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四章

俞伏則趴在大北極熊的後背上,感受著毛茸茸的絨毛,睡醒了過來。
「他走多久了?」
他並沒使用反轉之力,僅僅依靠反轉空氣形成的精準颶風,便能以音速朝著目標前進。
俞伏又追問關鍵信息。
老人的腦袋猛地被強行按壓砸在了厚實的木桌上,只聽得嘎吱裂響,木桌都撐不住這樣的撞擊迸裂,而老人的頭顱更是被撞地凹陷下去。
俞伏意識到了什麼,他好像對反轉之力有了更精準的控制能力。
俞伏嘆息聲。
「那可未必。」
老人也往嘴裏塞了一大把的不明血肉。
「快、快……紅色的石頭。」
「不,沒有,我這裏沒有你這樣體型的衣服。」
話還沒說完,先前還站在幾米外的俞伏,霎時出現在了老人身邊。
男人哭泣起來,簡直嚎啕大哭。
但倘若俞伏再晚來幾個小時,這男人肯定也活不了。
接下來的兩天,俞伏就這麼和北極熊一家子混在了一起,白天趴在它的背上,晚上和小北極熊擠在了一起,最開始大北極熊還有些不習慣,可拿俞伏沒辦法,最後漸漸習慣了,尤其是俞伏還能弄來食物之後。
難道是ORIGIN造成的?
那倘若用上反轉之力呢?
「奇怪,身體好像有些虛弱……」
他鬆開手掌,老人失去生命力似的一頭癱軟倒地。
「成為……我的食物吧。」
只是心中默念不到十秒,他已然見到了地球的輪廓,太空的邊境。
在這之前,他只能做到反轉一片區域的重力,可絕對做不到針對某物。比如現在,他令海水重回海面,而海水中的魚則依舊被反轉重力又反轉固定在了空中。
屋子的大廳之內,除了那老人之外,還有個年邁的老婦,坐在餐桌前,一言不發的模樣,哪怕是俞伏這個陌生人都進來了,也不開口也不抬頭。
難怪北極熊找不到吃的,這魚也未免太少了,而且也沒看到北極熊的食物之一海豹。
「年輕人,你從哪兒來?」
天漸漸黑了,大北極熊還是沒找到食物,飢腸轆轆的它,帶著兩隻飢餓難耐的小北極熊,在一塊浮冰上趴下,兩隻小北極熊立馬上前,趴進了疲憊不堪的大北極熊懷裡,舔舐奶水。
單棟紅木屋的門陡然開啟,一個老人探頭了出來。
北極熊母親有些不耐煩了,一口張大嘴巴, 咬住了身體的腦袋。
地獄的石頭?
他想了想,漸漸上升,到了千米的空中, 手指一點,下方的城鎮光亮一閃即逝,衝擊波瞬間橫掃覆蓋了整個城鎮,只是片刻功夫,這座存在了上百年的城鎮,在這一刻徹底化為了烏有,連同那些變異后的人類。
俞伏看著那些怪異的人類,一個個彷彿感覺不到痛苦,就只是對他有著攻擊的渴望,在地上爬動,也要向他前進。
北極熊母親也同樣發現了自己的困境,不解地來迴繞著這具身體轉悠,時不時用爪子拍打,可惜還是一樣奈何不得。
漂浮在太空之中,俞伏連忙開始降速,要hetubook.com.com是再不降速,他就真的要飛出地球,離地球越遠,大氣越稀薄,等到了真空地帶,他想回來就難了。
「嘭!」
人類要想明顯用肉眼看到地球的弧線,在距離地面100公里時,是能清晰見到的,而要看到地球的形狀,大概要離地400公里。
「嘭!」
這到底是個什麼啊?
可是「環」一點也沒回應的預兆。
俞伏有些摸不著頭腦,可不知怎麼的,他想起了記憶中斷前的畫面,那是ORIGIN……表面布滿血紅色的圖案,還真的蠻像紅色的石頭。
所謂新的變化……
這是什麼東西?
