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志龍：「？？？」
「我以前接觸過李泰宰。」
對，她害怕了。
金秀彬斬釘截鐵地說，有本事開槍。
在查看完案發現場后，又去了多個案發現場，金秀彬並不遲疑地說：「去京畿道楊平郡！」
「這、當然不對勁。」
崔志龍，首爾警察廳刑事課的課長，警正警銜，以剛正不阿聞名警界，實際真人相處起來幽默風趣，特別愛開玩笑，喜愛照顧後輩，與金秀彬也屬於老相識了。
「很不對勁。」
光從資料來看，柳承玄此人怎麼看都是普通人一個，說難聽就是個普普通通的啃老族，很難叫人懷疑什麼。若是懷疑的，就是柳承玄為何要對趙忠錫感興趣？還有他是怎麼聯繫上劉炳河的？按理來說，柳承玄是不可能有錢雇傭劉炳河的。
鮮于龍苦笑：「說實話我覺得他們像是吸了毒一樣……嗯，我是說這種狀態，我幾十年與財閥打交道的經歷中，還沒見過有財閥的人會像他們這樣。」
鮮于龍咽了下口水：「金檢察，首爾警察廳的特攻隊一般不容易出動，如果我們懷疑錯了怎麼辦？」
「這些都是被打了馬賽克，推特上應該有部分原視頻。」
金秀彬擰緊了眉頭。
偏偏又沒有那麼容易抓住。
「這是……趙忠錫？」
事情過去了快兩個星期，這段時期內，兩人都處理了快兩百多個案子了，早就把趙忠錫的事情忘記的一乾二淨。
從始至終，站在旁邊的李泰宰面帶微笑，就像沒有看到自己的親信自殺一樣，似乎認為這樣的自我審判屬實再正常不過。
第一個視頻中。
「熟悉？」鮮于龍和劉民哲面面相覷，不知道自殺還有什麼熟悉的。
「好。」
燈光明亮，卻無法給辦案人員帶來心理上的暖意，門外隱約能聽見家屬的哭泣聲，無孔不入地從門縫漏進至每個人的內心，那顫慄著和說不清楚的恐懼陰影映照在所有人臉上，又好似具現化的惡魔在張牙舞爪。
實際上，整整十幾輛警方車輛，一同出發前往京畿道楊平郡。
因為相比起絞盡腦汁地去想出無數解釋，還是一個「神」的解釋最輕鬆。
這麼一說，鮮于龍也回味過來。
鮮于龍很無奈，走正規程序的話，那就必須完整地接受報案與控告程序，檢察官認為有必要調查，才能通知警方，指揮警方偵查辦案。
完全意義上的震動。
說完，辛棟斌毫不遲疑地，拿出一把匕首，居然用異常殘忍的手法，用力插|進了自己父親的喉嚨。
「出什麼事了？」金秀彬怫然不悅。
整整等了兩個多小時，他才見到了警察廳次長。
「金檢察？」
在其他人的眼裡，金秀彬一直都是個面容嚴肅、不假辭色的檢察官，她始終在面臨各種情況時，都站直了身軀，上級的責問，周圍人的質疑，罪犯的挑釁，都難以叫她屈服。
只見他打開YouTube，點開幾個國外新聞頻道，金秀彬與劉民哲才看了幾下，就色變了。
相比法和*圖*書庭上的震撼，場外觀眾的震撼一點也不亞於現場。
金秀彬轉頭問道。
樂金集團總裁具広昴，以及一干高層，在視頻中面色鎮定地訴說自己的罪過，並擺出證據，隨後同樣說著一樣的話，「法律無法審判我們，法律無法帶來公正公道，唯有自我審判，我們判決自己……死刑！」
實在是太多人無法理解和覺得匪夷所思，只因事實太過衝擊三觀。在人們的認知中，縱然是悔改的死刑犯，大部分也不想死，就算想自殺謝罪，也斷然沒有直接在審訊過程中就自殺了，還是以法庭無法審判自己的真實罪過為理由，從而進行自殺。
