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以理解為,我在執行更重要的順天任務,則逆天罪行可以延後算賬。」
「而且抗性還不共享。」
「叫你們的蟲後來見我!」
「鞭山移石!」他再次使出這個神通,想要救世。
「什麼太平,那只是阿翁安慰自己的幻想,你咋會把這個當真?」
剎帝利戰士們被擊飛,他們還有對抗蟲族攻擊的祝福。
炎奴灑出的熱血,侵染在一隻只蟲子身上。
然而那十隻金剛般的大蟲,竟然精通各種招數,直接以身體為法寶,破除萬法!
好傢夥,簡直是在自爆,毀天滅地的威能,仙人也吃不消。
可很快,他們就絕望了。
倒戈了!
說白了,蟲族適應的絕對性,碾壓了所謂神靈的祝福。
「咋瓦咋瓦!」
「這是他本能的善良……」
主戰場根本不在這座城,殺來的蟲海只是尋常的小蟲。
可他既然已經選擇暴露,就自然不會再跑!
「咋瓦咋瓦!」
「桀桀桀,又是一個我……」
「阿翁是那樣的平凡,也知道先有天下的幸福,才有個人的幸福。」
下一剎那,虛空中浮現炎奴的意識,靈魂飛速修復。
炎奴說著,身體也修復出來,與之前不同,這一次已經近乎於他的本來面貌。
「叫你們的蟲後來見我!」
可是他還不能跑,因為直衝地底的力道,會讓這座次大陸沉沒。
「嘭嘭嘭!」
張辟疆淡淡道:「你們被天道利用了,前輩。事實上,天道根本沒有指望你們能降服刑天,最好的阻攔他的人選,其實是他自己。」
「還立什麼輪迴?這個世界沒有人能阻擋我!」
炎奴歪頭道:「我知道了。」
那是沈無形小刀所造就的普通人格,也是炎奴第一個副人格。
魚秧子納悶:「等會兒?你不是早已地仙期了嗎?」
但是,蟲群又變化了攻擊姿態。
這種感覺,就像是在對抗自己。
所以很快就光輝消散,塵埃落定。
摧枯拉朽的威力,瞬間席捲炎奴,將其連同倒戈的金色小蟲,也全部從戰場上抹去。
「原來你是這麼想的,是的,我也記得阿翁是希望能給我幸福。」
其面孔還能依稀看出人樣,身上除了昆蟲器官外,還長著好幾個法寶!
地上的軍隊,依靠祝福來的免疫,想要抵抗。
張辟疆一臉你怎麼沒想到的表情,說道:「天道為了讓前輩應劫,這才有此算計,我雖有辦法,但必須先封印了刑天,才有解法。」
「你是誰啊?亡靈時的我?」炎奴問道。
「這些是另一支蟲族!不受你的號令!」魚秧子見炎奴暴怒擊殺怪蟲,也是心中一驚,不禁提醒。
炎奴落下來了……
他本以為看透了很多事,卻還是放不下。
深不見底,裏面還在綻放的光芒。
「不可能的,破防它們的神性,是專門以這群蟲子為基準,無論它們怎樣蛻變,只要還是蟲子,就會生效才和*圖*書
對,此乃絕對特性。」
「好傢夥,你這是何苦!真不怕死啊!天道怎麼沒劈死你?」魚秧子震撼道。
城中民眾都看傻了。
魚秧子沒想到,看似發狂的炎奴,還是有分寸的。
只見一團團蟲子,開始匯聚組合,誕生出十隻巨大的人形戰蟲。
但即便不死,該有的紅塵火也還是有的,張辟疆的道行直接燒乾了,所以境界跌落。
「鐺!」
不是不知道蟲族會適應,可是他們對於神靈極有信心,而且他還專門在祈福時,以『身份』為判定。
說著,血色蟲王念動間,麾下金剛大蟲,就綻放可怕的法術。
炎奴瞪眼:「什麼?你怎會這樣想!阿翁要天下太平!」
「賢侄,你不是說有法可解我們元神中的禁制嗎?」魚秧子又問道。
然而張辟疆說道:「廬山大仙與我有恩,他不說罷手,此劫我自當奉陪到底。」
魚秧子催促著,同時回頭看向高空。
那堅韌無比的甲殼,直接被撕碎。
炎奴再度重複命令,只見倒戈的蟲族,一邊戰鬥,一邊還發出精神力,傳向遠方。
若不是他悟性極高,修仙路上對於道行的依賴不高,這一下可能直接跌落到仙人以下。
魚秧子面色泛苦,對抗這些蟲子,他還有信心,對抗炎奴就麻煩了。
在西方數百裡外,一股恐怖的意念襲來,想要重新奪回這些蟲子的號令權,卻是徒勞無功。
「啊……我知道你是誰了……」
機制上的小聰明,也得遵循深度。
說明之前已經有某位道友鎮殺過了,可是道友人呢?