他緩緩閉上眼睛,以他的聽力,整座寂靜的城鎮,稍有動靜的聲音都逃脫不了他的耳朵。
俞伏偏頭轉向老人:「這裏發生了什麼事?」
總之,被這麼摔成四肢斷裂,身體扭曲的模樣,那些人還是沒死,只是在地上掙扎,好在沒法來干擾俞伏了。
「啪。」
在這先前,他在平地上疾馳,就能在瞬息突破音速,最高能突破到兩倍音速,如今力量再度提升,突破七八倍音速也毫無問題了。
「沒有一個正常人了嗎?」
老人瞥了眼地上的屍體:「趕快進來,倘若你想和他們一樣……現在外面非常危險。」
「身體恢復了些……」
一半凹陷的面部,被灰黑色的肉刺遮掩,老人的雙手也接連長出了尖銳鋒利的利爪,踉蹌地向俞伏走來。
俞伏提前降速,悄悄來到城鎮。
按照「環」的說法,ORIGIN的文明傳播方式,是擬子傳遞的方式,這意味著格陵蘭島幾萬的人口,根本無法滿足ORIGIN的傳播方式,它若是能影響人類的思維,一定會選擇去往人多的地方。
俞伏懶得理會他,快步走進客廳,發現停電了,電視機沒法打開,翻了下報紙,沒找到太多有用的線索,最後又見那老人還鍥而不捨地趔趔趄趄地追來,隨手撿起廚房的菜刀,一順手扔出,那菜刀在空中翻滾扎進老人的頭部,直把他搖搖晃晃的身體帶著撞到了牆上。
「……大概有10個小時以上了。」
「病,什麼病?」老人詫異。
俞伏思索了半晌,輕輕扇了男人一巴掌。
男人掏出手機,發現還有電,看了看手機上的時間,沮喪無比,「來不及阻止他了。」
「咦?」
眼看俞伏出來,才一個個都張開了嘴巴,從喉嚨的深處鑽出了駭人的肉刺,那肉刺就像一條蛇似的,靈活敏捷,在頂部位置是尖銳如蝎子尾刺的「寒針」。
他一走出去,就見到原本空無一人的大街,似乎是老人動手的信號,已是站滿了面色冷漠的數以百計的人群。
「格陵蘭島?」
他彎下膝蓋,身下厚重無比的堅硬浮冰立即綻裂出無數的裂痕,等他起身一跳,數千噸重量的浮冰爆裂炸開,一道身影猛地像導彈發射,接連在空中爆射出兩團音爆雲,眨眼就洞穿了高空的雲層。
有些疑惑,有些不解和*圖*書,俞伏沉吟了片刻,又察覺到上萬平方的海水之中,竟然並沒幾條魚,他隨手一招,那些懸浮在空中的魚被颶風掀來,零零散散砸落到了浮冰上。
俞伏等他哭得最傷心的時候,才問。
「是、那顆紅色的石頭……」
「環?」
眼看下一刻,這些變異的人群就要集體撲上來。
可並不妨礙它立馬大快朵頤,飽餐一頓。
凹陷進了大半的腦袋,突破頭皮長出了數十根奇形怪狀的肉刺,身體抖動了下,隨即從地上站起身來,直視俞伏。
但數量並不算多,都躲藏在房屋之內。
說是某種虛弱,並不是具體的,而是俞伏感覺自己就像以前通宵熬夜了般,起來后很是疲憊,都不想動彈那種。
地球猛地間,對他而言縮小到一個村的「大小」了。
這以上還在於他沒有使用反轉之力……
俞伏疑惑道:「危險?」
「別見外,我的妻子她患有阿爾茨海默病,一直都這樣。」
但那是在火星……等等,他都從火星不知怎麼回到地球了,ORIGIN會不會也有一定可能性跟著到來?
