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撥開了人群,衝進了包圍圈中。
「你回來的剛好,你的紅顏知己,我的同學庄曉晴出事了,快送我去一下創業路,我的車今天去保養了。」她提起桌面上的袋子,就要往大門外走去。
「那現在你們是要我朋友違約賠償呢?還是想讓這個慶功會順利進行?如果你們想讓我的朋友違約賠償的話,那也沒有問題,我們連律師都帶過來了,隨時可以和你們商談違約賠償細節。」
他知道,自己貿然來找陶勝軍,對於陶勝軍本人來說,他未必會完全相信自己所說的話,但是最大的顧慮,肯定還是自己作為一個陌生人的角色,所提供出來的賬戶資金是否合法。
庄曉晴和她的團隊裏面的人大吃一驚,他們不知道鐵衛東哪來的這種把握跟對方說這樣的話,做這種保證,按照他們現在的條件來說,這根本是不可能完成的事情。
鐵衛東和陳思雲算是聽出了一個大概了,庄曉晴今天接到的和-圖-書
工作是給一家企業在這裏舉辦慶功會,她和她的團隊負責整個慶功會的場所布置和司儀、燈光、音響等事項,但是他們沒有想到,原本他們預訂的一些輔助裝飾材料那些,今天竟然送不過來,導致他們根本無法正常按照客戶方的要求去布置這個場所,而企業方又不願意有所鬆口改變方案,導致了雙方發生了爭吵。
他離開這個餐廳以後,坐到自己的車子裏面,啟動車子,然後握著方向盤,靜靜地朝餐廳的方向望去,喃喃自語道:「成敗在此一舉了!」語氣之中,充滿了感慨和些許的擔憂。
鐵衛東見他們安靜了下來,便對著他們說道:「大家不用急,現在是下午一點多鍾,距離你們開慶功會的時間還有四個多小時,這樣吧!你們要求我朋友做到的,我保證在六點鐘之前,這個場所按照你們的要求交付給你們使用,怎麼樣?」
此時庄曉晴正穿著一襲天藍色的長和*圖*書裙,和五六個同事被一群不知是什麼角色的人圍在了一起,周圍的人正七嘴八舌地對著他們指責著什麼,看樣子有點群情洶湧。
「好!鐵先生把賬戶和密碼給我就可以了,槓桿和場外配資後續可能還需要你過來簽一下字。」
那些人慢慢停下了對庄曉晴他們的指責,安靜了下來,數十雙的眼睛一起望向這個青年男子,心裏都在揣測他究竟想表達什麼。
他不知道,陳思雲此時的心裏就像五味雜陳,他對庄曉晴的緊張之情,讓她覺得有點不舒服,但是他無意之間拖起了自己的手,卻又讓她感到了幾分的心馳神遙。
鐵衛東手一擺,打斷了他的話,對他說道:「我明白,盈虧自負,我也相信陶先生不會兒戲我這個小客戶的賬戶。」
「好,既然鐵先生打定主意要玩,我就盡我的全力來幫鐵先生操作賬戶,但是傭金方面……」
而對方那邊的一個負責人懷疑地向鐵衛東和-圖-書問道:「我們憑什麼要相信你說的話?」
「我也還不知道具體發生了什麼事,但是她在電話里說自己遇到了麻煩,讓我儘快趕去創業路的海悅豐華酒店找她。」
鐵衛東一聽庄曉晴出事了,急忙問道:「她出什麼事了?」伸手一把抓住陳思雲的手臂,臉上的焦急和關切之情,尤勝陳思雲。
陶勝軍拿起來看了一下,然後放進自己的衣兜里,對鐵衛東說道:「我要跟鐵先生說明……」
他看看那些圍著庄曉晴的人群,再看了看庄曉晴這邊幾個人的愁眉苦臉,他長長地呼了一口氣,舉起雙手在半空中晃了幾下,大聲地對著那些客戶的人群喊道:「大家安靜一下,安靜一下,聽我說幾句。」
他開著車回到了鼎豐的辦公室里,看到陳思雲正急匆匆地收拾東西,臉上露出了焦急的表情,像是有什麼事情要急著去處理一樣。
「看你火急火燎的,有什麼急事要去處理的嗎?」
兩人急匆和_圖_書匆地趕到了創業路的海悅豐華酒店,接著在酒店三樓的大廳找到了庄曉晴。
「走吧!」鐵衛東一把拉起她的手,往電梯口走去。
鐵衛東看到庄曉晴的身後桌面上放著一張紙,拿起來看了看,上面寫著的是客戶方對這個場所的環境布置要求和一些細節要求。
看到庄曉晴臉上的無助,鐵衛東心裏很不是滋味,他看了一下周圍的環境,發現這個五六百平米的大廳原本是一個宴會廳來的,現在因為原本預訂好的材料沒有能夠送來,根本無法改變這個大廳原有的風格,無法達到一個慶功會場合的環境要求,無怪客戶方對她們這邊不依不饒了,而且還發生了口角衝突。
「儘力而為!」陶勝軍不會給任何人保證一定賺錢,但他一定會對自己手中的任何一個客戶的賬戶儘力而為。
庄曉晴見到鐵衛東和陳思雲的到來,心裏似乎稍微感覺踏實了一點。
庄曉晴和陳思雲好奇地望著他,不知道他想和_圖_書要幹什麼。
陶勝軍尷尬一笑,他想起了剛才自己對鐵衛東的那種愛理不理,立馬回答說道:「不要說鐵先生這種動輒上千萬的顧客,就算是一般的顧客,我也不會兒戲,這是我的職業素養和道德問題。」
「按照行規,我再私下給你多五個點的回佣。」
庄曉晴是實在沒有其他辦法了,打電話叫陳思雲過來,就是想讓陳思雲以律師的角度和客戶方商量,撤銷這份合同,賠付客戶違約金額。
「不打擾你吃飯了,下午你應該還有工作要忙。」說完,鐵衛東站了起來,離開了這個餐廳。
「那就好,有什麼事情我們電話聯絡,靜待你的好消息。」
「沒有問題,這是我的賬戶和聯繫方式。」鐵衛東從身上掏出一張卡片和一張紙條放在陶勝軍的面前。
面對周圍的人在對著他們的指點和問責,庄曉晴顯得很是無奈和無助,她一邊解釋著,一邊安慰著周圍的人,但是,任是她費盡口舌,似乎也沒有多大的成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