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四章

他的力量……只是人間之神,距離宇宙之神差遠了。
「嵌蟲竟然有智慧?」
然而俞伏要是真的想跟蹤,這隻戰鬥個體可跑不掉,他只是懶得引起殼族的誤會罷了。
並非是明顯的惡意,而是……太過在乎了。
「『水』,你打算怎麼做?」
俞伏頭也不回地離開。
「它們需要7個白日。」
既然不是永久的和平,這麼短暫的和平又有什麼用處呢?
俞伏屈指一伸,略微彎曲的指尖光芒凝聚一閃消失。
直到俞伏飛射而至,讓它落了下來。
嵌蟲幕後者答應下來,等看到俞伏要走,它又忍不住說:「人類,你真的不考慮一下嗎?與殼族在一起毫無用處。」
先忍著,這傢伙不可能一直躲著,等零件送出去,它一定會親自露出真身前往飛船,到時候再動手,它就逃不掉。
失算了。
「嵌蟲,有嵌蟲襲擊了我們。」
「我明白了。」
但這次震動產生的地震波,足以圍繞這顆星球來回蕩漾幾遍。
懸浮地蹲坐在離地幾米,俞伏雙目俯瞰這片大地,試圖尋找殼族或者嵌蟲的痕迹。
它一看到俞伏,就大聲喊道,「發生了什麼意外?」
吊在嵌蟲骨刺上的人類屍體抖動了起來,嵌蟲幕後者這次思索的時間更久,它幾乎用艱難的語氣說:「最多4個白日。」
這一等,又是一個多小時過去了。
俞伏「嗯」了一聲,「和殼族談得很好,它們答應和你的交易,希望你信守承諾。」
「好。」
最後,它只能無奈放棄,帶著俞伏重返地底,前往14號城市。
「什麼問題?」
「因為找不到你們了,請理解下,你們的地底通道太過複雜,我唯有使用這種方法來尋找你們。」
俞伏沒有多說,「我需要面見你們的王族。」
「我有個問題,請問,來自遠方的智慧生命『水』,如果我們違背諾言呢?你也會幹涉我們嗎?」
即嵌蟲如若違背諾言,那麼俞伏會幹涉嵌蟲,但殼族若是違背諾言,俞伏卻不會幹涉。
俞伏也不浪費時間,立刻把前因後果與四位王族說了一遍,並表達了自己的意思。
「怎麼,辦不到嗎?」
他沒有動手,這些嵌蟲既然是集群意識,在看到他的時候,嵌蟲幕後者自然知曉是他。
是否主動和能星際航行的文明接觸?
這次帶著俞伏去找嵌蟲的活躍區,王族沒再只讓一個運輸工兵帶路了,而是調動了數百戰鬥工兵,「護送」俞伏去往嵌蟲的活躍區域。
「我想知道,『水』,你認為嵌蟲是否是真的願意停戰?」
「嗯嗯,應該能吸引殼族來看看吧?」
各自心照不宣,四位王族盯著俞伏:「『水』,非常感謝你的幫助,你將是我們永遠的朋友。」
這得益於殼族獨特的知識記憶體系傳承方式,嵌蟲幕後者怕是不能讀取記憶,不然的話,殼族早就被嵌蟲給吞滅了,哪兒還能留到現在。
斯帕克贊同了俞伏的決定,並告訴他,這事哪怕放到白廳高層和_圖_書去討論,也會和俞伏的決定一致,這些政客連己方的人都隨時懷疑,怎麼可能相信陌生高級文明會有善意?畢竟當初他們作為高級文明登陸美利雅洲的時候,也沒幫助當地土著,而是展開了大屠殺。