他們好不容易弄到的梵天祝福,竟然一下子就沒用了。
「咦?是刑天……」
這一擊摧枯拉朽,炎奴蟲軀當場爆碎。
「被適應了!」
血色蟲海冷酷無情,殺得生靈塗炭,讓他心中回蕩著無數人的哭聲。
張辟疆聳聳肩道:「沒什麼,去華山時,順帶去了趟長安……見昔日漢都,滿目腥膻,不小心宰了八萬個蠻夷。」
金色的蟲子在血色蟲海里極為醒目,人們只當凡是蟲怪,都是一夥的,卻不料這是兩種蟲族。
那血色蟲王怪笑著,精神廣播浩瀚,震蕩全場。
他吼聲震天,渾然不懼,如同閃電般沖向了血色蟲海!
「賢侄救我!」
可隨後停下,心中狐疑:不對,他的魂魄呢?
魚秧子直接引動萬象,烈焰狂風,山石波濤,拔地而起,遮天蔽日。
兩名仙人念動間查看,只見那裡,只剩下了炎奴一個人,他把血色蟲王轟成了渣。
明明他能征服這支蟲族,為其所用,他卻選擇了打死,那可是另一個他自己啊,竟然下手這麼狠。
直接與蟲海激烈碰撞,肉搏起來。
連帶著,還把自己所有的能力,都傳給炎奴。
乃至於身體都出現變化,長成了炎奴所設計的款式,還浮出金色的流線。
「死吧!蟲子!」
https://www•hetubook.com•com魚秧子祭出魚簍,先把城中凡人全都收入,隨後自己被衝擊波席捲。
其法術能量的運用,也非常入微。
他終於找到了人類的血脈片段,使得自己變形的好像人一般。
抗性屬於蟲族核心適應,直接打包就給免疫了,但攻擊能力不是,所以這些剎帝利只是被轟飛,而不是死掉。
魚秧子無可奈何,歸來的仙人,都被毗濕奴禁制,還選個屁?就算不想干,也還是得干刑天。
魚秧子無語,封印了刑天,任務都完成了,當然有解法,這不是廢話!
蟲群突破了地風水火的攔截,繼續向前淹沒一切。
「怎麼回事?砍不動了!」
那是仙人大術!閃耀無數亮點,好似星河般的波濤洪水,從虛空中迸發。
「送入輪迴的一千種他,才是真正對抗他的力量。」
「繞這麼一大圈,給他強化嗎?」
炎奴的聲音響起,認出了對方,正是『中人之姿』。
魚秧子張大嘴巴,擱這卡漏洞呢!
如此風範,震撼全城。
炎奴被打得頭破血流,肢體破碎,血染戰場。
卻是臉色一變,發現已經有人在用這種控制地脈的力量,保護大陸。
「普通的我。」
「死!」
儘管不破防,可被砸飛的蟲子,卻爬起來,撲向身旁的蟲子。
他得到第六感后,在天上接收到大量波動,遠的近的綿綿不絕,全世界都吵鬧起來。
頭角崢嶸,身長丈二,鎧甲包裹的肌肉流線勻稱,直立的身軀,好似擎天的柱子。
炎奴回想了一下,除了女性,與兩件器物人格外,亡靈、黑火、太陽火以及落馬戰旗所扭曲的人格應該都是男的。
他剛才依靠哈奴曼的神力,一擊秒殺了一隻金剛大蟲。
他好似金色的流光,穿梭于戰場,一拳一片,掃蕩群蟲。
但隨後一腳,卻只是把另一隻蟲子踹飛,沒有傷害。
「嘁,看起來傻傻的樣子,你不配為蟲王。」
「而且你以為,那隻蟲子死了嗎?他只是相隔幾百里,精神投射,附身在無數小蟲所構築的身體內。」
「難道隕落了?」
其中一部分溶解自己的血肉,化作種種物質,在王座上澆築,形成一個身高六丈,長著種種誇張骨骼,完全由血色鐵甲包裹的怪蟲。
這裡有許多天竺修行者的法寶,也有東方的法寶。
摧枯拉朽,彷彿剁豆腐一般,劈進蟲子的腦中。
自己則身形一閃,落到魚秧子身旁。
洞悉破綻,精妙絕倫,又快又准,彷彿冷酷無情的施法機器。
張辟疆平靜道:「無礙,我應下刑天劫,所以天道緩了一手,不會在這時候劈死我。」
哪曾想,這也沒用。
兩種蟲族涇渭分明,雖然炎奴的數量少,但積少成多悍不畏死,形成一條金色防線,擋在血色蟲海最前沿,好似堤壩。
魚秧子爆發了,他實在是看不下愚民蠢到死的模樣和圖書
。
「誰?誰不在了?」
但還是憑藉超高的再生與蠻力,將它們打得飛揚。
然後沒有管他,閃電般一拳,轟碎了襲向魚秧子的一隻金剛大蟲,又一腳踹飛了一隻。
血色蟲王也一愣:「嗯?啥子亡靈?」
「快滾吧!這不是凡人的戰場!」
