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他其實沒想換掉龐煖，但卿大夫提前給他打招呼，又彷彿把他當孩童對待，他倔脾氣又上來了。
所以秦國才會一邊使用離間計讓趙括代他，一邊悄悄讓白起趕來，連秦王都親自來到了長平。
難道朱襄公是讓自己監視……不，監督韓非？朱襄公終於還是很信任自己了嗎？
小成蟜明白了：「哦，要說韓國世卿，你們張家算是頂尖的。他確實在指著你的鼻子罵。李斯平時為人謹慎到近乎諂媚，除了罵韓非，幾乎不與他人結怨。他看來真的很生氣了。」
朱襄對李斯感慨了一番，說他和韓非的友誼必定能成為歷史佳話。
司馬尚雖然帶兵本領一般，但遵循了李牧和信陵君曾經的治軍治郡方陣，把雁門郡打造得如堡壘一樣堅固。
現在雁門郡也是如此。
別忘記楚國祖陵那一把火。秦國說到做到。
趙王還什麼都沒做，就有卿大夫諫言，讓趙王可千萬別派什麼年輕將領替代老將龐煖，就像是先王當初用趙括替代廉頗一樣。
如果運氣好，他是想死在先登上。
有識之士看著趙國和秦國對峙的場景，不知道為何想到了長平一戰。
小成蟜的表情更加滄桑：「快開飯了。」
張良給了小成蟜一個憐惜的眼神，後退了幾步。
郭開很了解趙王偃。
這不滿倒不是秦國對韓王做了什麼。那時韓王雖被軟禁，但比餓死和流放深山的人，處境好許多。
先登，即攻城時第一批上城門的人。
「現在秦國大軍壓境，我們怎麼能將希望寄托在更願意聽從李牧和朱襄命令的司馬尚？」
小成蟜老氣橫秋道：「除了躲避大兄抓我去做數學題，我還能為什麼躲？」
趙王偃嚇得大病一場，不敢怨恨秦王，更怨恨庶人朱襄和他的友人了。
秦軍在善無城以南的管涔山腳下安營紮寨，與趙軍暫時對峙，消耗趙軍的糧草，圍城打援。
本來趙孝成王在藺相如、朱襄、廉頗和李牧一事上，就是昏君逼走賢臣。趙孝成王都已經反省了很多次，你這個當兒子的居然還要繼續給趙孝成王抹黑？
在攻城戰中，先登功勞居首位，危險也居首位。執行先登的人，都做好了富貴死里求的準備。
蒙驁沉默了半晌，道：「隨你吧。」
趙王偃這樣言之鑿鑿，趙國朝堂的卿大夫們都有些不確定了。
張良好奇：「什麼煮豆燃豆萁？」
蒙驁本來以為給王齕一個先登之功輕輕鬆鬆，沒想到被善無城攔了下來。
他有些想念家裡的幼弟了。
嬴小政一把拎住小成蟜的后領，冷笑道：「是啊，你大兄經常生氣，也不老實，但生氣也很可怕。」
大不相同了。
但他們都不明白趙王這性格，正是聽不進忠言逆耳的時候。
「舅父舅母救命！救命！」
趙王偃倔脾氣上來了。
小成蟜催促：「你還沒說你為何一直盯著李斯的背影看，你是不是發現了他的秘密！快告訴我！可惡的李斯，居然幫著大兄教我數學！」
李斯蹲在地上抱頭。
佔領雁門郡，就截斷了雲中
hｔｔps://ｗww•ｈｅｔｕｂooｋ•ｃｏｍ•cｏm和九原與趙國的聯繫。雲中和九原的糧食難以自給，沒有趙國的糧食供給，雲中和九原的駐兵只能因飢餓不戰而降。
蒙驁啃上了一塊硬骨頭。
按理說，有長平之戰前車之鑒，趙王又得到了提前提醒，肯定不會插手善無城的將領更換。
不僅蒙驁心知肚明，所有秦軍將領都知道。
趙王你收一個倡人在後宮取樂可以，但給份位絕對不行！
小成蟜點頭：「對，大兄雖然經常生氣，也不是個老實人，但他生氣也蠻可怕。」
