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四章

可這樣愚蠢的行為又必須去做,否則他留不住中西真輝。
他的拒絕,頓時令周圍的女孩都鬆了口氣,不知多少女孩用恨恨的眼光盯著那個敢說這樣話的女孩。
明天還要上學,荒木神偏頭看了會監控,隨後起身洗漱,躺在了床上歇息。
中西真輝的額頭僅僅有個微小的洞口,卻連一滴血液都沒流出來。
因為英克雷人必然會用這條線路上的陷阱,來埋伏中西真輝。
天才和頂尖天才之間的差距,居然比普通人和天才之間的差距還要大?
他只是以常人的步伐往前走著,就給對面帶來了極大的恐懼和震驚。
如此一來,對方就算真的找到了監控的海外傳回來的真實IP地址,也要耗費力氣來追查第二遍的海外跳板。
看著煩躁的中西真輝坐立不安,荒木神敲打著鍵盤,所以蠢貨就是蠢貨,就算擁有了不可思議的超自然力量,也還是保持著愚蠢的天真。
荒木神反應過來,當時安置的監控以及竊聽器,警視廳的那些廢物發現不了,不代表專攻間諜、反恐怖組織的軍事情報機構外務審查廳察覺不了,只怕外務審查廳和英克雷人早就發現,但卻故意選擇視而不見。
就是下一秒,中西真輝手臂一揮,那第一輛駛來的黑色轎車輪胎和車頭部位被橫切截斷,轟然失控撞向了旁側的防護欄。
「那些英克雷人,什麼時候會走?」
果真,中西真輝臉色肉眼可見的變得難看。
自此之後,荒木神收起了表面的狂妄,變得對任何人都溫和與彬彬有禮起來。
「你的意思是說他們在騙我?」
「他們真的要帶走你的妹妹,還需要浪費這麼多的時間嗎?」
之所以有這樣的認知,在於荒木神聽別人說,真正的天才都去玩數學了,只有平庸的「天才」不敢進入數學領域而沾沾自喜。
可行動並沒終止。
「別著急。」
荒木神低聲一句話,中西真輝立馬雙手一用力,整個人重新翻越上橋。
這時候也只得按捺住內心的惱火與憤怒,跟著荒木神的身後,一人騎了一輛自行車,向忘川區而去。忘川區情況比較複雜,服務業很發達,可個人居民區以及公寓卻比較便宜,這大概是因為治安環境不好的緣故,這確實很諷刺,有忘川軍事基地的存在,社會治安反而並不好,甚至還加劇了治安的惡化。
原來這個世界上……並不是那麼無趣啊。
中西真輝暴躁道:「你別想阻止我!」
「夢芽,你在哪裡呢?」
「我可沒說過要阻止你,但你也別輕易落入陷阱。」
偏偏中西真輝定是會鋌而走險,落入這個陷阱的。
「你要明白一點,英克雷人與外務審查廳是會設置陷阱的,唯有在這高架橋上,他們的陷阱就不能設置在附近,只能利用車體內的陷阱來實現……並且你一直不出現,偏偏在最後的高架橋快到港口的時候出現,他們警惕心最鬆懈,或者最失望之時……」
上課其實對荒木神沒太和圖書大的作用,儘管是私立學校聘請的好老師,可惜他早已學完了高中所有的課程,在他看來,這些循規蹈矩的課程未免太過簡單。
不過……他們是怎麼篤定,中西真輝能及時知道他妹妹被帶走的消息?