「若是有本事,請強行把我帶走吧……」
「啊?」魚秧子人暈了,難以置信地看著張辟疆,這因果可太大了。
魚秧子嘆道:「既如此,我們不該阻止他,各路蟲族禍害人間,也只有他能保證消滅得徹底了。」
「就是死在冥界,被穢土侵染的那個啊。」炎奴撓頭。
「可惡,是太行仙宗的仙術。」魚秧子連忙祭起手鐲,將波濤定住,這才沒有波及開來。
魚秧子環顧四周,的確,恐怖的衝擊波被控制住了,並沒有再繼續推進。
「其他的蟲子不懂抵抗,蟲王想隔絕,卻方法多得很。」
「無限的適應,無限的蛻變,殺不死我的只會讓我更強。」
血色蟲王盤踞王座,精神波動充滿笑意:「好天真的傢伙,上一個這麼天真的蟲子,已經被我吞噬了。」
「而且這筆功德對我很重要,我將重返地仙。」
他看起來,就像是骨骼長在血肉外的人。
「炎奴的血脈侵染,只是非常普通地噴洒,又沒有強制滲透的效果。」
其一力降十會,強勢鎮壓億萬蟲海。
「嗯,我昨天跌落了。」張辟疆淡定道。
即只要是這群蟲子,那麼不管它們怎麼變強,該特性都能絕對破防。
「咻咻咻!」
「刑天可以用血侵染其他蟲族,但他竟然選擇打死了這個蟲王。」魚秧子面色古怪。
張辟疆嘴角一笑:「先完成任務吧。」
否則整個城池,都將化為烏有。甚至大地都會被衝垮一個天坑,此河將直流入地心,造就滔天大難!
同樣一招,對蟲群是沒用的!
「咋瓦咋瓦!」
「完了!蟲王下來了!」
「前輩莫慌,刑天沒想殺你。」
不針對材料,不針對某招,單純以身份為基準:你是凡物我能破你甲,你是神靈我也能破伱甲,是你就行。
衝擊波極具擴散,以兩者為中心,斥開一片空地。
當即沉浸其中,適應了用六種感官去認知世界,等回過神來,地上就已經這副模樣。
真正可怕的轉世體,在西方與仙神大戰,而且……已經贏了。
群仙之中,只有張辟疆有的選,偏偏張辟疆鐵了心要完成任務。
哪怕只是沾染到一滴,那蟲子就會加入到他的麾下!
魚秧子凝聲道:「其他蟲族真能對抗他嗎?他可以直接奪取對蟲子的掌控,若是鮮血侵染蟲王,恐怕連蟲王也得投身他的麾下。」
是的,長著法寶!
身形如閃電般模糊掠過,火拳砸在血色蟲王的臉上。
「其他蟲族弱小時還是打的死的,我們可以一一收拾。」
再看戰場中心,所有的小蟲都被消滅了www•hetubook•com.com,現場只留下一個超級巨坑。
其座下由無數蟲子構築的王座,轟然爆開,彷彿天女散花向四周席捲。
略微感應天機,他這才知道,負責這血色蟲海的仙人,沒有死,但恐怕失敗了。
頭頂金剛杵,胸前琉璃傘,肩膀兩側好似香爐,肢體上還有一串串念珠般的肌肉塊被金剛般的外骨骼包裹。
「這是哪個人格?竟然開發出了這種獨特的融合……」
「不是女的么……」炎奴聽他這麼一說,回過味來,既然是他一個個副人格所轉世,那大部分都是女性才對,也就是蟲后。
這麼久接觸下來,他意識到,刑天本我,是非常善良的,那可怕的能力,若是換一個想法,換一種思維方式,才是真的災難,可能比所謂刑天之劫,還要可怕。
除非這個機制,繞過了蟲族抗性對於傷害的判定。
進入體制內,成為他所號令的部族成員。
看得魚秧子頭皮發麻,連忙動用法術效果抵擋。
「吃掉你,我就更強了。」
「咱們把毗濕奴滅了,重立輪迴!」
所有蟲子的精神力,可以合為一體,就連血肉都能溶解重組,合體成蟲王。
炎奴霸氣震蕩,意境又化為一道道槍意插|進最前沿的蟲群心中,將其魂魄轟殺粉碎,一縷縷真靈落入意境。
一邊施法阻攔十名金剛大蟲,一邊祭出手鐲砸向炎奴。
「嘿嘿……」炎奴嘴笑裂開來。
張辟疆看向遠方:「可他非常單純地就暴露了這一點,你以為那個血色蟲王不會提防嗎?」
「所以你必須完成這個任務了……那其他蟲族怎麼辦?」魚秧子問道。
殺凡人,而且是天命凡人,天道怨氣已經爆棚了,難怪說要這筆功德。
金剛蟲族擅長施法,各種查克拉秘術與東方法術,如百花齊放。
婆羅門祭司們,臉色發白。
張辟疆殺了八萬蠻夷,要不是在做這個任務,天道現在就能劈死他!