嵌蟲幕後者沉默了一會兒后說,「好吧,可以,我會在離開之前,讓嵌蟲集體自殺,可人類你想過沒有,這毫無意義,殼族還是逃不過滅亡的命運,我建議你們人類考慮清楚,與更先進的文明合作,好處才更大,與落後的殼族合作,你們什麼都獲得不到。」
四位王族都把複眼看向了俞伏。
思索到這兒,也只是俞伏腦海內念頭瞬間掠過,幾乎在剎那,他對嵌蟲幕後者產生了殺意。
11號王族說道:「我們的戰爭動員還沒結束,如今最需要的就是時間,若能給我們爭取到時間,我們願意進行這次交易。」
研究工兵們議論紛紛,對這一點表示質疑。
「……」
「很好,請帶我去嵌蟲活動的區域,我會和嵌蟲談下你們的意見。」
12號王族在上面用它的複眼直視俞伏,似乎認為俞伏的意見很重要。
就在這時,7號王族陡然這麼詢問。
「把零件完整交給嵌蟲,然後引出嵌蟲的幕後操縱者,唯有把它引出來消滅掉,你們以後對付嵌蟲才有勝算,否則一個光憑本能的對手,和一個有意識的對手,哪個好對付,你們應該明白。」
幾分鐘后,一切都平靜下來。
相距十來公裡外的盆地邊緣山脈,陡然一個巨大的熾烈火球瞬間凝聚誕生,以最快的速度擴散爆開,宛如天空的恆星直接降落到了地面,擴散、擴散再擴散,把一路觸及的地方全部囊括吞噬掉。那光輻射的火球膨脹擴散的速度也就在瞬息即完成,隨之後面的全是熊熊的烈火伴隨的高壓衝擊波,以超過23倍音速席捲大地,七到八公里範圍的土地都被深深耕犁了一遍,捲起的沙礫不亞於霰彈射擊。
殼族的王族很聰明,7號王族和俞伏的對話立馬讓它們明白了什麼。
「???」
「是暫且的和平。」
這的確是個大問題,俞伏冷眼旁觀了一陣子,發覺殼族確實沒多少辦法,看來如果沒有他參与,殼族就算在關鍵時候反悔偷襲嵌蟲,勝算的可能性也不大。
在這裏靜靜等候,俞伏現在隨身攜帶了一隻光動能手錶,可以準確地把握住時間,在2小時27分鐘之後,驟然地表震動,十幾隻殼族個體從地下鑽了出來,其中就有「星」。
俞伏忽然想起來什麼,時空穿梭點!
又被俞伏給雙重反重力拉上了天。
研究工兵們懷疑地看著俞伏,估計是在想俞伏哪兒有能耐說出承擔責任。
他也從來不認為人類有了自己,就高枕無憂。
對,人類這方,文明技術的確不會引起星際文明的在意,可是一個固定的時空穿梭點,星際文明卻未必不在意了。
俞伏也拿不準,可他傾向於最好不要接觸,因為這m•hetubook.com.com相當於把選擇權交給了更高級的文明,有再多的邏輯分析來論證對方不會對落後文明動手,但邏輯分析本身來自人類的歷史、文化、哲學體系基礎,能否對星際文明有效,從來都是賭博。
這個吸取了人類記憶的嵌蟲幕後者,在意的不是人類,而是穿梭回地球的時空穿梭點!
