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藍藝有點暈,都忘了思考。
華運的領導們太熱情了,十八般武藝齊上,跟這些久經考驗的老狐狸相比,江帆終究還是嫩了些,敬的每一杯酒都有充分的理由,讓他沒法推辭。
剛剛懵了一下,惡臭又衝進了鼻腔里,嘴也被堵住。
等空乘離開后,江帆就倒在了沙發上,一副不舒服的樣:「我再睡會,快到了叫我!」
「你怎麼樣?」
至少斤半有了。
江帆美美睡了一覺,被呂小米叫醒的時候,腦袋還有點昏沉。
他向來很克制,昨晚雖然醉了,但意識猶在,昨晚乾的糊塗事都有印象,至於好多人說喝醉酒乾的事根本就不知道,完全就是扯蛋,只是羞於承認罷了,怎麼可能不知道。
劉曉藝猛覺得身上一輕,連忙扭頭望去:「你啥情況?」
等周曉東把江帆弄上車離開,才心情複雜的回家了。
這下完蛋!
劉曉藝忙奮力掙扎,奈何沒江帆力大,又哪掙的開。
「哪都想了。」
雖然頭還疼得要命,飯卻不能不吃。
到了市裡,先去吃午飯,然後去酒店午休。
裴詩詩就更鬱悶了,喊了一聲:「裴雯雯你皮痒痒了。」
江帆一覺睡到八點,才迷迷糊糊的醒來,頭疼欲裂,感覺腦袋要炸。
江欣也很驚訝:「今天都還能聞到酒味。」
正掙扎呢,一張散發著惡臭的大嘴又堵上了來。
劉曉藝忙頂住,才發現江帆又神志不清,頓時好氣。
「想我哪了?」
正發愁呢,江帆口袋裡的手機又響了。
不過……
江帆津津有味聽了一陣,直到姐妹倆休兵罷戰,還意猶未盡問:「怎麼停了?」
就算是跟大佬喝酒,他要不喝,也沒人硬逼著他喝吧?
江帆不答,一把將她抱了個結實。
還有呂小米的留言:明早八點老陸安排人去接你。
好在今天狀態不錯,沒有出洋相,一直堅持到生日宴結束。
「你才皮癢了!」
劉曉藝冷靜道:「你放開,不然我真生氣了!」
姐妹倆一起聲和圖書討他:「江哥,你越來越壞了。」
裴詩詩先上線,還沒起呢,躺在被窩裡打著哈欠:「江哥!」
禁酒令已經出來幾年了。
這要是以後去老丈人家,可得把命霍出去喝。
可有些場合還是沒辦法,比如回老家,幾乎天天要喝;比如劉曉藝的生日宴,有朋自遠方來,不喝兩杯怎麼能體現好客,這種傳統文化不是禁酒令能改變的。
這種機會不多,普通人很難遇到,是一份彌足珍貴的經歷和履歷。
問了半天也沒反應,著實很無奈。
江帆嗯了一聲,走過來把包扔到後座,然後上了副駕駛。
江帆訕訕,跟姐妹倆扯了會,掛掉視頻又睡了一會,快八點時才起床。
抖音科技辦公室的電話劉曉藝有,但她卻不想打。
儘管來的時候已經做好了充分的準備。
想想就覺丟人。
是不是還有小寶貝?
曹光笑道:「江總昨晚喝了多少?」
裴詩詩一手捂著嘴,打了個長長的哈欠,說:「我說呢,昨晚咋不接視頻!」
劉曉藝本來還不氣,可聽了這話卻莫名來氣。
把劉曉藝的領導同事和下屬送走,江帆就再也憋不住,蹲在酒店門前的綠化帶旁吐了個稀里嘩啦,吐了個肝腸寸斷,意志彷彿退潮的潮水一樣剎那間走的乾乾淨淨。
直到聽到門響,才連忙轉身:「江總!」
昨晚吃的東西全吐掉了,腹中空空,餓的前心貼後背。
「你幹嘛,我生氣了啊!」
老曹也在猜測,但人多嘴雜他也沒問。
江帆卻沒說話,直勾勾地看著她。
又翻了翻腦袋,才想起昨晚好像是周曉東把他送回來的。
好在劉曉藝一直在給他拍背,見狀連忙一把拉住。
江帆嗯了一聲:「昨晚有點高了,都不知道怎麼回來的。」
江帆唏噓感慨,沒有兩個小秘的生活真是一團糟糕。
轉了幾個念頭,劉曉藝將手機給裝回兜里。
手機一翻,鏡頭變成了酒店屋頂的大燈。
江帆也不知道喝了多少和圖書,就轉移話題:「雯雯想我沒有?」
劉曉藝也沒走,見狀忙給他拍背。
江帆一邊捕捉獵物,一邊嘿嘿道:「別躲啊,躲什麼躲。」
「說詳細點,具體想我啥了。」
一些斷斷續續的畫面在腦海中浮現,頓時就尷尬了。
今天劉曉藝過生日,他作為唯一的一位朋友,而且還是異性朋友,理所當然的受到了東道主們的特別關照,以一敵十都不止,能堅持到最後把人送走,已經非常不易了。
沒接視頻,也沒有拒接。
好像還說了什麼混蛋話!