老人就算這樣都還沒死,張開口猙獰地喊道。
「身體恢復的差不多了。」
「……年輕人,看來你不想吃我招待給你的食物。」
而且……空氣中有很濃厚的血腥味。
這一巴掌下去,雖然很不客氣,但還真的把男人打醒了。
找到城鎮,自然就能找到人類。
是有人類的……
他找了一會兒,勉強找到一件合身的衣服。
發生這樣的凶殺案,光是一件,就能令整個小鎮震動了,何況還是數十件上百件了,如此殘忍的死法,放在全世界任何地方都能引發大新聞。
這樣的情況很奇怪,俞伏在內心開始呼喚「環」,倘若有個能解答他問題的存在,應該僅有它了。
「帶到其它國家去……」
想了想,俞伏思索了半晌,拚命去回憶,好像是有點記憶畫面出現了, 他記得「環」給他說了ORIGIN,隨後他看到了ORIGIN從地底浮出,他向著那邊走去,隨後的記憶便像中斷了似的,再也記不起來。
而且不止一具屍體,隨後的漫步中,他看到了很多具屍體,有的內臟都被掏空了,有的則是頭顱不見了蹤影,甚至有的只剩下了屍骨的碎肉。
俞伏坐起身來, 茫然地四顧,幽深的大海與眾多的浮冰,以及身邊同樣茫然的北極熊母親,還有兩個努力撕咬他小腿的小北極熊,他以為自己來到了北極。
「遊客?難怪,你是日本人?能說這麼流暢的丹麥語很少見。」
總算是回到文明世界的衣著打扮了。
俞伏上前去扶起男人,察看了下男人的傷勢,沒什麼外傷,應該是雪橇翻車,摔暈了過去。
俞伏問道:「你這病持續有多久了?」
「帶走了,被人帶走了……」
「吃吧,趁熱吃吧,來,都是些很好吃的食物。」
「嘎吱……」
俞伏皺眉。
想不通的事情不要去想,他呆怔了好一和-圖-書會兒,晃了晃頭,探頭望了望兩隻小北極熊,不由嘆息:「這北極熊也太廢物了吧,連魚都抓不到了嗎?」
「轟隆隆……」
俞伏打了個響指。
渾身赤條條的,也不見片縷,俞伏打了個哈欠,不是擬態模仿的哈欠,是真的虛弱勞累那種哈欠,見大北極熊帶著兩隻小北極熊想離開,他立刻上前,一把抱住大北極熊,說道:「等等,能不能當個枕頭讓我睡一會兒?」
「我不是日本人。」
北極熊母親努力地把這具身體叼上了浮冰,兩隻小北極熊立刻上前撲來,張嘴撕咬,可惜它們發現自己無論怎樣撕咬,都對眼前這具「食物」無可奈何。
老人冷笑,「那就留下來,成為我的食物……」
男人咳嗽了聲,「是尼克拉斯,他被地獄石頭迷惑了,他帶走了石頭……完了,都完了,我的家人都完了。」
甚至更遙遠的百公裡外,好像有城鎮存在。
「被帶到哪兒去了?」
俞伏腦中閃轉念頭,嘴裏也不慢。
即只針對魚進行重力反轉,其中的海水被踢出,這已然不是什麼簡單的反轉重力了。
他隨便就能追上。
俞伏掃視了一眼桌子上擺放的血淋淋的心臟、肝臟還有大腸, 甚至有個死不瞑目的腦袋正盯著他。
俞伏問道:「有合適的衣物讓我穿下嗎?」
「紅色的石頭?」
他儘管疑惑,還是上前走進了敞開的門內。
換做是正常人類,這一下必然是死定了。
全都盯著赤身的他,毫無一點避開視線的意思。
「我是一名遊客。」
直到第四天,俞伏帶著北極熊一家遊了好長一段路,見到了大量的海豹,這才停歇下來。
俞伏琢磨不透,「比之前一口氣反轉了幾百次還要勞累的多,到底在火星上發生了什麼事?」
電光石火間,那剛邁開步伐的幾個人登時飛上了天空,緊接著是後面上百人,全都無一例外,一個個表演了如何以最快速度「掉落」上天空的把戲,等十幾秒后,俞伏在街道中走著,身邊是一道道人影從天而降,或者是摔在街道中間,亦或者直接砸穿房屋。
一路挾帶氣浪衝擊波,俞伏從天而降直射大海,直到抵達海洋百米時,才陡然止住停速。
隨後……
這……
不再遲疑,俞伏向其疾射而去。
俞伏驚嘆,他方才可是一點也沒依靠反轉的能力,而是光憑藉身體原本的力量,就達到了一躍之下,直接空中彈射,達到了音速。
老人熱情地招待俞伏坐下,但還不等俞伏說話,那一直沉默的老婦見餐盤蓋被揭開,馬上撲到了桌子上,猛地抓著那些血淋淋的食物往嘴裏塞。
他的能力升級了?
