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六章 奇怪的林佳

下午的時候,我陪姜雪回家,幫她收拾了一下客廳;然後等沙發送到,安裝完以後,都到晚上了。
他憤憤地盯著我,要不是比我矮一頭,瞅他那樣,都想上來揍我一頓了。
「你上唄,我又不跟你搶。」
「沒有,就是喜歡;我一個女孩子,平時開銷也不大。倒是你們男生很辛苦,要賺錢買房、買車,還要準備結婚彩禮什麼的吧。」收起小票,她特善解人意地說。
扛不住她勸酒,我又幹了一杯;這時候姜雪笑盈盈地問我:「哎,你跟咱董事長,到底什麼關係啊?」
她這句莫名其妙的感慨,卻成了以後,我懷疑她的原因。
可讓我沒想到的是,林佳都驚呆了!他看著我那裡,嘴巴張成了「O」型,臉一下紅到了脖子根,眼珠子都要瞪出來了。
我也是生氣了:「林佳你有病吧?都是老爺們兒,你上個廁所還怕看吶?」
伴著感傷的旋律,我抬頭獃獃地望著窗外,那些高聳的樓宇,反射著和_圖_書清晨的日光,一顆年輕的心,對城市充滿了好奇與嚮往。
「愛上不上!」說完,我直接解開腰帶,「嘩嘩」撒著尿又說:「怎麼樣?大不大?要不掏出你的傢伙,咱倆比比?」
「沒什麼,有感而發吧。」
刷牙洗漱,我還稍稍捯飭了一下,自己的髮型;畢竟去市裡逛街,個人形象還是要注意的,至少不能給人家姜雪丟臉。
我一愣:「幹嘛?」
姜雪恬淡一笑,兩隻眼睛眯成了豌豆的形狀,很可愛地跟我一起上了車。
她笑得更甜了,還抬手打了我一下說:「哪有?!我舅舅的房子,他家拆遷分了三套,就拿出一套暫時給我住著。」
來到雙門橋公交站,一下車我就看到了姜雪;那時節已經七月初,但天氣還蠻熱的,姜雪穿了件花格裙子,扎著丸子頭,腳上是雙白色帆布鞋,顯得格外清純恬靜。
後來我們逛了傢具城,也讓我徹底開了眼界;原來一張床,可以賣hetubook.com.com到7萬多,一個衣櫃,都能標價18888;姜雪買了一套沙發,花了3萬5。
「反正明天周日,又不用上班,今天我心情好,再喝點嘛!」這個文靜的小姑娘,竟然還蠻能喝的。
樓下小飯店裡,姜雪又請我吃了一頓;我也沒拒絕,畢竟我沒錢,能蹭一頓是一頓。
「讓青春吹動了你的長發,讓它牽引你的夢;不知不覺這城市的歷史,已記取了你的笑容……」這首歌叫《追夢人》,我曾在何冰的mp3里,聽到過這首歌。
放在以前,我也不想計較;可如今我工資還沒發,兜里滿打滿算還有不到700,能不能撐到月底,都還是個未知數!可他昨晚還讓我買咖啡,一盒30多塊錢,回來給他以後,他轉身就進了卧室,也沒說要給錢。
他的這個舉動,讓我覺得他越來越像個「同志」了!正常男人之間,誰會因為上廁所,而這麼娘們唧唧的?
「不能喝了,已經醉了。」https://m.hetubook.com.com我擺著手,直接認慫。
「我剛來許城的時候,也和你一樣,看到什麼都好奇、喜歡、心潮澎湃。」旁邊的姜雪,聲音很恬淡地小聲說:「所以我真的特別羡慕,此刻的你。」
可無論如何,我都不想再回頭了,不管何冰是否喜歡我,她母親都不會允許我們在一起;倒不如掐掉這個不切實際的念頭,過好往後的人生。
「哎,你跟我去逛街,女朋友不會吃醋吧?」姜雪扭捏地攥著雙手,腳尖在地上畫著圈問。
「什麼意思?」我微微皺眉問。
其實我挺能忍的,很多小事我都不願去計較;可這個林佳,真的是太難纏了,那一身窮毛病撇開不說,我每天做飯,他都白吃白喝,卻從來不跟我提錢的事。
都說女人難纏,可林佳這種貪便宜的小人更難纏,他就瞅准了我臉皮薄,所以處處得寸進尺!所以我也不想再慣毛病了,直接走到馬桶前,一把推開他說:「你上不上?不上我上!」
https://m•hetubook.com.com「來向陽,再干一杯!」姜雪手裡舉起的,已經是第三杯白酒了。
周六清晨,我起得格外早,因為我和姜雪已經約好了,今天陪她去逛傢具城。
這話我可不信,便稍稍跟她岔開一點距離,又說:「你都在許城買房了,少說也得七八十萬吧,還說沒錢?!」
「我光棍兒一條,哪兒有什麼女朋友?」撓了撓頭,我很憨厚地笑著,又說:「公交車來了,趕緊上車吧?」
原來是這樣,我點了點頭;吃過午飯後,姜雪又請我看了電影,她是個相當不錯的女孩,身材和長相自然不用說,關鍵善解人意,說話輕聲細語,給人一種特別舒適的感覺。
我甚至又想到了何冰,我明白何媽叫人來打我、來悔婚,並非是何冰的主意,她甚至可能都不知道這件事。在與我失聯后,她會傷心嗎?如今的她,又過得怎麼樣了?
「你出去我再上!」他咬著牙,精緻的臉蛋近乎猙獰道。
「我要上廁所。」
「姜雪,你們家是……www•hetubook•com•com土豪啊?」交錢的時候,我都驚呆了。
「我讓你出去,你聽見沒有?!」他抓起拖鞋就朝我比劃。
可就在這時,我的室友林佳進來了;「呀,你神經病啊?大周末的,你起這麼早幹什麼?」他嚇了一跳,手插|進褲縫裡,還沒來得及往下脫。
「你……你不要臉!」說完他用力推了我一把,扭頭就跑了出去。
林佳卻雙目獃滯地望著我,突然抬起白皙的胳膊,指著外面說:「出去!」
雙門橋離市區還很遠,路上有些無聊,姜雪就把一隻白色耳機,塞進了我耳朵里。
後來我出了門,索性不再想他的事;反正我就感覺,這小子太不正常了,天天窩在家裡不出門,他的卧室也不讓人進,整日神神叨叨,也不知道他到底在忙活什麼。
「同事約我去市裡,七點半在雙門橋匯合。」我解釋了一句,又拿刮鬍刀剃著鬍鬚道:「哎,你看我這形象還行吧?」
我甚為得意,繼續打擊他說:「兄弟,一起尿啊?不會是你的太小,不敢亮出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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