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染頓時感覺身上一輕。
要先承認這是終極秘密，然後再用怪異的行為給予暗示。
「多謝財神提醒。」
「財神！」
他注意到教皇臨走時那個抿嘴的動作，他心想教皇是不是在暗示他——終極秘密不能說出來？
「這就是終極秘密。」
轟隆隆隆隆！
王染不動聲色地點了點頭。
這確實是一個純粹的科技文明，他們生產了大量空間炸彈，其中不摻雜任何修鍊側的成分。
見王染不言語，金龍猛地擺動尾巴。
【恭喜您獲得《入門級修鍊指南》】
「摩大不是閉關，而是失蹤了。」
你們的神信我，你不信我？
誇娥氏之子是正經的神仙，接觸過不少大佬，精神抗性高得出奇。
【恭喜您獲得四個空白天賦欄位】
世界樞紐的終極秘密應該是關於摩大的。
【一位力大無窮的神明降臨了】
「等化解了這次末日之後再說吧。」
「元星祖脈！」
「摩大預言了我的出現，還預言我會把祂帶回世界樞紐。」王染思索道，「世界樞紐算是給我的報酬嗎？」
他每喊出一聲，心底的無形羈絆就加深一分。
教皇的表現太怪異了，他知道肯定有地方出問題了，但究竟是哪個地方出問題了呢？
【你死了】
王染感到困惑，說錯了直接告訴他說錯了不就行了，為什麼還要拐彎抹角地暗示？
王染已經把他想了解的事情都了解了，他擔心再拖下去，元星祖脈就聯繫不上了。
「不過短時間內摩大應該不會出問題，倒也不著急。」
【……】
【③信我者得永生】
王染的腦子實在是不夠用，他決定跟教皇開誠布公。
【教皇沉默了】
「啊！」
得益於之前模擬的積累，王染這次有針對性地探索上次模擬發現的危險區域，沒花多少功夫就把能探索的地方都探索明白了。
王染有些吃驚。
如果教皇有問題，摩大信徒還有必要調查守望者協會的會長嗎，還有必要列神奸的名單嗎？
王染現在明白教皇為什麼那麼怪異了，因為有一個比摩ｍ•ｈetuｂook•ｃｏｍ.ｃom大還強的敵人正注視著世界樞紐。
【雙方隔空激戰】
「情況堪憂啊！」
【恭喜您獲得兩項自選進階機會】
他飛在昆崙山上大聲呼喊。
王染微微頷首，沒有說話。
【誇娥氏之子沐浴精神風暴】
【吊燈劇烈搖晃起來】
祂發出一聲驚呼。
【誇娥氏之子離開了】
忽然，威壓消失不見了。
【「難道你不相信摩大？」】
誇娥氏之子被打得很狼狽，但就是不死，戰況陷入了詭異的焦灼之中。
他畢竟不是真財神，多說多錯，既然意思已經傳達到了，他能少說一句就少說一句。
摩大信徒號稱這個房間儲存了有關世界樞紐的所有信息，這裡有個怪，豈不是說世界樞紐的所有信息都泄露了？
【①反向速通】
王染不清楚摩大為什麼把世界樞紐的管理權交給他，但摩大顯然很信任他，而作為摩大的信徒，教皇更應該給予他百分之百的信任。
王染把自己代入教皇的位置。
摩大應該是世界樞紐中的最強者，在邪神日益猖獗的當下，祂的失蹤無疑會對世界樞紐的存亡造成巨大影響。
剩下十二個絕對禁區，無論投入多少真神都無法完成探查，王染給它們編了號，暫時放棄了。
【「邪神是自然災害？」】
王染喃喃道。
【兩尊頂天立地的巨人在混沌中相互對峙，其中一尊巨人扭頭望向祂】
【險象環生】
怎麼感覺像是被監視了？
「教皇也算是睜眼說瞎話的高人了，連摩大愛喝小米粥都能認下。」
它的鱗甲掠過烏雲，彷彿金池上盪起片片漣漪。
【精神風暴自上而下地傾碾】
「難怪教皇支支吾吾的。」
因為摩大信徒已經掌握了這個秘密，他們完全可以擺個鴻門宴，輕易擊殺這個神奸。
王染站在稠密的雨幕里，一行行金光四溢的文字從他眼前飛掠而下。
「元星祖脈！」
想提醒，但又不敢直說。
【……】
「如今的元星不是昔日的元星，承受不住太粗暴的融合。和_圖_書」
【「摩大愛喝小米粥？」】
他詢問道。
是時候結束末日了。