荒木神抬手摘下自己的智能手錶,又把一個藍牙耳機盒子扔給中西真輝令他戴上。
幾口吃完麵包,荒木神很討厭這些愚蠢,腦子內只知道「帥哥」的女人,表面不露神色,緩步走出去上廁所,到了走廊外面,隨手掏出手機查看監控。
狙擊手可不止是一個人,至少布局了五個狙擊手,全是軍中最精銳的級別,誠然是在晚上,可在一百多米的距離上,也完全沒有失手的可能性。
中西真輝恍悟。
荒木神聽得差點失笑,搖搖頭,「先做好眼下的事情吧。」
在得知中西真輝的能力和做下來的事情后,他第一個想法就是幫助中西真輝,不能讓中西真輝就這麼被抓了,一定要讓事情變得更有趣更持久。
只是下一秒被打懵了的中西真輝,感覺到了久違的疼痛感,摸了摸太陽穴的位置,摸到了一些鮮血,還有一些顱骨碎片,讓他下意識產生了恐懼。
無線電的交流和請示中,一架預警偵察直升機迅速掠來,探照大燈對準了高架橋公路地面上的中西真輝,見他毫無動靜,掛靠坐在直升機機艙內的外務審查廳行動隊隊員,在請示之後,隨即毫不猶豫地用突擊步槍瞄準地面的中西真輝,扣動了扳機。
中西真輝焦急道:「他們會把夢芽帶到警視廳嗎?」
一絲絲的血線從他的指甲縫隙內飄蕩出去,很快形成黑夜中根本難以察覺的絲線,可這些幾乎肉眼難察的絲線,卻能輕而易舉切開鋼鐵。
「我可不是擔心這個!」
回到家,中西真輝又在打遊戲,這很正常,他前面十幾年的生活都是在遊戲中度過,一天不吃飯可以,一天不玩遊戲,他肯定很難受。
可在攝像頭內,全是被遠光燈晃花了的圖影,荒木神都不知道這傢伙是怎麼看到的,只能說怪物就是怪物啊。
「我可是很認真的幫你了,」荒木神笑了,「不然事情失敗,你把我殺了,我也沒好處。」
中西真輝雙臂展開,來自他雙手的血線狂亂飛舞,劃過之處,連地面的水泥都被切出深痕,更不說人類的身體了,第二輛車前的隊員不信邪,等他靠近了一槍命中中西真輝的額頭。
「無呔無呔無呔無呔……」
「走吧,我們先去那邊等候。」荒木神當先往外走去。
荒木神把筆記本電腦上的地圖展示給中西真輝去看,考慮到對方知曉「他」的存在,即是說,英克雷人在追查中,知曉有一個人在幫助中西真輝,而且具備一定的黑客技能,並且知曉了中西真輝家裡的隱秘監控存在,所以故意在對話中透露情報,是具備一定真實性的。
「咦?」
認知到自己的弱小,不能再顯現蔑視,可也不意味著在https://www.hetubook.com.com一群「弱智」之中扮演平易近人的角色就有趣了。
中西真輝目瞪口呆地看著荒木神把攝像頭和麥克風夾在自己的頭髮衣領上,很有些不適。
當然,荒木神也不認為自己就真的是絕頂的超級天才了,以前他就知道,自己比別人聰明,是個天才,可在天才之中,自己也僅能算是很普通的一類程度,算不了頂尖層次。
「冷靜點。」
荒木神這句話讓中西真輝登時停下了準備走出去的腳步。
「說了這麼多的廢話,你有辦法對不對?」
找了一個距離中西真輝家裡還有一公里多遠的咖啡店,在偏僻的角落,荒木神把筆記本電腦優雅地放在桌子上,對著東張西望的中西真輝說:「中西,耐心點,他們還在等你這時候出現呢,不會動手的。」
「所以說,當時就該聽我的建議,直接帶走中西夢芽,不就沒這回事了嘛。」
荒木神嘴角浮出笑容,他的監控與竊聽數據,全都走了海外跳板,這也許最後還是逃不掉追蹤,可他進行了第二次實拍跳轉,即所有的監控和竊聽數據,採用物理方式,以監控對監控,損失畫質卻安全地傳導回去。
把事情與中西真輝一說,他愕然了下,隨後立即陷入了憤怒之中。
「這是?為什麼要在這裏?」
不過這無所謂,他早已抹掉所有的痕迹,反正對方絕對找不到自己。
「請求確認,請求確認。」
恐懼到了極點帶來的就是憤怒,中西真輝猛地從地上爬起,試圖尋找哪個不怕死的偷襲他一槍。
荒木神很不服氣,特別去查了一些所謂天才數學家的經歷,然後又查了他們的研究課題……隨後自閉了。
連那些數學之神都沒瞧不起普通人,自己有什麼資格瞧不起普通人?