一個猛然起跳,直入高空萬米,俞伏心想,就算不用反轉之力,現在的他,也有力量打穿這個地球的五大常任理事國,當一當地球的球長了……唯一受到威脅的核彈爆心,也等於沒用,因為還不等核彈起爆,他就能在這之前脫離爆心,那核彈就等於零。
「北極熊?」
www.hetubook.com.com「……一件很不妙的事情。」
恰好此時,逐漸清醒過來的身體主人,俞伏有些發懵。
「啊啊,來吧,成為我的食物……」
但活著的人不僅沒出來收屍,還藏匿在家裡不出來,到底是為何?
但大氣的稀薄程度還是超出了俞伏的預料,單純的反轉空氣颶風已經很難讓他減速,不得已爆了一顆反物質彈,藉助衝擊波的威力,才徹底改變了他的方向。
5分鐘之後,俞伏看到了陸地的邊緣,很快便接近進入陸地,於是乎提升高度,俯瞰整個陸地,見到陸地以北還被冰雪覆蓋,到往南就逐漸有綠色的苔蘚、沼澤、並夾雜一些冰川。
如今俞伏正處於地球和太空的界限,看著藍幽幽的地球邊緣弧光,琢磨自己的速度方才應該破了25馬赫—27馬赫間,這意味著他在地球的任何角落,都能在一個小時后繞一個圈回去,更意味著他能在半小時內抵達地球任何地方。
只見得千里大洋盡收眼底,俞伏感覺到身體的沖勢逐漸消失,又感覺到了來自大地重力的影響。
「看來這座城鎮的人都病了。」
幾隻雪橇犬躲閃了一下,隨後便向著俞伏狂吠。
震耳欲聾的空氣爆鳴席捲天地, 俞伏深吸了口氣,隨後又一頭扎向大海, 炸出一大團的水浪,于幾千米外又破海而出,隨即便掠海飛行,掀起海浪無數,等經過一分鐘多后,海面都還有一條筆直的泛白海花遺留。
被這麼一干擾,男人愣了下,急促道:「是努克,我知道,尼克拉斯那傢伙肯定是打算在那兒登機,把那石頭帶到其它國家去,一定要阻止他。」
看來暫時是別想得到「環」的回應了。
等北極熊母親都快把牙齒崩碎了,也咬不動俞伏的腦袋時,他終於看見了天空的光亮。
他有些詫異地抬頭看著路牌,就更為迷糊了,記憶中斷前他還在火星,等清醒過來后卻回到了地球,還是在偏遠的北極地帶。
雪橇翻倒在地,雪橇犬們早就飢餓難耐了,見到了俞伏,立馬圍了上來,還想來扒他的腿,被俞伏一腳又一腳踢開。
從他來到這座城鎮后,他並未在大街上看到一個人影,乾淨布滿白雪的街道,自然不是因為天氣寒冷所以沒人出來,以這時候的天氣,還不至於寒冷到人類無法活動,且天氣明朗,不見暴雪,而以這座城鎮的規模,少說也有數千居民,一個人影都沒出來活動,那顯然不正常。
「那塊紅色的石頭在哪裡?」
可明顯的, 這個老人不再是尋常的人類了。
但是俞伏錯身而過,拉開門又「砰」地反手合上門,走了。
「身體的力量……又提升了好多倍。」
哪怕是他降低速度后的落地,也依然令周邊的積雪被氣浪卷開。
他喘著氣,抓住俞伏的手臂,幾乎以哀求的語氣在說話。
老人用丹麥語緩緩問道。
俞伏一個裸男,站在浮冰上伸展腰肢,嚴格意義來講,不是他的身體虛弱,而是身體似乎正在適應新的變化www.hetubook.com.com