聖雅在那裡發現了一座處於高度戒備狀態的軍事基地，不過這座基地武裝程度不高，全是機器人和小型戰艦，戰鬥力只達到了虛神層次。
元星，就是地球。
真正能危及世界樞紐存亡的秘密其實只有一個。
【你認為這座吊燈有古怪】
【您在本次模擬中達成以下成就】
王染凝視著教皇。
「假如我是教皇……」
教皇？
【「我能逆轉時間，你什麼都不用擔心，直接把終極秘密告訴我吧。」】
大風吹動王染的褲腳。
【你應付了兩下】
龍目橫斜，龍鬚若舞。
雖然他長著一張跟財神爺一模一樣的臉，但元星祖脈不可能只靠臉來認人。
「兩尊相互對峙的巨人？」王染思索道，「其中一個是大眼珠子的本體，另一個應該是摩大吧？」
【你意識到這座吊燈上依附著一個充滿黑暗的意志】
摩大牽扯著這個敵人絕大部分的精力，但如果祂的存在被道破，祂就會毫不猶豫地抹殺所有知曉祂存在的人。
【你瞧出他在猶豫】
【光影轟然破碎】
【戰況陷入焦灼】
【「沒錯，這就是終極秘密。」】
這要麼是神仙乾的，要麼是宇宙里的高等文明乾的。
【你觸發了「鬼神降世」】
【……】
雖然兩尊巨人還在對峙，但大眼珠子的本體能在這個如此重要的房間里留下投影，還能分心給投影傳遞力量，顯然是佔了不小的上風。
在目光與烏雲交匯之處，耀眼的金光噴涌而出，緊接著探出一顆長須飄飄的金色龍頭。
他將錯就錯道：「我來是怕你把元星毀了！」
「我說錯了。」
「我重傷未愈，你今日喚我出來，是有要事與我商討嗎？」
他不停地把上一次模擬得到的數據交給聖雅，加快聖雅尋找地外文明的速度，最後還真找到了一個地外文明的基地。
【你遇到了一顆戰鬥力爆表的大眼珠子，雖然這次被它按著打，但你已經下定決心，遲早要捏爆hetubook.com.com它】
【「妖孽！爾敢！」】
金龍愣住了。
王染心中生出一股不好的預感，緊接著，一連串負面文字從他眼前飛掠而下。
【相信你的人往往有好果子吃，但不是在模擬里】
【開始模擬】
【恭喜您達成里程碑任務】
【恭喜您獲得一次傳說天賦抽取機會】
到時候他可以召喚比誇娥氏之子更強大的鬼神。
他已經掌握了兩個不能說出口的秘密，一個是關於邪神的，另一個是關於天使的。
他重複道。
他不打算再用真身介入了，因為他刷圖書館刷麻了。
【您在本次末日危機中獲得的自由屬性點和天賦抽取次數已達上限】
那時候他跟摩大聯手，就算打不死大眼珠子的本體，至少也能把大眼珠子趕跑。
是我說錯了嗎？
不過這座基地似乎被遺棄了。
黑壓壓的烏雲從四面八方聚攏而來，頃刻間便讓整條崑崙山脈沉入伸手不見五指的漆黑之中。
【「世界樞紐被滲透成篩子了？」】
「還有別的事情嗎？」
這教皇……
「我看到了未來。」王染面不改色地說，「整顆元星都被虛幻的蜃境包裹，強大吸引力把元星撕得四分五裂。」
他有些疑惑。
他倒不懷疑自己能把摩大帶回來。
王染站在原地陷入沉思。
這個房間里有個怪？
如果我說錯了，為什麼要附和我？
【誇娥氏之子苦苦支撐】
如果不是教皇有問題……教皇是想通過這種方式提醒我什麼嗎？
【吊燈里浮現出一顆眼球】
在缺少這部分信息的情況下，尋找那些隱匿在星海深處的高等文明無異於大海撈針，能發現一個半人馬星座的軍事基地已經是意外收穫了。
王染抿了抿嘴唇，沒有解釋。
王染眉關緊鎖：「這到底是個什麼怪物？」
「終極秘密……」
「差不多了，到此為止吧。」
他知道自己為什麼能得到元星祖脈的關注了，因為元星祖脈把他誤認成了財神。
這個基地離地球很近。
渾黃的光暈漫上模擬器的邊框，給人一種值得信賴的踏實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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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皇搖了搖頭，他用力抿了一下嘴唇，然後就轉身離開了。