如此落後的人類文明,到底有什麼特殊之處,一再吸引嵌蟲幕後者,反覆遊說俞伏答應和它們合作?吸取了人類記憶的嵌蟲幕後者,在俞伏沒展現力量前,言語間也對人類表達了特殊的在意。
一隻形狀特殊,不像其它嵌蟲那樣長滿了外骨骼,反而渾身長滿了肉嘟嘟的粉|嫩線條型肌肉,嘴裏探出一根骨刺,懸吊著發臭的人類屍體,「人類,你與殼族談得怎麼樣?」
「與你們之後的合作,在這之後再談,還是先談好你和殼族的交易吧。」
「它們需要時間重新找回那些零件,有的零件拿走已經很久很久了。」
11號王族糾正,「我不覺得這樣暫且的和平有什麼用處,『水』說的很清楚了,一旦嵌蟲背後的操縱者離開,就會引來其它智慧生命的干涉,到時候該怎麼辦?我們的做法唯有徹底清除掉所有的嵌蟲,包括嵌蟲背後的操縱者。」
他笑了笑,沒吭聲。
看來已經是知道先前運輸工兵消失不見了的事情了。顯然也是,既然讓運輸工兵去送俞伏,肯定還需要運輸工兵回來彙報,但後面運輸工兵卻一直沒有回來,再派遣工兵去探查,一去就能發覺通道崩塌了。
明白了俞伏的計劃,殼族立刻答應下來。
所以從一開始,俞伏就覺得嵌蟲幕後操縱者很噁心,毫無誠意,之所以把他拉過去,怕是還有恐嚇的意圖,畢竟嵌蟲幕後操縱者從人類士兵的記憶內得知了英克雷的虛實,興許想著人類的力量還不足以對這兒產生干涉,若是能用飛船上的先進資料吸引到人類,換取人類幫忙乃至中立態度,那就完美了。
此地距離14號城市還真的不遠,也就費了二十幾分鐘便抵達了。
也不是所有的殼族個體都見過了俞伏,顯而易見這隻殼族戰鬥個體並沒見過俞伏,落了地就想立刻鑽進打出來的洞道內。
他把這隻戰鬥個體重新放下。
結果居然真的有所發現。
「通知你們的王族,我找不到路了。」
嵌蟲幕後者問。
嵌蟲幕後者幾乎當即表達了不悅。
或者說,只有兩種結局,一種人類安然無恙,一種面對危機。
俞伏能說殼族的語言令這隻戰鬥個體很驚訝,它發出高頻的叫聲:「你是誰?」
按理來說,人類的文明技術于殼族那肯定是很先進,然而在能星際航行的文明眼裡,應該不算什麼,和原始人毫無差別。
「呼,希望能順利搞定。」
立馬就能知曉不對勁。
大概距離那座被摧毀的地底城市百公里之外,俞伏輕輕一腳落地,凌冽的寒風從遙遠處不停地刮來,處於和-圖-書幾百米高度凸出的峭壁,這個位置的寒風刮在臉上是猶如刀子一般的生疼,讓人根本不想繼續在這兒呆下去。
「我們明白了,嵌蟲的進化適應能力這麼強,不是我們認為的本能,而是有操縱者。」
賭博從來不是理性者的選擇,就算人類發展慢了點,也是按部就班的安全,總比把全人類的命運交給骰子去決定吧?
「很好,那就拜託『水』了,我們也暫且願意和嵌蟲商談和平。」
想必這隻戰鬥個體為了安全一定會在複雜無比的洞道內四處亂鑽,以防止俞伏跟蹤。
12號王族說道:「以我的想法,我願意交出那些『聖物』,換來與嵌蟲的和平。」
「糟糕,如果殼族的城市就在這下面,豈不是?」
回去和殼族一說,王族們商量了一下,同意了這個要求。
其實兩個種族之間戰鬥了這麼久,彼此對雙方的巢穴所在區域,都有個大致了解了。
還好,俞伏早已不是從前毫無城府的自己,他雖然動了殺意,卻沒立刻動手,而是強行按捺不動。
還有4個白日的時間準備,俞伏趁著空余回了營地一趟,把自己的猜測告訴給了斯帕克等人,這個可能性是極大的,基於理性去考慮,與高等級文明接觸確實有著相當大的危險。
俞伏緩慢地說:「所以,如果嵌蟲事後反悔,我會負責。」
嵌蟲幕後者立刻答應,「什麼時候開始交易?」
它不敢耽誤,立馬鑽進了洞道內。
「可是,嵌蟲現在有了對付幼繭的能力,沒了幼繭,我們的勝算比原本要降低了許多。」
「既然你說了,不在乎殼族和嵌蟲之間的戰爭,那麼在離開之前,你不能下令讓嵌蟲集體自殺嗎?那才是證明你的誠信對吧?」
或者是說,不管是他還是斯帕克他們,都從沒想過時空穿梭點的珍貴。
「先等一下。」
可這有什麼公平的呢?
