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姐,我雖然年輕,但並不衝動!我記得小窪村的阿伯,曾跟我說過一句話:這人啊,不僅要看到眼前的三步五步,更要看到後面的十步、二十步,甚至十年、二十年!沒有這種眼光和韜略,企業干不長久;保不齊扶貧,就把自己給扶進去了。」
聽我這樣說,花姐並沒有針鋒相對地反駁,她是那種很聰明的女人,特別了解男人的脾氣;所以她很溫柔地看著我,聲音溫婉道:「向陽,有些事情,是真的身不由己;付洋集團咱們真得罪不起……」
「所以呢?」我繼續捏著她的腳問。
而我天性敏感,跟花姐又是同一類人,所以我怎能不知,她內心渴望的是什麼呢?
「那好,我今天就給你來點兒有深度的!」長舒一口,我無比嚴肅地看著她說:「鳳凰集團準備投資4000萬,你是想把企業干大,還是跟著瞎湊熱鬧?」
「你幼稚!明明很簡單的一個事兒,你卻上升到了哪門子的高度?怎麼還扯到尊嚴上來了?!」皺著眉,充滿社會和*圖*書習氣的她,自然覺得我這種文縐縐的話,有些肉麻可笑。
我一邊給她揉著腳,一邊冷冷地說:「社會有多複雜,我還用不上你來教;這些年我向陽吃的苦、受的罪,更不比你少!解決問題的方式有很多,但絕不是靠出賣身體和尊嚴!」
當她把腳收回的那一刻,我甚至有些失落;但花姐似乎並沒注意這些,她依舊苦著臉道:「如果今晚不去的話,那就把付洋集團,徹底得罪了!向陽,咱們該怎麼辦呢?付總那人很小心眼兒,保不齊還會藉著大賽主委的身份,故意抹黑咱們。」
我真是被她氣笑了,還說我年輕、不懂事?深吸一口氣,我咬牙問:「花姐,你是商品嗎?把自己作為一件商品,攪在生意里去投資,這本身就是被道德和法律所不齒的!你可以投資自己的身體,但又何嘗沒出賣自己的尊嚴?」
聽了我的話,她這才反應過來,忙張著嘴,艱難地看著我問:「向陽,真有你說的那麼嚴重嗎?」
「能一樣嗎和_圖_書?一個酒吧女老闆,你生活就是再不檢點,別人也不會說什麼,因為在世俗的認知里,開酒吧的女人,大都多情開放;但作為一個企業家,尤其一個扶貧企業,從它成立的那一刻起,你就要學會潔身自好,與過去的奢靡,徹底斬斷聯繫!否則,將被世俗所不容!」
「此刻,當鳳凰集團註冊下來,你成為企業法人的時候,你就不再屬於你自己了!你的一言一行,代表的是整個集團,代表的是小窪村,那些善良的農民!如果你被打上『陪睡女郎』的標籤,那所有人的臉面,都會跟著你喪失殆盡!」
她咬了咬紅唇,微皺著柳眉說:「企業若能幹大,我開心還來不及呢!」
「所以啊,我這樣一個女人,本身就不幹凈了,陪他一夜又怎樣呢?只要把他哄開心了,首先咱們極有可能,拿到省級大賽冠軍;其次能為鳳凰酒做出強有力的宣傳;最後,我還能拿到孤兒院的地皮。」
花姐斜靠在車裡,就那麼獃獃地望著我,許久之後,她才噗https://m.hetubook•com.com嗤一笑說:「吹吧你就!我年輕的時候也跟你一樣,總憑著一腔熱血,天不怕地不怕!可是向陽,你還是太年輕了,這個社會啊,遠比你想得要複雜,更不是咱們想怎樣,就怎樣的。」
「其次,付總是這次雞尾酒大賽,省級主評委之一;你別看他是個企業家,但更是品酒行家,他的一句話,就能決定咱們,在省級大賽是否奪魁;咱們的鳳凰酒,能否徹底打開市場!」
望著她,我繼續說:「『尊嚴』有價格嗎?你覺得自己的尊嚴,又值多少錢?」
她望著我,很深情地望著,似乎吃驚於我對她的心事,能如此的了解。
我同情地看著她,抿了抿嘴唇說:「想改變,一切都不算晚;花姐,總有一天,你可以不用化那麼濃的妝,你素顏的樣子很美,你可以做回那個真正的自己。」
她側了側身,換了個舒適的坐姿,又深深吸了口氣道:「首先,付洋集團是金川市,為數不多的重工企業,在金川商界是很有地位的。」
聽https://m.hetubook.com.com完我的話,她再次低頭,沉思了許久才開口道:「向陽,謝謝你呀,謝謝你告訴這些,將我從無盡的深淵里,使勁往外拉。你可能不知道,這些年,從沒人跟我講過這些。」
「住口!」我的話,似乎觸及了她的底線;女人都是有尊嚴的,花姐骨子裡,其實更是個要強的女人;我這麼當面說她,就是再不要臉的女人,也該炸毛了。
我冷冷地給她揉著腳說:「你覺得呢?自己沒腦子嗎?于情,我拿你當紅顏知己,打心底里不想看到你繼續墮落,更不想讓那些老男人玷污你;于理,我是小窪村主體代表,作為合伙人,我有權利和義務,監督你的一言一行!」
頓了一下,她深深吸了口氣道:「向陽,這個社會,是以結果為導向的;過程不重要,重要的是最終,咱們能獲得哪些收益!只是睡一夜啊,咱們就能獲取這麼多豐厚的回報,這難道不是一筆,最優質的投資嗎?」
「在這世上,你得罪不起的人,至少有成千上萬!難道你都要跟他們睡個遍,才能m•hetubook.com•com獲得安全感嗎?花郡,這本身就是一個錯,你不能一條道走到黑!」我咬牙冷哼道。
「我的天,你這樣一說的話,我還……」她羞愧地低下了頭,又蠻不好意思地瞅了我一眼,故作撒嬌地哼唧道:「我還以為搞企業,跟開酒吧一樣呢……」
望著她遞來的高跟鞋,我盡量讓自己保持正經;那是我第一次,給一個女人穿高跟鞋,太漂亮的,白皙的腳丫,套進精緻的鞋子里,手托著她潔白的腳腕,我甚至都不願放開。
我點點頭,繼續又說:「好,將來若真干大了,甚至到了上市的地步;萬一要有人爆出來,我鳳凰集團的老闆花郡,是他媽靠陪男人睡覺,才有了今天的地步,你想過對集團聲譽的影響嗎?股市會不會大跌?合作商會不會反感?企業尊嚴又何在?」
我們倆對視了許久,她輕輕晃了晃白皙的腳丫,臉頰有些微紅道:「還沒摸夠啊,腳踝早就不疼了!你們男人都一個德行,死壞死壞的。」
我的臉跟著一紅,剛要推開她的腳,她立刻說:「總得給我把鞋穿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