他又開啟了一次模擬。
假如摩大也踏入了真神之上的境界，那麼關於祂的終極秘密無法說出口就合情合理，符合這個秘密的力量層次。
天上的烏雲也變薄了，隱約有微弱的陽光透下來。
【「沒錯，這就是終極秘密。」】
【你抬頭望向這個房間的穹頂】
「元星祖脈！」
【②好一顆大眼珠子】
金龍詢問道：「財神何出此言？」
【模擬結束】
王染揉了揉太陽穴。
怎麼會認錯呢？
「很有可能啊。」
……
上面有什麼？
王染滿懷期待地看著這行。
「這就是終極秘密。」
【新功能「模擬救世」已開啟】
【「請您往上看。」】
【你凝視這座吊燈】
【誇娥氏之子看到一片光影】
難怪教皇遮遮掩掩的，作為一位在真神層次里不容小覷的強者，他竟然在這股黑暗意志之下毫無還手之力地隕落了。
王染抬頭望天。
澎湃的威壓如水銀瀉地，洶湧地吞沒了四周的一切。
「沒錯，這就是終極秘密。」
所以終極秘密不是摩大失蹤了。
【不可思議，身為資深救世主的你竟然只存活了一天】
巨大的聲浪灌進王染的耳朵。
王染感到哭笑不得。
王染打開傳送門，回到地球。
【你說服了教皇】
王染退出這次模擬后，又在現實里測試了幾次，最後確認他真的沒找出終極秘密，而教皇也的確是假意附和。
王染不禁皺起眉毛。
他模擬到了一年以後，摩大還好端端地跟大眼珠子的本體對峙，世界樞紐也沒出什麼亂子。
【你看到一座金碧輝煌的吊燈】
【眼球得到強大力量的加持】
不就是個大眼珠子嗎？
他現在還剩兩件事沒有做，一件事是獲取更詳細的次級空間情報，另一件事是尋找可能存在的高等文明。
模擬里，聖雅掏了幾百個黑洞，結果發現所有黑洞都缺失近三十億年的信息。
「是我疏忽了。」
【誇娥氏之子仍在支撐】
王染怔住了。
但終極秘密究竟和圖書是什麼呢？
完成對次級空間的探索以後，王染又馬不停蹄地開始了對地外文明的尋覓。
建造這座基地的文明或許已經消亡了。
難道是模擬器做了手腳，又或是他跟財神爺除容貌以外還有別的相似之處？
剎那間，萬千個念頭在王染腦海中流轉。
再加上世界樞紐的二十個區已經被邪神染指大半，內部也被邪神滲透，世界樞紐已如風中殘燭啊！
轟隆！
祂的眼裡泛起千萬道異彩，似乎正在推衍王染所描述的未來。
【祂咆哮著沖向吊燈】
【你的肉身被碾成齏粉】
【祂沒有受到任何影響】
後來這座基地就再沒有人來過了，這六十多億年完全靠已經預定好的程序自我維護。
王染緊緊皺起眉毛。
他試探性地說道。
王染站在這顆龍頭的正下方，首當其衝地承受著這股威壓，他身體僵硬地站在原地，緊張得能聽到自己的心跳聲。
雷聲滾滾，大雨傾盆，龍鱗在雨水深處消失不見。
就算是真神之上的存在，等他化解了這次末日危機，他可以用自選進階機會給【鬼神降世】連開兩重共鳴。
守望者協會的會長被神奸頂替，這確實是一件足以引起世界樞紐大地震的秘密，但還遠不到危及世界樞紐存亡的程度。
怦！怦！怦！
王染思索了一會兒，逐漸消化了這個終極秘密。
王染沉默了。
【「鬼神降世」提前終止】
教皇的聲音突然變得毫無感情，臉上也看不到一絲情緒，變得跟之前判若兩人。
誇娥氏之子已經站在了真神強者的頂點，比誇娥氏之子更強的鬼神大概率是真神之上層次的強者。
它就在四光年外的半人馬星座，也就是電影《流浪地球》的目的地和小說《三體》里三體文明的老家。
但聖雅印證了之前的猜想。
【「沒錯，這就是終極秘密。」】
金龍在烏雲里盤旋著。
聖雅入侵這座基地后，發現這座基地的上一次操作記錄在六十多億年前，那時有人從這座基地調走了一批戰艦。
「元星祖脈！」
「為什麼還要附和我？」
【教皇隕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