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洞？什麼進洞？」我傻傻地看著他問。

我點點頭說：「那程總，我做了這個項目以後，您又會用什麼樣的手段，來坐上董事長的位子？這裏面，您應該有自己的計劃吧？！」

酒足飯飽之後，已經到了深夜九點多；接著我們又坐車，來到了一家娛樂會所。

程勝擺擺手說：「沒看我今天，帶著小兄弟來的嗎？他是第一次，上來就搞硬貨，我怕他接受不了；還是先唱歌吧，讓他適應適應。」

我趕忙說：「程總，我唱歌跑調，還是別了吧。」因為當時的那種環境，我總感覺怪怪的，說不上來，有一些年輕的女孩，在走廊里穿梭，穿得都挺少的，有種難以言說的誘惑。

說完我們就進電梯，直接到了三樓；我好奇地左右觀望，這裏更像是KTV，一間間豪華的包間，走廊被燈光照射的金碧輝煌。

我們坐下不到一分鐘，門口呼呼啦啦就進來了一群姑娘；胖的瘦的、高的矮的，前|凸|后|翹的m.hetubook.com.com、濃妝艷抹的，反正穿得都很少，露著白皙的大腿，讓人禁不住有種原始的衝動。

我深深吸了口氣，這個時候，我萬萬不能駁了程勝面子，讓他下不來台的；於是我就點了倆姑娘，隨便點的。

人生第一次，我來了這種地方。

隨後我們就進了一個大包間，裏面的燈光琉璃璀璨，碩大的KTV屏幕上，滾動著派出所製作的宣傳片《嚴謹黃賭毒》。

「我得有那個權力才行！歌德不會放任我在公司做大，即便我提出了這個項目，他也不會交由我來做；他甚至還會私下裡調查，看看我是否有什麼別的陰謀。你不要小看歌德，他那個人很精明！」

瑞化和叢林兩大集團，曾經可是我的死對頭，後來是張迎春幫我，給他們斷了原料，才把他們給搞垮的。

一邊往裡走，我就朝程勝道：「程總，我不會打檯球。」

「你少廢話，不該打聽的，就不要打聽https://wｗｗ•ｈeｔubook•com.ｃom！照我說的做就好，將來少不了你的好處。」程勝看著我，斬釘截鐵地說。

「程總，要不……我就聽您的？」那個時候，我無法拒絕他的要求；因為跟他打好關係，助他坐上董事長的位子，才是我這次來桐城，最終的目的。

於是我們先去地下停車場，上了程勝的車；然後司機開車，先帶我們去市西，一家十分高檔的酒店吃了飯。

「成交！」我當即起身。

程勝卻摟著我肩膀說：「去了你就知道了，男人最銷魂的地方。」

下車之後，眼前是一家很豪華的娛樂會所，但沒有想象的那麼喧囂；一樓是檯球廳，環境十分優雅高檔，我看那些打球的人，個個都衣著不凡，而且滿嘴聊的都是生意和項目。

聽到這話，程勝隨即一笑說：「賣給外國人也是賣，賣給國內市場也是賺錢；我真要是做了董事長，這不是什麼大問題；告訴你那朋友，他的原料，我包了！和-圖-書當然，前提是你得先完成，我所交代的任務，幫我坐上董事長的位子。」

「那既然有這麼好的立功機會，您為什麼不親自操作呢？」這才是我最疑惑的地方。

緊跟著程勝也點了倆姑娘，而且都是胸大、屁股圓的……

「不會唱歌就聽我唱，再不行就自己玩兒。」程勝一邊說，一邊掏出來一張貴賓卡，遞給了前台的服務員。

結果卻沒想到，他們的生產技術，竟然輾轉到了歌德集團，程勝的手裡。

程勝也站起來，很隨意地跟我握了下手，又看了看腕上的表說：「要下班了，一起吃個飯吧，既然你成了我的人，我這個老大，就絕不會虧待你！今晚我帶你，去找找樂子。」

他眉毛一挑，掐掉手裡的雪茄，理了理額前的白毛問：「哦？什麼請求？你說說。」

我愣在原地問：「找什麼樂子？」

「趙兒啊，我就喜歡你這種，又聰明、又聽話的部下！」見我鬆了口，程勝當即笑道。

遠處有個前台，程勝和*圖*書領我過去的時候，前台有個老闆模樣的人，趕緊跑過來說：「是程大老闆啊？怎麼著？還是老規矩？您直接上樓洗澡？」

程勝腳步一停，轉頭朝我別有深意地笑道：「那你會不會『進洞』？」

程勝一把摟住我脖子說：「看到他們腰上的牌號了嗎？喜歡哪個，就點哪個。」

「呵，看不出來，你比我想的還要單純啊！上樓吧，待會兒會有專門的人，教你怎麼『摸球』，怎麼『進洞』；保你一夜銷魂，流連忘返。」

我立刻說：「程總，我對您也有一個請求，不知道您能不能答應？！」

多年的工作經驗告訴我，天上要是掉餡餅，那就准沒有什麼好事；果不其然，程勝就是為了董事長的位子，在給我下套兒。

「不是……程總，這些人都是幹什麼的？」我當時真懵了！但也隱隱猜出來，這次過來，到底是幹嘛來了。

程勝呵呵笑著，十分用力地搖頭說：「不會遇到任何阻力！歌德一直想開闢這項業務，因為超級合wwｗ•hｅｔｕbｏｏk.cｏm.coｍ金，在海外的需求無比龐大；他巴不得這件事，趕緊上馬！」

頓了頓，程勝繼續又說：「但你不一樣，你現在徹底獲取了歌德的信任，只要我將超級合金技術，以一個合理的理由，委託其它公司轉到你手上，這個項目就可以順利開展。」

我當時真不知道，他要帶我去什麼地方，但老大這麼邀請，我不能不給他面子。

我點頭道：「如果您做了董事長，我希望您放開，對國內稀有原料的供給；我有一個朋友，就需要咱們歌德集團的原料；只是歌德那傢伙，始終不同意給國內供貨。」

但我還是疑惑地問：「程總裁，如果開闢超級合金業務，歌德能同意嗎？會不會遇到什麼阻力？」

聽到程勝的話，我當即瞪大了眼睛；這還真是因果循環、湊巧至極啊！

「就是陪你唱唱歌、喝喝酒，沒你想得那麼齷齪。」程勝拍著我肩膀，十分狡黠地笑道。

後來我才知道，在程勝的這個計劃里，我就是個替罪羊、背鍋俠，當然這些都是后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