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 栽贓陷害

將視頻看完以後,隊長正了正帽檐,眼神犀利地盯著我問:「向陽,你有足夠的殺人動機,同時你又在犯罪現場,還有什麼好狡辯的?」
那一刻,我不怒反笑,對方為了栽贓我,可真沒少下功夫啊?!我也不反抗,就那麼趴在地上說:「警官,殺人總得有兇器吧?!我渾身連個刀都沒有,怎麼殺人?」
「當然不是姦殺,但是不是仇殺,可就要另說了。」不知什麼時候,二胖竟然帶人進來了,隨行的人里,竟然還有宋冬?!
我扭了扭僵硬的脖子,又朝床的方向,揚了揚下巴道:「馬大美身上,應該有個mp3,如果不出意外的話,所有案發的經過,都被那個mp3給錄下來了。」
二胖奸詐一笑,抬手指著我說:「警官,馬大美曾經,往向陽家的魚池裡投毒,毀了他家的魚塘;而向陽的父親因此遭受打擊,喝農藥自殺了。因此向陽懷恨在心,當他得知這件事後,才來找馬和-圖-書大美,報殺父之仇!」
聽到這句報告,隊長低頭又朝我質問:「你把兇器藏哪兒了?前後一個多小時,你完全可以將兇器轉移。」
「他們是怎麼進來的?馬上轟出去!」那隊長相當幹練,轉頭就朝二胖等人吼道。
隊長的眉頭再次深皺,古銅色剛毅的臉頰,再次朝我問道:「說說,兇手是誰?你的證據呢?」
「有,證據就在他手機里,向陽得到了一段錄像,就是馬大美往他家魚塘投毒的視頻。」二胖狠狠地咬牙笑道。
「警官啊,您也說馬大美,都死了一個多小時了;我有藏兇器的功夫,幹嘛不直接逃跑?但凡一個腦子正常的人,會直愣愣站在這裏,等著警察來抓嗎?」我真是無語了,對方的這個陷阱,簡直漏洞百出。
這時候隊長微微鬆了口氣,對二胖等人的態度,也明顯緩和了幾分:「說說,這個向陽,為何要對死者馬大美行兇?」
和-圖-書時候戴手套的警官過來了,他們對著馬大美一陣擺弄,隨後有一人說:「隊長,受害者死亡超過一小時,但死前並無被侵犯的痕迹,可以排除是姦殺。」
聽到這話,按住我的兩位警察,直接從我褲兜里掏出手機,簡單地翻閱之後,便找到了那個視頻;「隊長,視頻里的人,的確是死者馬大美;看來都是真的,這是起仇殺案件!」
「年齡!」
那警官把我頭髮一甩,聲音冰冷道:「是不是兇手,你說的可不算;馬上封鎖勘察現場,不要放過任何蛛絲馬跡!」
「搜身!」隊長大手一揮,兩個警官直接把我提起來,對著我渾身搜了個遍。
我趕緊為自己爭辯道:「隊長,我知道殺人兇手是誰,而且有絕對的證據指認!現在還不能走,因為殺人兇手,可能就在眼前這些人里。今天要是忽略了他,或許明天他就跑路了。」
事後想想,這其實就是別人給我設的一個局和*圖*書,可在當時的那種情形下,我的腦子卻完全不夠用了。
一位警官揪起我的頭髮,面色冷峻地問:「你跟死者是什麼關係?!」
「空口無憑,有實際證據嗎?」隊長面色嚴肅地問。
「警官,兇器就在他懷裡,之前我離開向陽家的時候,親眼看見他懷裡揣了刀。」說這話的是宋冬,人不可貌相,我沒想到他也會摻和進這件事。
「雙手抱頭,蹲下!」
可這時候,二胖竟張口就說:「警官,向陽的母親是個傻子,有精神病!所以我斷定,向陽在殺了人後,肯定是犯了病,才忘了逃跑的。」
昨晚我來找馬大美談話時,怕她回頭耍心眼兒騙我,所以就將何冰的mp3,交到了馬大美手上;當時我就是為了監視,她和二胖的談話,順便收集當初,二胖騙我家彩禮的證據;只要二胖在馬大美面前承認,當初騙了我家彩禮,我就能去告他。
「22歲。」
「好了,少在這裏胡攪蠻纏,和_圖_書有什麼話,跟我們回局子里再說!」那隊長明顯不耐煩了,畢竟這裏不是審訊的地方。
「身份證件!」
片刻后,高個子警官搖頭說:「隊長,兇器不在他身上,現場也勘察過了,除了菜刀以外,並沒有找到任何管制刀具;而死者身上的傷口,明顯不是菜刀剁的,而是類似匕首的銳器所傷。」
馬大美昨晚還好好的,可現在卻死了,而我卻站在這裏,外面還響起了警報聲。
不知什麼時候,屋門被人一腳踹開,我用力扭動著僵硬的脖頸,不遠處的警察,就像電影里的慢動作一樣,手持槍械,蜂擁朝我奔了過來。
「姓名!」
「警官,這警是我報的;我不僅親眼看見,向陽攜帶兇器私闖民宅,而且我還能證明,向陽有充分的理由,殺害死者馬大美!」對面的二胖,瞪著血紅大眼,嘴角卻掛著無比殘忍的笑。
我似乎明白什麼了,這就是一場栽贓陷害的陰謀,我今天會來這兒,都是被人給https://m.hetubook.com.com設計好的。
我驚恐地大口大口地呼吸著,麻木的雙手,一點點放到了後腦勺上;可還沒等我下蹲,兩個警察就利索地將我撂倒在地,一個掐著我的后脖頸,另一個抓住我胳膊,給我戴上了手銬。
髮根傳來的疼痛,讓我的血液開始循環,意識也逐漸凝聚了起來;「我和她沒有任何關係,還有警官,我不是兇手,我是被人陷害的!」
「向陽。」
「噗!」我憋不住一笑,饒有興緻地看著二胖道:「我既然犯了病,連逃跑都能忘了,又怎麼還能想著,去藏兇器呢?你『叭叭』地站在那裡沒完,信不信我一會兒就讓你好看?」
結果卻沒想到,陰差陽錯間,那個mp3竟然在這時候,派上了大用場。
「沒帶。」我臉貼在地上,機械性地回答著。
手裡的鐵杴「咣當」落在地上,無形的恐懼,嚇得我渾身起滿了雞皮疙瘩;那一刻,彷彿時間都凝固了,我甚至無法組織起有效的思維,來思考眼前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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