炎奴直接化作齏粉,成了河底的泥沙。
「但是他卻沒有覺得這是可以獨享的,而是設想著先有太平盛世,他再與我作為其中的一份子。」
他們群仙弄出各種蟲族,搞得血流成河,他心裏有愧,已經不想打了。
可他臉色緊接著就變了,因為這群血色蟲子,竟然早已免疫了尋常的自然元素。
血色蟲王齜牙咧嘴:「不!阿翁的內心,只是想要我活著!永遠活著!永遠不會死去!永遠幸福下去!」
血色蟲王也撓頭,似乎完全不知道,根本沒有這方面的記憶。
「誰允許你們禍害人間的!」
飛速地收束,彷彿所有的力量,都被集中於爆發中心。
「不……可能是昏厥了。」
魚秧子大驚:「什麼?你就去了趟華山,怎麼境界跌落了?發生什麼變故了?」
魚秧子激動道:「收拾個屁!現在還沒能消滅掉的蟲族,無一不是極強,以後只會更不可收拾!」
前因後果,他已經大致知曉和_圖_書。
之前用這招鎮壓炎奴,炎奴自然也有了操控地脈的神通炁,雖然不會呼名召喚山嶽的特性效果,但掌控地脈還是可以的。
「轟轟轟!」
沙摩陀羅揮舞大刀,他那大刀並不是什麼神兵利器,可卻蘊含一種絕對的力量。
「殺啊!」
炎奴心裏驚奇,這支蟲族的發展,確實與他很不一樣。
而就在這時,魚秧子感應到了什麼,急忙大叫。
張辟疆不說話。
不愧是擊敗了一名仙人的蟲族,魚秧子人麻了。
這種第六感,不用看,能夠僅憑空氣的波動,就察覺到樹葉落下,可謂一葉而知秋。
當然沒用,魚秧子就很清楚,同樣一招是肯定沒用的,這個招包括神通。
他念動間詢問群仙,果然有一道友沒有回復,那是太行仙宗的一員。
「祂……誒?祂怎麼在打自己的蟲子?」
炎奴見他不知道,便說道:「你是我的副人格,咋如此胡作非為?把你的蟲子都收起來,跟我去逆天。」
張辟疆笑了:「這樣吧,其他道友很快就到,且看他們如何選?」
炎奴雙眼噴火:「我不允許你曲解阿翁的意思!」
魚秧子蹙眉道:「賢侄,這刑天本我善良,一定會先解決蟲族造成的苦難,不如緩一緩。」
大地都爆碎,隨後是衝天的火光,極致閃耀的光輝彷彿要把整個世界都震得支離破碎。
關於高種姓的祝福之法,萬千民眾的獻祭與苦行,他之前雖然沒看,但波動都被他所接收。
原來是張辟疆趕到了,他掌托銅鏡,貼到星球級蓋天法界的穹頂。
張辟疆斜他一眼:「前輩,那他將比轉世之前還要強,我等還如何能鎮得住他?」
剎帝利軍隊又雄起了,瘋狂劈砍殺蟲。
「先與他一同解決萬千蟲族,再封印他。」
這個人格,不會有特別大的格局,阿翁的渴望中,他只記得要好好活下去。
「不好,大陸架斷了!」
「善良只會像阿翁那樣脆弱,我要吞噬所有人,所有神,把所有的威脅都消滅。」
蟲子的特徵已經極少,或者說返璞歸真。
「好弱……」血色蟲王冷冷說著,捲動泥沙,就要吸入口中。
「你卻把他的教誨,都拋諸腦後。」
「不好,我跑不掉了。」魚秧子為了救人,沒有第一時間挪開。
「賢侄,你沒有被毗濕奴控制,別趟這渾水了。」
第一時間,他先把自己被搶走的仙寶,都隔空收了回來。
霎時間,他整個人都被恐怖的火焰與衝擊波淹沒,這一下炎奴一定是用了全力,而且把覺醒的所有力量,外加適應的魚秧子的力量,都給爆發了出來。
「什麼?你還要完成天道任務?把刑天封印在歸墟……這種時候,你還要做?」魚秧子驚道。
「轟轟轟!」
下一剎那,無數蟲子堆積起來,聳立成山峰,又如王座。
「嗯?」炎奴超速再生,看了魚秧子一眼。
男性的人格屈指可數,眼前這個蟲王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