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子快到三元屯的時候,我趕緊讓何冰進了岔路;因為這時候,姜雪應該還在廠里,並不在合租房。
說完,我第一個就沖了出去,隨即王秘書帶著人,也跟著從後面趕了上來。
我吃驚地望著她說:「好端端的,你給姜雪送什麼禮物?你們又沒見過面。」
那一刻,王大海深深地低下了頭,再也沒了曾經的飛揚跋扈。
「我沒什麼好以為的,我也沒資格去過問你的事。總之你的事情處理完了,再過兩天,就跟我一起回老家,看看我爸吧!」她直接打斷了我的話,冷冷地開著車,朝著三元屯的方向駛去。
何冰則把車子發動起來說:「她那麼照顧你,我這個當妹妹的,不應該表示一下嗎?」
那馬克轉著藍色的眼睛,卻還張口狡辯道:「奧斯,你聽我說,不是你想得那樣;這批貨不是咱們產的,不是!是假貨公司高仿的!」
地下2層有三個出口,其中兩個是常用的;而第三個應急出口,平時沒人使用,www•hetubook•com.com也一直關著。但王大海有鑰匙,他每次開車出去偷腥,怕被老婆監視到,都是走那個應急出口。
眼看事情不妙,我當即大吼一聲:「趕緊跟我來,王大海他們要跑!」
張斌哈哈大笑道:「馬克先生,會從中抽取4成的利潤,這也就意味著,他一個人的收入,比你這個老闆都多!奧斯先生,看來你們外國人的友情,在金錢面前也是不堪一擊啊?!」
然而此刻,王大海那傢伙,明顯就是想故伎重施,趁機走應急出口逃跑。
後來又衝上去兩位警察,直接將她拷起來,那胖娘們才老實了不少。
抬手拍了拍他松垮的肩膀,我轉身離去,直接上了電梯。
宋楚國和奧斯,被警察請到了倉庫裏面,我們也押著王大海和馬克,走了進去。
其實根本就不用驗,單從對方的反應里,就知道這裏面有鬼了!而奧斯拿起一塊電路板,手指輕輕擦著,被激光抹去的商標部位和-圖-書,恨得咬牙切齒道:「馬克!給我一個解釋,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我是那麼的信任你,可你為什麼要這麼對我?!」
「你說姜雪啊?!」我把禮物接過來,打開一瞅,整個人的眼睛都被閃了一下!那是塊銀色的女士手錶,做工相當精緻,一看就價格不菲。
這時候張斌扶了扶眼鏡,滿臉陰沉地用英語,跟奧斯解釋道:「你們的貨船,會在東南亞港口停靠;馬克就利用當地的工廠,扒掉電路板包裝,用激光打掉商標,然後再換上藍海商貿的包裝,運往我們國內。這批貨就是你們奧斯旺公司的,那家工廠我也去過,可以給你們提供具體的地址。」
至此,所有的人證、物證,作案途徑和手段,都已經擺在警察面前了;曾經那個被眾多懷揣虛榮心的年輕人,擠破腦袋想要加入的公司,如今也要徹底黃了!
她這話把我搞得有點懵,我跟姜雪確實在合租,也確實天天進一家門;可這話從何冰嘴裏說出來,hetubook.com•com我怎麼感覺味道有些不對呢?「冰兒,你不會是以為……」
我沒有再繼續往下看,因為何冰還在外面等著我;路過王大海身邊時,我淡淡地看著他說:「王大海,我曾跟你說過,保不齊哪天,我就會騎在你頭上!這人啊,不怕一萬、就怕萬一,所以我還想再教育你一句:話說九分滿,做人留一線;窮人,也不是好欺負的!」
「還能見誰?昨晚跟你打電話的那位。」她一邊說,一邊從包里,翻出一個精美的禮盒道:「看看這禮物,送她還行嗎?」
而那時候,胖韓總已經被拿下了;四個警察把她壓在地上,可她那坦克般的身軀,竟然還有隱隱要掙脫的架勢。
也確實,姜雪跟我在一起,吃了那麼多苦,我卻連一件像樣的禮物,都沒給她送過;收起何冰的禮盒,我抿嘴一笑說:「這麼貴的手錶,你就是給她,她也捨不得戴!不過你能有這份心,我還真是挺意外的!」
王大海驚慌失措地看著我,從地上爬m.hetubook.com.com起來,就要搶我手裡的車鑰匙;我猛地往前一竄,也顧不上腳疼,直接就把他按在地上道:「孫子,現在還想跑?晚了!」
緊跟著倉庫門就打開了,是張斌動的手;他作為銷售部經理,所有倉庫鑰匙他都有。
而奧斯都快絕望了,他兩手一攤,特別懊惱地問:「馬克,這到底是為什麼?你就是這麼利用咱們友情的嗎?」
我撓著頭走過去,當時她戴著墨鏡,正坐在車裡;我敲了敲車窗,她給我開了門,進去之後,還不等我開口,她就冷冷地說:「帶我去見見她吧。」
「啊?見誰啊?」我疑惑地問。
一排排的包裝箱,在倉庫里碼得整整齊齊,兩個警察搬下來一箱,拿美工刀拆開后,讓奧斯驗貨。
「把他們押到警察那邊,我倒想看看,這倆孫子還有什麼好說的?!」一邊說,我套上襪子穿上鞋,一瘸一拐地扶著王秘書肩膀,就朝倉庫前走去。
張斌再次冷笑:「他們把價格,提到了每塊7000元,奧斯先生,你們和_圖_書的定價,應該是4000左右吧?!」
「操!」聽到這個價格,奧斯直接爆了粗口!
何冰卻一邊開車,一邊露出一絲冷笑道:「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她倒是跟你臭味相投,一樣地勤儉節約。」
還是外面的空氣好啊,藍天白雲、清風撫柳,寬闊的樓前廣場上,何冰的那輛紅色賓士,依舊是那麼惹眼。
此話一出,馬克的眼珠子都要瞪出來了,他連連怒罵張斌是個叛徒。
於是那天下午,我帶著何冰,跟姜雪在廠里見了面……
話音剛落,王秘書就帶人趕到了;他們一邊拿住王大海,一邊將馬克從車裡拽了下來;我這才脫下鞋,使勁揉了揉腳面,還好只是脫了層皮,骨頭沒什麼大事。
快速奔跑中,眼看王大海要關車門,我把腳一伸,直接頂在門縫上;接著用力扒開車門,揪著他領子就拉了下來,然後手疾眼快拽掉車鑰匙,這才用力揉了揉被夾的腳。
「莫名其妙!」我靠在車裡,總感覺她說話,前言不搭后語,不知道她到底想表達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