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點點頭，又看向她問：「廠里那邊怎麼樣？海蘭達的工程師，過去了嗎？」
我擺擺手說：「都換了！那幾台機器我知道，表面看著沒毛病，但內部早就老化的嚴重了！再說了，都是什麼年代的機器了？咱們現在也不缺錢，都換成最新設備吧，也方便兄弟們幹活兒。」
接著我們就去了人事部，所有的一切都很順利；坐公交回家的路上，我甚至覺得自己，真是攤上大好事兒了！
「或許吧，我也不清楚；也有可能，我們這輩子都不會再見面了。好在還年輕，走一步看一步吧，我還有個妹妹要保護，還有個仇人要尋，現在談感情，還太早了。」
我來這裏，可不是為了工作；最終的目的，是要打聽他們那個國外客戶的。
她摘下圍裙，好奇地朝我湊過來問：「哎，今天面試怎麼樣？通過了嗎？」
見我如此爽快，韓總倒是欣賞，於是她胖手一揮：「那就這麼定了，都跟我過來辦入職吧，明天https://m.hetubook.com.com9點鐘，準時過來上班。」
我覺得上天真是眷顧我，也是事兒趕著事兒，剛好攤上他們兩口子吵架；你王大海想招女秘書，她韓藍就非不讓招，甚至連姑娘都不給他留；而我這個土男人，恰好在這時候，被韓藍給推了過去。
「姜雪，你真的很好！憑良心講，跟你在一起的這段日子，我既踏實、又幸福！但對於未來，我無法去下保證；但我可以告訴你，如果你願意，我即便不愛你，也會好好照顧你的下半生；我只是怕虧欠你，給不了你最真誠的愛。」
我抿嘴一笑說：「吃你的飯吧，等廠子真賺了錢，咱也買個什麼迪奧、雅詩蘭黛，穿個馬克思長裙。」
「韓藍，你這就過分了吧？！瞅瞅這小子，渾身是什麼打扮？將來我要是出國帶著他，豈不是丟咱公司的臉？」王大海自然不願意，他本身就是衝著女秘書去的。
「王總，遛狗才搖鈴和圖書鐺，我又不是狗，這要讓別人看見，多沒面子啊？」我辯解道。
我的話，似乎把氣氛帶向了感傷，幸好姜雪樂觀，她趕緊岔開話題，又跟我聊起廠里的事。
「回頭我找你，就搖這個鈴鐺，聽見鈴鐺聲，你就趕緊跑進來，聽見了嗎？」當天上午，王大海躺在老闆椅上，腳踩著辦公桌，晃著手裡的銅鈴鐺說。
姜雪輕輕把頭，靠在了我的肩膀上，氣息均勻地說：「向陽，如果將來，你見到了那個何冰，如果她不再喜歡你，如果她成了家……」
「是范思哲吧？！那要好幾萬的，你都是從哪兒聽來的？」
要換作一般情況，老子早不伺候了；可偏偏我來這裏，卻有重要的事情要辦，因此那幾個月，我差點被這孫子，給蹂躪死！
「王總，不是有座機嗎？您要有事兒，直接打電話叫我就行了。」我趕緊笑道。
「不！我就喜歡搖鈴鐺，打電話太費勁，還得撥號碼，我懶得動。」他仰著尖https://m.hetubook.com.com下巴，眯眼瞅著我說。
我其實都明白，他這是想把我逼走，然後重新給自己，再找個新秘書；況且我還是他媳婦，親自點的名，所以更讓他心生厭惡。
難道真是「大難不死、必有後福」？直接成了男老闆的秘書，是不是也就意味著，我已經成功一半了？只要我稍加用心，偷看個電話號碼還不簡單？！
姜雪嚼著碗里的米飯，依舊笑盈盈地看著我，聲音甜甜地說：「怎麼，嫌我給你丟人啦？帶不出去啦？」
只是讓我沒想到的是，那混蛋當天就給我穿小鞋，本來有秘書辦公室，就跟他挨著；可那孫子，愣是把秘書辦公室，給改成了雜物間；而我的工位，也被安排在了過道的旮旯里。
我趕緊擺手道：「哪兒有？就是覺得對不起你，以前你多好？住著大房子，一套沙發都得3萬；那打扮的，更是跟潘金蓮似的，小手也嫩的不得了；可自從跟我一起折騰，你再看看你的手……」
給王總當
ｍ.ｈｅtｕbooｋ.ｃoｍ•cｏm秘書？！聽到這個消息，我當時汗毛都立起來了！
「就是那個國際大牌，什麼思來著？恩格斯？」我撓頭疑惑道。
姜雪把筷子遞給我，點著頭說：「過去了一趟，主要是測量廠區面積，然後設計廠房；哦對了，宏遠哥讓我問你，廠里的那些舊機床，有幾個還能繼續用，就不用買新的了吧？」
「我覺得向陽挺不錯，專業基礎紮實，英文也能流暢地交流；人雖土點兒，但勝在踏實。再說了，秘書是幹活兒的，又不是花瓶，中看不中用！」她霸道地瞪了王大海一眼，又轉頭看向我說：「向陽，這個活兒你還滿意嗎？給大海當秘書，比做採購輕鬆，而且不少掙。」
因為離市區比較遠，我回家的時候，姜雪都已經把飯做好了。
「對對，就這個！真掙了錢，你也好好保養保養；看看你現在，都成什麼樣了？跟個農村婦女似的。」我笑看著她說。
可後來我才知道，因為這次的矛盾，那狗日的王大海，卻把火全發在和圖書了我身上；他也是我見過的，最垃圾的老闆，沒有之一。
「那你以為你是什麼東西？秘書就是我的狗，不想干你可以走。」他晃著手裡的鈴鐺，優哉游哉地說：「出去，咱們試驗一下，我看看你跑得，有沒有狗快。」
我怎麼可能不願意？！壓住心底的興奮，我故作誠懇道：「全憑韓總安排。」
「噗嗤！」姜雪趕緊捂住噴飯的嘴，笑著打了我一下說：「什麼馬克思長裙啊？」
姜雪點了點頭，一邊吃飯，還一邊掰著手指算小賬；如果將來都上了新設備，那我們的生產效率肯定還會提高；至於業務方面，海蘭達這邊自然不用說，都是成批的大單；如果再加上景城那邊，所有採購商的單量，姜雪抿嘴笑道：「我感覺不出一年，咱就能把債務還清。」
轉眼一夜過去，次日我便去了藍海商貿公司，正式成了王大海的秘書。
「我懂，能感覺得出來！或許見完那個何冰以後，你的心裏才能有答案，對嗎？」她沒有生氣，依舊溫暖地靠著我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