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四章 我的辦法

停安撓頭道:「可以是可以,但這還是牽扯到,挪用資金的問題啊!」
孫停安撓了撓臉道:「花姐,要論善良,你可用不上謙虛;這些年酒吧分紅,您可都拿去投資孤兒院了,自己甚至連一輛跑車都沒買過!有些雜碎,老他媽在背後罵您,說您是交際花、不檢點,我一聽到這些話,就恨不得上去干他們狗娘養的!」
花姐卻皺眉說:「道理上說得通,畢竟我們之間,經常有財務往來;私下拆借倒也正常,可關鍵這筆錢,並沒有被稅務記賬,這才是問題的關鍵吧!」
於是我就把事情的前因後果,仔細跟她說了一遍;「花姐,小窪村太窮了,孩子連學都上不起,很多村民,早早地就把孩子帶出去打工,這是不正常的、是病態的;如此下來,只會一代更比一代窮。」
「這樣更好!停安,這兩年你持續給花姐注資,賬戶上又有這麼多錢沒動,我是不是可以理解為,你們在積蓄力量,準備干www•hetubook•com.com一個大的扶貧項目?」
花姐卻當即一笑說:「你傻啊!向陽這麼一弄的話,整個事件的性質就變了!這800萬雖然沒有記賬,但卻是用來扶貧,所以國土部門的領導,肯定會對你重新進行評估。」
有那麼一瞬間,我甚至覺得她就是丫丫的母親,或許花姐眼中的悲傷,就源於曾經拋棄了自己的孩子。
花姐都懵了,滿臉驚訝地看著我道:「原來你繞了那麼大圈子,就是為了來我這裏,推銷米酒的?」
「扶貧?」花姐和停安當即一愣!
花姐笑了,她覺得很不可思議,不停地朝我搖頭;那樣子感覺像是被我耍了,但又特別心服口服地被我耍。
我擺手一笑說:「你聽我繼續往下講,這800萬挪給花姐以後,是用來做投資的,而且是投資酒廠用的。」
我點頭說:「幾百萬的項目,領導看不上;那4000萬的扶貧工程,領導恨不得你馬https://www•hetubook•com•com上開工!這其中牽扯到的,不僅僅是地方經濟,那更能拉動成百上千的就業問題,同時還能作為一項政績,是利國利民的大事、好事!」
說完,我兩手一拍道:「現在咱們需要的,僅僅就是一份合同,一份作為扶貧工程,投資小窪村酒廠的正式合同!」
我點點頭說:「那如果這筆錢,是用來扶貧的呢?」
聽到這話,花姐還沒開口,停安就先「嗷」的一聲道:「絕對不可以!一旦牽扯『私挪公款』,那就徹底過不了審核了!」
停安皺眉道:「向陽,你把事情想得太簡單了,房地產企業,拿幾百萬去扶貧,在領導眼裡就是個面子工程;他們不會因為這點錢,就會網開一面的。」
「對,就是扶貧!」我說。
說到這裏,花姐一邊笑,淚卻從眼角流了出來;「年輕的人啊,若是但凡能過活,又有誰會狠心,扔下自己的骨肉啊?!那種痛苦,真的能將身體和-圖-書撕裂了;那種深不見底的傷痕,更是伴隨著人的一生!」
聽到這些話,我瞬間才反應過來,原來花姐干那種事,是為了建設孤兒院啊?!我誤會她了,我本以為她骨子裡,就是那種風流成性的女人;以為她攀附社會名流,只是為了自己撈金。
停安點頭道:「去年也沒分紅,花姐說要擴張業務,所以資金就一直存著,誰也沒動。」
她抬手壓住孫停安的肩膀說:「停安啊,我花姐這一生閱人無數,可怎麼也沒想到,在自己的身邊,竟然還潛伏著這樣一位大能!看看人家的覺悟,咱可是差了好幾截啊?!」
可花姐卻擺著手,很坦然地一笑說:「我的事就別提了,倒是向陽今天,給我狠狠上了一課!世間之所以還存在孤兒,其本質原因,不還是貧窮造成的嗎?但凡有錢,誰會拋棄自己的孩子呢?」
「不然呢?小窪村的米酒,需要一個市場銷售渠道;而您的羅馬假日酒吧,又是金川市最具實力的公司;和_圖_書尤其酒吧受眾,又偏向于年輕人,這對我、對小窪村來說,簡直就是『黃金渠道』!」事已至此,我對她再無隱瞞。
「向陽,你就別晾著停安了,說吧,到底怎麼能幫到他?」花姐收拾好心情,又朝我遞來了微笑。
我搖頭笑說:「不是幾百萬,是4千萬!花姐之前說,酒吧的賬上,還有3千多萬,這也就意味著,你們今年還沒分紅對吧?!」
「所以即便他們知道,這是假的,但如果你真敢投資,假的也是真的!所以你們公司,一個小小的不良記錄,那還是事兒嗎?」
聽到這話,花姐立刻擦了擦臉上的淚,看我的眼神也變了,多了幾分尊重,更生出了幾分欣賞。
「花姐,你先別哭,咱不提這茬好不好?」孫停安又看了看表,著急給花姐遞著紙巾道:「3點我就得去國土部門,現在還剩不到2小時,能不能先聊聊我的問題?我是真的著急啊!這回若讓我翻了身,回頭房子賺了錢,我給你投資10座孤兒院,https://www.hetubook.com.com行嗎?」
於是我繼續說:「那停安公司虧空的800萬,是私下裡拿給花姐,打包在4000萬扶貧基金里的款項,這樣可以嗎?」
我捏著手裡的煙,深吸了一口說:「停安那800萬,被他私自挪用,轉到了花姐你的賬上,這可以吧?!」
聽我這樣說,花姐當時就愣住了!好一會兒她才問我,小窪村是哪兒?你一個小小的助理,怎麼會有幫村民,脫貧致富的想法呢?
停安咬著牙,用力攥著拳頭道:「孤兒院這種公益性的地皮,有多難拿啊,您要不使點手段,那些狗日的怎麼會給您批地?!他們不懂,一群世俗的垃圾,只會往自己兜里摟錢,又豈懂這世間的善良?」
她含著淚,咬著牙,指甲抓著吧台,硬是刮出了一陣「嘶嘶啦啦」的聲響。一個女人,到底經歷了怎樣的痛苦,才能做出這種絕望的動作呢?!
「完全可以,反正錢在我公司的賬戶上,我說它是用來幹嘛,那就是用來幹嘛的!」花姐似乎明白了些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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