畫圈的位置是高架橋所在,避開了地面的建築,由這裏上橋,最後通過高架快速公路直接抵達處於港口的軍事基地。
「不用擔心,這是我自己開發的手錶軟體,穩定性和安全性都沒問題。」
學校的生活還是一如既往,沒什麼太大的變化,作為全年級最優秀的學生,家庭環境也屬於頂級層次的荒木神,是沒人敢於招惹的。他一臉微笑地用善意的語氣與路過的人打招呼,無論是老師還是同學,一樣用笑容回答他。
「啊,荒木同學,你在說什麼?」
「沒用的!」
他繼續忙活,再拿出了自己的背包,掏出東西來,「當然,為了以防發生意外,我需要現場隨時了解情況,這是指向性麥克風和攝像頭,還有一條線連接移動電源,你放在自己的褲子口袋內戴好。」
等下,難道是?
「你倘若要動手的話,就在這裏動手……」
中西真輝疑惑。
結果,真正深入了解后,他才明白,自己在那些頂尖天才面前,何嘗又不是未開化的猴子?
「告訴是一定要告訴的。」荒木神視線越過陽台,看向了冬日的校園藍天。
可對方就像什麼事也沒和*圖*書有,好似散步一樣無視十幾名審查廳的隊員射擊,豈能不震驚?
一個監控在家的對面房屋,一個竊聽器安置在中西真輝家裡客廳沙發下,感謝發達的網路,竊聽器都能在網路上購買到。
沒去理會那第一輛車的慘狀,中西真輝繼續往前踏步,從車內爬出來的外務審查廳的行動隊員,才咳嗽著抬起槍,脖子就被血線給切斷。
倘若瞞住中西真輝,那麼中西真輝事後一定會殺了自己。
正如荒木神說的那樣,到了晚上,英克雷人並沒直接出面,而是由所謂的「警察」出面,即外務審查廳帶走了中西夢芽。
「以這個最大可能性作為假設,我畫了條周圍的路線,他們大概會走這條線路。」
「喂,他們還沒來嗎?」
荒木神淡淡道:「這是你的最好機會,不過唯一值得擔憂的是,你能不能帶著你的妹妹在這高架公路上逃離。」
中西真輝對妹妹的重視,壓過了與妹妹接觸的恐懼。
荒木神沉吟了下,意識到這是個陷阱。
荒木神頭也不回地看著監控說。
「冷靜?他們要把夢芽帶走,你讓我怎麼冷靜?」
荒木神指著監控內正在與中西真輝父母交談的「警察」,都已經過去了一個多小時了,仍舊在交談之中。
他察覺到了監控中的異動,連忙啟動了監聽。
中西真輝喃語,他看到第一輛黑色轎車中並無中西夢芽,是以才狠狠出手。
荒木神胸有成竹地說。
「手錶戴好,我會通過這個與你進行聯繫。」
中西真輝惡狠狠地說,隨後又猶豫,補充道,「當然,你好好幫助我,我以後會報答你的。」
「那你到底要怎樣?」
一個彈匣很快打完,地面趴著的「屍體」毫無動靜,似乎真的死了。
被手槍子彈擊中,中西真輝都沒感覺疼痛,連槍都殺不死他,他在這個世界上還有什麼需要害怕的?
