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零九章 有仇當面報

「亨利先生,我家孩子不懂事,回頭我一定好好教育他;您要是心裏有怨恨,就沖我發泄吧!」鍾達趕忙苦著臉道。
亨利似乎是練過拳擊,就連煙灰缸下落的動作,都是那麼標準有力;而且他是真打,因為鍾家人的死活,他並不在意;他在意的是稀有原料,是我的態度。
「趙先生的襯衫上,被人抹了香料一類的東西。」
不知打了多久,興許是鍾家人,那最後一絲的血性,被徹底激發了出來;鍾達第一個前沖,從後面抱住亨利說:「亨利先生,別再打了,我兒子知道錯了!您要是再這麼霸道,我們……我們鍾家也不是吃素的!」
一看我手裡拿著藥膏,鍾浩頓時瞪大眼睛,嗷嗷叫喚道:「你別給我貼這東西,上面……上面有辣椒水!」
而亨利的臉色,已經沉凝地要出水了;他鼓著兩腮的肌肉,眯眼朝鐘達問:「誰是鍾浩?」
「是的,剛才他衝進來的時候,我們都看見了,那香料就糊在他後背上。」
下一和*圖*書刻,還沒等我反應過來,亨利竟然動作麻利地操起煙灰缸,整個人直接就朝鐘浩撲了過去;緊接著,他手握煙灰缸,對著鍾浩的臉、腦袋,狠狠砸了下去。
我臉上的表情一冷,頓時抬眼望著他問:「是狗沒拴好,還是有人故意放出來的?問問你家兒子,他之前在我背上,到底撒了什麼東西?!眾目睽睽之下,所有人都看得一清二楚,這個時候再出言狡辯,你是想拿我當傻子嗎?」
「你往我身上貼藥膏的時候,怎麼就沒想過,這上面有辣椒水?!」一邊說,我把手裡的藥膏,狠狠拍在了他的左臉上,「疼就對了,越疼,就證明藥效越好!你那扭曲的心理疾病,就得用這種猛葯來治!」
聽我這樣說,最著急的莫過於亨利;他當即上前一步,眼神惶恐地攔住我說:「趙陽先生,你知道這件事,並不是我們外貿協會授意的,所以……」
群眾的眼睛是雪亮的,這麼多人親眼所見,你還怎麼抵和圖書賴?
「鍾浩都30歲了,你還說他不懂事?他是個低能兒,還是個智障?鍾達,你也不是什麼好東西!讓你兒子糾纏我愛人,甚至利用生意,強迫我愛人就範;你不要著急為你兒子辯解,你身上也染著一身屎呢!」拉著何冰的手,我冷冷地看著他道。
「之前在門口,我可是看見,鍾浩親手往趙先生後背上,抹了那種東西!本來我以為,就是個惡作劇,也沒當回事;結果卻不承想,鍾浩這個混蛋,簡直就是個敗類,陰損小人!」
「啊!!!」剎那間,鍾浩直接在地上打起了滾。
而那一刻,鍾家的人已經徹底傻了;那些前來鍾家祝壽,一直為鍾家搖旗吶喊的客戶們,也全都滿臉發懵地坐在原地,彷徨無措。
「嚯!」聽到這句話,在場的客人,頓時由吃驚,轉變成了憤怒!他們現在終於知道,剛才我為什麼叫的那麼慘了吧?!
欺人者,人恆欺之,這是亘古不變的道理;之前鍾浩又威脅何冰和*圖*書,又放狗咬我,這是仇,我不可能不報!我更不可能大度到,要去寬恕一個壞人。
想想也是可笑啊,在我們自己的國家,在鍾家自己的地盤上,自家孩子被外國佬這麼毆打,他們竟然連個響屁都不敢放;這不是漢奸走狗,又是什麼?那種「崇洋媚外」的毒,已經侵入到了他們的骨髓,他們的意識里。
惡人自有惡人磨,曾經那麼猖狂的鍾浩,在他的洋大爺面前,竟然毫無反抗的力氣;至於鍾家那些耀武揚威的子弟,也是眼巴巴站在原地看著,沒有一人敢出手制止!
亨利停住了手,鬆開鍾浩的時候,原本他那帥氣的左臉,都快被煙灰缸,砸得血肉模糊了。
顯然地,亨利已經認出了鍾浩,因為他的長相,跟鍾達有七分像;而且歲數三十左右,跟我描述的十分相符。
「哎喲,我身上的傷口,怎麼這麼疼?冰兒,看來我真得去醫院,住上幾個月,好好休養休養了。」面對亨利,我當即呲牙咧嘴的叫了起來。
和-圖-書一邊說,我揭開粘稠的藥膏,走到鍾浩身邊說:「你別害怕,趕緊把藥膏貼上吧;不然的話,你臉上該留疤了。」
我拉著何冰的胳膊站起來說:「歌德,要不咱們走吧,我帶你到雲港轉轉,這邊的風景,可一點不比你們海外差。」
而此刻,鍾浩的褲子竟然濕了,他癱躺在椅子上,橘黃的液體,沿著他的褲腳,滴滴往下流著;他眼神驚恐地望著亨利,渾身都控制不住地哆嗦著。
我身邊的何冰嚇得不行,手一直緊攥著我胳膊,她甚至有些同情,女人大抵都是心軟的。
眼看有結交我的機會,大廳里坐著的其他客人,也紛紛開始倒戈;因為到了此刻,已經沒有任何人,再敢小看我了;相反地,他們往後,都得求著我。
可想想之前,鍾浩那副仗勢欺人的嘴臉,又有什麼值得同情的呢?他威脅何冰的時候,他放狗咬我的時候,他把那種藥膏,狠狠往我身上搓的時候,他又是否想過,我也很可憐?
沒有,他不會這麼想!他只覺得我是m.hetubook.com.com個小助理,吃軟飯的男人,他覺得折磨我,是一件很有意思的事;哪怕把我搞死了,對於他們鍾家來說,也沒什麼大不了。
亨利不是傻子,我都這麼明顯了,他自然知道該怎麼辦!於是他轉過頭,惡狠狠地盯著鍾家人問:「趙陽先生的傷,到底是怎麼弄的?」
鍾家的主事人鍾達,連忙苦著臉解釋說:「亨利先生,我們也冤枉啊,是我家的狗沒拴好,當時趙陽先生又在外面……」
我當即好心地從身後,打開那個藥箱,從裏面拿出兩貼膏藥說:「亨利,你怎麼能這麼打人呢?看看把人鍾家的帥哥,都給揍成什麼樣了?!」
如果一旦出現戰爭,我敢肯定像鍾家這種貨色的人,第一個就會出賣同胞!所以他們完全不值得同情,打死都不多。
「狗就是衝著那香料來的,不然屋裡坐了這麼多人,為什麼它唯獨追著趙先生咬?」
「作孽啊,作孽啊!好好的一個大壽,怎麼就弄成這樣了?!」後面癱在椅子上的鍾老頭,使勁拍著自己的大腿哭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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