沒等多久，劉民哲把之前調查保存的資料，也投影到熒幕上面。
當天晚上，整個韓國都震動了。
「你們覺不覺得，趙忠錫自殺的方式和李順基他們……很相似？」
當聽說他的來意，又看了他所謂的證據，次長不耐煩地直接拒絕了他的要求，說是特殊情況，剩下倖存的財閥高層全都要求警察保護，政府這邊也要警力保護，哪兒來的警力讓金秀彬去折騰一個普通的年輕人。
鮮于龍回過神，對了，根本不必那麼麻煩，畢竟死了這麼多人，必然而然的，肯定要受理大量案件給金秀彬，畢竟如今首爾中央地方檢察廳幾乎有四分之一的檢察官，全都被調查了。
恐怕唯有第三次世界大戰爆發，才能媲美了。
金秀彬把手機投影到電視，開始播放視頻。
金秀彬說。
「快、快阻止他們……」
彷彿視頻中所有的大人物，都成了這隻大手操縱的木偶。
金秀彬抬頭看去，意外道。
他們是各個不同的領域存在，彼此之間未必認識，可此刻他們都有一個共同之處，那便是認罪自我審判！
首爾警察廳全員出動，整座城市響徹了警報聲，鮮于龍去找人，竟連一個能做主的人都找不到。
她是真沒怕。
可事情也如鮮于龍想的一樣困難。
「今晚很累了吧？」
隨後一把拔|出|來，辛棟斌也不遲疑的，自己給自己喉嚨來了下。
李泰宰提供的證據資料，不僅自爆了自己三星集團，還把他掌握的與其它財閥進行權錢交易的證據也披露了出來，更過分的是，政府這邊，法院還好，檢察廳就悲劇了，一共有7個檢察官被披露與財閥進行過錢色交易，濫用職權等犯罪。
這一個個視頻翻下去，三人全都震驚得不知說什麼好。
「很相似？」
真的害怕了。
其實何止於她，鮮于龍和劉民哲同樣產生了極大的畏懼感。
「不，我不是說這個。」
主人忽然見到自己的狗，倏地大量莫名其妙地死去，也會感到害怕啊。
警衛們衝上前去，努力把準備自殺的第四個高層攔下。
直播終於中斷了。
金秀彬搖搖頭。
「不，我明白金檢察的意思了。」
還好沒被上傳備份后刪除，不然還要打開電腦。
可此時此刻，金秀彬第一次發現，原來這個世和*圖*書界上，也有自己害怕的東西。
說是吸毒也是開玩笑罷了，因為一旦吸毒，法院那邊早就體檢出來了，同時他們答話條理清晰，絕然不是吸毒了的人，相反，與法官對答話語邏輯明確，一般常人根本比不上。
這事得快速行動起來。
總統都被免職，各處檢察廳也一時間風聲鶴鳴，草木皆兵，生怕還有什麼證據被舉報出來。
「劉搜查，之前我讓你調查的情況還在嗎？」
可沒接聽幾下，他就猛然色變，沖了進來。
沒辦法，鮮于龍只得打電話告訴金秀彬。
鮮于龍問。
劉民哲嘲諷道：「這樣的人會自己自首？好吧，就當他忽然瘋了，可三星集團二十多個高層一起全發瘋了？都突然變成革命者了？你覺得這可能嗎？我寧願相信他們吸毒產生了幻覺。」
12月16日，兩天後的晚上，整個檢察廳辦公大樓燈火通明，許多人還在加班加點，能正常時間回去歇息的人少之又少。
換做另外個人，只怕會皺眉聽完后，隨便派幾輛警車跟著去，然而還好是崔志龍，但十幾輛警車的警力，在這時候免不了受上級責問。
兩父子坐在椅子上，竟在這時候還面帶微笑，彷彿得到了判決之後的……解脫！