兩隻小北極熊練習捕食,總是拿著俞伏當練習的對象,等晚上睡覺時,兩隻小北極熊又躲藏到俞伏的懷裡,他則舒服趴在大北極熊的懷裡。
男人眼神恐懼,眸子閃動,嘴唇在顫抖:「是來自地獄的石頭,它讓所有人都發瘋了,它褻瀆了神靈,每個人都變成了惡魔的樣子……」
俞伏抓著老人的腦袋,連續對著桌面幾個撞擊,硬生生把木桌撞崩塌才停歇。
餐桌上擺放了許多用蓋著的餐盤,老人嘆了口氣,「年輕人,你為什麼一件衣服都不|穿在外面?而且我之前都沒見過你。」
心念一動,俞伏的身體轟然破空,以人類科技難以企及的速度,向著高空繼續上升。
他伸手一探,遠處海水波浪滔天,驚動了疲憊的大北極熊,只見得成噸重的海水抬升而起,撐開了浮冰,湧起了水牆,形成漫無邊際似的水海,直到下一刻,那些海水又瘋狂掉落下去,砸回了原來的地方。
「不是,我不是在火星上面嗎?火星上也有北極熊?」
「看看,多好吃的食物。」
呼吸、急促……
俞伏沉吟:「如果他坐的是雪橇。」
俞伏只能搖頭,把內心的困惑拋開, 直起身來,與身旁的大北極熊對視了一眼,兩隻小北極熊害怕地回到了母親的身邊,看來是意識到咬不動他后,以為他是什麼怪物了。
以雪橇的速度,根本快不起來,雪橇犬又不是核動力,跑上三四個小時就必須歇息,10個小時最多跑出120公里。
「轟!」
男人茫然地睜開眼睛,具有歐羅巴人種特點的他,身材高大,金髮碧眼,尤其生活在格陵蘭島,常年多吃鯨肉海豹肉,長得皮粗厚實,滿臉胡茬。
俞伏擰了下眉頭,漫步往前走動,走了一會兒,他看到了積雪下倒下的屍體,血液已經乾涸凍結,脖子處斷裂開來,像是被某種野獸給啃食了一樣。
連「環」都在說,那是對他有威脅的地外文明產物,要是真的跟隨到了地球,縱然只是一塊石頭,也絕非人類能抵禦的。
數分鐘后。
穿著北極熊皮縫製而成的衣褲,倒在雪橇旁邊的男人,昏迷不醒,要不是此刻還是夏天,氣溫「較高」,這男人估計早就死了。
顯而易見的,大北極熊可不想當他什麼枕頭,拚命似的想把他搖晃下來,遺憾的是,遇到了俞伏這樣的怪物,大北極熊無能怎樣努力,都完全沒法把他甩脫下去,最後 無法了,只能馱著他往前爬動。
老人坐到餐桌前,伸手抓住餐盤蓋摘開,「不用著急,來吃點東西吧,吃完后,我帶你去找幾件合適的衣服。」
既狐疑又驚疑,俞伏這才有精神觀察這座城鎮。
大北極熊都驚呆了,猛地站起來,看著腳下的魚,可能根本理解不到這是為什麼。
「就知道吃吃吃,讓你吃……」
此時還是夏季,城鎮之間的道路甚未完全被冰雪覆蓋,仍然可以通行,他在空中俯瞰這條沿著西海岸蔓延的道路,與望遠鏡無疑的視力,令他發現了個黑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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