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上前,我直接望向張志強道:「今天你們要是贏了,那一切都好說;張志強,可你們萬一輸了呢?拿不到技術專利,你背後的那些人,會饒了你嗎?」
抬手擰開門,我整了整身上的襯衫說:「這套西裝還行吧?」
我們帶著通行證,率先進入了會場;這次展會共分大小5個展廳,涉及200多家民營企業參展;而會展中心的北面,就是許城蓮花遊樂場,等會展結束后,我一定帶著丫丫,好好去玩玩兒。
從外形上來看,輝越的機械臂,比我們的要漂亮;因為他們顏色噴塗的好,像好萊塢大片里的變形金剛。
我倒是閑了下來,便朝側面庄錚哥的展廳走去;那時他們已經把展檯布置好了,一水的電器硬體產品,都是大型精密器械所需的部件。
姜雪穿的是花格子短裙,頭髮也紮成了馬尾,看上去幹練又有氣質;她望著我盈盈一笑,淺淺的酒窩動了動說:「回頭再買幾身衣服吧,談生意穿它,約會也穿它,不知道的www.hetubook.com.com人,還以為咱宏遠多窮似的,老闆不能總穿這一件衣服。」
「帶……帶是帶了,但肯定用不上!林佳昨晚找了我,你們都誤會她了,這事兒咱回頭再聊吧。」
洗漱、穿衣、打扮,一切弄好之後,姜雪叩響了我宿舍的門;「起了嗎?宋叔那邊,已經開始安排人裝車了。」我單從門縫裡,就聞見了姜雪身上的香水味。
「哦對了,我讓停安給你的東西,都帶著了吧?!」他側臉問了我一句。
我尷尬地撓了撓頭,其實我現在有錢,宏遠機械廠的分紅,姜雪都給我保管到了卡里;建材廠因為轉了市政項目,現在也開始盈利了;而且我也有固定的薪水,單憑每月的工資,我都能在許城,供上一套樓房了。
一輛商務車,一輛小貨,一輛大卡車,我們的車隊穿過清晨郊區的農田,越過繁華的市中心,最後來到了城西的會展路。
宋叔哈哈一笑,與旁邊的胡總對視了一眼,又和_圖_書朝我說:「過了今天,宏遠就是第二個海蘭達,甚至比當初的海蘭達,還要厲害!兒子,這回我全靠你掙臉了!」
火急火燎地吃了飯,我們便一起上了姜雪的商務車;胡叔沒湊這個熱鬧,建材廠那邊忙得厲害,他也抽不開身。
我點了點下巴,隨後與姜雪一起,跑去餐廳吃了飯;今天對我來說是大日子,那對宋叔而言,更是翻身的重要時刻;那個混蛋張志強,還有輝越那個小偷公司,只要這回將他們擊敗,那他們將來,就再也翻不起浪花了!
甭說兩人是姐夫與小舅子的關係,哪怕是親兄弟,攤上這樣的事,也早就翻臉了;可明顯的,張志強竟然還死不認錯,還想狠狠地踐踏宋叔的尊嚴。
可單身漢就是這樣,有一兩件能穿出門的衣服就行,而且我從小對外表,就不是太講究;本以為這身西裝夠帥的,結果讓姜雪一說,我心裏多少有點尷尬。
我過去給他遞煙,他擺著手說:「你趕緊去餐廳吃口飯吧,現在是https://www.hetubook.com.com6點半,咱們7點出發;到了會展中心,還得布置現場,待會兒有得忙呢。」
「輸?我們會輸?」他當即瞪著大眼,滿臉嘲笑地看著我說:「輝越與海蘭達聯手,還能輸給你們這樣一個小廠子?向陽,早晚有一天,我會撕爛你這張臭嘴,而且這一天,並不會太遠!」
因為事關重大,宋叔都不讓我插手了,他挽起袖子,又拿出了當年,海蘭達總裁的架勢,親自指揮現場展廳的布置工作。
由於我們機械臂的體積龐大,所以會展主辦方,給我們劃分的區域也大;宋叔先指揮工人,與宏遠哥一起,將機械臂卸下來,放到展廳里調試;姜雪也開始帶著業務員,從小貨車裡拿出易拉寶、宣傳冊,商討接下來怎麼接待客戶。
宋叔不與他爭論,那是有修養;但我這個乾兒子,絕不能讓自己的乾爸,就這麼任人詆毀下去!
而宋叔對他,已經徹底絕望了!先不說張志強,曾經有多少爛泥扶不上牆,幹了多少見不得人和圖書的事;單說上回,宋叔在國外被抓,就是他張志強引誘的。
我點頭朝他笑說:「爸,你這頭梳得夠亮啊!衣服也不錯,跟以前的海蘭達董事長似的。」
輝越帶頭的人,依然是少東家馬東輝,以及那個弔兒郎當的張志強;他們的展廳與我們相連,兩台機械臂,隔著不到5米的距離。
接著我們出了宿舍,來到研發廠門口時,宋叔和胡叔,正忙著調度工人,將我們的機械臂朝車上運。
「都注意著點兒,吊車再往上升一升,對對!卡車裡再上兩個人,接的時候一定要小心!」宋叔站在門口,扯著嗓子指揮;卡車裡還鋪了很多泡沫海綿,生怕把機械臂磕著、碰著。
因為機械臂這款產品一旦推出,我們就是想不賺錢,那送錢的人,都會踏破我們廠的門檻。
再往前就是會展中心,今天的城西格外熱鬧;馬路兩旁彩旗飄飄,紅色宣傳橫幅一批又一批;因為這是全國機械展,儘管還不到上午八點,整條會展街就已經車水馬龍了。
「娘倆還沒起呢,你m.hetubook•com•com姐懷了孕,這邊亂糟糟的,我就沒讓她過來;可能待會兒,會帶著丫丫去遊樂城吧,姜雪回頭要是閑下來,就讓她過去陪陪你姐,畢竟在許城人生地不熟,咱倆也抽不開身。」庄錚哥一邊指揮員工調試產品,一邊跟我說。
「造個機械殼子,就敢來丟人現眼,待會兒我就讓某些人看看,我張志強到底是不是個人物!」他說這話的時候,圓滾滾的眼睛,一直瞥著宋叔的方向。
一夜無話,時間轉眼來到了第二天清晨;這麼重要的日子,不需要有人叫醒我,當第一縷晨光,透過窗帘照進房間時,我直接就睜開眼,從床上爬了起來。
因為兩家離得太近,基本算是共用一個大展台,那張志強又憋不住傲慢,開始含沙射影了!
「花姐跟丫丫呢?」我左右看了看問。
庄錚哥愣了一下,因為太忙,他也沒跟我閑聊;後來是輝越的人過來,我才從庄錚這裏離開。
而我們的機械臂,並沒有搞那些花里胡哨,只是噴塗了亮銀色的漆面,上面打著我們廠的名字和圖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