有點頭重腳輕。
最後也不知道喝了多少。
裴詩詩言不由衷道:「不想!」
不然非得一頭栽進他吐下的阿堵物里。
江帆說不出話,鼻子里嘴裏全是胃子翻滾噴湧出來的酒菜。
全靠意志壓著酒勁。
裴詩詩聽不下去了:「江哥,你倆夠了啊!」
裴詩詩就把被子上拉了下,將胸口捂的嚴嚴實實,然後驚訝:「你喝醉了呀?」
劉曉藝嚇了一大跳,忙用力推他。
等周曉東上車,才說:「先去吃早飯!」
想了一下,這小子昨晚應該沒看到他出洋相,就暗暗鬆口氣。
劉曉藝覺的要完蛋,想反抗卻沒有力氣。
過了不知多久,一座肉山再次壓了過來。
連衣服都沒脫,穿著衣服睡了一晚上,渾身不得勁。
這是真喝多了。
「想了。」
吐的懷疑人生。
江帆錘著腦袋:「酒喝多了。」
裴雯雯一點不示弱,姐妹倆先掐了起來。
一覺睡到下午快五點半,江欣和宋凱過來才起來。
宋凱老老實實地道:「實際操作中好多東西跟課堂上講的都相反的,但從企業經營的角度出發又沒錯,所以我覺的有機會還是要多學習,多積累些經驗。」
劉曉藝有點愁,這可怎麼辦?
剛才就聞到酒味了,這是喝了多少酒,昨晚喝的現在還能聞到酒味。
兩種念頭在腦子裡跳躍半天,江帆只覺的口乾舌燥,嗓子幹得快要裂開,連忙爬起來下床接和-圖-書了杯溫水,一口氣灌了下去,才舒服了一些。
劉曉藝躲的慢了些,一下被親在臉上。
一隻大手撩起衣衫鑽了進去,尋尋覓覓半天,又溜到了前面。
江帆又問宋凱:「你呢?」
到機場時呂小米已經到了,還有去京城辦事的曹光等人。
莫非是大領導?
要不給辦公室打個電話?
手感和口感是真的好啊!
算了!
江帆當然知道他昨晚幹了什麼。
裴詩詩就有點鬱悶:「不理你了!」
周曉東應了聲,駕車駛離。
江帆有點不願意想。
爬起來看了下,才發現飛機已經開始降落。
以後咋見劉曉藝呢?
卻哪裡能推開。
過了一陣,就聽到呼嚕聲,真睡著了。
是裴詩詩發的微信視頻請求。
更沒法對劉曉藝的問題做出回應。
江帆就道:「那你別回來了,完了直接回家去,讓雯雯過來吧!」
江欣想了想說:「學到了,感覺和學校學的不一樣,好多東西都是學校的課堂上接觸不到的,學校的知識畢竟有點陳舊,實操中的有些東西是課堂上沒法講的。」
裴雯雯更驚訝:「你都好久沒喝成這樣了,這是喝了多少酒啊?」
老曹那個驚訝,都說中原人特別能喝,還真不是假的。
可是看到備註名字,劉曉藝莫名有點憂鬱。
他已經好酒沒吐過酒了,至少三年內沒吐過。
卻沒想到能喝兩斤,這可真是海量了。
一條惡霸闖進嘴裏。
江忙忙的不行:「氣啥氣,都二十七的人了,再不生娃就老了,咱先生個娃再說!」
今天怎麼這麼沒皮沒臉,連這種混賬話都說了出來。
等了一會,江帆洗完臉出來,在沙發上坐下后先問江欣:「學到什麼了嗎?」
未接電話有好幾個,有兩個小秘打的,也有其他人打的。
剛過六點,時間到是還早。
劉曉藝被他這赤|裸裸的眼神看的心頭有點發毛,問:「你能回去不?」
劉曉藝奮力將江帆扶住,又問了一聲,可惜白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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挺奇怪,江老闆平時一直很克制。
「你咋樣,有司機的電話沒?」
「快兩斤了!」
次日。
看這樣子,酒勁還沒過呢!