他的不滿想要廢后時爆發了。
他的時常腹痛，全靠服用一種帶有麻痹性質的草藥撐著。
趙王偃認為廉頗和李牧被趙國送給秦國之後，他們應該自殺。
小成蟜一抖，兩眼一閉，扯著嗓子就喊：「舅父！舅母！救命！大兄要兄弟鬩牆煮豆燃豆萁了！」
郭開適時地順著趙王偃心意道：「龐將軍自然是忠於君上，但司馬尚曾是李牧副將，可就不一定了。」
李牧世代在趙國北方四郡為將，現在北方四郡的將領基本都在李家手下干過。
李斯頷首道：「我知道你很聰明，才將這件事告知你。韓非在韓國一事上總是優柔寡斷。」
半路上，他先後遇到了朱襄和雪姬。
小成蟜疑惑：「威脅你？」
趙王偃繼位之後，幾次對燕國作戰都獲勝了。
李斯站起來，面色平靜道：「朱襄公告訴我，雖然在秦國可以學宮考核和推薦為官，韓人世卿也有機會進入朝堂。但韓人世卿多庸碌，不一定比得過普通士人和其他六國世卿，倒是他們一定會走公子成蟜這個捷徑，並道德綁架韓非幫忙，讓我幫襯著韓非。」
藺贄是秦國丞相，秦王子楚的好友。
只要韓國貴族出手，韓國宗室就得背鍋。就像是新鄭叛亂，韓王安被處死一樣。
郭開道：「我聽聞李牧和朱襄多次給雁門郡寫信，指揮雁門郡眾將領的行為。雖然他們遠在南秦，卻彷彿是雁門郡的封君，雁門郡的將領和官吏比起君上你派去監督的大臣，更願意聽李牧和朱襄的話。」
趙王偃甚至想要抓捕藺家還在趙國的族人，還動了挖藺相如的墓的心思。
他現在已經不會因為歷史濾鏡對李斯的品行有偏見。現在的李斯對韓非掏心掏肺的好，兩人的友誼真摯無比，又志趣相合，如伯牙子期。
秦昭襄王時期得到太原之後，秦國便與雁門郡有了很長一條接壤邊界線。
趙王偃想要給這位倡人一個妃嬪的份位。
現在若能平穩回歸到世卿貴族行列，他們是能接受的。
蒙驁嘲笑王齕：「那不是因為你自己身體差，有風濕，耐不住南秦濕熱。」
他的眼中好像燃起了點點火焰，擼起袖子加油幹活。
廉頗若與秦軍硬拖，秦軍只能退兵。
只是換一個地方守將，又沒有換掉主將龐煖，肯定沒事。
先王對藺相如那麼好，藺相如養出朱襄這樣禍害趙國之人，先王都沒有訓斥藺相如。
李斯回去時綳ｈtｔｐs://ｗww•heｔｕbｏｏｋ•coｍ•ｃom不住，拳頭砸了兩下樹。
朱襄私下提點了李斯幾句，把韓非未來會遭遇的困境告知他。
但韓國的世卿不一定能接受。
但其實北方邊防三郡有四個，雲中以西還有一個九原郡，轄區為內蒙古包頭附近。
飯點時，張良端著一盤炒南瓜子出來時，眼睛紅腫的小成蟜正攤著紅紅的手掌，對雪姬抱怨兄長太惡毒。
王齕嘆氣道：「我此次肯定是會死在戰場上，所以耐不住南秦濕熱也沒關係啊。」
王齕笑道：「我這身體，我自己清楚，肯定活不到明年，現在全靠葯撐著。」
他不由笑了起來。
一位美貌的倡人迷住了他的心。他顯露了自己的身份，在心愛之人彷彿看仙神的目光中，將那位倡人接到宮中。
「師伯，你怎麼了？」比韓非更早恢復的張良抱著一籮筐蘿蔔乾路過。
在藥效期間，王齕仍舊是一個很厲害的老將，連壯年將領都不一定打得過他。
誰他祖宗的和韓非是生死至交啊！還讓我護著韓非，我是韓非他奶娘嗎！
朱襄總覺得韓非現在像一個熱血漫的男主。
晒乾的蘿蔔乾拌上少許鹽、花椒粉、辣椒粉，下飯特別香。
見到炒南瓜子來了，小成蟜立刻停止了抽泣，抓著南瓜子嗑起來。