「星」顯然都不知道該說什麼,它瞪大了複眼,試圖從衝擊波席捲的大地上找到什麼線索,看看到底是什麼武器造成的,可它一無所獲。
這個嵌蟲幕後者對人類的態度很不對勁。
「星」望了望周圍,它的複眼能夠清晰看到地表爆炸后的不同,以及遠處傾塌了一小半的山體,「『水』,這是你做的嗎?」
俞伏突然說道,「在交易之前,殼族有個問題不知你能不能答應?」
為什麼會這樣?
何況受限於時空穿梭點的特殊,人類的先進武器基本沒有進來的可能性,打殼族打嵌蟲都沒絲毫勝算。
俞伏緩緩說出殼族的要求,嵌蟲幕後者登時沉默。
可不敢說無敵了,一定能罩住人類,不然「環」何必說人類未來有躲不過去的十幾個災難,難道就沒考慮他嗎?
「你的這個要求……」
「嵌蟲要和我們談判?」
11號王族的話引來了其它兩位王族的贊同。
「4個白日的話,可能超過了殼族的條件,需要我回去告訴它們,那就先暫停你們之間的戰爭,我會讓殼族後面hetubook.com.com派遣個體過來告訴你是否答應。」
可實際上,就連「環」對偶然發現的時空穿梭點都感覺「有趣」,特意提醒他,那麼星際文明又怎麼可能不重視?
「去通知你們的王族。」
這藏頭露尾的傢伙,是看出他有意傾向於殼族了。
果真,俞伏一走出來,隧道對面大量的嵌蟲停止了行動,反而是紛紛讓開。
「我會的,我當然會遵守諾言,這對我只有好處,畢竟殼族返還重要的零件,我也不想繼續和它們戰鬥。」
殼族有27個城市,嵌蟲的巢穴也不少,在抵達嵌蟲的巢穴前,戰鬥工兵又和零落的嵌蟲發生了戰鬥,直到大批量嵌蟲來到時,俞伏親自上前擋住。
俞伏「歉意」地說道。
又談了一些細節問題,俞伏才走出王台。
「交易的時間,殼族打算什麼時候進行?」
等等!
獲得了對方的友誼,就意味著接下來人類和殼族的接觸,將有一個很好的對話平台了。
不是尋求人類的幫助,也從人類這兒得不到什麼……
俞伏沒說拒絕,也沒說答應,岔開話題道。
「嵌蟲怎麼會有智慧?」
俞伏不置可否,反自是嵌蟲幕後者的這句話,令他猛地生出一股警惕,有些疑惑。
「我有個建議,」俞伏徐徐開口,「我建議你們把零件完整交給嵌蟲,放棄原本的計劃。」
嵌蟲幕後者唯一失算的只有俞伏,它從人類士兵記憶內得知不到高度機密的俞伏情報,是以完全不知俞伏的力量,稍後一展現出來,登時連老巢都不要了。
先前不插手中立的原則,在威脅到人類方的時候,自然不算數。
「完全不敢相信……」
頓時,兩個文明固然文化不一樣,卻心有靈犀明白了彼此的意思。
他想了想,覺得用一個最為原始的辦法試試。
無論如何,俞伏打算參戰,這對殼族也是意外之喜。
這不是在搜索地表的東西,而是在搜索地底,光從天空往下觀察,效率可想而知的多麼低,兩個多小時后,俞伏也有些快放棄,覺得必須改變方法,否則恐怕很難找到殼族到底在哪兒。
它迫不及待地問了自己最關心的問題。
「4個白日的準備時間已經不錯了,」12號王族說,「本來我們認為1個白日後,決戰就會開始,現在多了3個白日,我們的勝算又多了點。」
不過俞伏還是明面上不會幹涉兩個種族之間的戰爭,暗地裡,卻把詳細情報給殼族說透了。
他是因為多次使用,平行世界都穿梭過了,所以下意識就沒想過時空穿梭點的重要性。而斯帕克他們則是對星際文明了解太少,也完全不清楚時空穿梭點在宇宙間的重要性。
俞伏伸手一點,遠處偷偷摸摸,藏頭露尾鑽出地表的一隻殼族個體,旋即被雙重反重力給弄上了天空,「手舞足蹈」的,觸手都嚇得到處飛揚了,從來沒有遇到過這樣的情況。
「『水』!」
俞伏說出來的消息對他們來說衝擊力太大,一時間根本很難接受這樣的說www.hetubook.com.com法。
那麼就能解釋為何嵌蟲幕後者對人類這麼重視了,重視的不是人類,是時空穿梭點。這對人類有好處還是壞處?引來星際文明的重視,是在交流下大幅度提升人類實力,還是引來災難?
