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冰是最積極的一個,她先是拉著老晁到處參觀,然後又說一些自己的想法;有一部分是天馬行空,把老晁難為得直歪嘴。
反正那天,老晁是被折磨的不輕,因為你不能跟女人講道理,尤其她還是老闆娘;更何況何冰不太懂裝修這一塊,總提些稀奇古怪的想法。
何冰在那裡滔滔不絕,她真的對這房子,無比上心!「哎,你倆幹嘛呢?我說的話,你們聽見沒有?要是有什麼意見,可以提出來!家是兩個人的,向陽,你也說說自己的看法。」
我們是先到的,而尚系跟何冰,又有著很不錯的交情;所以我們點了一大桌子的特色菜,萬不能怠慢了客人。
老晁嚇得趕緊擺手說:「向總,您就別跟我開玩笑了,老闆娘的錢,我們哪兒敢宰?這不是砸自己飯碗嘛?!」
快到中午的時候,是何冰的手機響了,她口乾舌燥地喝了口水,這才接起來說:「尚總啊,什麼?您人已經到許城了和*圖*書?好好,您稍等,這樣,我安排飯局,咱們待會兒見!」
聽著秦福山滿含威脅的話,我真的太佩服我那個哥哥了!因為方智跟我說,他早就料定,我們辦了秦東以後,尚德會以撤資作為要挾,來迫使我撤案,放秦東一馬!
接著我們開車,去了世紀之城的新房;老晁帶著鴨舌帽,挺羡慕我的,這麼好的環境,這麼大的房子,他還說自己什麼時候,能擁有一套啊?
尚總是個女人,50出頭的模樣,看上去很和善,個子不算高,但很知性。
何冰跟我想的一樣,這回尚德是真的著急了!連尚系的人都出面滅火,可想而知,這回秦東闖了多大的禍。
我就小聲跟他說:「盡量滿足老闆娘的要求吧,我都不敢得罪她!再說了,她有錢,小富婆一個;你只要讓她滿意了,回頭可以宰她一筆;這錢算你們自己的,不用入公司的賬!」
何冰趕緊起身,過去跟他們打和_圖_書了招呼:「尚總、秦總監,真沒想到,你們兩大公司元老,竟然能親自來我們許城。」
不用想都知道,這肯定是秦福山,派過來探我底的;如果我手裡,真有雄厚的資金,能夠抵禦住尚德撤資的風險,他就不敢從我們鳳凰集團撤資。
所以當初,我哥給了我四個億的資金,目的就是讓我有底氣,完全不懼尚德所帶來的威脅!
我哪兒敢提?進門的時候我還說,不行書房就弄套紅木的傢具裝飾,結果還被她罵了一通,愣說我土、老氣,那誰還敢提意見?
一夜無話,第二天是周六,我本想多睡一會兒,可何冰大早晨地就把我拽了起來:「我跟老晁可約好了,今天就去看新房,商量裝修設計的事;待會兒你也去,咱們一起商量。」
其實他現在住的房子也不錯,是停安的地產公司開發的;老婆孩子都在金川,小日子過得很不錯。
長舒一口氣,我對著電話就笑了:「秦福www•hetubook.com•com山,你們尚德真決定,從我們鳳凰集團撤股?」
何冰掛掉電話后,就朝我走過來說:「尚德總部的尚總,來許城說要見咱們,你看這事兒……」
「好,你們趕緊撤股,最好明天就派人過來,咱們把退股協議給簽了!至於資金,我會一分不少地還給尚德,這樣我們廠里,也少了一個心腹大患!」說完,我當即就把電話給掛了!
我給他遞著煙,就一個勁兒地笑;其實我說的是真話,何冰花錢很大方,只要讓她滿意,錢絕不是問題。但老晁要不敢拿這錢,我就不能說什麼了,誰讓他自己沒膽量?
何冰點頭說:「如果咱們手裡,沒有充足的資金,秦福山就會繼續施壓;如果有資金,尚總則會利用和我的關係,給咱們打感情牌,將尚德的損失,降到最低。畢竟說破大天,人家也是一個公司的,是一個利益共同體。」
尚總倒是好說話,一直拉著何冰的手,很慈祥地噓寒https://www.hetubook•com•com問暖;可那秦總監,卻猛地坐在我對面,眼睛盯著我道:「你就是向陽吧?!我不跟你廢話,趕緊把我侄子放了!否則,我待會兒就去你們廠,撤出尚德所有的股份投資!」
何冰說:「自然是我老師那派,而且是目前,『尚系』最有權勢的人。」
於是我起了個大早,然後又跟老晁,還有兩個年輕設計師,在食堂里先吃了早飯。
「那就要看你了?!配合的好,我尚德留你鳳凰一條命;如果表現的不能讓我滿意,東兒要是吃了苦、遭了罪,那我也只能釜底抽薪,將你們鳳凰給拉垮!」他威脅的語氣里,還帶著幾分得意。
「就在河對岸,還是那個漁家樂飯店。」何冰一邊說,一邊給對方發了地址。
我先讓老晁他們,在這裏繼續忙著,然後便帶著何冰,直接下了樓。
如果手裡沒錢,我肯定會被他這一手,給搞得方寸大亂,甚至會妥協,將秦東那王八蛋給放出來!可今時不同往日,我向https://m.hetubook.com.com陽背後,也是有強援的!
他從一開始,就把尚德給拿捏死了,這得是多麼強悍的頭腦,和對事情的精準預判,才能做到如此程度啊?!
我睡得迷迷糊糊,本想開口拒絕;但轉念一想,家是兩個人的事,我要是不陪她,這女人估計又該生氣了。而且何冰喜歡讓我陪著,恨不得時時刻刻都與我膩在一起。
「廚房要開放式的,這面的牆全部通開,要跟餐廳連在一起;還要弄一個小吧台,家裡來了朋友,也有地方坐著聊天;我還要做一整面牆的連體櫥櫃……」
我當即一笑道:「這個秦福山,做事還挺縝密的;他派尚總過來,還真是最合適不過!」
「見吧,約好地點了嗎?」我立刻問。
我點點頭,又想了一下問:「這個尚總,屬於哪一派的?」
我開著車,走到許城大橋旁的銀行,先打了份資料,然後便帶著資料,直接去了飯店。
隨她而來的還有個男人,40出頭,一直拉著臉,看到何冰的時候,眼神特別不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