只是在內心深處,他很痛苦。
超自然能力,闖入忘川區軍事基地,殺掉英克雷駐神奈的最高軍事指揮司令官,控制別人的血液等等,這都引起了荒木神的無比興趣。
中西真輝咬牙:「你最好能保證你的猜測沒錯。」
若非中西真輝還不全是個笨蛋,明白衝動之下,的確擔心誤傷中西夢芽,否則才不會聽從荒木神的安排。
雖說不疲憊,中西真輝也難免感到不耐煩。
然而結果卻是這名隊員的脖子被切斷,腦袋飛了出去,脖子斷裂處飈射出噴泉似的血液,噗嘰噗嘰地灑落了整輛車的擋風玻璃。
「不,應該是忘川軍事基地。」荒木神嘴角露出一絲笑容:「我敢肯定英克雷人會用這個方法來刺|激你。」
「等等,你這個時候過去,肯定會進入他們的陷阱包圍中,到時候也許你能活下來,你的妹妹可是普通人,確定不會被誤傷嗎?」
「砰砰……」
夜晚時分,高架橋上儘管車來車往,還有路燈,可尋常人也不大能分辨出黑色轎車的特徵,可中西真輝就行,在常人覺得黑暗的環m.hetubook•com.com境內,他卻感覺很明亮。
荒木神隨口一句話,令對面的女生臉紅了一大半。
聽從荒木神的命令,中西真輝提前埋伏到了高架橋的位置,一般人自然是沒法埋伏的,太顯眼了,可是中西真輝的身體早已與人類不同,他翻越雙手掛在了高架橋下的管道,足足支撐了半個多小時,也不見疲憊。
世間的一切都很無聊,數學也許有趣,只是他下意識產生了畏懼,他找不到自己的人生目標,對什麼都沒太大的興趣,直到……遇上了中西真輝!
「快到了,你上去。」
所以他僅能預估,以及把車輛的特徵告訴給中西真輝。
「不,這是陽謀,」荒木神淡然道,「如果你不出現,他們會直接帶走你的妹妹。」
荒木神下午請假回家,老師很容易就批准了,畢竟好學生總是存在優待的。
「不告訴,怎麼產生彼此的矛盾衝突呢?」
荒木神喃語。
「那我要是一直不出現呢?」
「他媽的,他媽的……」
旁邊的幾名隊員臉上沾染了從天而降的血雨,那是來自同伴的鮮血,一時有些獃滯。
「那好,這個人工河流是你和你妹妹逃生的僅有選擇,你必須在車子過去之前動手。」
一共四輛黑色轎車,看起來並不起眼,人數也不多,就這麼向前駛去。
女孩的緊張嘗試,被荒木神和善拒絕:「謝謝,不用了,我喜歡中午吃麵包。」
對面的女生沒聽清。
這一聽,荒木神頓時驚訝了片刻。
荒木神被徹底打擊了,這之前他一直暗地裡瞧不起那些普通人,自認為自己是高等級人類,普通人不過是未開化的猴子罷了。
中西真輝根本就沒去閃避的想法,擊中他身體的子彈,鑽進皮膚下層的肌肉,還甚未來得及產生空腔破壞,即被有自我生命意志的血液給強行彈了出去。
一個連續中槍的人,就算是穿著防彈衣,照著這樣的命中,也被打斷肋骨倒地不起了。
後面的第二輛、第三輛、第四輛黑色轎車趕緊剎車,還好有限速,後面的車輛也紛紛剎車。
捏著下巴,他在思索接下來的對策。
中西真輝皺著眉把手錶戴上。
「嗤嗤……目標再次倒地,重複,目標再次倒地。」
「找到了。」
不愧是專門處理間諜和恐怖組織的外務審查廳,縱然遭遇突發事件,也毫不慌亂地下車就舉槍射擊。
他說著又畫了一條線,「這個位置,橋下有一條人工河流經過,我計算了下,高架橋垂直高度是27米,普通人跳下去還是有相當大的危險,但你肯定沒事,你要擔心你的妹妹行不行。」
中西真輝哈哈大笑,「沒有誰能傷害到……」
中西真輝勉強壓下內心殺人的衝動。
自嗨的話還沒說完,中西真輝腦袋一震,宛若被一個鐵鎚狠狠對著腦袋右側太陽穴來了一擊,被強猛的撞擊打得踉蹌不已,站立不穩摔倒在地。
一輛輛車迅速駛過去,中西真輝踏步往前,右手緩緩揚起,嘴角泛出暴戾的冷笑。
和圖書辦法是有的,但需要你忍耐住。」
來自單發栓動式重型狙擊步槍的射擊,一發沒把對面的中西真輝腦袋打爆,還是令狙擊手蠻意外的。
中西真輝猛地回身,表情猙獰地問。
讓中西真輝在入侵軍事基地第二天晚上返回家中,把監控安置在家的對面,的確是個很冒險的做法。
荒木神畢竟沒神通廣大到給外務審查廳的車子悄悄安裝定位裝置,他可只是高中生啊!別要求太高!
