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你過來不是找我的啊?你要這樣,我可是會吃醋的。」望著日漸漂亮的丫丫,我心裏就跟吃了蜜一樣。
「可不嘛!當時他讓花姐打錢的時候,人已經以『出差』的名義,跑到海外了;等花姐打完錢,這才反應過來,可她再跟對方聯繫,電話就已經打不通了。因此花姐主動找陳衛國,澄清了這件事的來龍去脈,隨後又主動報了警,我叔才介入的。」
「那究竟是怎麼個情況?又是誰陷害了她?之前我聽陳衛國說,要不是你叔叔幫忙,花姐可能到現在都在坐牢,這到底是犯了多大的事兒啊?」我好奇地看著他問。
所以等丫丫掛掉電話后,我便坐過去說:「丫丫,你有沒有想過,自己的媽媽是什麼樣的啊?」
我繼續道:「那錢也沒追回來?」
「那你覺得花郡阿姨怎麼樣?她像不像你媽媽呀?」我摟著她瘦弱的肩膀,輕聲細語地問。
我點頭繼續問:「那既然是打給花姐,她把錢發下去不就行了?」
於是接下來m.hetubook.com.com,我一門心思撲在建材廠里,對陳衛國的建材,發起了更猛烈的衝擊!
停安長舒了口氣說:「我叔出面幫的忙,找了專業的辦案人員,還調取了她們的通話記錄;再有就是陳國斌,他作為董事長,力排眾議堅持花姐無罪,所以這事兒就沒上法庭,最後不了了之了。」
丫丫其實沒用過幾次手機,她撥號的時候,都小心翼翼的,生怕給我摔了;直到電話那頭,響起花姐的聲音時,她才緩緩放鬆下來,很激動地跟花姐聊起了天。
「哥,我知道,第一次她去學校找我,你們臨走的時候,我就躲在角落裡看著呢!我看她哭得好傷心,我都懂的,哥我已經不是小孩子了。」丫丫低著頭,淚水卻啪嗒啪嗒,落在了地上。
真是個孝順的丫頭,無論現在生活多富足,花姐對她有多好,丫丫心裏最牽挂的,還是爺爺。我就摸著她的小辮子,把手機遞給她說:「自己跟你乾媽說吧,瞅這時候,她和-圖-書那邊應該也忙完了。」
丫丫甩著馬尾辮,大口喝了兩口水,這才朝我撲過來,捏著我的臉說:「想你,也想我乾媽!」她睜著漂亮的大眼睛,臉頰比以前白皙了好多,整個身體也更豐|滿了;應該是營養跟上了,也到了發育的年齡。
「哥,我乾媽還沒來呀?」她卸下書包,拿杯子接著水道。
「就是花姐曾經的頂頭上司,也是國賓地產的二股東;那傢伙當時以『發放拆遷款』的名義,從公司賬戶上挪了1個億。」停安叼著煙,跟我解釋道。
事情原來是這樣,這起案件倒也並不怎麼複雜;但我心裏,依然還有個疑惑:「停安,你確定那筆錢,是被那個二股東捲走了?」
停安當即憋著笑道:「資金都流到海外了,你怎麼追?你看看國內的經濟犯罪,但凡有資產流入國外,能有幾個追繳回來的?」
頓了一下,我繼續道:「可第二天她就後悔了,她拼了命地去找孩子,可孩子已經不見了,被人抱走了!後來整整11
www.hetubook.com.com年,她從來都沒放棄過尋找……」
停安說:「頂頭上司發話,花姐能不簽嗎?於是這筆錢,先打給了花姐,因為發放補償款這種事,一般都是由項目負責人來運作!」
有的時候,你真的不要低估了孩子的智商!那一刻我從丫丫的表情里,分明看出了,她似乎早就猜到了什麼。
「那最後這件事情,是怎麼解決的?」我繼續又問。
「我操!」聽到這裏,我當即就飈了句髒話,這人得無恥到什麼程度,才能幹出這種事啊?自己捲款,拍屁股走人,跑到國外逍遙;結果卻把花姐,留下來頂鍋;這樣的混蛋,真該千刀萬剮!
時間轉眼來到了三月初,那時的天氣漸漸回暖,萬物已悄然開始復甦。
我一臉無語道:「那花姐簽了?」
頓了一下,他繼續又說:「也就是那次過後,花姐從國賓地產辭職,跟我合作開了酒吧。但她為了感恩,也為了賺錢,私下裡倒依舊幫陳衛國,拉攏關係。」
我就推開窗戶,點上煙望和圖書著丫丫;她跟花姐認識大半年了,而且相處的極好,我覺得也是時候,讓她與花姐相認了。
「花姐當時,已經干到了項目部經理,這麼大筆的補償款,必須得項目負責人簽字,財務才能下放。」停安繼續說。
「問題就在這兒!當時她上司,說要暫時挪用一下這筆錢,先給另一個項目應急;花姐也是單純,就把錢打過去了,可那混蛋,直接卷錢就跑了,到現在都還沒抓到人!當時整個國賓地產的股東,立刻就把矛頭對準了花姐,畢竟這錢,是從她賬戶里丟失的!」
「那他挪錢,跟花姐又有什麼關係?」我依舊不解地問。
丫丫卻依舊低著頭,過了好半天才說:「花郡阿姨蠻好的,但我真不知道,媽媽到底是什麼樣的;我就知道……知道她很愛我……」
於是我說:「丫丫,曾經有一個女人,她逃難到了金川,後來還被人騙了,她實在無法養活那個孩子!有那麼幾天,她一直帶著懷裡的寶寶,睡在橋洞下面;後來實在沒辦法,她才把孩子放在了工https://m.hetubook.com.com地上,想讓那些看房的有錢人,領養自己的孩子,讓孩子過上好日子!」
聽完停安的話,我長長舒了口氣,這樣就好啊,只要花姐這邊沒什麼問題,那我們收拾陳衛國,便再無後顧之憂了!
她抿著嘴唇道:「上回乾媽給爺買的降壓藥,我估計快吃完了;所以她要是過來,我想讓她順手帶幾盒。」
丫丫周五一放學,就騎著自行車,先來了我的廠里。
聽我提到花姐這茬,停安先是一愣,接著沉思片刻,才擺擺手說:「照理說不能,當年那起案件,已經結案了,花姐是無罪的。」
望著她,我繼續問:「這麼著急,找你乾媽做啥?」
本來她還挺高興的,但我這麼一問,丫丫的情緒,瞬間就低落了下來;她兩手交叉,整個人都有些緊張地說:「我……我不知道。」
論技術,論產品質量,陳衛國的建材,是沒法與我們相比的;要知道我的身後,還站著苗爺爺和梁老呢!人家可都是燒瓷和建築方面的行家,他陳衛國就是再厲害,這兩方面,他也不是我們的對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