廉頗回咸陽時往東邊望了一眼，心裏也想到了長平之戰。
當信陵君和春申君自殺時，趙王偃就私下對大臣說，這樣的臣子才是好的臣子，廉頗和李牧這種人是姦邪小人。
他直接讓使臣登門拜訪趙王偃，說他今日敢侮辱藺相如的墓，他明日就派兵把趙王祖陵焚了。
此次蒙驁入趙，主要戰略目標就是攻佔雁門郡。
但蒙驁心裏是不懼的。
蒙驁做這個決定，是因為韓王突兀驅車找廉頗投降，廉頗讓副將司馬靳領兵支援蒙驁。
現在秦國雖然多了學宮推薦這一條上升途徑，但若韓國世卿搶不過他國世卿或者普通士人，就算不掀起謀亂，作為秦國非太子派系的唯一外戚群體，他們也肯定會折騰些事出來。
朱襄十分感動李斯對韓非的友誼，相信李斯會護好韓非。
趙王偃在還是公子的時候，見到朱襄一個庶民居然讓他君父灰頭土臉，就深恨朱襄。
夫妻二人聽到了小成蟜的慘叫，放下手中的事來尋小成蟜。
只是當初長平之戰中，秦軍是孤軍深入，打下來的野王、上黨一地還未消化，運輸線十分長，又已經經歷了幾年戰爭。
廉頗收回視線。
所以王齕自請上戰場，並且在出發前就寫好了遺囑，安撫好了家人。
當朝堂卿大夫發現趙王這個騷操作的時候已經晚了。
趙王偃心情苦悶時，常常微服去邯鄲城狎妓。
巧婦難為無米之炊，趙國拼消耗拼不過秦國。
他們又不能再次公開反對掀開這層遮羞布，只能捏著鼻子認了，假裝趙王偃的新寵妃不是倡人。
「道德綁架？這可真是一個很準確的描述。」張良道，「師伯不用擔心，我也會幫忙看住老師。」
王齕道：「那善無的先登之功讓給我和圖書如何？」
現在，沒有武成君和信陵君的雁門郡只是一個堅固一點的空殼子，只是難啃了一點。
趙王偃覺得郭開說得簡直太有道理了。
趙王偃懼怕秦國，這才打消了主意。
而長平就在趙國，背後是趙國大片腹地，無論是運糧還是兵源補充都較為輕鬆。
但什麼寄生蟲，怎麼治，在這個時代都兩眼一抹黑。
希望李斯能拉住他，讓他別太熱血了，否則韓國後續的事還會讓他崩潰。
這不準那不準，連我後宮的女人都管，你們究竟有沒有當我是王？！
趙王偃也因此深深厭惡勸諫的趙王后。
小成蟜閉著眼睛一路高喊。
最後開始郭開給他出了個主意，讓一個富商收倡人為義女，先送給一位破落貴族，再讓那位破落貴族將倡人送到宮裡。
但現在已經不同了。
信陵君離開趙國后，雁門駐軍將領換成了司馬尚。
趙國宗室第一次集體跑到趙王宮靜坐示威。連朱襄被逼走，廉頗和李牧被送人的時候，他們都沒有這麼激動。
他還罵藺相如也是姦邪小人。
希望韓非能撐住。
王齕道：「我確實想再給武安君當最後一次副將，但肯定不是嫌棄蒙將軍。我這一輩子都跟著武安君打仗，到老了卻不能與武安君一同作戰，真是遺憾。」
王齕道：「發配去南秦，倒也不是不行。」
王齕得的是寄生蟲病。
信陵君去了雁門郡后，也延續了李牧的政策。
還好趙國卿大夫都不聽他的。
韓王和韓國宗室肯定是不會想再折騰了。
趙王偃想要獨攬大權，趙國卿大夫紛紛反對，讓趙王偃學習趙孝成王晚年的無為而治。
他不得不感慨，武成君和信陵君不愧是當世豪傑。他們為雁門郡留下的餘澤，真是一塊硬骨頭。
李牧離開時，特意叮囑下屬不要改變自己的政策。
藥效一過，王齕就蜷縮在床榻上，成為垂暮的老人。