法官終於大聲呼喊了。
有人獃獃地在喃語。
在韓國國內還好，消息緊急且緊密封殺，上傳至國外媒體的那些自我審判視頻卻已經開始大量流傳，幸好這次美國出手了，推特在半個小時后就迅速接到命令刪除了大部分相關視頻，YouTube也在不停刪減，只不過出乎意料的是，世界最大成|人|網|站上也上傳了大量這些視頻，因為網站伺服器在俄羅斯，美國很難干涉，是以視頻仍舊迅速在全世界網路用戶流傳下載。
S集團……
鮮于龍意識到什麼。
鮮于龍悚然一驚，可又必須承認劉民哲說的沒錯，想想這樣的力量何等可怕？一夜之間，上百個視頻，涉及到超過兩百多個財閥、媒體大人物全都自行認罪了斷，宛如神跡似的力量，只怕看了這樣的視頻，政府那邊的高層全都睡不著覺了。
面對這種詭異現象，崔志龍當然不會只帶幾個人就走。
此刻，天已經蒙蒙亮了，出城的車輛不多，進城的車輛開始增多。
逐漸的，罪犯聽到她的名字就害怕，上級看到她就無奈，財閥知道她插手就頭疼，避而遠之成為了所有人對她的第一想法。
沒有這個道理。
「金檢察！」
鮮于龍在電報內有許多情報交流群，而隨即的，他在那裡發現了少說上百個不同的原視頻。
面對再兇惡的罪犯，面對再勢大的財閥，面對再艱難的案件，金秀彬從未讓自己的虛弱的一面暴露在外人的眼中。
當然也有快速的，比如立即死個人。
明明就算認罪，以他們的身份，最多就判個七八年，或者十來年就了不起了，哪兒需要自殺來謝罪？日本都不流行這個了啊！
「劉搜查，你立刻停下所有的和*圖*書工作，去查證這件事。」
來人一件簡單的灰黑色皮夾克外套，叼著一根香煙，大晚上的還戴著墨鏡，讓人懷疑他真的能看見路嗎？
三人正聊著案件，他們手裡也接受了好多份案件，全是關於李泰宰曝光的證據，現在外界對檢察廳同樣充滿了不信任感，唯有對少數幾個檢察官比較信任，尤其是金秀彬，民眾都在呼籲讓金秀彬成立獨立檢察組，全權主導調查「李泰宰事件」。
韓國楽恬集團前會長辛革豪，快98歲的他，與他兒子現任楽恬集團會長辛棟斌，顫顫抖抖在視頻中一一訴說自己犯下的無數罪過，整個視頻長度10分鐘，兩人手上沾染的罪惡簡直令人難以想象，而其中的變態行為更叫人慾吐，只因當初都八十多歲的辛革豪，居然與自己的兒子有共同的愛好，便是虐待少女。光是手上因為虐待而偽裝成自殺的少女，都超過了十個！
但這一過程非得幾天不可。
金秀彬緊緊盯著熒幕。
「現在就去？」
更費解的是，一個人就這麼干，便當此人瘋了。
鮮于龍去操縱電腦，金秀彬和劉民哲不知道他為何這麼大驚失色，也跟過來圍看。
身後的搜查官鮮于龍和劉民哲對視一眼，鮮于龍無奈站出來：「金檢察，別看了，現在我們是自身難保。」
劉民哲若有所思，捏著下巴：「金檢察的意思是說，他們自殺的方式，都很不可思議，共同點在於正常情況下絕不可能發生。」
平時這麼死兩個人，都會成為全世界媒體的頭版新聞，而如今一晚上發生的事情，辛革豪和辛棟斌兩人的死去，只能成為頭版新聞中微不足道的兩個名字了。
結果鮮于龍馬上發現，這個鏈接迅速被推特官方和諧掉了。
最可怕的是，北韓黑客團隊也出手了。
不，這不止是韓國的事情，周圍國家，乃至遠在太平洋對面的美國人，想來也坐立不安。