「砰砰……」
「你知道就好。」
現有如發條一樣的社會,實在無聊透頂,唯有這樣的異變,可能打破常規的社會結構,才是荒木神最大的樂趣和希望。
不過這樣並不絕對保險,考慮到英克雷聯邦在全世界的影響力,耽誤的時間越久,被追查到真實信息的可能性越大,除非他現在立即斷掉監控。
中西真輝驚喜道。
荒木神很想笑,又忍住,「中西真輝,你可以一定要多堅持堅持,最好能堅持到讓你搞一個大事件。」
中西真輝遲疑了一會,用力點頭:「沒事,我保護著她就沒事。」
接連不斷,一個狙擊手射擊完畢,另外一名就補上,中西真輝愣是被打得胸膛鮮血橫飛,肋骨綻裂,最後好似被玩壞了的玩具,無力地摔飛出去。
「很可能是晚上吧。」荒木神隨口道,「畢竟萬一發生什麼事,晚上惡劣影響要小些。」
「沒什麼,你今天的髮夾很好看。」
荒木神用電容筆在屏幕上畫了個圈。
荒木神無奈,可惜中西真輝對中西夢芽再怎麼重視,卻似乎有些心病,不敢直面中西夢芽,好似在退縮什麼。
而若不選擇隱瞞中西真輝,那以中西真輝的衝動性格,必然會去救他的妹妹,落入對方的陷阱。
否則早不帶走,偏偏等了這麼久才帶走?顯然是知曉找不到中西真輝了,所以才試圖使用這個方式來引誘中西真輝出現。
「荒木同學,中午只吃麵包真的行嗎?我這裏還有多帶的便當,要是不介意的話……」
中西真輝煩躁地來回走動:「算了,我現在就去殺了他們,把夢芽帶走。」
「陷阱?什麼意思?」
反恐行動專用的裝甲車本來故意落後一大截,如今在封鎖道路后,三輛運兵裝甲車快速駛來,到達目的地,立馬魚竄下來一隊隊反恐特種部隊士兵,先揮手令那些行動隊的隊員撤離,隨後展開隊形,最前方的反恐士兵仍舊沒有大意,再次確定命令后,突擊步槍接連發射,把地上的屍體當做靶子似的射擊。
「……」
「有意思。」
「他們要帶走中西夢芽?」
可剛從地上爬起站起,中西真輝的胸膛又是被重擊,「蹬蹬蹬」地往後連退。
他的視線迅速在車輛中掃蕩,也不懼怕遠光燈的照射。
旁邊對向公路的高架橋上,相隔百米之外,一輛SUV早已等候多時,下車的狙擊手冷靜地拉了下槍栓,彈出一枚金屬彈殼,啪嗒在水泥地面滾了幾圈才停下。
「不是死的人更多……而是絕望和慌亂更多,才有趣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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