雁門郡經歷李牧和信陵君的經營，庶民比趙國在中原的城池還好過一些。他們對趙國的歸屬感十分高。
趙國大將軍龐煖自知趙軍從燕國千里迢迢趕來，秦軍以逸待勞，恐不能勝后，就退守善無，與司馬尚一同以善無城為據點固守，消磨秦國兵力。
他們全部辭官，留在祖地觀望。一旦形勢不對，他們就準備把藺氏先祖的墓遷走。
張良看著太子政的表情，知道太子政絕對在心裏想，這弟弟揍得遠遠不夠。
張良：「……」所以太子政只要在飯點蹲守，就一定能逮住你嗎？
朱襄猜測，韓國世卿的叛亂主要在於秦國沒有他們可以用的上升通道，讓他們階級降級了。
他們本是普通士人，運氣好救了趙氏孤兒，與趙家結盟，魏趙兩家又需要一個較弱的家族成為他們之間的緩衝，才成為諸侯。
秦國後期不得庶人心是因為庶人沒有休養生息的時間；不得士人心是因為戰爭結束后，軍功制和客卿制的上升通道被堵住，六國原本的卿大夫幾乎都面臨淪為庶人的處境。
不過藺家人也心寒了。
他搖了搖頭，抱著裝著蘿蔔乾的籮筐繼m.hetubook.com.com續往廚房走。
蒙驁臉上的笑容淡去，拍著王齕的肩膀道：「放心，我雖不如武安君，但區區一座雁門郡還是能拿下來。」
但趙孝成王晚年時，手中政務基本都分給了朝堂卿大夫。他自知無能，選擇相信有能力的卿大夫的勸說。
小成蟜這頓教訓肯定得受，但他們得看著嬴小政別太生氣，把弟弟罰得太狠。
他聽見朱襄說韓非可能會被秦國朝堂韓系勢力裹挾的時候，他心中生出了些許激動。
更何況藺相如對趙國只有功勞沒有過錯，怎麼能做掘墓之事。
他立刻召開朝議，將郭開的話說成了已經有情報證明司馬尚勾結秦國。
秦王子楚也得知了此事，沒敢告訴朱襄。
王齕笑道：「早知道該讓武成君和長平君來打雁門郡。」
趙武靈王設置的北方邊防三郡，即雲中、雁門、代郡，依次從西向左排列，雲中在內蒙古大青山附近，雁門是山西寧武向北到內蒙古古間一代，代郡為山西陽高至河北蔚縣。
但在郭開口中，變成了司馬尚仍舊心向李牧，沒有把趙王視為君王。
「我生起氣來也很可怕。」
秦王子楚現在有橫掃六合之勢，比秦昭襄王當年更強盛。你敢挖藺相如的墓，秦國大軍明日就朝著邯鄲奔來。
趙王偃終於揚眉吐氣了一次。
朝中世卿貴族總有些吃喝嫖賭樣樣精通，只認錢不要臉的窮親戚。他們可不會顧及什麼族人的臉面。
在外南征北戰的將軍常得寄生蟲病，因為他們行軍途中不僅抓著什麼都吃，還常常不能生火。
韓國不到一年便被秦國滅亡，韓王正前往咸陽時，秦國攻打趙國的攻勢卻受阻了。
他們決定緩一手，讓人替代司馬尚為將，再慢慢查探。
秦昭襄王為了給應侯范雎出口氣，又是出兵，又是扣留別國封君。
張良道：「我只是沒想到師伯對老師的友誼如此真摯。他聽到老師可能會被韓國世卿利用時，憤怒得把手都砸傷了，還威脅我。」
趙王偃感覺自己做什麼，都有人與自己對著干，心裏早就不滿。
王齕不求富貴，他只是求一個死得壯烈而已。
李斯立刻保證，他一定會看住韓非。
嬴小政道：「舅父講故事時編的一首兄弟相殘的詩。」
新鄭叛亂是六國貴族第一次舉起反旗，可見他們對秦國非常不滿。
雁門郡是漠北到中原的要衝之地，又稱「北門鎖鑰」。
「你在看什麼？」灌木叢里冒出一隻小成蟜，頭頂上還頂著樹葉枯枝。
「他們自詡雁門郡牢固，卻被秦國圍住了善無城。如果他們沒有心向秦國，就是以前在說謊，雁門郡的治軍和治理並不好；如果他們沒有說謊，那就是他們故意輸給秦國。」