就如能看清這一點的嵌蟲都意識到,一旦答應,雖然有和平到來,可和平是短暫的,最終還是要和嵌蟲決戰,而更可怕的是,哪怕它們獲得了戰爭最後的勝利,一旦回歸自己世界的嵌蟲幕後操縱者,它們的文明勢必要對殼族干涉,那才是沒了徹底的勝利希望。
在與選票無關時,政客們一定告訴你,絕不要主動。
四個王族趴在大殿上面,俯視著下方的俞伏和眾多個體,從「星」口中他得知,現在聚集在這兒的個體,許多都是研究工兵,與「星」本身的性質一樣。
但俞伏突然這麼改變態度,讓四位王族一時間都遲疑了,它們倒不是覺得俞伏在說謊,而是在想是什麼緣故讓俞伏改變態度,認為嵌蟲幕後者對他也有威脅了。
「終於找到你了。」
「不論它是否說的真話,我想說明一點,我和我的同族思量后,認為不參与你們之間的爭鬥是我們的基本原則。但我個人既然願意當你們之間的協調者,也等同於承擔對應的調節責任。」
這很顯然,絕不公平。
俞伏抱著這樣的想法,全程目睹了能瞬間致盲的光輻射火球。
俞伏暗自嘆息,為了人類未來的一個退路,他真是操碎了心,親自上陣幫忙。
嵌蟲幕後者思索了下,「最多3個白日。」
這次的王族多了3個,分別是7號、8號、11號、12號王族。
賭輸了,人類可沒重來一次的機會。
人類這方是有東西的。
「不,不可能用那麼久,我對殼族的誠意表示懷疑。」
俞伏搖頭:「太短了,至少5個白日。」
不再多廢話,雙方立馬進入具體的細節展開討論,那些零件被殼族當做聖物,保存完好,要找出來也就一聲令下即可,屬實費不了什麼時間,是以嵌蟲那一方懷疑殼族拖時間也正常,只是不確定到底哪個時間準確。
俞伏剛色變,忽地又安慰自己,「應該不會有事,它們的城市在地底幾百米深處,這麼深的岩層,丟一個五千萬當量的核彈也沒事,我這才幾十萬當量,沒事。」
「因為某種特殊緣故,我發現那個藏在嵌蟲背後的操縱者,對我們也有巨大的威脅,所以最開始保持中立的做法已經不合時宜,我決定參戰幫助你們。」
正常的自然災難,有他在,人類根本不用擔心什麼。
以殼族和嵌蟲鑽洞的能力,若是沒有俞伏,人類在這邊的軍事實力投放很難對付殼族,不如說,哪怕能投放最先進的武器和大量的戰爭準備,人類一直以來對付的敵人都是自己,很難針對性對付地底的種族。而相反的是,殼族卻能輕易偷襲人類,別說它們的遠程武器,就憑藉它們的體型,近距離翻滾也能輕鬆碾死人類。
俞伏立馬明白了7號王族這麼問的意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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