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你的忠告,我會記住的。」
「我是不懂經濟,但我經常看財經新聞,最近看你不斷地往曉彤的部門裡跑動,這些結合起來,我就知道,天峰製藥的醜聞是你曝光出來的,這不是在玩火嗎?」
果然,鐵衛東聽了她的話以後,陷入了愧疚的沉思。
老爺子眼睛一亮,連忙說道:「那你快去,快去。」
「我除了給予你忠告之外,似乎做不了其他什麼了,畢竟我不懂得做生意。」她苦笑了一下。
回到家后的鐵衛東也換上了一身的夏季休閑便裝,老爺子在廚房裡忙碌著,他走到廚房門口,跟老爺子說道:「爸,今晚我不在家吃了,不用做我的飯。」
陳思雲給他突如其來的反應嚇了一跳,瞪了他一眼,斥道:「你吵吵什麼,瞧你給激動的,又不是跟你離婚。」
鐵衛東長長地呼出一口氣,做了一個如釋重負的神情,故作輕鬆地說道:「沒事,你說吧!」
「請進!」
「看來,我當初應該聽你的話才對的,唉!和圖書
」
「我想想看有什麼辦法吧!」他的大腦突然變得有些凌亂起來了。
「如果後續你不叫她假裝你的女朋友陪你和你爸一起去看房子的話,可能還沒有這麼嚴重。」
「謝謝!」鐵衛東由衷地喊了一聲。
陳思雲見他不說話,便繼續說道:「雖然那汪志國不怎麼是個東西,但是小珂年紀還這麼小,再說了,他們是因為誤會才走到這樣的田地,我勸了曉晴好多天了,可你也了解她,她是那種決定了就很難回心轉意的人。」她的臉上露出一臉的無奈。
他猛地抬起頭來,不解地看著陳思雲。
「你最近在玩火!?」陳思雲的話鋒一轉,犀利的眼神直逼他的臉上。
「啪」一聲巨響,鐵衛東的手在桌子上用力一拍,身體從沙發上跳了起來,大聲說道:「想什麼呢!離婚這兩個字怎麼就那麼容易從你們女人口中說出來的。」
「起碼我知道,你在她心裏的地位跟任何一個人都不一樣,很多事情你可以跟她面對面和-圖-書說出來,但是別人不行,包括我。」
「你覺得我能夠想到辦法或者說服她嗎?」
陳思雲想了一下,眉頭一抬,看著他說道:「曉晴要離婚,我勸不動她。」
「汪志國有個同學是那個小區的物業經理,你們去看房的時候,他看到你們了,然後告訴了汪志國,這誤會就更加深了,汪志國對此跟曉晴大吵大鬧,說她什麼表面一套,背後一套,明明跟你有奸|情,卻裝什麼聖女,反正難聽的都一股腦兒說出來了,曉晴一氣之下,就提出了離婚。」
陳思雲忍住笑,說道:「這樣我又不認可人了,不是一個傻子嗎?」
「要想你認可我所有的行為,除非是將這個國家的法律條文全部搬到面前,一條一條對著做,這樣你或許就能完全認可了。」
「真沒事。」
「在你的立場上,我能理解,但是在對方的立場上呢?」
「這樣的結果還不是你給造成的。」說完以後,陳思雲發覺自己好像說重了點。
「不用謝我,和圖書
你今天的行為,你的紅顏知己早就對我提出過預警了,我只是提早有了心理準備罷了,但不代表你所有的行為我都是認可的。」
生活就是問題疊著問題接踵而來的,剛解決掉這個問題,下一個問題可能就跟著來了,讓你永遠沒有停下的閑暇。
鐵衛東有些感動地看著她,對她說了一聲:「謝謝你對我和她的理解。」
兩人面對面在沙發上坐了下來,鐵衛東問道:「你,找我,有事?」
鐵衛東微微一愣,然後微笑這問道:「怎麼說?」
「你動了別人的蛋糕,小心別人狗急跳牆,你應該明白這個道理。」
敲門聲將他的思緒打斷了。
離開公司的時候,是傍晚的六點,今天他沒有讓秦臻送自己回去,而是自己叫了一輛計程車回去的,他想一個人安靜一下。
辦公室的大門打了開來,陳思雲走了進來,看到他一個人托著下巴在想事情,問道:「我有打擾到你嗎?」
「喲!我們大律師的分析能力好強啊!」他用讚許的目hetubook.com.com光看著她。
「好了,我不打擾你想辦法了,我知道你自己會衡量輕重的,我先出去了。」陳思雲站了起來,往辦公室的大門走了過去。
「不必。」她揮揮手,頭也不回地走了出去。
「如果,我的確打擾到你的話,我可以先出去的。」陳思雲看得出來他眉宇間藏著幾分焦慮。
「真沒事?」
「我只想問,站在你的立場上是怎麼看待的?」
還是沒有忍住,捂著嘴笑了出來。
「是啊!我,我約了曉晴。」其實他誰也沒約,就是想一個人出去走走。
看到他那張充滿悔意的臉,陳思雲心裏甚是不忍,她說道:「我來找你告訴你這件事,不是想看到你耷拉著這張臭臉,事已至此,我是想看看你有什麼好的辦法沒有,幫他們重新撮合起來。」
上海的夏天已經慢慢來臨了,雖然只是三月底,但是氣溫已經在逐日地升高了,生活在這個城市裡的人,早已經習慣了這種快速季節變換的節奏了,一個個早已經換上了夏季的衣裳www.hetubook.com.com,一身清涼地行走在大街小巷。
「哦!沒有,你坐。」鐵衛東站了起來,指著一邊的沙發對陳思雲說道。
鐵衛東要面臨的問題似乎不是一個問題接一個問題,而是很多的問題在同一個時間向他靠近,他的確沒有想到,當初自己讓庄曉晴假扮女朋友,竟然會再次讓他們夫妻的關係惡化,這不是他心中所願,如果庄曉晴真的離婚了,那自己可就真的要抱憾終生了。
他的眉頭沒有舒展開來,可以感覺的出來,他有很重的心事。
「我不覺得我在玩火,而且我更加不覺得動了別人的蛋糕,生意本來就是這麼做的,只是手法不一樣罷了。」
「哦!你約了人?」
鐵衛東這才意識到自己的失態,他有些抱歉地說道:「我只是想不明白,她怎麼就那麼倔。」
「我是沒辦法,一個是我的老闆,一個是我的死黨兼同學,我都不能理解你們的話,其他人又會怎麼看待你們之間這種情誼呢?」她貌似很無奈的語氣,其中卻夾雜著深深的理解和體諒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