但這種草藥有毒，大量服用就是讓人死得沒有太多痛苦而已。
將軍蒙驁與副將王齕一路直行，兵臨雁門郡的郡治善無城下。
小成蟜抱著手臂，再次露出了老氣橫秋的表情：「舅父說，不常生氣的老實人，生起氣來最可怕。李斯就是這樣的人吧。」
倡人搖身一變，成為商人之女和士人義女。
蒙hｅtuｂｏｏk•coｍ.com驁笑罵道：「你就是想繼續給武安君當副將，嫌棄我是不是？」
包括九原郡在內的北方四郡因為地位特殊，將在外君命難從，所以趙武靈王、趙惠文王和趙孝成王給北方主將的權力等同於封君。
與秦國作戰，還是老將最可靠。
邯鄲城內的趙國卿大夫們也有了長平之戰的既視感。
他針對趙王偃對李牧的厭惡，對司馬尚等雁門郡將領進讒言，說他們通秦。
我真是……
適當的教訓是為了讓人學好，不是傷害。
張良道：「他罵韓國世卿全是庸碌，不敢走學宮推薦入學為官的道路，非要走攀附小道，逼迫老師為他們謀利。」
張良疑惑：「那小公子為何又不躲了。」
如果武成君和信陵君還在雁門郡，他就只有請求秦王先用一用離間計了。
壯年病死的將軍比比皆是，何況王齕已經年老。
「無論哪一點，他們都有罪啊君上。」
他志得意滿，以為自己是如曾大父趙武靈王一般勇武的國君。
司馬尚繼任將軍后，也拒絕了趙王派來的人的干預，說雁門郡自有情況在，現在很好，不需要改變。
秦王子楚知道廉頗不願意攻打趙國，所以讓廉頗押送韓王回咸陽，軍隊交給司馬靳帶領，聽從蒙驁調配。
張良看著李斯的背影，表情有些古怪。
他拖著小成蟜就走。
張良很好奇那首詩的全篇，但太子揍弟弟，他還是不去參觀了，免得公子成蟜記恨他。
他在韓非的弟子面前陰陽怪氣韓非后，終於出了一口惡氣，身心舒暢地去找韓非了說朱襄公對他的擔憂了。
張良再次無語。什麼叫做「居然幫著」？
就算雁門郡的殼子再堅固，待蒙驁和司馬靳兩路軍隊合流之後，圍都能把善無城圍死。
趙王自繼位后多次與燕國動兵，國內兵源不充足，雁門郡也被抽調了不少青壯。
結果……
各國士人頻繁在六國間流動做官，若是因一人在外國做官而殺掉他所有的族人，那趙國的士人都要逃離趙國。
平原君和平陽君為相時，趙國雖然沒有什麼起色，但也沒有什麼災禍，國內局勢十分平穩。
就算是順著趙王偃的郭開等人都勸趙王偃收手。
韓非終於振作起來。
長平之戰自己層層敗退但層層退守，逼得秦軍與自己對峙拼消耗，全看誰先撐不住。
趙王偃這才能封倡人為妃。
蒙驁兵強馬壯糧草充足兵器精良，雖與雁門郡的趙軍消耗了一陣，仍舊層層推進，一步一步逼近善無城。
張良嚇了一跳，懷裡的籮筐差點掉下來：「小公子怎麼躲在灌木叢里？」
藺相如卻讓他的兒子藺贄去秦國為相，實在是不當人臣。
蒙驁無奈：「你為何這麼急？」
那時秦國打仗就像是走在懸崖邊上，每次都是拼極限。
蒙驁無語：「秦王下令，武成君倒是會來。但你讓長平君攻城？你是想被君上發配嗎？」
司馬尚一直為李牧和信陵君的副將，名聲不顯，戰績也不顯，且他確實非常推崇李牧和朱襄。
本來這隻是朝堂意見爭執，支持司馬尚的人勝利了，所以雁門郡的舊制沒有改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