江帆只有一斤的量,超過一斤就得看裝態。
裴雯雯還加了把火:「江哥,咱發單線!」
江帆點了點頭,之前對鎚子財務進行審計時,他讓江欣和宋凱也參与了進去,算是一次實習,後期的收購重整,相關財務對接和整合兩人也要參与進去。
拿出手機給老陸打了個電話,奧迪很快就開了過來。
轉了幾個念頭,正準備給老陸打電話,江帆卻有了動靜。
中原人能喝他知道,可兩斤還是有點將他嚇到了。
吃過早飯,直接去了機場。
感受手腳不受控制,差點一頭栽進綠化帶里。
江帆把人都打發走,到房間到頭就睡。
又掙扎了幾下,發現還是掙不開,就不掙了。
「哥,你昨晚喝了多少?」
也沒法有效的控制肢體,所以才會站不穩。
太混賬了!
「走吧,先吃飯!」
江帆還挺驚訝,他感覺就睡了一小會。
江帆唏噓一陣,才抓過手機看了一下。
太特么尷尬了。
江帆起身,叫上兩人下樓去吃飯。
彷彿在打量一位美麗的姑娘。
江帆呻|吟了下,又用力錘了一下腦袋,先給兩個小秘發視頻。
江帆長長吐了口氣:「應該快兩斤了!」
江帆已經站不住了,腦子裡全是酒精,意識處於混沌狀態,不是毫無知覺,而是思維慢了無數倍,得好半天才能轉一個念頭,對外界的感知已經有點模糊。
只不過腦子被酒精支配,意志和自控能力也被摧毀,才在本能的驅使下,做了一些平時想做又不能做的事,回味了一下個中的滋味,又開始發愁了。
而且江帆從來不用辦公室的司機,就算叫司機也是叫老陸的人。
吐的意識模糊,連蹲都蹲不穩了。
劉曉藝攙著他一條胳膊,從後頸穿過去搭在肩頭,一隻手抓著手腕,另一隻手從江帆后腰穿過去,用身體的和_圖_書
力量支撐著江帆百多斤肉,感覺扛了頭大肥豬。
碰了個面,也不用等,直接登機。
畫面閃了一下,裴雯雯也上線了。
「這就到了?」
又點開微信看了下,有兩個小秘的未接視頻。
江帆同樣在打哈欠:「被子蓋好!」
聊了幾句,呂小米來叫了,該吃飯了。
要是兩個小秘在家,肯定會給他脫的光光的,再給他擦一遍身子,才能睡的舒服,早就習慣了脫|光睡,穿著襯衣和褲子睡一晚上的感覺實在太糟糕。
呂小米就更不用說,壓根沒考慮。
可江帆還是喝高了。
大寶貝……
他腦子裡還有意識,只是思維運轉太慢了,過半天才能轉一個念頭,所以才導致意識有點兒模糊,迷迷糊糊了一陣,意識漸漸主導了身體,就站了起來。
喝的實在有點超量。
把人送走,心裏的那口勁一鬆懈,就再壓不住了。
江帆覺的苦膽都要吐出來了。
江欣還沒什麼,宋凱卻聽得暗暗咋舌。
呂小米暗暗猜測著。
江帆隨口說了一聲,去洗手間洗臉。
呂小米答應了一聲,暗暗猜測他昨晚喝了多少。
回頭床上爬了一會,感覺渾身都難受。
呂小米也驚訝,這是跟誰喝呢,竟然喝這麼多。
沖了個澡,從柜子里隨便拿了幾件乾淨的換上,臟衣服隨手扔到沙發上,然後隨便裝了個包出門,奧迪已經等在了樓下,周曉東站在車前正盯著車燈看。
平時公司聚會,江帆要不喝酒,也沒人硬勸他,就算幾個女人偶爾找機會起鬨,也不可能太過分,江帆總能推脫掉,都知道他酒量不會差,但具體如何一直不知深淺。
同樣在被窩裡,側著身子躺床上,一手舉著手機,一手蓋額頭上,先瞅瞅她姐,再瞅瞅江帆,也很是驚訝:「江哥,你咋了,怎麼一副痛不欲生的模樣啊?」
江帆問她:「你不想我?」
摸索了下,從左邊的褲子口袋裡把手機掏了出來。
使勁錘了兩下腦袋,才略微清醒了一些。
吐的昏天黑地。
「你幹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