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回到信息部，姜雪還是老樣子，她似乎很想把我們的關係，恢復到從前；還一個勁兒笑眯眯地看著我，有一搭、沒一搭地說話。
這時候王秘書道：「這個懷疑很合理，但必須得拿出證據！張志強為什麼要這麼做，竊取機密又要賣給誰？他是臨時起意，還是很早之前，就已經把手，伸進了信息部；向陽，這點得靠你來查！」
宋楚國靠在沙發上，略顯疲憊的眼睛緩緩閉上，沉寂片刻后，他突然又坐直身子問：「剛才你說，硬碟還放在了信息部，這樣的話，內鬼會不會是你們部門的？」
臨下班的時候，姜雪裝不下去了，我的冷漠無視，讓她悲憤交加：「向陽！你以為你是誰？你憑什麼瞧不起我？看看這個世界，這座城市，當你功成名就時，又有誰會在意你的過去？！我怎麼了？那是我自己的事，與你何干？難道就因為我找了對象，咱們就連朋友都做不成了嗎？」
「基本代表我個人，就是和圖書二股東胡剛，也得給三分薄面。」
聽到這話，宋楚國遞煙的手微微一抖，隨即給旁邊的王秘書使了個眼色。
「周五那天，我帶著軟體來公司之前，並沒有這串代碼；後來在網路部審核完以後，我再交還回去，信達通的技術員，就發現了這東西。」
「董事長助理，月薪兩萬！」宋楚國當即說。
「我們部門就姜雪自己，平時也少有人去；姜雪……她也不懂編程啊？」話雖這麼說，可我心裏不知怎麼，竟突然涼了一下；難道真是姜雪？
聽完我的解釋，宋楚國都把煙頭捏扁了，他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我說：「你的意思，是網路部的人，動了手腳？」
「成交！」說完，我起身跟宋楚國握了手；本想著要奮鬥兩年，才能搞那混蛋；卻沒想到老天有眼，這麼快就給我創造了機會。
聽到這話，我差點沒氣炸！我需要邀功嗎？他宋楚國欠我那麼多，我還需要在他面前，弄這種伎倆討好ｗww•heｔubｏoｋ.ｃｏm•cｏｍ？
想罷這些，我冷不丁地朝宋楚國問道：「如果我懷疑，幕後黑手是張志強，您覺得有幾分可能？」
其實這種事情，我也很難相信，可林佳證據確鑿，又豈是憑空捏造？！深吸一口氣，我掏出手機，打開了林佳的那張截圖，放到宋楚國面前說：「這串代碼，並不是建造網路資料庫的團隊編寫的，而是有人惡意植入的！」
猛地回頭，我咬牙扔下一句話：「姜雪，你已經把從前的自己，給弄丟了……」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我沒想到宋楚國，反應竟然這麼大，他當即就反駁我說：「向陽，哪怕我的老婆出賣我，唐文斌都不可能做這種事！他是我在公司，最信任的人，沒有之一！」
我還要繼續堅持，這時候王秘書補充道：「向陽，你可能不知道吧？唐文斌跟董事長，可有過命的交情！還有句話，你別怪我說得難聽，我倒是懷疑，是你故意弄這個病毒和_圖_書，跑到董事長面前邀功的；只不過你找錯了對象，扯到了唐部長身上。」
「小王，怎麼說話呢？以我對向陽的了解，他還不屑動這種小心思，更沒必要討好我。」宋楚國當即擺手，面色依舊沉寂道：「向陽啊，把唐文斌這個選項去掉，再好好想想，還有沒有其它可能？」
更重要的，她的那些奢侈品，她那套上百萬的房子，究竟是怎麼來的？張志強說，他是最近才聯繫的姜雪，昨晚才發生的關係，這話可信嗎？
我當即點頭說：「中途我去了兩趟廁所，但唐部長寸步未離；後來審核完，唐部長還連連誇讚系統做得好，讓信達通那邊趕緊進入下一步，還要提前結款！董事長，這件事牽涉高層領導，您還是自己判斷吧。」
但我始終冷著臉，因為我們不是一路人，根本沒什麼好談的；骨子裡，我也十分瞧不起她。
「這……」宋楚國臉色微變，滿是疑惑地看著截圖問：「什麼意思？」
宋楚國點頭道：和*圖*書「沒錯，志強那個混蛋，平時防我，比防賊還嚴，我根本沒法對他介入調查；倒是向陽你，可以就著目前的線索順藤摸瓜，幫我把事情搞清楚。」
我無比堅定道：「他絕對沒離開，這個月下來，都是他親自盯著的。」
「她不懂，不代表別人不會教她；但你懷疑老唐，我是絕對不會信的！這一點，我可以拿自己的名譽擔保。」宋楚國朝我拍著胸保證。
「宋總，這不明擺著嗎？唐文斌他懂編程，那天我的硬碟，就只在網路部和信息部出現過。」我無奈地解釋道。
本來我無比篤定，唐文斌就是內鬼；可在宋楚國這番保證下，我心裏又產生了動搖；相反地，我真的開始懷疑姜雪了！她連那麼清純的樣子都能裝出來，她都不惜靠賣肉來上位，還有什麼她不敢做的？
聽到這話，宋楚國和王秘書，兩人幾乎同時一顫；宋楚國當即掐滅煙道：「你要是懷疑他，我倒是相信七成，那個王八蛋幹什麼，我都不會感到意外。https://m.hetubook.com.com」
可他依舊搖頭，深皺著眉問：「老唐真的沒有離開過電腦？內鬼不是網路部的其它人？」
宋楚國把打火機伸過來，我趕緊點上煙，繼續又低聲道：「這東西能腐蝕防火牆，甚至能神不知鬼不覺，幫不法分子繞過安全系統，入侵資料庫！」
待王秘書把門關上后，宋楚國才坐直身子道：「向陽，這種話可不能亂說，蘇小民和馬光明的事，我已經徹底核實過了，參与公司泄密的人，就他們仨，絕不可能再有別人！」
「你敢說張志強，把你當成女朋友？一個不自愛，甚至毫無尊嚴的女人，根本就不配提『朋友』兩個字，而且將來，你也絕不會交到真正的朋友！」
「您的助理，給張志強下達命令好使嗎？」我繼續問。
「條件呢？我能得到什麼？」
姜雪身上的傷，又是誰造成的？通過昨天的接觸，我甚至一度以為，之前打姜雪的人，就是張志強！如果這個猜測成立，那姜雪在很早之前，就應該跟張志強，搞到一起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