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 浮沉
第一百二十六章 一謀落,一謀起

離開家的葛鴻圖從地下車庫裡將車子開了出來,臉上帶著極度的憤怒和嫉恨之色,踩油門的腳在不斷加大著勁,車子就像是一道閃電般,疾馳上了城市主幹道。
「敏感身份的人?你指的是?」
「那當然了,幾十億的損失,如果再加上轉讓出來的股份市值,這段時間他起碼沒了大半的身家了,幾十年的心血,就這麼丟了,換成是任何人,心裏也很難承受得到。」
「沒錯,我看他的兩個鬢角最近多了不少的白髮,可以想象他最近身心上已經遭受到多大的打擊了。」
「就是一些政治場上的人,但是這些人都很神秘,他們也不會來接觸我們。」
「多不多我不知道,但肯定是有的,很多這樣的人都是比較低調,可如果要想接觸到他們,又顯得難如登天,這些人既神秘又低調。」
「葛先生認為我們該怎麼動手好一點呢?」
二十分鐘之後,他一個人來到了紅酒庄,在路上,他給阿吉打了個電話,讓他到紅酒庄這邊來見自己。
「這要怪就怪他們父https://m•hetubook•com•com子倆,從來都是一副趾高氣揚、不可一世的樣子,從來不將你我當成是一個人來看待,對我們大呼小叫的,還辱罵我們,今天的下場就是他們應得的懲罰,哼!」葛鴻圖的目光中流露出充滿怨念的不屑之情。
劉雪芬被他突如其來的舉動搞得一愣一愣的,一時之間,沒有反應過來,等到她回過神來,葛鴻圖已經穿好鞋準備開門離去了。
劉雪芬看著桌子上面的菜肴,有些失落地嘆了一口氣。
「你怎麼這樣啊?說走就走的?」劉雪芬對著門口的丈夫帶著撒嬌的語氣說道。
葛鴻圖冷冷笑出聲來,不無得意地說道:「很快,城投控股就是你我說了算了,陳志遠那老鬼,現在還在為那新垣股份虧損掉的錢痛心疾首呢!嘿嘿嘿!」
「要想真正沒有後顧之憂,那就必須……」葛鴻圖伸出一隻手在空中比劃了一個動作,臉上閃過一絲陰狠之色。
「算了,不說這個事情了,這幾天你好好做一和-圖-書下準備,將這些手尾處理好,我們就能早日在城投控股登堂入室了。」
這種心理,可以說他是因為深愛自己的妻子,但是這種愛,絕對可以說得上是一種扭曲而變態的愛意,完全就是以佔有和控制的心理在驅使著他的行為。
「手可通天?在上海?」阿吉反問道。
所以劉雪芬哪怕是對鐵衛東有一絲的惋惜之意,他都覺得這是劉雪芬對鐵衛東還有餘情未了,這讓他感到尤其憤怒和嫉恨起來。
說完,他站起身來,轉身往門口走去。
「知道了,葛先生。」
「沒錯,有沒有這樣的人存在呢?」
「我們不是一直有出頭鳥嗎?只要你哪天收到船佬的電話,你就……」葛鴻圖附在阿吉的耳邊說了幾句話,阿吉不斷地點著頭。
「你認為這種在上海多嗎?」
說完,他對著劉雪芬揮了揮手手,轉身走出了家門,順手將門帶上了。
「嗯!那幫人現在怎麼樣了?」
阿吉微微一愣,開口問道:「葛先生是想……?」
「阿吉,你說在這個上海中,有誰的和-圖-書勢力可以做到手可通天的地步?」他的眉頭皺了起來。
看到葛鴻圖的表情,阿吉顯得有些意外,問道:「葛先生,是不是有什麼事讓你生氣了?」
在他到了大約十幾分分鐘之後,阿吉也出現在他眼前了。
阿吉贊道:「葛先生高明,這一石二鳥之計不但幫我們解決了麻煩,還讓我們之前所做的事變得神不知鬼不覺了。」
「沒有問題,我會讓那幫人葬身大海的了。」
「最好你就想想辦法,先將那幫人處理掉,再應付陳志遠這個老鬼,只要他一送陳浩去戒毒,我們就把這個事情公諸於世,讓他父子倆從此名譽掃地。」
「別忘了另一個手尾,一定要行動迅速,讓他沒有作出反應的機會。」
「不用了,一會我還要開車呢!」
他深怕和劉雪芬繼續討論這個話題下去,自己會忍不住將情緒爆發出來,索性將手中的飯碗放下,對著劉雪芬說了一句:「我突然想起今晚八點半董事長還約了我,時間來不及了,我要先出去了。」
葛鴻圖對她一笑,說道:「我最近https://www.hetubook.com.com老是忘事情,突然想起董事長還約了我,你看,都快要八點了。」
雖然阿吉在拍著自己的馬屁,但是在葛鴻圖心裏,還有一個陰影始終沒有走出他的心間,就是那個出兩億讓他整死鐵衛東的神秘老闆,這才是讓他感到可怕的人,無論經濟實力,還是在上海的勢力,都不是自己能夠望其項背的。
「算了,不想說這個事情。你要不要喝一點?」他指著桌面上的紅酒朝阿吉問道。
葛鴻圖點點頭,雖然他不了解這種人,但他也明白這種人才是真正的手可通天之人,看來,自己後面的那個神秘老闆,就可能是這種人了,心念及此,不由覺得後背發起涼來。
「只要我暫時不給他兒子提供白粉,那他就不會這麼快讓我送陳浩去德州了,這個事情好辦。」阿吉信心十足地說道。
「沒錯,這樣,就真的後顧無憂了。」說完,他發出一聲的冷哼。
「昨天我在他辦公室的時候,聽到他被配資方通知新垣股份給強制平倉了,他坐在那裡半天沒有回過神來。」阿吉的嘴角露和圖書出一縷笑容。
今天的葛鴻圖已經是一個心胸狹窄,猜忌心極重的人了,只要是關於劉雪芬的事情,有一點點不順他意的,他都能夠無限放大,害怕劉雪芬對自己做出拋棄或背叛行為。
「嗯!就這麼辦,暫時先刁難一下他,現在他不敢隨便找人去尋找白粉的,只要你一斷的話,陳浩的毒癮一發作,他就不敢貿然送他離開上海的,畢竟有點路程。」
葛鴻圖說完,微笑著問道:「怎麼樣?我這招是不是就一次過將兩個麻煩都解決掉了?」
「還在等船佬的消息,應該一兩天內,船佬就會有消息過來了,到時就可以送這幾個人到越南去了,我們就沒有後顧之憂了。」
「昨天他找我了,說讓我準備一下,送他的兒子去德州戒毒,我給他找了一點白粉,現在在穩定著他兒子的毒癮問題,估計很快就會讓我去德州了。」
阿吉想了一下,然後回答道:「這說不準,如果真有這樣的人,不可能是混黑道的,只有官,或者商才能做到,當然,還有一些生活在上海有著敏感身份的人,或許也能做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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