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喲,你就別抱怨了,堂堂一個大老闆,你至於嗎?瞅你這難受的勁兒,竟然還有力氣抱怨,我看你還是病的不嚴重。」姜雪拽我走著說。
老朱問我用不用去醫院看看?我望了望外面的天色,都已經黑了,便擺手說:「沒事,我身體好著呢,回頭喝兩口熱水,睡一覺就好了。」
既然院長都說了這話,我們也不好再強求;最後的收尾工作幹完后,我們就出了福利院大門。
一邊想著,我搖下車窗準備點煙;可風從外面吹進來,我冷不丁就打了個噴嚏,連鼻涕都噴出來了,而且鼻腔里痒痒的,難道我被孩子們傳染了?
我跟她聊了好半晌,才掛掉電話睡覺;只是到了夜裡兩點多,我竟然又開始打噴嚏,嗓子也跟著刺撓;說不上來的感覺,應該不是感冒,我也不發燒;但就是難受,我把脖子都撓紅了。
這飲料的味道確實不錯,有那種小時候的感覺,就是那種糖精的味道;一邊開車,我還hetubook.com.com看了看產地,廠區就在許城下面的一個縣,算是個雜牌子;總之我在正規的大超市裡,是沒見過這種品牌的飲料。
姜雪自然知道我什麼德行,她就趕忙拉著我,走到外面才說:「到了醫院,就要聽大夫的,人家這是正規醫院,肯定得為你負責。」
我們前天,帶著市領導去做了一次慈善工作,福利院晚上就派人,收走了所有孩子的飲料,他們為什麼要這麼做?應該就是害怕,露出什麼馬腳!
本以為這點小毛病不足為慮,到家后我還跟何冰打了電話;她安全到了尚媽那裡,還說回來的時候,要給我買幾件新衣服什麼的。
說完我就回了自己辦公室,燒熱水、泡熱茶,喝了幾口以後,確實舒服了一些,鼻子也通氣了;於是我又灌了一壺熱水,這才開車回家。
可大夫卻斬釘截鐵道:「不可能!你的血液里,有過敏性藥物殘留,如此大量的堆積,一定是https://www.hetubook.com.com
從外部攝入的。」
一邊想,我腦門兒頓時一亮!對了,那個小丫頭,送給了我一瓶飲料,難道那飲料里,被人做了手腳?!
我搖頭說:「沒有啊?」
坐在院長的辦公室里,專家忙著給院長普及知識;說福利院這種公共場所,每隔兩天就要進行一次消毒,也要讓孩子們講衛生、勤洗手;如果再配合一些藥物,可以完全杜絕流感的傳染。
不得不說,那天我們把該查的地方,全都查遍了,忙忙叨叨一直到了傍晚,卻仍舊沒有任何收穫。
路上我開著車,心情卻極度鬱悶,明明我感覺福利院里有問題,可死活就是查不出來,如今專家都出動了,卻依舊毫無收穫。那些孩子,究竟是怎麼感染的過敏癥狀?傳染源到底來自哪裡?解不開這個疑惑,我就抓不到冷顏犯罪的把柄。
我就不爽道:「打個噴嚏都得驗血,那要是發個高燒,還不得做開顱手術啊?」
坐m.hetubook.com.com在後座上,我那噴嚏就沒停止過,嗓子也跟著有些發癢,我甚至忍不住用手抓脖子。
大夫接過我的驗血報告,反覆看了幾眼后,便朝我問:「向陽先生,您最近兩天,是不是吃了什麼不幹凈的東西?」
這還真是邪門了,我向陽的體質,一直都很好;幾年都不一定患一次感冒,今天這到底是怎麼了?難不成還真被那些孩子給傳染了?
聽我一解釋,大夫也有些疑惑了!「向先生,要不您先去驗個血吧,要照您這麼說的話,我這邊也拿不準;得等看了你的血樣檢測,我才能給出準確的診斷。」
想到這裏,我立刻朝姜雪說:「雪兒,馬上去我車裡,杯架上還有半瓶哈密瓜味的飲料,你拿上來,我要在醫院里,做一次權威的化驗!」
最後我們去驗了血,流程倒是挺快的,半小時就出了驗血報告;當然,這玩意兒咱也看不懂,姜雪又拉著我,重新回了問診室。
姜雪是7點多鍾來的,然後急忙拉著我www.hetubook.com.com就去醫院;其實也不是什麼大病,但就是不舒服,到了醫院后,大夫一查,就說我是過敏,還問我有沒有過敏性遺傳病。
手抓著方向盤,我放慢車速,拿紙巾將鼻涕擦掉;隨後又扯開公文包,將小女孩送我的飲料擰開,猛喝了兩口壓壓嗓子。
我有個蛋的遺傳啊?從小到大,我都沒怎麼生過病,更沒有什麼過敏史;怎麼突然之間,就染上這種東西了呢?要說傳染,我們去了那麼多人,為什麼唯獨我被傳染了?這說不通啊?!
聽到這話,院長忙不迭地就笑說:「可不敢再勞煩鳳凰基金會了,他們昨天剛給我們捐了錢,那些錢就可以買葯,回頭我們福利院自己去採購就行了。」
一邊說,專家還出具了藥方,都是配合鴻康速效丸一起使用的;「胡總,回頭您就按照這個方子買葯,給孩子們吃上三天,這裏的情況就能有很大的改善。」
後來我又開始燒熱水,然後咕咚咕咚猛喝;熱水只能管一會兒,我睡下沒多久,https://m.hetubook.com.com渾身又開始刺撓。
當時我就覺得不爽,一個打噴嚏的事兒,竟然還要驗血,現在的醫院,一看你不差錢,就往死里宰你!記得小時候,要有個頭疼腦熱,村裡的赤腳醫生,干一屁股針就好了,哪兒用得著這麼興師動眾的?
將飲料放到車裡的杯架上,我鼻子一癢,緊跟著又開始打噴嚏;當時我以為自己是吹風著涼,便把窗戶搖了上來;可即便這樣,我鼻子還是發癢,噴嚏一個接一個。
回公司的時候,車裡的一包紙巾,都快被我抽沒了;老打噴嚏,我腦袋都跟著發暈。
那一夜,我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熬過來的,天蒙蒙亮的時候,我實在扛不住了,就給姜雪打了電話;那個時候,我覺得自己已經開不了車了,而且腦袋也有些發脹。
我使勁撓了撓頭,血樣報告擺在這兒,大夫不可能騙我;昨天我們確實在福利院吃了飯,可專家都檢查了,那些食物並沒有什麼問題啊?
後來實在沒辦法,我只能把前車的老朱叫下來,讓他過來開我的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