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鐵衛東公司的幾個同事在喪禮進行中還是有到來的,他們同時也為李媛送上了一個最後送行的花圈,最沒有想到的是,庄曉晴、劉雪芬、趙珞盈竟然也來了,這在鐵衛東心裏,覺得甚是意外了。
這個喬宇寧似乎被他充滿寒氣的目光給嚇了一跳,但他很快就恢復了平靜。
「嗯!那你幫我給他打個電話,告訴他你姐發生的變故,讓他來一下上海,參加你姐的喪禮,或許,你姐最想見到的就是他了。」
很快,李冰便打完電話走了回來,她對著鐵衛東說道:「我已經給他打電話告訴他我姐的事情了,一開始他好像不怎麼願意來參加姐姐的喪禮,但後來我說他如果不來的話,萍萍我就帶回去安陽給他,這樣他才答應來的,估計,他也不想要這個女兒了,唉!」
看到他們臉上的表情,鐵衛東淡然說道:「李媛已經走了,過去的所有事情,已經隨著她的離世而消散了。」
「嗯,我和-圖-書現在就打給他。」李冰拿起電話,走到一邊打電話給那個姓喬的去了。
李母大哭著對喬宇寧謾罵和指責著,罵他是個沒有良心的東西,罵他是個不負責任的男人,罵他對自己的女兒玩了就算……總之,所有難聽的話,都在李媛的遺像面前罵了出來,似是想給自己的女兒找回一些尊嚴。
喪禮的當天,除了李媛一家人,喪禮的現場基本上沒有其他什麼人,因為在上海,他們根本不認識什麼人,所以就沒有什麼親友前來。
「衛東,那如果這個孩子連那個姓喬的也不要呢?」李父皺眉問道。
不管他平時的作風怎麼混蛋,但是骨血之情始終還是有的,在他喊出那句話之後,他又一次地失聲痛哭起來,他發自內心的悲哭聲,讓所有人臉上的表情也變得悲傷起來。
鐵衛東和他們走到停車場的位置,突然停下了腳步,轉過身來,雙眼露出冰冷的光芒,直盯喬hetubook.com.com
宇寧的臉上。
本來老爺子也說要來送送李媛的最後一程,但是考慮到萍萍沒有人陪著,始終不是很放心,便沒有讓他來了。而原本鐵衛東認為會前來的葛鴻圖兄妹,卻始終沒有出現在他的面前,看來,毀容的這個事實,對葛秋妍的打擊實在是太大了,估計從今往後,葛鴻圖對自己更是視如仇敵了。
從火化場里出來,李堅雙手端著李媛的骨灰盒,走在人群中的最前面,嘴裏喊著:「姐姐回家了。」
這樣的結果,他除了暗自發出一聲嘆息之外,又能怎麼樣呢?!
他向李媛的家人告辭出去,這是他在上海最好的酒店定的一個大套房,裏面的房間已經足夠他們一家的居住了,方玉就在他們旁邊的房間住著,有什麼需要的找方玉就可以了。
來參加喪禮的其他人陸續離開了,只留下了鐵衛東和李媛的家人,還有一個就是喬宇寧。
隔天後,李媛的喪禮在上和*圖*書
海的殯儀館舉行了,靈堂上擺放著李媛的一張黑白照片,那如花般艷麗的笑容,已經不復存在了。
李冰的感嘆是為了她姐姐李媛而發出的,到現在為止,她還不太願意接受姐姐已經離世的事實,畢竟一起長大的親生姐妹,她們兩個的感情又一直很好。
「你認識我嗎?」鐵衛東的語氣比他的目光更加冰冷。
「那我自會安排萍萍。」他現在真的為萍萍感到不值,來到這個世界,除了她的母親李媛之外,竟然所有的至親都不願意接受她。
這個喬宇寧始終沒有說話,一直到瞻仰李媛遺容的時候,他似乎才真正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在李媛的棺木前哭了出來。不管怎麼說,他曾經和李媛也有一段情存在著,甚至李媛還為他生了個女兒,如果他還有良知的話,這份情已經足以讓他背負一輩子的歉疚了。
喬宇寧的眼裡閃過一抹黯然,表情痛楚地回答道:「你不是說她死於火災嗎?」
「和圖書鐵大哥,我有那個姓喬的電話,但是不知道還打不打得通。」李冰說道。
最後還是李父不想讓大家見妻子的笑話,這才將她拉開。
鐵衛東的回答讓他們感覺不到滿意,但是又不敢多說什麼,畢竟,今天的鐵衛東已經跟他們沒有太多的關係了,而且,憑今時今日他的身家和地位,似乎也輪不到他們過多地追問下去,這就是社會的現實,當他還只是一個小設計師的時候,即使別說李媛的父母了,就連李堅對當時的他也不冷不淡的。
他也很累了,到此時為止,他已經超過48個小時沒有好好睡一覺了,凌晨睡著了,但也只能算是合眼了一個多小時而已,這兩天來的疲憊,讓他的身心覺得快支持不下去了。
鐵衛東是第一次見到他,一個年紀三十齣頭,長相英俊的男人,穿著一身黑色的衣服,臉上帶著沉重的表情,慢慢走向李媛遺像的跟前,如果不是李媛的母親看到他,衝上來給這個男人一巴掌https://m.hetubook.com.com
的話,他還沒有反應過來,這個男人就是曾經給自己帶了綠帽的人。
也許喬宇寧是看到這麼多人看著自己,再加上是在李媛的靈堂之上,他始終對於李母的打罵沒有抵抗的意思,任由李母在李媛的遺像面前打罵自己。
「很好,你夠坦白。知道她為什麼會死在上海嗎?」鐵衛東手指著李堅抱著的李媛的骨灰盒,厲聲問道。
喬宇寧,萍萍的父親,在喪禮舉行到一半的時候,才緩緩出現在所有人的面前。
鐵衛東點點頭,「嗯」了一聲,然後抬頭對他們說道:「你們今天也累了,別太難過了,畢竟人死不能復生,早點休息吧!有什麼事情,跟我的助理打聲招呼就行了。」
他在車上睡著了,秦溱一路開得很慢,為的就是讓他能夠在車上安靜地好好睡上一覺。
誰都聽得出來,他的語氣帶著幾分的悲涼。
「認識,她跟我提起過你,我在安陽的時候也見過你幾次。」喬宇寧與他目光對接,一點也不避諱地回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