呼嘯的警車排成長隊駛出首爾，迅速向著目標而去。
首爾中央地方檢察廳大樓，金秀彬抱著雙手，電視熒幕上已經變為中止播放，可她的雙眸彷彿還在盯著電視。
此時找起來耗費了一會兒功夫。
他們害怕恐懼的不是這些人血腥的自殺手段，而是恐懼於……冥冥之中，那不知道，且未知的大手。
「我是說他們自殺的方式，我總覺得很熟悉。」
「金檢察？」
「根據警方那邊的資料顯示，這個年輕人名叫柳承玄，無業待家，未曾交納保險，也沒有任何犯罪記錄，通過那邊對劉炳河律師那邊的諮詢問話，劉炳河說是接到其他人業務，所以幫忙帶柳承玄見一下趙忠錫，具體業務出於保密，他沒有說是誰。」
「不用了，楽恬集團前會長和現任會長死亡案件已經受理，我們現在立刻前往案發現場，你馬上回來。」
「嗯，聯繫下警方，如果……」
金秀彬深吸一口氣，下達命令：「鮮搜查，你立即聯繫首爾警察廳，我要警方配合我們，出動m.hetubook.com.com刑事課……最好同時出動特攻隊。」
鮮于龍疑惑道：「哪兒相似了？」
「為什麼自殺？」
金秀彬、鮮于龍、劉民哲三人看得渾身顫慄，從未想過，有一天自己會被區區視頻弄得心生恐懼，居然差點站不穩了。
除了耳熟能詳的各個財閥高層人士外，還有朝報社長、體育報社長、日報社長各多媒體的高層，更不乏一些製片導演等等。
「原來如此，」崔志龍思索了番，「金檢察的懷疑很少出錯過，既然這樣，那就走一趟吧。」
鮮于龍拿出手機上了推特，果然找到了幾個沒有打馬賽克的原視頻，金秀彬看了幾眼，嘴唇都抿了起來。
畢竟金秀彬並非迂腐之人，像趙忠錫這樣的人渣，死了所有人都拍手稱快，死了就死了，既然是自殺，誰會浪費資源再去調查他為什麼自殺。
韓金集團……
但沒被槍口嚇住，金秀彬這時卻被一股無形中，看不見的未知，震懾得產生了恐懼的心理。
「崔課長？」
但觀看過監控，再怎麼的疑點也只是疑點，絲毫證據都不存在，難怪連鍥而不捨的金秀彬都直接放棄了調查。
許多韓國人昨夜睡得很香，還不知曉一個大新聞正在等著他們。
劉民哲凝重道：「可如果金檢察的多疑並沒錯，柳承玄倘若與此相關，那就……」他停頓了剎那，嘴唇抖了下，才把那幾個字說出：「太危險了。」
「呼，先把電腦打開。」
還有在探監以後，趙忠錫就詭異自殺了……這都是疑點。
眼看金秀彬莫名其妙地把監獄內的監控視頻拿來播放，鮮于龍和劉民哲沉下心，沒先疑問開口，等候金秀彬說話。
但這哪兒正常？
還沒等金秀彬繼續說完，旁邊的鮮于龍手機響起，他說了聲抱歉，走出門外接聽。
可這次的法庭審訊新聞，卻以最快的速度攀登了上全世界各國的頭版新聞。
那段視頻開始播放時，鮮于龍和劉民哲還有些茫然，可很快的，他們就錯愕中回憶起來了。
金秀彬聞言對這關懷的話沒說什麼，反而說：「你來的正好，帶上你的人，我們去一趟京畿道楊平郡。」
不是當場槍斃，而是罪犯自認必須判自己死刑，直接自殺。
豪華的房間內，屍體暫時被移走了，但遺留的鮮血卻仍舊新鮮著。
任誰看完這一百多個視頻，第一想法也是恐懼和驚駭。
自我審判？
現在首爾發生了這麼大的事，去京畿道楊平郡幹什麼？
「金檢察，看來只有走正規程序了。」
「不，懷疑錯了，那是我們的幸運。」
