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四章 林佳父親的羞辱

走進會展中心的大門,迎面是寬闊的廣場、高聳的旗杆;兩側是青松綠植,樹下的停車場里,幾乎停滿了40萬以上的豪車。
一邊說,他的眼睛依然盯著我,又道:「馬上離開我女兒,像你這樣的人,就不配跟她做朋友!我不管你到底有什麼目的,今天被我碰見了,你就必須要按我說的來!」
尤其父親一直很疼愛她,唯獨在婚姻大事上,不能由著林佳胡來;反抗之餘,我知道林佳心裏,更多的是對父親的愧疚。
「你永遠都不配!像你這樣出身的人,永遠都不可能有出息!」他目光炯炯地望著我,斬釘截鐵地給我的人生,下了定義!
他們的隊伍極為壯觀,不少客商都上前攀談;既然大家來競標,那就是競爭對手,我很不理解為什麼在這時候,會有那麼多人,圍到他們面前獻殷勤呢?
當時我們還沒走到台階最上方,烏泱泱的人群里,就站出來一個人;他個子蠻高的,幹練的短髮,鼻尖長了https://m•hetubook•com•com一顆痣,不大,但特別容易讓人印象深刻;他站在那裡,眼睛卻緊盯著我們,頭髮黑白交織,讓人不太好判斷年齡。
我毫不保留地說:「家住煙海市萊縣,爸沒了,母親也失蹤了,算是孤身一人。目前在許城干點兒小買賣,生活不成問題。」
還不等我開口回答,林佳當即就站在我前面,張開胳膊護住我說:「爸,交朋友能有什麼目的?難道在你眼裡,朋友就只有『利益關係』這一種嗎?」
「房叔,你不用當這個老好人,要不是他們逼婚,我至於走這種極端嗎?反正原因不在我這裏,我就是餓死,也不會回去,更不會嫁給趙華陽!」林佳這才抬起臉,但她沒敢與父親對視,而是朝這個房叔辯解道。
「朋友?老實交代,你接近佳佳,到底有什麼目的?」他再次抬眼盯著我,想試圖從我身上,找到某些不可告人的秘密。
再後來市政的領導也www.hetubook.com.com過來了,他們是從後門進去的;隨之而來的,還有一部分武警,估計是為了維持現場秩序;畢竟這麼多人,安保措施還是要到位的。
「朋友關係,很要好的朋友。」我依然毫無保留地說。
聽到這話,我瞬間才反應過來,能用這種口吻跟林佳說話的,除了她爸,還能有誰?再說倆人的長相,尤其眼睛和臉型,還是蠻像的。
「男大當婚、女大當嫁,咱們家多少代人,都是這麼過來的!怎麼到了你這裏,就要改規矩?我看你媽是把你慣壞了,完全不知道天高地厚!」她爸兩步走上來,帶著一股不容置疑的憤怒和威勢。
我想帶著她,到台階上的大廳門口,去湊湊熱鬧,聽聽人家都聊什麼;可林佳不讓,說沒什麼好打聽的。
距離標會還有10分鐘的時候,會展中心的大廳開了門,我和林佳這才朝上面走,但不巧的是,我們還是被人給攔住了。
我知道總有一天,我會與林佳的父親m.hetubook.com.com碰面,但沒想到,竟然會這麼快!當然我也是笨,市政招標這麼大的項目,林家又作為許城市,首屈一指的家裝材料城,他父親又怎能不過來分一杯羹?哪怕是給領導個面子,他也是要出來站站場的。
可林佳竟然沒搭理他,伸手拽著我,悶頭就要往會展中心裏進;這時她爸身後的兩人,直接站出來,攔住我們說:「佳佳,別胡鬧了,你賣了材料城一半的市場,知道給集團帶來的打擊有多大嗎?你爸現在是殫精竭慮、極為被動,只有你跟華陽聯姻,咱們集團才有翻身的機會!」
市政項目的招標活動,設在了許城會展中心;因為這次招標的項目規模,遠超當初的愛思酒店,所以對於活動場地的要求,就要大的多。
他爸猛地低聲吼道:「沒有利益關係,還交什麼朋友?一個小縣城的孤兒,跟我林建志的閨女做朋友,丫頭啊,你覺得沒有利益關係,但別人可未必這麼想!」
我不知道他為什麼,要如和_圖_書此盯著我們看,很沒有禮貌;直到我倆站在大廳入口處的時候,他才朝林佳,憤怒地開了口:「玩兒夠了沒有?佳佳,你已經不是小孩子了!等標會結束,立刻跟我回家!」
「呵,你倒是痛快!那你跟佳佳,又是什麼關係?」提起這話,他的眼睛都陰狠地眯了起來。
看林佳一直沉默不語,這時他父親,又把目光轉向了我;他鼻尖的黑點微微一抖,眼神毫不客氣地盯著我問:「你就是向陽吧?!頭兩年還去過海湖莊園,我聽劉媽提起過你,也知道你和林佳的一些事。」
「那我如果在這次標會上,打敗了你,我配不配成為林佳的朋友?!」望著他,我冷冷地問。
「那我怎樣才配成為林佳的朋友呢?」仰起頭,我也盯著他;泥人還有三分火,他對我的羞辱,當著這麼多人的面羞辱,真的有些過分了!
我問她怎麼了?她也不說,就一直壓著下巴,兩手插在大衣兜里,很扭捏地沉默著。
再往會展中心的大廳入口望去,綿延的和*圖*書台階上,幾乎站滿了前來競標的商家;他們三五成群,有的相互攀談,有的彼此遞送名片;然而最扎眼的,當屬最靠近門口的兩撥人。
林佳依然不敢與他對視,畢竟大家都不是孩子了;她明白父親這麼做的用意,更明白這份婚姻,是為家族利益而考慮;其實誰都沒錯,只不過他們在選擇上,出現了分歧。
但我沒有任何懼怕,因為我問心無愧,更沒有對不起林佳的地方!於是我抬頭,硬撐著自信笑說:「林叔叔您好,常聽林佳提起您,我對您更是仰慕已久!」
面對我的禮貌,他竟然很蔑視地看著我,甚至只是用餘光,瞥了我一眼說:「家是哪兒的?父母是做什麼的?現居何職?從事什麼工作?」
倒是林佳的臉色不太好,雖然她今天打扮的格外靚麗,一身紅色羊絨大衣,白色鉛筆褲,臉上只是簡單化了妝,卻顯得高貴而雍容;她來的路上很開心,私下裡還一個勁兒跟我鬧;可來到這裏,看到了這兩撥人,她臉上的笑容,瞬間就消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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