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六十九章 何冰小心翼翼

我很茫然地看著她,然後笑著說:「幹嘛呀你?!我剛才盛菜,鍋鏟不小心碰到了鍋蓋,掉地上了,嚇著你了啊?!」
我就讓她回卧室休息,然後我自己做起了飯;後來我炒菜,不小心把鍋蓋打翻在了地上,當時「咣當」一聲,特別響!
我摸著她柔順的長發,其實很多事情,不能去追究原因;如果真論對錯,那也是我的錯,是我刺|激了她;但同樣,若不是何媽犯了錯,我又怎會悔婚?
她這話把我說的也很難受,其實我從來都沒怪過何冰,但我卻忽略了她的感受;我說:「你這不是拐著彎兒罵我嘛,當年要不是我悔婚,我跟花姐要結婚,你也不會衝動地、報復性地去跟秦東好吧?歸根結底,不還是我的錯嗎?」
我很無語地看著她,看她鬢角垂下的那一縷長發,看她白皙漂亮,卻又略帶倉皇的臉頰;我從後面抱住她纖細的腰,下巴壓在她清香的脖頸里說:「不要這樣,你不虧欠誰!冰www.hetubook•com.com兒,我答應你爸照顧你,而不是讓你小心翼翼地照顧我。」
用自己的能力,去保護一個心愛的姑娘,去為她遮風擋雨,世間還有比這,更美好的事嗎?!
她忍著哽咽,緩了好半天,才把眼淚往肚子里咽著說:「你……你真的不生氣?」
「親愛的人啊,我這一生,能真真正正地去為你做一件事,能用自己的雙手保護你,你知道我有多高興嗎?也只有這樣,我才覺得自己,能配得上你!我才覺得自己,特像個男人!」
於是我聽話地趴在沙發上,她脫掉鞋就騎在我身上;我的大腿被她坐著,感覺好舒服,她趴下來給我捏肩膀的時候,我還能感覺到兩顆柔軟,就那麼壓在我後背上。
她緊緊咬著紅唇,手抓著廚房的門,胸都擠壓在了門上;她的眼裡開始有淚,額頭鼓著一根細小的血管兒,隨後她的臉也憋得漲紅了;她說:「向陽,你不要憋著好www.hetubook•com•com嗎?你心裏要是不舒服,你就發泄出來;我知道你難,公司對你那麼重要;我也知道你愛我,你捨不得讓我受委屈……」
好在何冰小區門口的蔬菜店開業了,我先停車到那裡買了些菜,何冰忙不迭地給我提著,我們回到家后,就忙著收拾房子。
「親愛的,生活就是筆糊塗賬,不要再去懊悔了,都已經發生的事,再去後悔又有什麼意義呢?」我推開她,望著她難過的臉頰說:「我真的沒事,一點也不生氣;而且你呀,不要總對我小心翼翼、提心弔膽的,這樣不好,我不喜歡你這樣。」
可如今,何冰真的這樣做了,我反倒覺得特別不適應!因為這不再是曾經的她,可能我愛的那個何冰,就是高高在上的大小姐,那個高貴的、體面的、愛欺負我的女人。
晚上我在廚房做飯,她非要給我幫廚,我不讓她幫,關鍵是她越幫越忙;我老感覺她心不在焉的,削土豆的時候m.hetubook.com.com,還把手劃了一下,破了點皮。
她把臉側過來笑了,還調皮地親了我一口;「兩個人過日子,不就是相互照顧嘛!我是真的心疼你,開了10個小時的車,換誰也受不了。快趴著,我給你來個『一條龍服務』。」
她頓了頓,又哭著說:「那天在金川,我給你送完戶口本之後,我就知道一切都沒有希望了!那晚我崩潰了,哭得渾身都沒了勁兒,是秦東安慰的我;或許當時,我應該再堅持一下,我不應該那麼草率!」
我拿著笤帚掃地,何冰就趕緊端著拖把,跟在我後面擦;我不讓她干,坐了一天車那麼累,可她卻搶著干,還說讓我歇著。
她哭著跑進來,一下撲進了我懷裡;手摟著我的腰,她趴在我肩膀上說:「我也好難受啊,好害怕!我怕你憋出病來,這一切都是我給你帶來的!你罵我吧,當初我怎麼就那麼賤,為什麼非要跟秦東見面?!我本來可以拒絕的,當初我要是拒絕,就不會有現https://m•hetubook.com•com在的事了!」
你們知道嗎?何冰就跟兔子似的,一下子就從卧室躥了過來;她還不敢進來,就趴在廚房門口,跟受驚地小鳥般,眼神倉皇地望著我,身子都跟著打哆嗦。
她咧著嘴還想哭,我趕緊捧著她的臉頰說:「不許哭!我喜歡的,是那個自信滿滿的何冰,是那個做事洒脫幹練的女人;冰兒,從尚德離職吧,來鳳凰這邊幫我!將來不管遇到什麼困難,只要有你在我身邊,吃糠咽菜我都不怕!」
這真的是「全套兒」的服務,她按摩水平不怎麼樣,柔軟的小手跟撓痒痒似的;但那火辣的身軀,老是對我蹭來蹭去,我都快受不了了。
車子是傍晚進的許城,那時才大年初六,偌大的城市裡顯得有些冷清,因為好多公司都還沒開業,好多的人從老家還沒返回來。
她哭得更厲害了,甚至還拿牙齒,去咬我的肩膀;但她不敢使勁咬,她怕把我咬疼了,她會更心疼。緩了好大一會兒,她才說:「你知道嗎?哪怕你和圖書悔婚跑了,我依然還是覺得,你就是我老公,我要找到你,想把你領回家。可……」
她這都是擱哪兒學的啊?還一條龍服務!我被她逗笑了,亦或許是我太敏感了吧;家是兩個人的,何冰積極地做家務,她體諒我的辛苦,那不是很正常的嗎?
這是不正常的,雖然說,我曾一直在內心渴望,某天超越何冰,讓她這個大小姐,矮上我那麼一頭;這樣就能彌補我,曾經的那種自卑心理,我也能真正在她面前,直起腰來。
「開車累一天了,你趴著,我給你捶捶腰。」打掃完衛生,她把我拉到沙發上,然後鋪著躺床上的沙發墊子說。
自從尚德貸款黃了以後,我總感覺何冰對我小心翼翼的;我跟她開玩笑,她也不攥著拳頭打我了;我讓她穿棉鞋,她趕緊就穿上了;她開始變得言聽計從,她的眼裡含滿著對我的愧疚。
關鍵她還老問我:「舒服嗎?要不要再大力一點?」
我的臉都紅了,儘管何冰,並不知道自己說這種話,還代表著另一種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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