金秀彬既然已經受理案件，那麼她當然有權利調動警力協助，只不過……調動的確實多了點。
崔志龍尚未反應，劉民哲上前輕聲給他解釋。
「現在就去。」
斗傘集團……
金秀彬喃語。
劉民哲忽地開口，他沉思地說：「李泰宰作為叄興太子，父親死後繼位，雖然看似彬彬有禮，實則本人骨子裡非常傲慢，根本看不起普通人。而且能坐到他www.hetubook.com.com這個位置上的人，必然、也是必須把行賄、錢權交易當做是理所當然的事情，他怎麼可能會認罪？除非把證據切切實實擺在他的面前……他也只會不甘心地暫時低頭。」
就像「門口效應」一樣，上一刻還想說的話，走了幾步，倏忽忘記了，然後使勁去回憶，也怎麼記不起來。
可三星集團三個高層都這麼干……第四個被攔了下來，看那氣氛和所有高層堅定的目光，恐怕不攔下來的話，所有高層都會相繼自殺。
韓國信仰基督的人比較多，這和韓國的歷史有關，不過金秀彬三人並不信仰任何宗教，卻不禁仍舊在腦海內生出了「世上難道真的有神」如此的想法。
「沒錯，」金秀彬點頭，「那個柳承玄是唯一的線索，不管是不是我多疑了，但現在不能放過任何蛛絲馬跡，以防萬一，特攻隊能配合我們就最好。」
金秀彬苦苦冥思，想抓住腦海中閃過的那一絲靈光。
這一幕的熱度，恐怕唯有當初911才能媲美了，而引起的討論更甚。
否則的話，委實難以解釋這等不可思議到了極點的現象。
楽恬集團是韓國五大財閥之一，可想而知，它們的掌舵人死了，還以這樣離奇的方式死亡，會產生多大的影響。
因為她每天都要處理大量案件，是以手機內的照片早就超過了兩萬多張，平均一個月就要清理上傳備份一遍相冊。
第二個視頻中。
最後在視頻的結尾，辛革豪與辛棟斌異口同聲地說：「法律無法審判我們，法律無法帶來公正公道，唯有自我審判，我們判決自己……死刑！」
有個出乎意料的人出現了。
「就是這個。」
幾年前，曾經有一把槍頂在她的腦門上，那人問她怕不怕？
但說不定某個契機，又忽然想了起來。
看著因為震撼，法庭對外直播還沒中斷，李泰宰笑了，搖搖頭，對著桌子上的麥克風說道：「不是自殺，而是自我審判。」
「等一下，我去Telegram找找。」
「你發給我……」金秀彬說道。
誰都知道崔志龍喜歡金秀彬，可一個才二十七八歲的姑娘，一個都三十九歲的離異老大叔，相差十來歲的年齡和離異經歷，讓崔志龍根本沒法開口和表白。
「金檢察，我覺得……」鮮于龍話還沒說完，就見得她猛然轉過身，嚇了身後鮮于龍和劉民哲一跳，還沒等兩人反應，金秀彬快步走到辦公桌前，拿起了自己的手機，翻找相冊。
顯而易見，次長對金秀彬很有意見，同時也認為金秀彬的懷疑是無稽之談。
兩人疑惑。
「還在，我馬上找找。」
「金檢察，不好了。」
人類歷史上，從未有過這樣的法庭審判！
上百個視頻，異口同聲的，全是「法律無法審判我們，法律無法帶來公正公道，唯有自我審判，我們判決自己……死刑！」
見金秀彬始終在思索，劉民哲遲疑了下，問：「要不要親自去調查下？」
「難道……這世界上真的有……神？」鮮于龍喃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