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當即驚訝道：「你說的這個董長波，是歌德集團生產部總經理嗎？」
望著他，我還以為是許城出了什麼事，他專門來告訴我的呢；結果是他家，攤上喜事了！
我點頭道：「那行，您要是覺得沒問題，我也就沒什麼好猜忌的了；但有一點，不要跟董長波，暴露了咱們倆的關係。畢竟程勝看您不順眼，我將來還得跟他合作呢。」
這我理解，又有哪個男人，願意跟綠了自己十幾年的女人，掏心掏肺的？
速度越快，自然生產的效率就越高，同樣的，空包產品的數量也就越多；但這個問題，我已經解決了，而且歌德根本就看不見，那些空包產品。
我點頭道：「張大哥，估計明天過後，我就是董長波的貼身助理了。」
聽完之後，張迎春獃獃地望著我道：「向陽，你真是太可怕了！短短一個月，你竟然從最底層的職員，直接干到了廠長級；雖然你很有本事，但你這升職速度，也堪比火箭了！我當初幸虧沒與你為敵，不然的話……」
弄完之後
和*圖*書，張迎春拿著一瓶桐城老窖，給我倒著酒說：「今天我心情好，你陪我喝兩杯。」
於是我坐下來笑道：「怎麼？麗麗懷二胎了？」
「上頭下了命令，要我們貴金屬協會，提供一批稀有原料；但以目前我們的提純技術來說，還達不到要求；所以我只能犧牲一部分原料，來從歌德手裡換取技術。」張迎春抿嘴道。
眾人來到打包車間，當程勝看到我改進的生產線后，當即眼前一亮，還朝我豎了豎大拇指。
「明白，來，再干一杯！」張迎春笑著，又給我碰了一杯。
原來是這樣啊！貴金屬協會，雖然看上去是民營組織，可這麼龐大的機構，你要說後面沒有國家支持，那誰會信啊？但拿原料換技術這種事，上頭肯定是不會出面的，因為太丟人，傳出去也不好。
因為曾經的傳動帶，已經徹底被機蓋罩住了；傳送帶尾端，輸送出來的產品，個個都是實打實的包裝，而且產量十分可觀！
「大哥，咱倆這麼相互吹https://www.hetubook.com.com捧，可就沒意思了！哦對了，您跟程勝不是死對頭嗎？那董長波，可是程勝的心腹，你們兩家要是聯姻，程勝能願意？」我疑惑地看著他問。
我說：「那你應該跟嫂子一起慶祝啊？大晚上跑我這兒，嫂子不嘀咕你呀？」
而程勝的助理，則悄悄走到我旁邊說：「程總說了，讓你今天下午，就到前面的總部大樓報到，職位是『生產部副總經理。』」
「加了會兒班，要是不努力的話，怎麼能在短時間內，進入歌德高層啊？您說是吧？！」一邊說，我先去衛生間洗了手，出來以後，我看桌上的菜都涼了，又趕緊打開燃氣灶，給熱了一下。
所以貴金屬協會這個組織，就發揮了中間作用；張迎春這個主席，就是領導前面的代理人。
張迎春舉杯，跟我碰了一下說：「歌德集團，董長波家的小子；他跟我閨女，以前是高中同學，最近不知怎麼，就勾搭到一塊去了。那小子還行吧，也是名牌大學畢業的，比童和-圖-書彬差不了多少。」
「他自然是不願意，可他上頭的大老闆歌德，卻不想跟我把關係搞僵；畢竟我們貴金屬協會，手裡還掌控著大量的原料，這些都是歌德覬覦的東西。而我這邊，也需要歌德的一些技術，所以彼此關係緩和一下，對雙方都有利可圖。」張迎春嘆了口氣道。
隨後牛廠長趕緊領路，帶著眾人進廠里參觀；為了讓歌德滿意，我們還故意將機器，調高到了3倍的速度。
「嗯？哦！呵，怎麼這麼晚才回來？廠里加班嗎？」他使勁搓了把臉，然後拿起眼鏡戴上說。
我也把酒悶下，又咂了咂嘴說：「婚期定下了嗎？還有，你確定這裏面，沒有什麼陷阱？」
「沒錯，怎麼？你見過他？」張迎春朝我疑惑道。
時間一晃，便到了第二天下午；歌德真的帶客戶過來參觀了，臨近我們廠區的時候，我看程勝的臉上，還帶著些許的不自然。因為他也不知道，我把機器改造成什麼樣了，又是否能騙過歌德的眼睛。
本來我們都以為，這是件水到渠成、皆大歡hｅtｕboｏk.cｏm•cｏm喜的事；可商業上的爾虞我詐，又豈是這麼簡單的？也幸虧我的身份，沒有暴露給程勝，否則的話，張迎春真的就被程勝，給當槍使了。
到了這個級別的博弈，拼的就是腦力、布局和謀略；而程勝那人，看上去雖然流里流氣，但他絕不是個簡單的人物。一開始他的計劃，連我和張迎春都沒看懂。
於是我轉移話題道：「哪家的公子啊？你家閨女條件那麼好，一般人她可看不上吧？！」
那個洋人歌德，看到目前的生產效率，自然滿意的不得了；而且還跟客戶誇下海口，說我們的產能還可以繼續提高。
「張大哥，您怎麼來了？」我脫掉工作服外套，掛在衣架上問。
「什麼？！」聽到這個消息，張迎春杯子里的酒，差點沒灑出來！「向陽，你不是在歌德集團，干書記員嗎？怎麼就一下子，直接成董長波這種股東的助理了？」
頓了頓，他一口將杯子里的酒悶掉說：「當然，不與你為敵，我把柄都被你抓住了！真要得罪了你，我怎麼死的估計都不知道！所以啊，你https://www.hetubook.com.com是我見過的人里，難得的鬼才！你要是就此隱姓埋名，退出商界，這簡直就是機械領域的一大損失！」
我進客廳的時候，張迎春正靠在沙發上打瞌睡；我看他還帶了不少菜，都擺在了餐桌前。
他當即擺手，似乎只要一提杜敏，張迎春的臉色就十分難看；「我要是能跟她溝通，還用跑到外面，找別的女人尋求溫暖嗎？不提了，我倆就是死結，也就面兒上笑笑，私底下比仇人還冷漠。」
我何止見過？今天要不是我，估計他能被程勝給打死！
張迎春擺手說：「雙方都有利可圖，應該不會存在陷阱；再說倆孩子也是你情我願，我覺得這門親事挺好的。」
張迎春很無語地搖頭笑說：「凈扯淡！是我家閨女，馬上就要定親了；雖然不是我親生的，但好歹也養了20多年，叫了我20多年的爸爸。閨女有個好歸宿，我還是打心底里開心的。」
於是我陪他一邊喝酒，就把這個月下來，在歌德集團的事情，大體講了一遍。
「您不是一直反對，稀有資源外流嗎？怎麼現在……」我猶豫地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