
直到有一天，腳一滑，淹死在河裡，還能用最後一口氣爬進自己早就準備好的棺材里，就足夠了。
「或許在『你』的眼中，弱者是沒有公平的，再說的格局大些，你大公無私，沒有人的情感，只要大局不缺，個人的得失又如何？」
「你只需要通過吸食大量的鬼氣，血氣，甚至佛光，就能開啟一場場的幻境，作為小人物的我，在當時應該是最沒有資本的才對。」
但幻境依然是那個幻境，除了畫面被定格之外，一切都如往常一樣。
誠然，王燁從來不否認，自己是一個很大胆的人。
所以……在此時，此刻，王燁就帶著陸吾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