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四十四章 逗逗何冰

我抿嘴朝她搖搖頭,然後伸手拉住了她的小手;她驚得趕緊往外面看了看,當時已經過了下班的點兒,外面早就沒人了。
我就那麼看著她,眼睛一眨不眨,她被我盯得有些不好意思,臉都紅到了脖子根。
「要死啊你?!我們公司高層開會呢,你趴在門口擠眉弄眼什麼啊?讓我難堪是不是?!」她憋著笑,一個勁兒打我肩膀,還氣呼呼地噘著嘴。
馬宿心疼地望了兒子一眼,隨即轉過身,朝飯桌上喊道:「老牛,這瓶酒你替東輝幹了,給向總賠個罪吧。」
叫「老牛」的這人,40多歲的年紀,兩腮呈棗紅色,一看就是能喝酒的主!但饒是這樣,他依然猶猶豫豫道:「馬……馬總,這不太合適吧?一斤白酒啊,沒見過一口悶的!」
馬東輝站在一旁,臉都嚇白了!像這樣的豪門惡少,從來都是他欺負別人,現在事情輪到自己頭上,他的腿都開始哆嗦了。
我閑著沒事,就翻她的東西玩兒;何冰很喜歡卡通玩偶,灌籃高手的、柯南的,hetubook•com.com還有美少女戰士的;但她沒敢擺出來,都放在下面的抽屜里。
「向總,我知道您今天過來,無非就是為了出口氣;只要您還願意跟我們談,我今天肯定讓您滿意!」說完,他再次朝那老牛使眼色。
然後我再次一拉,她順勢倒在了我懷裡,坐在了我腿上;她輕咬著紅唇又說:「明天我要去總部,一個是開總結大會,另一個是為了你借款的事;短時間內,應該不會回來,估計要等過了年會。」
想想也是,好歹也是許城的一把手,這要讓別人看見,她還喜歡美少女戰士,手底下的人,不得笑掉大牙啊?可這就是何冰,她心裏依然住著那個小姑娘。
望著桌上的那瓶白酒,整個宴會廳都靜了;馬宿自然是寵他這個兒子的,便朝我強撐著臉皮笑道:「向總啊,這麼一大瓶白酒悶下去,跟喝毒藥有什麼區別?保不齊會出人命的,所以……」
我懂姜雪的想法,但有些惡棍,你逼不逼他,他們都是那個德和-圖-書行;對方並不會因為你的心慈手軟,而對你心存感激;至少輝海集團不會,馬家父子更不會。
她都被我氣死了,老是憋著笑,但作為公司的大領導,她又必須保持威嚴,不能笑出來。
我還從她抽屜里,看到了一些發卡、頭繩,上面帶著她身上的香味;裏面還有兩包沒拆封的黑色絲|襪,幾本青年文摘。
她不打我了,雙手扭捏地交叉著,許久才哼哼唧唧道:「公司不忙啦?還是來找我有事?」
這頓飯局過後,已經下午4點多了,我沒和姜雪一起回廠里,而是從路邊打車,朝何冰的公司趕去。
雖然沒讓馬東輝,把那瓶酒喝掉,但好歹心裏的惡氣,算是發泄出來了!輝海的人,但凡有點腦子,他們都不會再跟我們作對;如果接下來,他們老老實實幹企業,我倒也不願跟他們一般見識。
「這麼著急嗎?」我有些倉皇地看著她,心裏甚至有一絲絲地擔心;去那麼久,關鍵她那個男友還在總部,在某個瞬間,我是那樣地害怕,害怕和*圖*書她離開我。
說完,我帶著姜雪就離開了;出飯店的時候,夕陽格外溫暖,湛藍的天空萬里無烏雲,空氣都變得格外清新了。
我也懶得理他,便直接將他一推說:「你們輝海集團,若真想跟我和解,那就跟你們背後的洋主子,徹底撇清關係!我給你們一個月時間,如果辦不到,那就別怪我不念同胞情義了。」
馬宿耷拉著臉,眼皮冷冷地垂著說:「讓你喝你就喝,哪兒來那麼多廢話?!」
那天我等了她好長時間,一直到晚上七點的時候,她才開完會回來。
這時姜雪朝我搖了搖頭,那意思是想讓我,不要把對方逼得太緊;雖然我們現在,早已佔盡了優勢,但如果把對手逼急了,難保不會出現其它意外。
我向陽從不幹仗勢欺人的事,但別人曾經怎麼對我,我再還回去,這不過分吧?!
可是啊,狗永遠是改不了吃屎的,而我更沒想到,馬東輝竟然會狠毒到那個份兒上。也就是從那件事以後吧,我明白了一個道理:對敵人,永遠不要心存https://www.hetubook.com•com善念、抱有幻想;你只有狠狠地打壓他,一直將他弄垮,斬草除根,才能永絕後患!
「喲,自己兒子的命是命,陪自己腥風血雨闖出來的兄弟,他們的命就是不是命了。呵,你們輝海集團,有點兒意思。」我捏著手裡的煙,含沙射影地挑撥關係。
但我還是聽了姜雪的話,畢竟女人骨子裡,都帶著盲目的善良;於是我站起身,再一次抬手按住馬東輝的腦袋,使他面對著姜雪說:「我們家姜總,給你求了個情,讓我饒你一次,還不趕緊謝謝你姑奶奶?」
我靠在會議室門口看她,她也看到了我;然後她抬手指了指,自己辦公室的方向,意思是讓我到那裡等她。我不走,就那麼抿嘴笑著看她,偶爾還給她拋個媚眼。
我側臉看著他,盯得他渾身發毛,我說:「你們也知道會出人命啊?當初你兒子馬東輝,逼我喝酒的時候,他怎麼不考慮會出人命?合著你們的命就是命,我的命就不值錢?把人折磨完了,再厚顏無恥地道幾句歉,你以為這事兒就翻篇了和*圖*書?」
我站在後門逗了她一會兒,她臉都紅了,假裝不看我,依然硬板著臉,跟她的員工繼續開會;那樣子特別搞笑,明明春心蕩漾,卻要強擺出一副鐵面無私的樣子。
當時她踩著高筒長靴,進來的時候先把門關好,然後披著大衣就朝我衝來,拿拳頭打我。
馬東輝咬著牙,他明顯不服氣,而且還把這種「不服」,完完全全寫在了臉上;對著姜雪,他很不情願地說了句:「謝謝。」連「姑奶奶」都沒叫。
我去尚德找她的時候,她正在會議室里開會;那樣子老霸氣了,把長發利索地挽了起來,白皙大氣的臉龐,帶著一種老闆的威嚴;她還把藍色大衣披在肩上,雙手抱在胸前,一本正經地跟下面的高管議事。
我有一周時間沒陪過她了,何冰又在如此關鍵的時刻,幫了我大忙;我不能光口頭對她表示感謝,我也知道何冰真正需要的,是我的陪伴。
後來我去了她辦公室,她真的老愛乾淨了,辦公室的地板,跟鏡子一樣光亮;辦公桌一塵不染,而且桌上的東西,都擺得異常規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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